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禽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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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遮半裸,更是香艳。
她的脸色和肚兜上的牡丹一样红。
花洛看得很露骨,说,“真好看。”
他真心赞美。
苏妹羞臊,把他推开,说,“你出去,剩下的我自己穿。”
“你连肚兜都穿不好,怎么穿别的?”
他给她这身衣服,大概也是为了故意刁难。好让她知难而退,求助援手——他才好施之“咸手。”
“要是把我这衣服给弄皱弄坏了,可是得陪的。”
她只好听任他。
他给他穿上剩下的外衣。
细细“服侍”,一丝不苟。
她未有享受过这等待遇,更衣用餐,都有人伺候。
穿好了衣服,他还蹲身给她换鞋。
鞋子过小,脚稍大,他便牵起她一只脚来,从自己睡袍上撕下一段红绸,缠上。
像缠古代女人的小脚。欲把它缠成三寸金莲,在他手上走。
苏妹身子仰后,双手撑着镜台,全身酥软,简直昏了头。
缠完脚,又将它穿回鞋中去。
能够穿下,但略微有些紧,走路时因卡着脚,不免有些扭捏,但却风情初显。
苏妹往镜中一照,一身古装,极衬身段,穷酸之气一扫而净。
果然,人靠衣装。
只是这头发和面容,要能再精心拾掇一番,肯定更大不一样。
正想着,花洛又呼她出去化妆。
他在桌上摆开镜子,梳子,胭脂,首饰……一应俱全,他比大家闺秀还精于打扮。
这样的男人,女人如何不爱。
化妆时苏妹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她不需镜子,便能从他眼里看清自己的模样。
他专业且娴熟,但仍不忘挖苦。
“这眉形可真难看啊,简直像蚯蚓一样,怪不得整日一副苦瓜脸……不会打扮的女人不能称作‘女人’,顶多是‘雌性’。”
打扮亦是有钱女人的权利。
她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和足够的金钱来乔装自己,细致谨慎到无懈可击,甚至可以向妖精买下一整张画皮,来完全替代原本的面目。
苏妹已厌倦做牛做马,灰头土脸的贫穷生活。
造型完毕。花洛扶她到落地镜前端看成果。
她差点没认出镜中之人,还以为是从那些仕女画中落下来的。
“真的是我么?怎么一点不像?真神奇。”
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她沉浸其中,爱上镜中自己。
花洛那手还染着胭脂,眸中也染上胭脂,其实他也未料到,她画完妆之后竟会如此美丽,比自己的预料还高出很多。
一个活色生香的古代美人在面前,还赏那些冰冷冷的仕女图做什么。
他心上有些悸动。
来中国这一遭,踏破铁鞋,终于觅得如此佳人。
“女人果然三分天资,七分打扮,抹了胭脂,麻雀也能美成凤凰。”
“诶?那也得有个好底子吧?”
她有点儿翘尾巴。
眼睛还是没法从自己身上移开。
“……不过怎么越看越熟悉,这样子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看了看墙上的那副仕女图,如出一辙。
“是潘金莲啊?你就不能画个正经点的么?为什么要把我扮成潘金莲?”
“你长得最像她。”
“我哪儿像她了?她可是个荡/妇。”她十分不乐意。
“你只是欠□,要□好了,准比她还荡。”
“胡说……不行,怎么看怎么膈应,得换了。”她要换了。
花洛制止她,“要是下一出戏中演的就是潘金莲,你也得这么脱了呀?”
知他话中之意,苏妹又一阵喜。
“你答应让我演了?”
要能上戏,演个□又如何。反正情/色片里总是要脱的。
“造型暂时过关,不过演技还未曾气候,再演技还没练好之前不能让你上戏,以免砸掉我的招牌。”花洛说。
可她非科班出生,演戏一窍不通,哪里去练。
花洛考虑周到,说,“你付学费,我教你。”
“学费?我哪儿来的钱啊。”
“没钱肉抵。”他又开始欺负人。
苏妹也不知是真是假,不知他哪一句是正经话。
但是既要获得他提拔,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她一无所有,不过这一身肉。
“你要真愿意教我,让我演戏,我就依你。”
她真迎了,他却又推,说,“不过我现在对你没兴趣,现在你还半生不熟的,嚼着都磕牙。”
“那你到底让我怎么样?”她实在捉摸不透这个男人。
“呐,你现在每天都要做蛋糕送来给我吃,然后要随传随到,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几乎把她当成听话的奴隶。
“做蛋糕是可以,但是随传随到?我没那么多时间,我还要上班。”
“把工作辞了。”
“什么?工作辞了我喝西北风啊,你现在又不让我演戏赚钱。”
花洛拿了钱包,甩给她一张卡。
“里面有十万元零钱,密码是XXXXX,还了高利贷后还够你生活一阵子的。”
她一愣,不好意思收受。
“你借我两万还钱就行了,要不了那么多。”
“拿着。”他命令她,“其余的就当是从你日后的工资里预支的。”
她便心安理得。
接过卡,手在发抖,从来没拿过这么多钱。虽然只是薄薄一张卡片,却有千斤分量。
钱到手了,她才踏实,才安心。
“谢谢,你真是好人。”
才刚夸完,他又露出狼性面目,笑说,“啊,我这儿可不是慈善机构,只是公平交易,我押注在你身上,你别令我失望。要是做得不合格或者不够好,这笔钱我是得向你还回来的……要是还不上,我的手段可比高利贷暴虐多了。”
苏妹心头刚热和起来,又被泼冷。
“真狡猾,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人对人好,是基于索求,不过都是交易。”
他说得冷酷,但苏妹听着很有道理。
她觉得在他身上,不仅能学到演技,还能学到很多生活的哲理。
无论如何,她都不觉得他会是个坏人。
“我知道了,谢谢。我会好好学,好好演戏,然后把这钱还给你。”
刚道完谢,她又被扫地出门。
“啊,好像很晚了呢,我得睡美容觉了,你请回吧。”
“呃……好的,我换一下衣服。”她也不想呆在这条狼的身边。
“什么衣服?原来那身么?我扔了啊。”
“什么?!”苏妹火气上来,“你怎么老擅自乱动别人的东西呢?没衣服我穿什么回去?!”
“就这样回去好了,这身可比你原来那衣服名贵多了,还赚了……而且,月圆花好之夜,打扮成潘金莲走在路上是多浪漫的一回事情啊,也许能和还在卖炊饼的武大郎结成连理,活着碰上夜戏花丛的西门庆,在路边巷口来一场艳/遇……”
他兀自想入非非。
苏妹实在想哭,他就是这么爱欺负人。
“你实在混蛋!”
“是啊,明天的蛋糕别忘多加几个蛋……那么晚安了。”
他轰似的把她轰出门去了。
奸/夫淫/妇
回到家,苏媚匆匆忙忙地进自己房间,然后锁上门。
又匆匆忙忙地拿出那张银行卡,找来一块废布,小心翼翼地将它包裹好,塞到床内侧的枕头下边。
仍觉得不安心,她拿来见到,剪开枕头套,然后将卡放进去,再用针线缝好。密不透风,她才安心。
但突然才记起,明天还要再拿出来,去银行取钱还给高利贷,真麻烦。
但她从明天起就辞职了,有大把的时间去浪费,不嫌麻烦。
她脱掉那身古装。将它们整整齐齐地在衣架子上挂好,然后卸妆——
不,她一时舍不得卸下,她怕卸了妆,一下子又从仙人沦为庶人,一切不过一场黄粱梦。
她就这样戴着面具,枕着金钱睡了,一夜好眠。
梦里又出现花洛那张如玉的笑脸。
她想,她可能被蛊惑了。
她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还是被花洛的电话吵醒的。
她从来没有睡过晚觉。也许是因为时间多了,人就变得懒了。
花洛让她穿上潘金莲的衣服,陪他出门逛街。
苏妹虽然觉得荒唐,但不能违背他,她才刚和他达成协议,她一切听他,以获得他的提拔。
况且若真要演戏,也得顶着一身戏装,在睽睽众目之下走。就当是练习吧。
她赶紧起床,梳妆打扮。
发现睡了一夜,头发乱了,妆容还没花。也许是因为化妆品的质量太好。
幸好没花,不然她也无处补妆。她一个女人,连一件像样的化妆品都没有。
发髻松了,头发很乱。
她不会梳昨天花洛给梳的那种银丝髻,只用梳子将头发梳得又直又滑,然后在头顶扎了一个蝴蝶结。简单却俏皮。
又细细打量一番,美丽无误,便出门去了。
花洛叫她去他家门口等。
她为避过路人的视线,又打了一辆车过去。
在他家门口等了近一个小时,他才肯开门赴约。
苏妹见他今天换了一身风衣,是一身伯爵蓝的束腰复古风衣,他一边的金发被编织到耳后,又带一朵红花。极妖娆。
虽然好看,但对于男人带红花,苏妹还是不解。
“真是,你一个男人干嘛戴红花呀?”
“潘金莲自然得配西门庆,大宋男人都爱戴花,也爱采花。”
原来他扮的是西门庆。
苏妹一想,不对,一个潘金莲,一个西门庆,一对奸夫淫/妇,堂而皇之地上街溜达,成何体统?
“什么呀?我可不想和你做奸夫淫/妇,这样上街,岂不是人人喊打?”
“古时候人人不耻于‘偷’,觉得伤风败俗,但现在世界大同,风俗无存,年轻人的爱情观已经大不相同,觉得‘偷’来的才更刺激,所以也许潘金莲和西门庆还是当代人的偶像哩。”花洛笑说。
“偷”?她不懂爱情,一无所知。
“你没恋爱过,不懂‘偷’的浪漫……要不,改天我们也‘偷’一个试试?”他又存心调戏她。
苏妹一阵脸红。
花洛又夸她,“你这发型很好看,头发那么漂亮,就别再拧得跟麻绳似的了。”
她更加脸红。
这男人的嘴巴又毒又甜,更易叫人沦陷。
他们便出去逛街了。
花洛有一辆白色玛莎拉蒂和一辆红色兰博基尼在车库,但他更喜欢走路,可以优哉游哉地看风景。
要是中国还流行“轿子”这种交通工具该多好。
他故意带苏妹往闹市区走,赚足百分百的回头率。
苏妹一辈子都没吸引过这么多的目光,期间还经常有人拍照摄影,真像是看到一面稀罕的西洋镜。
苏妹很不自在,跟在花洛身后,鞋子太小,脚有些疼,故走得很慢,在一众路人的眼中却是莲步轻移,弱柳扶风,很似闺秀。
“等等我。”
花洛的腿够长,步子够大,把她远远甩在后头。
她追上去。
花洛甩出一条红绸帕,叫她捉住,然后一前一后地牵着她走。
一个西门庆,溜着一个潘金莲,像什么样子?
苏妹羞于抬头,还是越走越落后。
一会过来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妞。
她们拿出手机记录花洛的电话号码。
他大方地告之,并且将自己的那朵红花插到一个外国妞的头上。
然后又听他们用英文絮叨了一阵。
外国妞还时不时地看她一眼,苏妹不明白她们话语中和眼神中的意思,只觉得很不自在。
等外国妞走后,苏妹追上去,问花洛,“他们说了什么?在说我么?”
“是啊,她们说你像我的丫鬟,中国古装片里的那种丫鬟。”
“什么丫鬟啊?真瞧不起人。”苏妹不悦。
花洛笑说,“丫鬟有什么不好?中国少爷身边的丫鬟可是一支最大的潜力股,也许日后会变成姨太太,甚至是大太太。”
“丫鬟始终是丫鬟。”
苏妹也始终是个丫鬟,虽换了身衣服,一朝光鲜亮丽,但脱下衣来,仍会被打回原形。
“丫鬟能否晋升成太太,凭的不是姿色,是手段。”花洛说。
“什么手段?”
“勾人的手段……狐媚之术,但凡是男人,一到床上都会乖乖就范,任何谗言便都听得。”
女人可以不美,但不能不媚。
苏妹想,也许她也应该主动勾引他。
“你知道她们为什么会把你当成丫鬟么?”
“我和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有钱人难免看人低。”苏妹又乏自信。
“不对,是看走路的位置。走在少爷身后的是丫鬟,和少爷并肩齐走的是太太,同样,走在皇帝身后的是奴婢,能和皇帝并肩齐走的才是皇后。”
女人的位置由男人左右。
看一个女人的身价,便看她的男人。
苏妹似乎懂了。
她追上去,主动挽上花洛的手,可还低着头。
花洛又说,“一个好的演员是懂得享受人们的目光和镜头的,即使身披麻袋,也自行从容,觉得自己是最美的。”
是啊,她以后是得面对众多镜头和闪光灯的,怎能这么没自信。
她抬头,大胆地迎向那些看客的目光……
她发现他们的目光多数是欣赏和艳羡的,并不坏恶意。
心头有些难喻的奇妙的虚荣感,她因此获得自信,将腰杆更挺直了一些。
作者有话说:话说,花导演虽然不正经,但是其实可以看出,他玩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
人体摄影
花洛带她去了一家影楼。宫殿一样奢华精致的影楼。
影楼的老板是个娘娘腔,但他是国内一流的摄影师,尤其擅长□。也是花洛的朋友。在国外进修时认得花洛,转眼已有两年未遇。
肉麻地亲热了一番后,花洛把苏妹介绍给他。
“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