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是禽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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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还在继续说,“这戏很多是要在水中拍的,我有一点比她好,我会游泳,通水性,她一看就是个娇滴滴的城市女人,十指不沾洋葱水,更别说游泳了……”
她说着起身,身子晃悠了一阵,竟然跳下游轮去了。
白钰吃了一惊,又见她从水中冒出头来,安然无事。
他趴下身,伸长手拉她,说,“别呆在海里,会有鲨鱼。”
苏媚也伸长手,拉住他,接受他的援救。
但她不是为了爬上岸,只是为了把他拖下水。
她用力一拽,他也落了水。
一个绅士成了一只落汤鸡,她却还幸灾乐祸,咯咯咯地笑,方才觉得舒畅多了。
后来,白先生还是把她弄上了岸,她却醉得不省人事。
他便载她去了他家。
白先生把苏媚交给女佣,让她们替她换下身上的湿衣服,细心照料。
他自己也去洗了澡,换上干净的浴袍。去苏媚房间时她已经睡着了。
他坐在床边静静看她。
她卸了妆,虽眉眼仍是浓艳,但十分显小。
他看得很动心,禁不住想低头亲吻她。
她却在梦中,嘴中喃喃说,“洛……花洛……讨厌,别咬我了……”
他吃惊,面上风云惊/变,摔门离开。
苏媚的寂寞
第二天一早醒来,苏媚发现自己身在豪宅里。
很漂亮的房间,奢华的欧洲中世纪装修风格,掀开窗帘往外看,是一整个庄园,好像凡尔赛宫殿一样。
花园里有个英俊的“园丁”,他卷着袖子和裤腿,正拿着水管浇花,身边还跑着一条牧羊犬和一条金毛犬。
“园丁”很面熟,她敲了敲仍旧有些昏沉沉的脑袋,想了想,哦,是昨晚和她饮醉共舞的白先生。
她挺喜欢他,这种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她站在窗口享受阳光,静静地看着。
白钰发现了她,抬头看她,又颇有些调皮地拿水管子像她浇水,她身上溅到一些水珠,很凉,赶紧掀下窗帘,躲进屋里。
身上很凉,但心口却有些火热。
女佣拿了洗干净的衣服给她,她换上,跑下楼去。
牧羊犬和金毛犬迎上来,亲昵地又扑又舔,好似见了故人。
“他们看来很喜欢你。”
苏媚摸着它们的头,说,“我天生很有狗缘,虽然人缘不太好。”
“你人缘还不好?”白钰笑。
除了一张脸,身无长处,却既能结识导演,又能结识投资商,这等人缘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
“唯一好的‘人缘’大概是碰上你。”她已很懂得取悦男人。
“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人缘’并不难得,难得的是‘姻缘’。”
他暧昧看她,似话中有话。
“啊,是啊,谁要是有幸和你结成姻缘,成了你的太太,大概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世上妄图攀龙附凤的女人千千万,这样优秀的男人却唯一人,这样的‘姻缘’着实太难得。
“为什么这么想?”
“你很富有,这一整个庄园都是你的,就好像拥有一整座宫殿。”
“原来女人的幸福指标这么低,只是钱?”
至少,白钰觉得苏媚的幸福指标不止这么低。
苏媚也看得出来,他拥有太多钱,但并不快乐。
“白先生,你觉得不屑是因为财富这种东西对于你而言唾手可得,可它对很多女人而言却高攀不得,有钱虽然并不一定能使女人幸福,但至少不至于让她们沦落不幸。”
“那么,你现在就拥有‘幸福’的机会,可你好像并不稀罕。”
苏媚对他的话半知半解。
白钰又说,“宫殿再大,只有一个人住,也会觉得不幸,如果你愿意进来,我会把开启宫殿的钥匙给你。”
苏媚明白他的意思,心一动,面上又不为所动。
“白先生,单有钱并不能令我感到幸福,我还想要有爱。”她很贪婪。
“你的爱在别的地方?”白钰并不吃惊。
“是。”其实还悬浮不定,可能只是她一厢情愿。
“没关系,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也定不了,来日方长,还有很多不定数。”
他料定她会变卦,只不过需要时间。
然后他们一起在紫藤花架下吃早餐,白先生虽然富有,但他还是一个简单随性的人,饮食也很简单。
但他像所有对时间分秒必争的精英一样,习惯在早餐时间阅读报纸。
他阅读的是一份娱乐报。
苏媚好像隐隐看到叶娉婷的照片。
白钰把报纸给她,说,“也看报纸么?”
苏媚接过来,竟然看到报纸的头版是花洛和叶娉婷的绯闻。
标题:昔日香港艳星回国私会年轻导演,是旧情复燃还是合谈新戏。
报上的很多照片都是那日苏媚走后狗仔队偷拍的,有两人在屋内互喂甜食的照片,有在河边挽手散步的照片,还有深情相视,目中盈泪的照片。
还有大段文字添油加醋。
苏媚已不忍再看,甩下照片,不悦之色跃然脸上。
原来那日花洛赶她走真是为了腾出两人世界,好苟且偷欢。
这叶娉婷到底什么来头,和花洛又有哪出旧情?她一点不知,相处那么多日子,她甚至对花洛一无所知。
他只当她是能潜规则的演员,何须让她知道。
白钰捡起报纸,笑道,“这些八卦记者不去当侦探真是太可惜了。”
“都人赃并获了,哪里还是八卦。”苏媚食不下咽。
“……他们俩的绯闻其实也不是新鲜事,八年前的香港人都知道,当时叶娉婷正在演艺事业的顶峰,去法国旅游了一圈后认识一个比她小四岁的小男朋友,当时两人爱得很深,但后来发生了许多不愉快,分开了,叶娉婷也突然退出了演艺圈,嫁给了一个加拿大的富商……”白钰也八卦他们的事。
原来他们真的相识已早,而她插足太晚。
他们旧情复燃,干柴烈火,哪里还有她的机会。
她心头闷地发慌,猛灌了一口咖啡,没端稳杯子,咖啡泼在报纸上,将叶娉婷的脸污了大半。
白钰递来纸巾,又叫下人将那报纸收拾走了。
苏媚强迫自己镇定,不能失了风度,笑笑,说,“原来白先生也关注娱乐花边新闻啊?”
白钰说,“我平时不看这些,但叶娉婷和花洛也是我的朋友。”
苏媚刚喝进嘴里的那口咖啡差点又喷出来。
人缘真不难得,邂逅一圈,人人皆有联系,难得的是她和花洛的“姻缘”。
已于不觉间,她爱他那么深。
吃了早餐,苏媚要走。白钰却留下她,让她陪他打高尔夫。
她不会打,他便把着她的手打。
他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打打高尔夫,是一项能令人感到身心平静的运动。”
他的手比花洛结实,也比花洛大,能将她的手囫囵包裹进自己的掌心。
他身上也有一种香味,比花洛更淡雅一些,是种深沉的冷香,海的味道。
高尔夫,路程很远,目标很小,很难进洞。但他把着她手打的第一杆就进洞。
苏媚来了征服的兴趣,脱开白钰的手,自己打。一连打了好几十杆才进洞。
她为此拥有一点小小的成就感,暂时将烦心事抛诸脑后。
这时,却打来一个陌生电话。说是花导演派来给她当助理的,要和她交流沟通拍戏的事情。
他约她在咖啡馆见面。苏媚准时赴约了。
助理说电影的筹备开拍还需要一段时间,让苏媚先在家里等剧本,到时候她的拍戏行程全权由他负责。
这意味着花大导演再也不放下身段,直接和她沟通了?中间隔着一个人,如隔一重山,总不是滋味。
助理还把一串钥匙交到苏媚手上。
“这是什么?”
“这是花导演给苏小姐安排的房子,他让你暂时住在哪里,等待剧组的剧本和拍戏通知。”
苏媚掂了掂手上的钥匙,很重。
她去了花洛给她安排的房子。虽然不大,但环境清雅,装修很精致。依然是古色古香的装饰,格局和花洛自己家很像,不过墙上的仕女图换成了苏媚自己在海门那儿拍摄的古装写真。
她依然拥有一个神奇的房间,里面堆满了一屋子的衣服,包包,鞋子,还有各色化妆品。
还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放满了很多情/欲类小说和情/色影片。
她很有点感动,他不忘将她安置好,应当还是有心的。
她主动打电话过去。一是想对他表示感谢,二是也许想听到他亲口驳斥掉那些绯闻。
电话接通了,但是花洛好像在一个娱乐场所,声音很嘈杂。
“安排的房子喜欢么?”声音仍带笑意。
其实很喜欢,但她心内有气,只说,“还好。”
“那你乖乖待着等剧组通知,行程会由钟晨先生(助理)替你安排好的……我这阵子会比较忙,相见很少,不要想念。”
然后就主动挂了电话。
苏媚才压下去的那口气又上来了,疏通不了,她便随手翻了一部影片出来看。
是日本的一部著名□电影《花之蛇》。
不同于香港那些千篇一律,粗制滥造的三/级片,《花之蛇》制作得很精良,拍摄手法异常凄迷唯美,并且融合了很多大胆的S/M元素。
苏媚喜欢里边的女主角,大约也是上了三十的年纪,但是风情未减,气质高贵典雅,虽是□片,却淫而不荡,骚而不贱,完全是部令人身心都能感到愉悦的艺术片,而不单只是一部能激发生理冲动的性/爱影片。
苏媚仔细地研究观赏,用心地学习片中女主的演技和床技。
反复观看了两遍后她很疲倦,便洗了澡,早早睡了。
可一到床上就辗转难眠,心内诸多烦事,怎么也睡不着。
也许是床太滑。花洛的喜好,床单,被套,睡衣一律丝质,最滑腻无骨的质地。
她像一条兜不住的蛇,身子不停在床上滑。
被套,床单,睡衣又不停地往地上滑。
也许是太想花洛,怎么能这么想他,不仅想他的心,还想他的身体。
一个人难眠,她幻想他与她共枕。
她用手抚摸自己的身体,好像是他的手在抚摸她,热啊,恨不能再扒开一层皮,撕裂一层骨,制止里头狂乱跳动的心脏。
她记得他第一次教她认识自己身体的仪式。
脖子,乳/房,小腹,还有腹内的子/宫……他说女人取自于男人的肋骨,女人身体的一切都是男人赠予,但女人却成了男人的软肋,拿捏不是,红颜祸水。
为什么她没法成为他的软肋,没法祸害他呢?
继续往下,拨开杂乱横生的灌丛,她游到自己方寸的私密花园。稍一下碰触,身体便如电击,感觉太神秘。
床边就是一面落地镜,她突然想看清自己,对着镜子,将腿张大一些,再大一些。
呀,原来是这样的构造。似花瓣层层绽放,自外而内,一层一层地熟。
她将手探进去。里头曲曲折折,迂迂回回,总不能到尽头。
一指太细,道路且阻,便入二指。
想象是花洛。他狠狠地进入,狠狠地拓开她,进进退退,离离合合,百般折磨,总不放过她。
手指拨下一场烟雨。
徘徊在耳边的潮声不知是她的呻/吟还是他的软语。
开拍
电影还未,外头已是风声四起。
先有叶娉婷突然回国与导演私会绯闻,后有何安突然发微薄宣告已签约小说的电影版权,并且将担任电影《白蛇》的编剧,再有刚荣获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的赵子廷在采访中透露将与叶娉婷再度合作,加盟新戏《白蛇》的消息……
娱乐圈一时又风生水起。
网上八卦绯闻漫天飞,花洛的照片跟牛皮癣似的贴得到处都是。但多数都是偷拍照,他一心筹备新戏,并未正面接受过任何采访,只暗暗侧漏风声,博尽眼球。
也经常在偷拍镜头中看到导演与女主在多种场合同进同出,关系匪浅。
而女二却只能一直独守“冷宫”,静等剧组通知。
她一月以后才收到改编之后的剧本。翻看剧本,原先小说中青蛇的桥段被删减不少,白蛇戏份又有所增加。
拍戏合同下来,苏媚也无耐心看其他的条约,只看到片酬,整部戏的片酬只有十万。
又旁敲侧击地向助理打听了一下叶娉婷的片酬,是一百万。
女主和女配,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现在和花洛同进同出的是叶娉婷,花洛说过女人的地位由男人给的位置所决定,现在叶娉婷是妻,她无非是一个婢。
心情低落,在家闭门不出地苦读了一个月的剧本,等身上都已长了草,才接到剧组拍戏通知。
要去异地拍戏。
一众演员先集合到酒店,然后再坐剧组包车去外地。
助理不忘提醒苏媚带上一些衣服和生活必需品,可能在外地一待就是好几个月。
集合到酒店,她终于又见到花洛。
几月未见,如隔几秋。他的头发长了一些,往后扎了一个小辫子,穿着一件白T,一条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十分简单。
他比任何的演员和工作人员都耀眼,一心在他身上,苏媚几乎看不到站在身旁的大牌男主角。
他的目光只在苏媚身上匆匆扫过一眼,又忙于别处。
倒是叶娉婷,还记得过来与她打招呼。
大热天她穿的仍是旗袍,不过经改良,前露胸,后露背,又露胳膊,又露腿,分外凉爽。
“苏小姐,多日不见,怎么好像憔悴了一些?”她的笑容总公式化的一成不变。
苏媚在早上照过镜子,眼底有些青黑的印子,大概是连日来都无法安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