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豆蔻情人-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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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州开往长春的特快火车撒欢似的在笔直的铁轨上飞驰,忽然间我想起了以前上高中时,给我一暗恋四年之久的女孩写情书时酸溜溜的说:“悠长的铁轨向前无限延伸,一如我们的未来渺茫而没有归路,但我希望成为你这条道轨的另外一半,即便永远都没有办法和你汇合也能够永永远远的守护着你,为你分担生活的重载、欢喜和忧愁。”
那些酸楚而执着的诺言恍如还在昨天的风雨中飘摇,而曾经清涩的少年却已经成为了被世界闻名的杀手满大街追杀的亡命徒了,这是怎样惊人的变化。看着车窗外飞速变换的景色我真的有点昏昏沉沉的眩晕感,陡然间有种想要黯然落泪的冲动。我的于洁,我的生活,我过往的平静生活到底都去了哪里,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们才能够重新回到以前。
无限感慨了很久的我回过头来准备和盟哥倾诉一下,映入眼帘的是他那张熟睡的英俊脸庞和嘴角上流淌下的哈喇子,看着他紧闭着双目满脸的幸福真不知道他又想起了些什么。每当这时候我就会狠狠的嫉妒他,在这种形势下仍然能够安然入睡并不是随便谁都能够做到的事情。我多希望自己躺下去也能够梦见于洁,爸妈,妹妹,那些我安静时就不由自主想起来的人。
“盟哥真的很幸福!”随着五月甜美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她迷人的体香悄悄钻进我的鼻孔,使我迷茫的心神一震。
“是呀,幸福真好。”我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着,心里却为她跟我惊人相似的感触深深震撼,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回过头来我情不自禁的将其拥入怀抱中,低下头来想温她未曾涂过任何的唇膏却同样绯红诱人的双唇时,却莫名其妙的响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于洁。
也许她已经知道我死亡的消息,也许她伤心欲绝,也许她对我还念念不忘,更多的是她可能已经从淡淡的悲痛中恢复了过来,重新在茫茫的人海中寻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毕竟我并不是她的谁,如果一定要追究出个关系的话,至多算是匆匆相聚而后又不得不分开的两个孤单灵魂吧。
“再见了,我的鱼,我的宝贝。”吻下去时一个悲凉而绝望的声音在我内心中呼喊,五月的嘴唇真的柔软而甜美,令我迷离。正当我准备翘开她的细密而白净的贝齿继续为非作歹时,该死不死的盟哥在背后的床上鬼哭狼嚎了起来。于是我们向受惊的鸟一样翩然飞远,但彼此相望的视线中却多了几分前所未有的甜蜜而羞涩,而对于洁的愧疚则夏日热带雨林中的毒藤般玩命的滋生了起来,狠狠的吞噬着我的灵魂。“难道我们果真再也回不去了?”看着红着脸跑回电脑前忙活的五月一遍遍的追问自己。
从噩梦中惊喜的盟哥满头的冷汗,但看向我时眉目间却有着英俊外表掩盖不住的满足和甜蜜,瞅了瞅埋头玩电脑的五月一眼,唇吻歙啤无声的道:“你个色狼。”说着偷偷的举起了双手的中指,当我捏紧了双拳后则露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将手指扣成环状,做了个喝酒的手势。
喝酒误事,这样的观念深刻在我的记忆中,所以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指了指五月和我手中的枪,做了个死亡的手势。凭借着多年朋友养成的默契他明白了我的担心,虽然不是很情愿仍然乖乖的坐了起来,点燃了一根香烟缓缓吐着眼圈瞅着火车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陷入了沉思,良久道:“不知道家里现在怎样了,宝宝会不会想我!”
“谁知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悲凉的道:“忘了她吧。”
“可我做不到。刚才我就梦到了她,还有赵可风那混蛋,他们在一起笑的可真他妈高兴。”盟哥用力吸了一口香烟,缓缓的吐出青蓝色的烟气后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要不咱们从长春回来时捎带手的回家一趟宰了那小子吧。有这帮子人渣在我就放心不下爸妈的安全!”我恶狠狠的将心里的对策说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杀人真的会象吸食毒品一样上瘾,有了前面的经历后我越来越习惯用这种毒辣却直接的手段解决问题了。不可否认,我是在堕落,真不知道哪天我会张出黑色的翅膀成为青面獠牙的恶魔。
“看情况吧。谁知道咱们有没有命活到那时候!”盟哥轻叹了一口气掐灭了烟头,重新躺回了床上枕着MP5再度陷入了沉思。“光,你说那帮子操蛋杀手什么时候会出现?!”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后盟哥忽然问了我这么一问题。
“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在柔软的床上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瞅着不远处正不亦乐乎的敲击键盘的五月道:“反正咱们在明他们在暗,就算有麻烦也是他们找,咱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了。”
“啊。”盟哥哼了一声,不知道骂了声什么就再次沉默。
时间就在五月的敲敲打打和我俩的闲扯淡中缓缓流淌而去,我们三个人所乘坐的火车也在平静中走完了将近一半的路程。但我紧绷的神经却没有因为片刻的宁静而松懈下来,也许这才正是暴风雨将要到来的信号。
“笃笃……”包厢的门响,这段时间我们的吃喝拉撒全都在房间里完成,这种服务人员的礼貌打扰已经是见怪不怪了。把MP5埋在被子下面右手伸入裤兜里捏着自制的54式手枪,这段逃亡的日子除了让我更加的无视生死之外就是对任何外人都保持着高度的戒心。
从猫眼中看到外面是早已经熟识的服务员就把房门打开,当他探头进来的瞬间我陡然间意识到事有蹊跷,也来不及彻底的想明白就哐的一声把房门关了回去,没有想到我会有此反应的服务员登时被松木制的门子撞了个满脸花,端在手里的盘子也咣当一声飞的没有踪影。
“护住五月!”我扯着嗓子朝趴在五月身边看她编写神秘程序的盟哥喊道。随即拔出了裤兜中的54式手枪等待着对方的反应。几乎是房门关闭的同时经过消音器处理后的枪声清楚的传入了我的耳朵,一时间厚实的房门被打成了马蜂窝,木屑四溅而飞,透门而入的弹头将正对着房门的摆设打的稀烂。
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客气,虽然惹来了乘警双方谁都不会好过,至少我们算是受害者。于是我认准一子弹的来路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钢筋磨制的弹头也许远远及不上铜心的弹头所能达到的飞行距离,但是却具备了更加强悍的杀伤和破坏力,清脆的枪声响起时早已经千疮百孔的房门上就多了个拇指大的弹孔,而同时刻意压制的痛苦声音也在门外响起。
“小样,看你家大爷不弄死你。”我有些得意忘形的叫骂了一声,随即趁他们被骤然响起的枪声吓懵的瞬间飞身跃到床上,摸出先前藏好的MP5不等他们还击就循着先前记在心中的弹道一连几个点射,同时朝盟哥打了个小心狗咬的手势。看着他右手抄着黑黢黢的MP5左手将尤抱着电脑不肯撒手的五月按在了地上,稍稍放下心来。
也就是此时原本沉寂的枪声突然猛烈了起来,虽然都用了消音器,但数量多的话同样声势惊人。也许是刚才吃了亏的缘故,这次他们的射击范围明显大了很多。以前听灵狐讲过,只要偷袭的一方迫与形势而不得不强行进入时才会这样采取压制性火力,然后破门而入,破解的方法当然也很简单就是找个坚实的掩体,等他们进来了就是一通狂扫。
很明显经常看美国片的盟哥也有这样的觉悟,看我更换了个新的弹夹后朝我撇了撇嘴无声的问道:“打完了怎么办?”
“凉拌!”我面无表情的回答,这时门外的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已经接近尾声了,砰的一声破烂的木门飞了进来正砸在对面的车窗上,哐啷,加厚的双层玻璃登时如满天的雪片般倾泻下来。刺耳而纷杂声中,终于有满身黑色西装的矮个子男人抢了进来。
“八哥压路。”这是我看见他们的唯一反应,在龙魂大厦下的停车场中遇袭后我对这帮组织严密的日本猪的印象除了槽糕就只能用深刻来形容了,所以看见他的第一眼直觉就告诉他是一日本人。于是忍不住用他能够听懂的脏话打了个热情的招呼,又怕他不领情抬枪就是个点射。这孙子还没来得及展示他的无能就一头载倒在地上。
抢占先机的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朝着门外晃动的人影频频扣下扳机,我倒是不担心他们会趁我换弹夹的时间冲进来,一来经过了老头的训练后我手脚麻利,更换弹夹瞬间就可以完成,二来不远处严阵以待的盟哥会及时补上这段空歇。
他们追杀我们的目的多半是为了那两片信条,给他们仨胆也不敢使用手雷,否则炸死我们的同时信条也必定烂成碎片,而且刚才的动静估计已经惊动了车上的乘警,就算这帮小鬼子再怎么猖獗也绝对没有胆量跟人民警察正面叫板,毕竟这可不是个人问题,涉及到了国家之间的关系小事也会变的敏感起来。
很快刚换的弹夹就告罄,当最后一颗子弹呼啸着出膛时盟哥手里的MP5也响了起来,清脆而急促的枪声中夹杂着他的歌声:“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我好悬没有倒地上,真不知道他的神经是怎么长的,生死边缘还有心情自娱自乐。不服都不行。
当我换好了新的弹夹后门外面传来怒喝声,看来乘警终于被惊动了,我们住的是贵宾区,选择这一区多少都有些权势,哪个出点事列车长也担待不起,于是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拿着破喇叭刚喊了个开头就被迎面飞来的一枚子弹送去见马克思了。于是车厢里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乘警都玩命的开枪,蓬蓬梆梆简直就跟过年放鞭炮没有什么两样。
边开枪还击我边盘算,出现这种大场面国家是绝对不会轻易了解的,多半前面不远处就有反恐部队在集结,要是真被他们给盯上了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但要在众目睽睽下走出车厢而不被带走似乎也不可能,怎么办呢?我绞尽脑汁的想对策。
就在我一筹莫展时外面的枪声少了很多,本来嘛乘警所携带的枪械里能够带多少子弹,怎么能够和预谋犯罪的鬼子相比呢,我甚至能够想象到外面尸体遍地的情景。“对不起了,老头也没有办法呀。希望你们能够盖上国旗。”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悼念着,却听见外面的枪声忽然一变,曾听同宿舍的老五讲他打过越战的伯伯说过,听枪响就能够判断出子弹的威力大小,虽然不知道这种理论是不是科学,但我绝对相信这种新加入的枪械杀伤力惊人,莫名其妙的我想起了曾经在刘冬手中夺过的97式手枪。
这种国家刚刚投产不久的新式手枪与以前的54,64,84所不同的是采用了尖头的子弹,这就意味着有了更加强劲的穿透力,想想手枪就能拥有步枪的杀伤力,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这种型号枪械的改进型只提供给驻港、驻澳部队,当然了某些特殊的部队或者军中高层也获准使用。
这玩意本身就是权利而威严的象征,它出现在这儿从很大程度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列火车或者车上的人一直处于监控下,更准确的是刘冬以前所在的国安局“卫士”小组从未放弃过对五月安全的监护。而我和盟哥却茫然不知,只是令我费解的是为什么他们始终都隐忍不发,直至此时才肯出手,难道他们不担心五月会在子弹飞舞的枪战中受伤吗,还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全是为了信条,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的处境将空前的糟糕起来。
“操他妈的。”我爆喝道,身体忽然间因为惯性作用向前一伏,这说明火车的速度正渐渐变慢,很明显前面已经布置了一张天网,就是不知道我们能否从恢恢的网隙中逃离。
瞅准机会我一个滚翻凑到盟哥近前道:“前面可能已经布置好了埋伏等着咱们去钻呢,如果咱们不想办法逃走的话也许路就走到了尽头。”
“你的主意呢,我听你的。”我们在一起就很少做决定的盟哥再次把决定权交给了我,这是我的鼻子一酸眼睛一阵模糊,有个会将生命毫不犹豫交给你的兄弟你会发现即便面对死神也没有什么。
“看过《天下无贼》吗?”我看了看破烂的窗户淡淡的道/
“你是说……”盟哥没有多说话,而是将手指往上一挑随后翻转,做了个跳跃的动作。
“恩”我点点头,随即问道:“如何?”
“拼了。”盟哥点了根烟猛嘬了一口。正当我以为他在酝酿什么经典台词时却道:“反正死也有你这小子垫背,老头够本了。”
“操。”我擂了他一拳头后,向门前闪过的人影开了一枪,这种情景下还有胆出来晃悠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人,现在我杀红了眼才顾不得是卫士还是日本寿司,大小通吃就是我现在的信条。
“那我呢?!”五月拉拉我的袖子焦急的问:“你们不会把我丢下不管吧。”
“当然……”我看着她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看着她精致的面孔上闪过痛苦的表情后马上觉得开这种玩笑有点缺德,连忙道:“不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