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嫔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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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涵开了床头的台灯，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张合影，这张合影是在去年秋游的时候拍的，山泉前，他们两个站在一个嶙峋奇石旁，挨得很近，背景是一个古色古香的亭子，她穿着红色的格子外套以及黑色运动裤，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意。
是不是从此以后只能靠着一张照片回忆过去？顾一涵抱着相框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心痛。
如果当初……当初……
命运真的太能开玩笑了。
他输得不是感情，是时间，是距离。
晓晓与顾一帆从外面回来之后，抱着零食狂吃，顾一帆洗完澡出来，夺走她手里的零食，坐在她的身边。晓晓有些畏惧地往旁边挪了挪，顾一帆眉毛一挑，直接伸手将她搂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不许别别扭扭的。”他低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可能是因为刚沐浴完，他露在睡衣外的皮肤还有些淡粉色，身上有淡淡的沐浴清香，他低头用下巴磨蹭着她的脸颊，揉揉她的头发，“也去洗个澡，暖和些。”
“冷。”晓晓不动。
“快去，趁着我刚洗完，浴室里很暖和。”顾一帆推了推她，晓晓倒是比较懒惰，对于这种麻烦的事儿喜欢多拖上那么一会儿。顾一帆此刻倒是不咋温柔地将她往房间里推，“快点去拿衣服洗澡。等会人我们打游戏。”
于是晓晓便抓着脑袋去浴室洗澡了。浴室里雾气满满，连镜子上都是水珠，她看不清镜子中的自己。的确是不冷，热水冲在身上，很舒服，她慢腾腾地洗了澡，套上了她那件保守的厚厚睡衣，拖着软软的棉拖鞋，不知道是直接回睡房，还是去哪儿呆着。顾一帆此刻似是听到她出来了，叫了一声，“晓晓，快过来。”
晓晓推开半掩的门，又将门稍微合上一些，看到顾一帆坐在被窝里，前面放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他对着她招招手，“玩这个。”
晓晓本来还想继续别扭一下，想了想，还是咬咬牙爬上床，坐在他旁边。笔记本上接了一个USB接口的键盘，电脑屏幕上是一个超级玛丽双人PK游戏，晓晓咧了咧嘴，“我不是小孩子了！”
“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小孩子。”顾一帆指指几个键盘，“这个键是跳，这个是前进，这个是子弹……习惯就好了。”
“嗯。”
因为键盘太小，两个人靠在一起算是有些挤，贴得很近，晓晓脸色微微有些红。顾一帆对这些操作倒是娴熟得很，而晓晓就有些不知所措，刚开始死了一次又一次。他们两个人也不怎么说话，只是晓晓老是会听到顾一帆道，“你怎么又死了。”
“我不是又复活了么，真是的。”晓晓哼了一声。
“只知道哼，小猪一样。”
“你才猪呢，猪头帆，哼……”
“又来了……你好啊，敢和我叫板。”顾一帆双手捏着她的脸，狂掐，惹得晓晓跟着他胡闹，直到那笔记本差点摔下来了，才住了手。
因为晓晓的死亡率实在太高，顾一帆换了一个比较普通的双人PK战，晓晓选择了一个很可爱的红衣女孩子，顾一帆选择了一个猥琐大叔，两人决斗的时候个，顾一帆根本就没有看在晓晓是个新手的分上，对着她又是踢又是踹，只将她的血打得一滴不剩，晓晓气呼呼道，“欺负人也不是这样的啊。”
顾一帆揉着她的脑袋，“生活中让让你就够了，至于这些……名不副实的，赢了也没有意思。”
晓晓鼓起了嘴，瞪起了眼睛，狠狠瞪他。顾一帆就在这一瞬间，抓拍了她的表情。然后将拿手机在她面前一炫，“宝贝，这表情我很喜欢。”
晓晓脸红红，又抢不来手机，手指在键盘上狂击。不知道这盘是顾一帆轻敌了，还是晓晓发飙了，晓晓的红衣女孩飞起一脚踹在顾一帆的猥琐大叔的胸前，踢得他连连吐血。
顾一帆输了一盘之后，皱着眉头道，“晓晓，你看他丑吧，出手这么狠，我给换个帅哥。”说着就换了一个潇洒的男子，玉树临风，“看吧，你若是对他下得了手……”
晓晓转身也换了个，就是刚才顾一帆打得那个猥琐大叔，晓晓哼了一声，“我嫉妒你，揍死你。”
顾一帆狂笑。又打了一会儿，顾一帆就将电脑都让给了她，“你自个儿玩着吧，我去给你煮点宵夜吃？”
“我要喝牛奶。”
“好。”顾一帆起身去泡了两杯牛奶，一杯放到小桌子上，一杯握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喝，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手冷么？”
“不……”
“这么冷。”说着从那里拿出了一副电脑专用手套给她戴上，“继续看。”
他自己则坐到一边看书。晓晓转身问他，“上了大学也需要看那么多的书么？”
“否则呢？”
“我们老师说，大学是天堂，想咋地就咋地。”
“可以这么说，等你上了大学之后就知道了。”顾一帆拍拍她的脑袋，“好好加油考到Z大来。”
“Z大的美女多么？”
“挺多的？”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们好呢？”
“因为我觉得你比她们好，跟你好比较好。”顾一帆捏了捏她的脸颊，在她脸上小啜了一口，“宝贝，别问哥哥这种白痴问题，或许哥哥会想着用其他法子来证明的。”
晓晓扭头不理他，继续上网搜索，似乎明晓溪又出新的连载了呢。
晓晓迷迷糊糊中又睡过去了。过了很久，似乎感觉有人在她旁边动，她不由睁开了眼，挣扎着要起床。顾一帆对着她嘘了一声，“晓晓乖，哥哥去其他地方睡。”
顾一帆将笔记本啊桌子之类的东西理掉，将晓晓抱着躺好，又替她捻了捻被子。关了灯，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晓晓躺在黑暗的房中，睡意只剩下一半，胸口继续跳得剧烈，似乎，这样也很好。
顾一帆在门外吐了一口气，其实，他想跟她一床睡得，他哄骗她绝对很容易，不过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他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他轻声道，“宝贝，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挺心痛的，我能保证结局很不错，唉。再问我男主是谁，偶要拍人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做到这种地步了。》_《
好冷啊，我真想一直在被窝里躺着，偶关节不大好，一冷会疼，唉》_《
先给乃们看三个，明天继续挖。太有喜感了，偶同学同学那儿拍下来的，看得偶好羡慕，偶这里木有雪，看着好眼馋。
枯燥
第二日，晓晓起得很早，发现顾一帆还没有起床，他应该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吧。晓晓轻手轻脚地将门打开，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了一眼，粉色的被子下，顾一帆只露出个脑袋来，闭着眼睛睡得香甜。晓晓踩着柔软的长毛拖鞋有些鬼使神差地朝着他走去。才走到他的床头，顾一帆就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抓住了她的手。
晓晓刚从被子里出来，手还暖暖的。握着手里捏了会儿。他似乎还睡得有些不清醒，迷迷糊糊中叫了一声，声音还有些低哑，“晓晓。”
“嗯。”
“想我了？”
“没。”晓晓哼了一声，“我吵醒你了么？”
“嗯。”顾一帆点了点头，咧嘴对着她笑，眼眸中有狡黠一闪而过，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来，亲一口当做赔罪。”
晓晓心中暗骂，“怎么老是用这种手法……”她的脸色一红，抽出手转身欲走，顾一帆稍微提了身，将她拽过来隔着别字抱住，将自己的脸偎在她的侧腰上，“晓晓，你真可爱。”
晓晓迟疑了三秒，双拳拽得死紧。如今她和他算是什么状态？兄妹？恋人？……父女？呸！
不能一直这么被动下去吧，她狠了狠心，啪得一声拍开顾一帆的手，在他突然抬起头来的时候狠狠地亲了一下他的侧脸。顾一帆惊呆了，很久之后，拉过晓晓摸她脑袋，“孩子，你还好吧？”
晓晓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被当成了有病，满脸委屈，又欲要走。此刻顾一帆从杯子里钻出来，直接将她圈在怀里，“宝贝，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有些不可置信。”
晓晓咳嗽了一声，伫在那里一动不动，“顾一帆同志，请你，可以不可以先把衣服穿上，会冻感冒的。”
顾一帆看看自己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条内裤，又往前看了看晓晓染上红色的脸，也不遮掩，慢吞吞地从身边拿了睡衣套在身上，“去刷牙，我去给你弄早餐。”
晓晓低下头抓了抓头发，“我也想给你弄，但是我不会。”
“傻瓜，你有这心就可以了。而且你也懒得动，还不如以后就这么诚实地说几句好听的给我听，嗯？”
晓晓看着他将她推到卫生间去，转身就去了厨房。她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不自觉地发现自己的眼梢处有几分笑意。
晓晓刷完牙洗完脸，偷偷地跑到阳台上给谷子打了电话，这一刻她很想表达自己的心事。
电话嘟嘟嘟响了很久，对方才接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喂了一声。
“谷子……”
“晓晓……啊，你有病啊，你看看现在才几点，啊啊啊啊啊，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好觉，你就这么折磨我，晓晓，你无耻啊，你混蛋……”
“谷子，你给我闭嘴。”晓晓也吼了一句。
“讲吧讲吧，给姐姐我讲点好听的，否则我在千里之外诅咒你……”
晓晓不听她讲什么鸟语，“谷子，我跟顾一帆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帆帅哥！小帆帅哥！啊啊啊啊，终于在一起了，好激动好激动啊啊……”
晓晓傻愣愣的，任凭阳台上的风吹乱她的头发，只觉得一群乌鸦在她头上飞过，小谷子，她疯了。
“……”
“晓晓，我太激动了，啊，太激动了，晓晓你在么，你在听么？”
“我在……”晓晓一副死鱼眼的样子，“你激动啥……”
“哟，我就是激动，小帆哥哥，哎呦，这样的男人得不到他心爱的女人，我想着就心疼。晓晓，你是明智的，我支持你，支持小帆哥哥！”
晓晓在谷子的狼吼中挂了电话，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顾一帆似笑非笑地依在一旁，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顾一帆耸耸肩，“晓晓别怕，我什么都没有听见，刚来。”
“就是跟谷子说一下我的近况……我们的近况……”
“乖，谷子可是大功臣，回去我们请她吃饭。”
“那个呱噪的……好。”晓晓还是点了点头，歪着脑袋道，“你给她施了什么美男计，她怎么就这么向着你，连心疼你都说出来了……”
顾一帆晓晓，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有将她头发整理好，“因为我告诉她很喜欢你，喜欢得心都快要碎了……”
“……”晓晓无语了。
明天就要回去了，晓晓虽然很想马上回去，却也觉得这样单独在一起的时光很少。她默默吃了早餐，到厨房里跟顾一帆一起洗碗，顾一帆嫌她笨手笨脚，晓晓气鼓鼓地看着他扬言以后再不帮他的忙。
顾一帆笑着拿了块干净的布给她，“擦，小心给摔了。”
晓晓瞪他，还是乖乖接了布。
一同吃饭之后，顾一帆带着晓晓买东西。买了一对情侣帽带上，手牵着手，在大街上逛荡。晓晓问顾一帆，“这算是约会么？”
“算。”
“约会都是这么逛着的么，不像傻瓜么？”
“……晓晓，我记得我们学校里的小青年约会不是拥抱就是接吻的，或者到哪里开个包厢的。不过我觉得我们还不适合那些……”
“是不大适合。”晓晓低低呢喃了一声，压低了帽檐，“那我们可以吃东西，看电影，听音乐会。”
“现在去看电影吧。”顾一帆带着晓晓买了一堆吃的，因为晓晓喜欢吃得太多，顾一帆抱不住了，都塞到晓晓的连衣帽子里去了，“你要拿的时候就从帽子里拿。”
“不能塞你帽子里么？”
“我要形象的……你不需要。”
电影放什么晓晓不记得了，只知道黑暗的角落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手中的食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被抱到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眉，眼睛，深入她的围巾里揉捏她的脖颈，他的唇在她唇上点燃了炽热的温度。
她后来就没有做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一直被他圈在怀里，偶尔看下电影，偶尔亲吻。
其实……除了开房间……另外两样也不是不合适……
等到晓晓从电影院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晕乎乎的了，腿脚都有些软，“哥哥抱？”
“才不要。”晓晓低头看鞋子，叹了一口，偷偷摸了摸嘴，不能再被啃了，万一肿了明天就不要回去了。
这一天歪腻的时光过得也是很快的，到了晚上，他带着她在必胜客吃了披萨，吃了些水果，回去就开始收拾了行李，晓晓也在一边帮着他一起理的，理着理着理出了不少的情书，以及一些小礼物，晓晓瞪了眼睛，偷偷地将情书和那些礼物一样样地藏到自己的外套大兜兜里，又趁着顾一帆不在意的时候偷偷地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