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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导演是禽兽-第11部分

小说: 导演是禽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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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不见,翅膀就长这么硬了,懂得自己飞了?”
她心虚。但干嘛心虚,她一点没亏欠他,凭什么要受他摆布。
“花先生,你搞清楚,是你吃干抹净后一走了之,单留下一张纸条,说了两个月回来,可实际是七十四天未归……我打了你不知多少个电话,你一个未接,也一个都未曾打回来……我就好像是被一夜临幸后丢入冷宫的妃子,从此不见天日。我找你是为了演电影的,不是为了当被你养在家里的情妇,我不是只能吊死在你一颗树上,我有其他的活路……”
她简直变得傲慢了。
“我仔细了解过,他们是家大公司,不是上次的骗子……”
不知是为了使自己安心,还是为了使他安心。
“即使是家大公司,你以为你能有多高的身价?大公司里竞争更激烈,一线二线明星一大把,你这种连道都没上的小演员,一没名气而没后台,即使成功跨进了门槛,也入不了正室。”
“那也好过被你活活‘冷藏’。”
花洛失笑,又叹气,“哎,我真觉得碰上你以来,我快变成一个爱操心的欧巴桑了……我一直想着,先让你演一部经典戏,一炮而红后再介绍你签约进大公司,这样身价才能水涨船高……现在默默无名之际,冒然签约只能令人宰割摆布……我那么劳心劳费地为你铺路,结果你根本不领情,还是我一厢情愿了,好伤心啊。”
与其说是不领情,不如说是“不开窍”。
苏媚听了这番话才开窍,原来真是她误解了他?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么?”
“我们都什么关系了,我还能坑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呐。”
什么关系?还不只是肉体关系?或者他对她抱有另一重感情,否则他何以为她这样殷勤铺路?
花洛侧过头,靠着窗户,假装伤心生气。
苏媚很愧疚,道歉说,“对不起,是我错了。”
“一句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我的心已经在伤心流血了,要是不及时补充的话可能会失血死掉的。”他耍赖。
她也学了一些小女人的手段,凑身上去在他脸上轻轻一吻,说,“好了,是我错了嘛,回家我给你做甜点去,我在甜点课上学了好几种花样。”
她竟已懂得一些献媚的伎俩,数月不见,这小女人又熟了一些。
但他想她更熟,更透。
仍旧耍赖说,“我现在失血过多,可没胃口吃甜点。”
“那你要吃什么?其他的我也学着做了一些。”
他回头,突然狡黠一笑,说,“我对什么都没胃口,就想吃你。”
在苏媚毫无预兆之际,这只笑眼狼已经欺身上来了。
她欲迎还拒,要躲开他。但嘴巴又被咬上了。
他的嘴巴真甜,甜得腻人。可她喜欢,她恨不得变成一只掉入糖罐的苍蝇,整个儿腻死在他的嘴里。
她太想念他了。用力地啃,用力地啃,最好能把他嚼碎,嚼烂,然后囫囵吞下去,让他寄生在她的心上。
他偏逗她玩,把舌头蜷起,不让她找到,她着急呀,在他嘴里横冲直撞,一不慎又中花洛的埋伏,舌头被俘虏,他缠住她,激烈地吞吐,不让她有一点儿喘气的机会。
他便稳便撕扯她的衣服。
难道他想在这种地方吃掉她?
苏媚赶紧制止,“诶,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要是被发现了可怎么办,我们回家再……”
花洛不依不挠,已脱掉她的裙子。
“还等回家啊?失血病人不能久等的,要不及时补充上,就会死的。”他咬着她的耳朵。
怎么等得了?他太想念她的身体了,跟着了魔似的。
他将她的双腿缓缓打开,搁到两边窗子上,嘴在她胸口流连,手在花丛穿梭。
她的身体太敏感,一会便湿了一大片。连说话都不流畅。
“花洛,你……你又欺负人……”
花洛又咬住她的下嘴唇,绵绵一拖,唇上绽放一点血印。
“我就爱欺负人,你不喜欢被欺负么?”
她喜欢,她的身体一到了他的手上便无筋无骨,尊严失尽。
“喜欢……可是在这种地方?……”
她不安地看向窗外,车库里很多车辆进进出出,真怕有人发现。
“在这种地方才有乐趣。”
“什么乐趣?”
“‘偷’的乐趣,体会过就知道之中的好了。”
他的嘴又在她乳/头上轻轻扯了一下,然后脱掉自己的底裤,将那热乎乎的家伙抵了上去。
摩一阵,进去一截,犹觉太紧,便又退出,捎出一点蜜,润滑入口,然后又进去……
反复几次,才能顺利进入。
全盘没入,仍觉得不是个头。里头羊肠九曲,百转千回,无限洞天,滋味太绝妙。
他入过一回,便心心念念,好像就此上瘾,戒除不掉。
苏媚尖声呻吟一声,被花洛捂上嘴巴。
“小声点儿,你真想叫外边的人听到么?”
苏媚点头,眼角漾出一点泪花来。
空间太小,他身子绷得僵硬,仍是有些生涩。
花洛摸着她的发安抚她,似梳理猫咪的毛发似的,说,“不要紧张,放松,放松……把自己想象成是一条蛇……”
蛇?蛇是什么?滑腻柔软,无筋无骨,千变万化……她想起那天舞蹈课上教的蛇舞,照着扭动了一下腰,以最放松的姿态接纳他。
花洛得以顺畅的运动。
他舒服地发抖,她好似一个漩涡,将他不停地往里头吸附进去。他差点连理智都丢掉,就想成一头粗暴的兽,以最解馋的方式大口大口地撕裂她,吞吃她。
她得了要领,随着他的节奏,前后摆动腰肢,以便更根深蒂固,就此难舍难分。
她彻底变成了一条未成精的蛇,连脊骨都被他抽走,只变成一缕绵绵的绸,缠着他,缠着他。
“……你要弄死我……呀……”
“不喜欢么?”
“喜欢……好喜欢……”她诚实地像个□。
她半眯眼看他,他深陷在□里的表情性感得惨绝人寰。
于是她想他更快乐,她便更卖力地取悦他。
“你这套哪儿学的?老实交代……”他还不忘威逼她。
“嗯……嗯……舞蹈课老师教的……做蛇……做蛇好快乐呀……”
她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身在云端,赛过神仙。
他也要她更快乐,更放/荡。
他俯身,咬着她的耳朵说,“我快开拍新戏了,就让你在里面演一条蛇好么?演一条痴情的蛇精……”
“好……我等不及了……”
车窗被雾气笼上,她双手不停地在上边抓,抓出一道道水印,画符似的,最好将花洛和她都牢牢封印。
眯眼望向窗外,好像有人在朝这边看。但她太快了,不管不顾了,平生第一次“偷”,“偷”的感觉太刺激,也太美妙。
她想她爱上花洛了。

导演被潜

花洛的第一部情/色电影在大陆未通过审批,拿到香港上映,虽宣传数月,但也反响平平。
香港情/色片经历了禁忌的六十年代、百花齐放的九十年代初、挣扎的九十年代末,到零零年代已经衰败不振,电影市场持续萎靡不举。
2000年后的很多情/色片都是粗制滥造,直接用DV拍摄,拼凑而成的。因此观众也早已对香港情/色片失去了往日的热诚。
花洛第一部电影在制作方面虽然还算精良,但从拍摄手法,和影片立意等方面都被当成是王晶的《红灯区》的复制品,乏善可陈,缺乏新意,因此票房十分低迷。
但花洛本就只是将这部电影当成是试片,不抱有任何野心。
通过此次“香港一游”,他总结出了很多东西,现在香港三/级片市场虽则看似萎靡不举,但正是因为观众对于现有情/色影片失望透顶,若有一部制作精良,立意新颖的情/色大片异军突起,不仅能拔得头筹,而且指不定还能使整个情/色片市场重逢生机。
性与欲是人类永恒的生活主题,观众不可能放弃情/色影片,不过是缺乏革新。他们需要见到新鲜的血液。
他不准备再拍那些拍烂了的古代艳/书题材,他心里已有一本极合适的剧本。
一日下午,他通过关系疏通,见到著名的情/欲小说家何安女士。
何安女士的脾气出了名的古怪,她很少出门,也很少见客,对人都十分冷淡刻薄。
她拒绝将自己的任何作品搬上荧幕。
曾有多名大导演登门造访,重金相赠,希望获得她小说的影视改编版权,但都被她一一拒绝。
在花洛造访之前朋友就笃定地告诉他,他的胜算极少。
但但凡是他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失手的。
他在何安女士的私人花园里见到她。
她正坐在轮椅上,面朝太阳,阅读诗歌。
她原本是个美丽高贵的女人,但五年前的一场意外车祸夺去了她的双腿,也在她的右眼角上留下了不可消失的疤痕。
她是个极端的完美主义者,身体的缺陷令她性情大变,也因此江郎才尽,再也无法写出优秀的情/欲小说来。
花洛了解她的一切。
他也知道她尤其喜欢玫瑰。
他捧着一大束红玫瑰登门拜访。
何安女士本想像驱赶其他讨厌的耗子一样驱赶他,但当她看到他从玫瑰丛中探出的那张脸时,她寂如死水的心忽然有些触动。
他朝她走来,阳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流光,好像是从希腊神话中走来的少年,年轻,烂漫,情/欲芬芳。
她太久没见过这样漂亮完美的人了。
花洛蹲身,牵起她的手,赠予西方式的亲吻之礼。
“很高兴见到您,何安女士。”
他微笑着将花送给她。
何安接过花,低头闻了闻,又嫌恶地将花丢掉。
她冷着脸说,“我这花园里已经有太多的玫瑰了,她们仰仗着自己的美丽,不停地疯长,不停地扩张自己的领地,侵略其他草木的地盘,美丽却不加节制,傲慢猖狂,真令人感到厌恶呢。”
花洛放眼花园,因久未有人收拾,玫瑰与野草相伴丛生,十分的杂乱。
“你能帮我把那些玫瑰都拔掉么?我不再喜欢她们了,她们侍宠傲物,浑身都长满尖刺,总令我感到心悸,好像有很多的箭一直对着我的心脏。”她说。
花洛知道她是想让他难堪,知难而退。
他笑答,“好,我会帮您除掉她们的。”
她又出难题,“十分感谢,但是忘了告诉你,家里并没有铲子一类的除草工具。”
“我不介意用手,况且铲子也容易伤到花的茎和根。”
“都想除之而后快了,还在乎什么伤不伤的?”
“我想将她们连根拔除,然后才好完好无缺地移植到别的土壤再度生长。”
何安觉得他非常天真,失笑,“怎么?你还想令她们再活过来么?”
“嗯,花和女人一样,死而后生,经历过蜕变之后才能更加灿烂,虽然可能身体会留下小小的创伤,但是那种涅槃重生的美由内而外,更加摄人心魄。”
他笑望着她,望得很深。
何安觉得眼角的伤疤发烫,曲意的奉承令她愈发觉得自卑,她别过脸,由佣人推着进房间。
“虚伪的蠢男人。你慢慢拔吧,拔完了我会支付给你薪水的。”
“我不需要薪水,只希望您能将这些花留给我,准许我再移植别处,再赋予她们另一次生命。”
她尽管走了,背对着他,但仍感觉他的目光贴在她的背上,微微地烫。
“随便你。”
她进去自己房间。
房间正对着花园,她无心看书,掀开窗帘,看着那个天真勤劳的“园丁”。
花洛脱了外套,真的空手在拔玫瑰。
玫瑰的尖刺刺伤他的手,双手伤痕累累,但他蛮不在乎,目生怜意,如是哀悼一个个薄命的红颜。
太阳落山,满园花空,只剩杂草。
何安对女佣说,“叫他上来包扎伤口。”
女佣便把花洛请上何安的房间。
何安亲自替他包扎手上的伤。
他蹲下身,始终以矮她一截的姿态面向她。
她一语不发地绑绷带,将绷带勒得很紧,几乎要勒进他的血肉里去。
她突然问,“你是导演么?”
“是的。”花洛答。
“你当演员更合适,容易令人充满性/幻想,但是又不适合我的剧本,所以还是回去吧。”她语气平和。
花洛起身,松了松手上的绷带,笑道,“我既然来了就不准备空手回去。”
她失笑,说,“很多大导演都登门过,但都只能空手回去,你凭什么认为你就一定能有所得呢?”
花洛绵绵笑道,“因为他们是冲着你的剧本来的,而我是冲着你的人来的。”
何安一愣,说,“你要是图谋不轨的话,警察厅就在百米开外,我随时都能报警拘捕你。”
花洛笑得大声了,说,“女士,你和你的作品并不能画上等号,你的作品在现在看来,也仍然充满魅力,可你已经不复往昔……我并不会对你这样的妇人有图谋不轨的意图。”
他戳中她的痛楚。
“对,现在的我苍老,丑陋,残疾,甚至丧失行动力,谁会对我这样的女人图谋不轨……”她摸着自己的脸,喃喃自哀。
在他美貌之下,她愈发相形见拙,几乎不敢正脸对他。
“那你还来做什么?!存心看我的笑话是么?!滚出去!”她发火。
“放心,女士,我并不怀有恶意,我只是来解你心上的结。”
“我能有什么结?不是每个女人都需要一个无中生有的英雄的。”她平复姿态。
“对,你不需要英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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