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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草清-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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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追激,还说要拿一些最顽固的泥腿子开刀。

    这个村子居然敢挥着钉耙锄头抗拒官差,真好当作杀给猴子看的鸡。

    “李肆什么时候要替你们这些泥腿子说话了?别一厢情愿了,他是个商人,他是个官老爷!你们难道不知道,他其实是南海县的知县!?韶州打仗!?关你们屁事!谁赢谁输,你们该激的钱粮,一分也不能少!”

    钱粮师爷叉腰咆哮,他其实心里也没底。李肆在韶州和英德打败了两路朝廷大军,听说官兵的尸首塞得北江都堵了,其他地方不清楚,广东这地方,真要变天,应该就是李肆一句话的事。自古以来就有句俗话,变天算账,这帮泥腿子敢对抗官圌府,自然有所依凭。

    但看李肆这么几年的手脚,压根就不管泥腿子,自己这些话,或许、应该、可能,不是虚张声势吧。

    “变天了也得咱们来收钱粮!少扯那么多!”

    背吏也呼喝起来,不少背吏差役世代相传,从明到清,都掌着钱粮催征,再变上一轮,他们总觉得自己这活计是变不掉的。

    “那李肆是李天王!还有人说他是闯王之后,他就是为咱们穷苦人说话的!”

    “他办的英慈院,穷苦人没钱也给治,之前还杀了一圈贪圌官,你们这样的人,难不成他还会护着!?”

    “该激的皇粮,咱们激,可账上那些不清不楚的东西,料理清楚了再来收!”

    农人们纷纷攘攘喊着,钱粮师爷和差役们也犯了踌躇。

    “黄师爷,要不找房师爷问问,看那李天王对这事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差役这么建议道,清远、花县、从化和佛冈的工商师爷房与信据说是李肆的红人,找他请教下局势“该是稳妥之举。

    “变天?怎么会想得这么远呢?”

    处理完韶州的首尾,回白城安慰了自己的三位夫人,李肆就来了青浦,要切实掌握广州的局势。

    可没想到;局势不仅很好,还好得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范晋彭先仲刘兴纯在各个层面的报告都显示“清廷在广东的管制彻底被这一战给彻底捣烂了。

    工商不说了,原本游离不定的心态被这一战扶正,甚至得了消息的普通草民,都有了一些其他念头。

    安稳的广东正在沸腾,各地都有抗官乃至杀官的乱象,远至高州潮洲的府县里,清廷的官员都在收拾细软,不少人已经告病溜掉。

    “惠州知府和惠州一半的县官都告了病……”

    刘兴纯讲解着广东的局势,再加上安金枝传来消息说,粤商总会的商人正在诗论义捐,就希望李肆能握住整个广东的局势,他还真没想到,自己这个胜仗的影响这么大。

    “此刻不跑,等咱们举旗,他们再跑,那就是杀头之罪。”

    段宏时的声音响起,老头也感觉到了局势骤变,追着李肆来了青浦。

    “可咱们……现在能举旗么?”

    李肆反问。

    众人沉默了,从感情上来说,他们这帮人内心的答垩案只有那一个,名不正言不顺,老是这么走着钢丝,很累人,也有太多的事情展不开手脚。

    可从理智上来看,众人都是摇头。

    李肆这一摊,架子刚刚拉开“骨架都没搭好。之所以一直没撕破清廷那层皮,是因为那层皮可以稳住士农工商,可以维持住基本的社会秩序。李肆可以附着这层秩序吸血。

    一旦举旗,李肆就得搭建自己的秩序,而李肆对这个秩序看得很重,不亚于推圌翻满清,两边下力,那就是顾头不顾尾的状况。

    所以能多扯上清廷的一天,就多一分把握,当骨肉扎实之后,能顺畅自然地接裂那层皮。

    这是李肆的理解,而其他人的理解却又不一样。

    满清入主中原,占了所谓的“大势”就算是刘兴纯这样接受了一些李肆和段宏时思想的人,也都觉得他们在干的事情是“逆势而为;。

    即便李肆连战连胜,手握强兵,紧捏工商,在广东打开了这么一番局面,但大家还是难以想象,要面临清廷的四面压力,究竟会苦到什么情形。毕竟对右手里有太多牌可以打,兵,清廷无穷无尽,士人的所谓“民心”也都在清廷。

    不举旗最好,这是刘兴纯哥哥刘兴兆等外围人等的想法,可这只是幻想,李肆越壮大,清廷越惧怕,这层皮怎么也要撕破。

    两边心思统一起来,那就去……,…越晚越好。

    “是啊,所以每打一次胜仗,都得头痛一次。”

    李肆牙疼似地说着。

    “而且这一次,不知道康熙能不能配合。”

    这是李肆的担忧,万一把康熙吓得再也难顾脸面怎么办?

    “总之按照最坏的情况准备吧,也别想得太严重,清廷真要大打,时间还在咱们这。”

    段宏时一边说着,一边盯住李肆身边的亲卫,他们眼里的东西有些异样,老头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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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朕还扛得住……

    ()    韶州一战,要总结的经验教心大多。张汉晋的战死,让李肆这支急速膨圌胀的军队暴露出了致命缺陷:体圌系建设很不完善,连统一的军情刺探部门都没有。清廷的战略调动情报;有尚俊以天地会通过官圌府文吏、商人、船夫甚至绿营暗间获取,可战场情报却只是靠哨探游骑获得,他们更多是在做防御性的战场遮蔽工作,这中间存在很大的空档。岳钟琪的湖南抚标里夹杂了苗兵;这个情况没有掌握住,导致黄岗山遭了夜袭,损失很大。

    司卫军情处背负着这样的血圌债成立,李肆将罗堂远拔圌出来,专门掌管战场情报侦圌查,统一协调哨探暗谍。禁卫署对内,天地会对外,军情处专注于战,到此为止,李肆的情报体圌系终于形成一个完整的体圌系,于汉翼、尚俊、罗堂远三大情报巨头也完整亮相。

    细节方面,贾昊和吴崖提了很多,首先是很多人希望能强化护甲,原本的藤革胸甲最多挡挡脱力的箭矢,一旦进入肉搏,这胸甲的防护力不比清兵的绵甲好多少。在芙蓉山和黄岗山的肉搏战里;只有英德老兵才能稳稳顶圌住清兵,而只受过简单刺刀心练的速成兵们,对上敢于肉搏的清兵,不靠数量优势压住;还真不是对手。

    这个状况带出了三个问题,冷兵器的防护是一个,心练度是一个,还有个问题是刺刀折损率太高,毕竟只是熟铁渗炭的东西,坚韧度不足。

    如果冉夹钢包钢法打造;产量太低。

    这个时代的清兵,还不是百多年后一触即溃的货色,近战肉搏避免不了,李肆就将胸甲的改造提上了日程。而心练的问题,正好严三娘憋得辛苦,让她去琢磨该怎么花最少的时间;把兵心得不怵近战。至于刺刀……李肆不得不向时代低头,将刺刀换成三棱枪刺,喜欢玩刀的,就向盘石玉的瑶兵学习,他们除了火枪刺刀,基本都还自带直刀。

    军械方面的问题,大家更多关注在火炮上;一是神臂炮的作用越来越小,很多基层军官都觉得这东西浪费两个兵不值得,有狙击手在,单子没什么意义,有飞天炮在,霰圌弹也没大用。

    这问题好解决,有之前飞天炮的思路在;李肆就将神臂炮的作用定在“步兵队阻挡敌军肉搏的最后一道防线”,枪管截短,炮壁减薄,装药减少,把它变成神臂枪,总重跟普通火枪差不多,一人就可发射,只装霰圌弹。追求的是二十步到十步内覆盖大宽面;每目配发一两把,由散兵掌握;不再占队列的战斗编制。

    第二点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那就是飞天炮。这件新武器让司卫们又爱又恨,爱的是它威力强大,没有它,韶州之战还挺凶险。恨的是这东西还有太多圌毛病,包括射程不足,准头太差,更要命的是开花弹可靠性很低。至少两成哑火,一成早炸;不少出膛就炸,炮手死伤不少,弄得不少炮手宁愿扔开花弹,也不愿再用飞天炮。可扔也最多扔个十多二十步,不掌握好时间就起不了作用,或者是会炸到自己;也就倚墙防守的时候管用。

    这事李肆没办法靠拍拍脑袋就解决了,交给了专门拉出来负责军需的田大由;由他督促改进,从开花弹的设计,引信和弹体的生产工艺,以及最终的质量监管等几个方面下手。

    “这些都是小事,现在真正麻烦的是,两万杆火枪,两百多门大小火炮,三个月内完成,即便佛山制造局开足马力,也等于是天方夜谭。”

    田大由在抱怨这事,话题由此转到了新一轮的扩军备战上。以李肆段宏时的估计,最坏的情况是清廷分阶段大打出手。广西、湖南和江西兵被打残了,第一阶段会调闽浙兵东来,靠现有的兵力能挡住。而第二阶段,很可能是在三四个月内面对十多二十万南方各省的绿营,现在这六七千野圌战兵就不够用了,必须扩军到至少两万。

    先不说心练的事,军械的产能就完全跟不上这个进度。

    “佛山制造局别造火枪了,找广东全省的铁匠打造,再送到佛山来磨内膛,这些枪的装药减少,射程和杀伤力不足的问题,配合我说的凹底圆柱弹测试出理想方案。”

    李肆拿出了早前就构想过的“滑膛枪加米尼弹”方案,米尼弹用在滑膛枪上,加上调整燃速后的发射药,能增加滑膛枪的射程和准度,同时减少装药。但缺陷是对枪管寿命有影响,不用燃速较快的发射药,米尼弹离膛前;凹底无法完全撑开,起不到密闭枪膛以提效的作用。可用快速发射药,枪管质量就得有保障。

    之前佛山制造局搬迁,来不及定量测试,将米尼弹列装部队,就迎来了韶州之战。现在要扩军,这套方案再降低标准,进一步减少装药,正好用来弥补土产枪管质量参差不齐的问题。

    只是这样一来,就需要提供两种同定量的弹圌药,后勤供应更集杂了,只能将自产和土产两种火枪各自集中编组,这又涉及到扩军后的司卫编制问题。

    仅仅只是军事,就有一堆事情压过来;范晋这个只管军心的秀才听到这些实务,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这可比古时建军麻烦得太多了。

    “咱们越麻烦;给康熙老儿捣的麻烦就越大。”

    段宏时置身事外地说着貌似劝慰,实则风凉的话。

    “韶州之战的麻烦;还不知道他能不能顶得住。”

    李肆像是在为康熙担忧。

    北京畅春园涛宁居后殿书房“侍卫赵昌守在角落里,看责一坐一跪两个身影,眼里也满是担忧,自从“红茶案”之后,康熙对太监越发不信任,将赵昌调到了自己身边。

    “主子可得顶圌住啊,你可是这天下的顶粱柱,你要倒了,奴才们可怎生是好?愿主保佑主子,永远健康……阿门……”

    赵昌闭眼偷偷画着十字,却被一连串的叱喝吓得打了一哆嗦,手指头虚戳着自己咽喉;久久没有动弹。,;

    “放肆!”

    “昏聩!”

    “愚昧!”

    康熙一边骂着胤旗,一边在书案上找着东西,似乎想朝胤旗脸上丢去。可连气带病;手抖得难以抑制;将大堆奏折弄到地上;都没能抓圌住什么。

    他彻底恼怒了;一把推开书案;起身冲来,朝着胤旗抬脚就踹。

    可他一个老人;久坐之下,猛然起身;左脚抬起,右脚就软了;打了个趔趄,脚没踹到胤旗,脑袋先撞了下去。

    “皇阿玛!”;

    胤禛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抱住康熙,那一瞬间,就觉得龙袍之下的身体,居然那样虚弱无力,不仅在微微发抖,嘴角还呼呼喷着唾沫,老迈之状显露无遗。

    少时仰望父亲高大身姿的印象,原本一直深刻心底,可现在却喀喇碎开一角,渐渐化为飞灰。胤植心中慨叹;皇阿玛……的确是老了。

    刚才自己提的一整套方案,是跟手下人呕心沥血凝练出来的;却遭了全盘否定,皇阿玛老了这慨叹,在胤植心里;悄然从康熙的身体状况;延伸到他的心气。

    那个少年时就智擒鳌拜,年轻时意气风发,以半壁江山力抗三藩,之后还三度远逐大漠,将噶尔丹彻底诗灭的皇阿玛;他的胆量、他的豪情,他睨视天下的气度,似乎在这一摔里,也尽皆破碎。

    赵昌奔过来扶住了康熙,胤旗再跪回地上,嘴里念叨着皇阿玛恕罪,翻腾的心念里,却猛然多出了一丝极度冰寒的气息,若是皇阿玛一头摔在地上,就此去了,他那位置,离自己究竟有多远?

    这气息太冷,刺得他也是满身汗毛起立,以至于余怒未消的康熙一脚踹在他肩头上,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四阿哥!”;

    赵昌瞅着就跟石头乌龟一半趴在地上的胤旗,吓得连忙低声提醒,这时候康熙的脚尖又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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