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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异仙恋之竹君倾城-第27部分

小说: 异仙恋之竹君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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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鸦,是传说中的日之使者”不知谁尖利的喊了一身,远处迷茫的孤竹卿城一震,火鸦,清儿。

孤竹卿城慢慢的走过去,走到夏矽的身边,他失神的伸出手,“清儿,你知道清儿在哪吗,火鸦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轻飘飘的声音竟是比低沉更加的沉痛。

夏矽痛心的闭了闭眼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清儿是谁,更不知道她在哪里,小乌只是我在密室里捡的”

再抬头,孤竹卿城的恍惚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仍是一贯的冰冷,他冷漠的看着趴在地上,血流如注的夏矽,冷冷地从上俯视着,烈焰间竟如魔般的让人战栗。

“孤竹卿城”夏矽的视线在火焰中有些模糊,孤竹卿城,我不是你的清儿,我不知道你的清儿在哪,在你眼里,我是那么无用,那么低等的人类,我配不上你高高在上的地位,不管是过去的竹界王子,还是现在的所谓的神尊,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的看着我,不要用你那像审视一只垂死的蚂蚱一样的无情的眼神看着我,这样让我觉得我是那么渺小,渺小到一如微尘般微不足道。

夏矽趴在地上,挣扎的爬起来,她要活着,火焰中,小乌不见了,孤竹卿城也失去了踪迹,谁也不在,谁也不会来就她,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只是为了让她爱而不可得,得而失之吗?

她捂着肩膀,跌跌撞撞的跑着,烈焰跳跃着燃烧,小乌的乖叫在远处的上空,肩膀上箭射的地方早已没了知觉,只有红色的液体在不断的流淌,顺着后背,啪嗒啪嗒的掉落在草上,叶上。

她感到了丝丝的昏眩,如果死了可以解脱,死了就可以回去,那她宁愿就这样的死去,带着绝望,带着一身伤的回去,这里还有什么是值得留念的呢,或许曾经有过,但是现在她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她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着,突然她的脑后一阵的酸麻,她徒然的扑到在尘土上,余光间,她瞄到了无数的黑影在眼前晃动,火光,人影,乱草,还有被浓烟卷绕的天空,这样的世界,是不是该说永别了。
她被像小狗似的拽了起来,在地上拖着前进,她的眼半眯着,无知无觉的被拖着,血液在地上形成了一条长长扭曲的痕迹,肩上的血止住了又重新裂开了,她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在一点点的流逝,也许明天她就可以回家了,孤竹卿城,马上我就可以完成我的誓言,永远永远的不在你的面前出现了,她想笑,可是她连笑容都挤不出来。

身边的黑影在说着话,依稀间她听到了火鸦和孤竹卿城几个字眼,她努力的保持清醒,她还是放不下她,她苦笑了一下,她的心还是有所希冀吗?

“老大,这女的怎么处理,这样”一个黑影在脖子上比了比杀了的手势。

一个看似头领的浓眉黑衣人沉吟了会“会的,但不是现在,那个火鸦受伤了,中了冰灵,量它也不敢回来,重要的是那个男的,我们只要解决了那个男的即可”

“问题是那个男的不知现在在”

“嗳”那浓眉男子抬了抬手,“那男的看起来神智有些不清,这个女的和他一起的,应该可以作为诱饵,我们只要等着就可以了”

“那男的会来吗”那男的踹了踹瘫倒在崖边的夏矽“是在看不出来着女的有什么特别的”

浓眉男子看了旁边的黑衣人几眼,将眼光放在燃烧的竹林上“只要她对哪男的有些影响,他就回来”

夏矽心里微微笑了下,这样也好,死之前也不用拖累别人,孤竹卿城,他不会来的,他可以冷心冷清的将她一个人抛在火中,他怎么可能又回来救她,他们说的对,她什么也不是,凭什么让他来就她,就这样无牵无挂的离开这个世界,也好。

几人站在崖边,衣衫猎猎,不知过了多久,夏矽感觉到身上的血液再一次的凝住,黏黏的粘在身上,浓重的血腥气萦绕在鼻翼间,她细细的喘着气,风呼呼的刮着,身上的竹箭在风中晃动着,刺入肩上的箭在肉中轻轻的转动,钻心的疼痛之后是一片无力的麻木,现在她只感到浑身发冷。

突然一个黑衣人凌空跃下,快走几步的越到浓眉男子的身边耳语了几句,男子沉了沉眉毛,向他点了点头,同时有向他的同伴打了几个手势。

夏矽的头发被一阵大力给扯了起来,她微微的低吟了声,他们想要怎么虐待她,她怕疼,希望只是赶紧的了结,她做不来宁死不屈。

“孤竹卿城,你还是来了”

孤竹卿城,夏矽死灰般的眼眸微微有了些亮光,她努力的抬起有些虚肿的眼睑,眼前模糊的青色身影,是孤竹卿城吗,是他吗,他回来救她吗。

可是希望越大往往失望也越大,她怕当一切不是事实之后,她的心也会随之崩塌。

爱是什么,爱就是暴风雨过后离别的盛宴,醉得人太多,真正清醒的又有几人,夏矽不知道这一刻她的心竟是如此的清醒。

“放了她”冷冷地声音,一如既往,只是这冷却迅速让夏矽仅存的血液流向脑门“孤竹卿城”她无声的开合着嘴巴,孤竹卿城,我恨过你,也怨过你,只是现在又是你说出了我心里最最渴望听到的话,虽然我不想你有事,可是内心里我希望你如神般的降临,来拯救我,现在你来了,这一刻就足够,无论你是谁。

她昏昏沉沉的被黑衣人拽着头发被迫抬起头,她想睁开眼睛,只是失血让她连睁眼也做不到。

“孤竹卿城,想救她,先用这把刀解决了自己”黑衣人扔出一把刀到孤竹卿城面前。

孤竹卿城看也不看“就凭你们也想要挟我”

“别忘了她在我们的手里”

他冷酷一笑“于我何干”

“孤竹卿城,你,够狠”黑衣人咬牙切齿的说着

“老大,怎么办”一黑衣人靠身过来

那浓眉男子看了看冷冷站在对面的孤竹卿城,皱了皱眉,沉吟了会,在身边的黑衣人耳边耳语了几句,黑衣人领命而去。

浓眉黑衣人笑了笑,高声说道“既是与你已无瓜葛,那这女人对我们来说也也没什么用处了,那就扔下山崖吧”他眼神不变,定定的看着对面纹丝不动的孤竹卿城,慢慢的抬起手,往后挥了挥

“弱水崖,落羽不浮,孤竹殿下,你可听过,可别指望跳下救人再飞上来”

弱水崖,好一个弱水崖,夏矽心里不止的苦笑,她曾再书上听过“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当时感动了许久,幻想着某一天自己也可以遇上这样的一个人,只是想不到,弱水三千,却是永无葬身之地。

孤竹卿城也不做声,眼神幽暗的紧盯着夏矽被拽着头发,慢慢的拖向崖巅,肩上的血在山石的磨砺下再一次的渗出,描描摹摹在地上画出悲伤的符号。

头上肩上的,以及身上的一些灼伤让夏矽的喉底泄出低低的呻吟,她可不可以就这样死去,这样的折磨,这样的痛苦,从未经历过,一直一直生活在和平的年代,曾经因为一点的摔伤也会哭上半天的自己,竟会变得坚强了,现在她还活着,也许下一秒,当她被推下去的那一刻,凌空的瞬间,飞翔与死亡就会同时来临,然后她会一直坠落,坠落,直至粉身碎骨。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期待那一刻的来临,期待梦醒的那一刻。

她被狠狠的摔在山石上,发上紧拽着的力量陡然消失,她的手指慢慢的摸索着,她能感觉自己的头是凌空的,发丝飞扬,这里就是崖巅了么,弱水崖巅,多么唯美的名字,她微眯的眼中浮现出灼热泪水,慢慢的凝聚,最终滑落在嘴畔,被山风瞬间拂落弱水崖下。

孤竹卿城的脑中的有些恍惚,他的记忆一直在回旋,他似乎记得所有事,似乎什么也不记得,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夏矽被拖拽着,隐隐间,似乎这个女的他应该认识,他是谁,是谁,他们说他是孤竹卿城,孤竹卿城是谁,他为什么回来到这里,看着这个女的死去。

蓦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启动了,飞身而起,浓眉男子扯嘴一笑,迎身而上,孤竹卿城侧身一闪,也不与他对招,伸出手只向地上的夏矽抓来。

崖上的黑衣人只留一人在崖边,其余人都一拥而上,将孤竹卿城紧紧的围在中间,他们的目标只是他的性命,那女的如何并无大重要,一时间黑色的叶片层层的从黑衣人的手尖漫出,孤竹卿城抽出身上的碧绿竹笛,在黑叶的缠绕间抿唇吹笛,青色一抹在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色叶片间醒目而飘忽。

黑色的叶子开始慢慢的被打散,软绵绵的旋转的落下,一时间竟是下着场叶雨,黑衣人慌忙的敛功,十指伸出,黑色的光线至每个人的手指尖绵延而出,慢慢的交融,,开始连成了一张黑色的网,笼罩住孤竹卿城。

孤竹卿城收起笛子,两手成十字交叉在胸口,两眼紧眯,嘴唇微动,他蓦然睁开双眼,额间碧竹发出炫目的光芒,他两手挥出,成千上万的青色竹叶瞬间贴上夜色的网,网被慢慢的撕开一道缝。

“将那女的扔下去”浓眉人见机不对慌忙的大喝一声。




、落崖,爱别离莫若爱未离


“将那女的仍下去”浓眉人见机不对慌忙的大喝一声。

夏矽再一次被狠狠的拽起,她的身体离空飞起,仿佛是竹宫那一夜无依的桃花花瓣,在空中舒展,然后狠狠的坠落。她努力的睁开眼,努力的抬起眼睑,她想最后看一眼他,她应该开心,最后他还是来救她了,虽然着只是她偶然发的一个同情心。

身体的疼痛仿佛有一瞬间消失了,她仿佛看到了漫天的血色,漫天飞舞的血红的花瓣,一个女子抱着一个人,也是这样坠落悬崖,那是谁,和她一样的落崖,那是谁,倔强的脸庞,决绝的眼神,抱着一个男子,毅然的跳下。

是谁,在记忆里搅动的她的灵魂,山风将她的发纷纷的往上扬起,黑发恍若无数渴望的触手,向着崖巅,向着虚空无声的呐喊着,终于解脱了吗?

突然,她的背贴上了一具温暖的怀抱,是谁,她微微的转头,努力的睁开眼,是谁在和她一起。

“不要将感情浪费在我身上,我只是不想欠你”低低沉沉的清净的嗓音响在耳畔,仍然是冷冷地语气,仍然是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话语,却这这一刻让夏矽有流泪的冲动,孤竹卿城,你竟是冲破了障碍,运力冲下来了吗。

孤竹卿城,你回来了,这一刻你不再是神尊,你已经记起来了么,记起我,记起了你自己,孤竹卿城,我好庆幸,这一刻你回来了,可是孤竹卿城已经来不及了,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喜欢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我要怎么办,她闭上眼,就这样一直坠下去,地狱又何妨。

他们的发在空中交缠,他托着她的腰,避开了她流着血的肩膀,弱水崖仿佛是没有尽头般,他们最终会怎么样,会死吗?

夏矽迷迷糊糊的想着,眼底忽然掠下一只巨大的飞影,是什么,她想睁开眼,却已不能只能任思绪渐渐的沉入黑暗之中,纵使再高的法术也无法攀登的弱水崖,他们唯有下沉而已。

※ ※ ※

夏矽被一阵唧唧咕咕的鸟鸣声声唤醒,她的嘴湿湿的,干渴的喉咙瞬间得到阴凉一片,是谁,在喂
她喝水,她掀了掀睫毛,迷迷糊糊的黑影在她的眼前晃动,谁,是谁。

她眨了眨眼,渐渐的眼前清晰了,是小乌,是小乌衔着一片装了些水的叶子再将水一点一点的滴进她的嘴里。

小乌,她动了动,蓦然疼痛如山似海般的朝她席卷而来,她不由的嘶的一声轻叫,慌忙的用手按住受伤的肩部,她还活着,她竟然还活着,她抬眼看了看上方被压弯的树枝,是掉在树枝上了么。

她转过脸看了看在旁边歪着头静静看着的小乌,她慢慢得探出指尖,想摸上它晃动的小脑袋,才发现她的身下似乎还有一个人。

谁,她膛大眼睛,记忆慢慢的归拢,孤竹卿城,是孤竹卿城,她不顾疼痛的翻身而下,身下的孤竹卿城,青色的衣袖和衣摆被树枝刮成了一片片的,幽色的发凌乱的铺在身下,脑下一抹黯淡的血迹赫然在目。

夏矽捂着伤处慢慢的爬过去,她有些用劲的抬开孤竹卿城的头,他的头下是一块微微有些突出的石块,上面有一小滩暗暗的血迹,夏矽有些惊骇的捂住嘴,孤竹卿城,他垫在自己的身下,她慌忙的爬过去,眼前不觉的一阵发黑,她晃了晃头,将手慢慢的探向他的鼻下。

浅浅的呼吸有一丝没一丝的轻拂过她冰冷的指尖,这一刻夏矽心有些发颤,他还活着,他还活着,这一激动,她只感到脑袋一阵发懵,黑暗铺天盖地的袭来,她再一次的遁入了黑暗之中。

※ ※ ※

再次醒过了,已是傍晚时分,夏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她只知道他们都还活着,她尽可能慢得支起身子,她知道她需要吃的,需要体力去将他们两个都弄出这片浓密林子,不然再这样待下去,他们还是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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