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动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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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找他做男主角?
地宫又颀极力忍着,如果不是有苏太太和苏莹然在,他可能狠狠摁住那个妖女抽几下板子。他还是太小看了她,以为她整日无精打采已经失去斗志再玩不出什么花样,他还是轻视了她想逃离的决心。
很深很深的心底某处忽然像被一条条小小的食人鱼啃噬着一样,这一次她做的决绝,知道当着苏太太和苏莹然的面他无法阻止,想到她要离开他如此坚决的信念,心就那么持久地刺痛着,竟然一时无语。
苏太太终于缓缓开口:“阿晗,你们是真心的?”
于夕很真诚地点了头,薛晗咬咬牙,也跟着点了点头。
苏莹然呆呆看着薛晗,忽然流泪:“好,好!薛晗,是我先对不起你的,我不能怪你们,今天……我们的婚姻就算解除吧。希望你是真的,喜欢于小姐。”在她心里,其实更相信这是一场戏,而薛晗这样做的目的……她知道,他不想让她太过内疚,才这样诋毁自己也不忠,可是他不知道他这样的用心良苦,会让她的歉疚更加深十倍!
“唉,也好……你和莹然既然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我还能说什么呢。”苏太太叹着气:“不管你们四个人以前是什么关系,现在都原谅彼此吧,只要你们两对是真的相爱,能各自幸福就好。”
于夕感激地道谢,还没忘了最重要的事,露出十分歉意的神色看向宫又颀:“宫少,以前多谢您照顾,既然您跟苏小姐已经被认可了,我们的契约关系从现在起也正式结束好吗?人家的护照能马上还给我吗?我和薛总可能后天就回美国见他的父母。”上次他从佑帮把她接回来时,早就把她的重要证件都扣押了,现在必须趁机要回来,而且寻求他亲口放她走的保证。
宫又颀看着她,黑眸急剧收缩着,像施了魔法的磁铁,牢牢吸住她,让她不敢移开视线。
她用尽全力唤回自己的意识,再下一帖猛药:“宫少,我明白您对苏莹然用情至深以前才找了我来演戏,但现在你和苏小姐的关系可以公开了,再也用不到我了对吧,这下您可以正明光大地对苏小姐好了,苏小姐也会很开心您眼中只有她一个人。苏小姐,你说对吗?”
于夕看着他的默然,心里不由得有点着急,混蛋,高帽都给你戴了好几顶了还不够受用吗?发话啊!
宫又颀继续沉默,内心的声音拼命呐喊:你休想!休想!休想离开我!我绝对、绝对、绝对、绝对不会答应!!
最后连苏莹然也呐呐看着他等答案,他眼眸一敛,终于无奈低低迸出一个字:“好。”这个字似乎说得咬牙切齿,又似乎沉重得用尽了全力。
深吸了口气,忽然又怒极反笑:“我让你走,证件都还你,现在你就跟我回去拿吧。”
于夕心弦一绷,警铃大作。她不想活了才会跟他回去,天知道一出了苏家大门他会不会就把她五花大绑锁进地窖再难见天日。
“这……麻烦您派人送过来好吗?或者直接送到薛总那边也可以,呃,我从今天起就要住到薛总那边了。”赶紧抓住薛晗这个大山当后盾,心里鄙视宫又颀:恶魔,我才不会上当!
宫又颀一狠心,开始耍赖:“我记性不好,怕再晚点可能记不得东西放哪了。”
于夕看着他心里恨恨地诅咒:有本事你真得个老年痴呆健忘症!
此刻陆仁杰的声音宛如天籁般传进于夕耳中:“宫少,我正好闲着,不如就代她陪你去拿吧。”
啊!路人甲,你就是我的神我的太阳我的救世主!
宫又颀扫了门口一眼,妖狐轻松挡下他的凌厉目光,两人用眼神厮杀了几招,苏太太又开口:“既然阿晗和于小姐后天就想走,还是早点做准备吧。”
啊!苏太太,您真是慈悲的观音菩萨圣母玛利亚!
宫又颀寒着脸,朝苏太太点点头,又温声嘱咐苏莹然好好休息,没再看于夕和薛晗,对陆仁杰冷冷说:“走吧。”
于夕觉得自己的心儿霎时轻盈起来,飘啊飘的,蓝天啊自由!我终于又能飞翔了……
陆仁杰充满笑意的目光跟她对视了一眼,仿佛恭喜她计划成功,然后转身跟着宫又颀去拿证件了。
于夕得意忘形了一会儿,回过神发现苏莹然愣愣看着她正勾着的薛晗的胳膊发呆。心一动,对一边的苏太太说:“对不起,我忽然想去洗手间,您能帮我指下路吗?”
苏太太一怔,也是聪明人,点点头看了看苏莹然和薛晗,跟于夕先出去了。
留下的两个人相顾无言,忽地都有了世事沧桑人间无奈的感觉。
好久,薛晗才低声开口:“莹然,我只希望你过得幸福。”
一句话,苏莹然的心像被石头一砸猛地一痛,眼泪决堤。
于夕当天就躲进薛晗的别墅,当然陆仁杰也死皮赖脸跟了过去,表面上美其名曰跟老板商讨公事,私下里就是去浑水摸鱼凑热闹的。
薛晗心情很差,两天里除了公司就躲在书房,把最近搁置的公务全部处理完了也不肯出来透透气。于夕等不到弟弟的消息也很烦躁,整天在花园里做无意识的圆周运动。陆狐狸觉得自己很郁闷,这两天一过来就觉得气压低得胸闷气短,一个在书房呼吸二氧化碳,一个在院里肆意践踏草坪,总之都当他透明。
在花园里找到于夕,看着她正低头围着一大簇美人蕉绕圈圈,半路上找准位置猛地截过去,让她拐弯一头便栽进他怀里,狐媚一笑:“投怀送抱,想我了?”
她没心情开玩笑,从他怀里扬起头一脸愁云:“怎么办学长,都要一个月了还没小晨的消息,他肯定出事了……”
陆仁杰拍拍她的肩,“我叫了潘家的骨头煲,去全部喝了。你看你现在瘦的,等找到于晨要被他骂了。他是你弟弟,肯定跟你一样狡猾,没那么容易出事的。”
“明天的机票真的都安排好了?”
“恩。宫少这两天好像没什么行动,看来他不打算拦着你了,可能莹然到时会去送薛晗他没办法出手。”
为了明天能顺利离开,于夕准备了去澳洲和跟薛晗回美国的双份机票,登机时间也差不多,如果到时宫又颀没什么动作,她会直接飞澳洲,如果他还要为难她,她就决定先跟薛晗回了美国再立刻从那边转机。
她点点头稍作放心,又问:“薛书生怎么样了?”
“还是魂不守舍,他大概还因为自己说了背叛莹然的话不能释怀。”
于夕苦笑:“是我为难他了。”否则她就没办法脱身,只好勉强薛晗跟她演戏,其实像薛晗这种保守的男人,宁愿无声退出也不愿说自己有了新欢。
陆仁杰摸摸下巴:“也未必就是坏事。莹然这两天也是精神不佳,似乎对他很歉疚。至少你让他的目的达到了,莹然不会再轻易忘掉他。”
她低头想了会:“也许,薛书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残忍了。既然是为苏美人着想,还不如走得彻底也让她忘记才是对她好。”
“你对宫又颀的做法,似乎更适合这个理论。”他一切都看在眼里,于夕看似非要逃离宫又颀,是真的对他没有一丝留恋,还是假装太过于看开,也同时想彻底成全宫少和莹然?
她呆了呆,回头朝屋里走:“我们去吃饭吧。”
陆仁杰在她身后轻叹,心里说:傻丫头,你所谓的无情我都能看透,宫又颀又怎么会是笨蛋。
宫又颀差点就以为自己是笨蛋了。
窗外夜色如墨,深夜的空气有些薄凉,窗帘随风轻荡。
丝被里她侧蜷着身体,低垂的头埋进细臂下,枕上散着馥香半干的长发。
他静静看着,几乎记不清她第一次触动他内心时,是不是就因为某个深夜他醒来时看到她也是这样的睡姿。她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喜欢钻进男人的怀里寻求温暖,她总是在他困顿时逃开,离他远远地,自己缩成一团独眠。
她一直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女人,内心不为任何人开放。所以后来他睡前习惯了紧紧圈住她,习惯了她半夜一动就下意识拥住她,他不喜欢看她那样的睡姿,仿佛全世界里她只要自己一个人。他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揣测白天那个妖媚的花痴根本不是真的她,她把自己用花哨的外表包的太严,让他一层层探进去,仍不清楚最最真实的她会是什么样子。
她似乎不会对任何人动心,无论是他还是陆仁杰,他甚至暗中彻查过梁青山和公司那位方经理,与她接触过的男人他都调查了,可是却越来越不懂她。她要逃离他,理由是不想成为第三者,他信了,却更不愿放开她
那日精彩的戏码,也许骗了莹然,即使他知道她在讽刺他的花心,也一度让他恼怒她的无情,想过他不如真的就此放手吧,她并不值得他用爱情去对待。尽管一到夜里他就会不由得记挂,她是不是又没有吃晚饭,是不是又不等头发干了就睡,是不是又用那个让他心疼的姿势蜷缩入睡。
他差点决定放弃她。
莹然这两天神情萎靡,他除了上班就一直守着,听莹然絮絮说着对薛晗的愧疚,他却想,那个妖女从来就没对他表现过任何留恋。
直到他听到苏母的劝诫:“莹然,如果你真的为薛晗好,就该好好放下让他没有任何留恋了,他才会有新的开始。”
他突然想,她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想对他上心,故意让他愤恨不想他对她有任何留恋,只要他全心全意地跟苏莹然在一起。她从来没表露过自己的心迹,无论是非对错,一直都是他自己的臆想。
他是不是,一直都错看了她的无情。
此刻对着她的睡颜,他很想摇醒她问个清楚,或是趁她睡时带走她藏起来再不让她逃开。却终究只是默默站到半夜才翻窗离开,他的眸在黑夜里隐匿,只听到自己做出决定时强力的心跳:他要留住她,终有一天他会完全看透她的内心。
他始终不能放开。
去机场的路上薛晗没说一句话,于夕忍不住翻出他手机。
本来苏莹然要来送的,后来苏母打电话来,说女儿发烧正在输液来不了了,薛晗就立刻变得死气沉沉。
看到于夕直接按了快捷键“1”,准确猜出那就是苏莹然的号,薛晗慌忙抢过来挂断:“你想做什么?”
于夕恨铁不成钢:“怎么没一点男人的魄力!要是真的放不下,就打电话给她!”
薛晗靠在后座颓废地说:“还能说什么,一切都已经讲清楚了。”
“怪不得苏美人看不上你。”她开始寻思激将法。
薛晗果然皱眉:“你想说什么?”
于夕耸耸肩:“我们女人最不喜欢男人扭扭捏捏婆婆妈妈了,苏莹然为什么没喜欢上你你就不知道为什么吗?”
一句话成功吸引了书生聆听的注意力,连前座开车的路人甲也回了下头,笑眯眯说:“分析分析。”
于夕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做好演讲的姿势:“一个男人,最吸引女人的是什么地方?”先自问了一下,又自答:
“一不是靠金钱多少。”自己先心虚地哼唧。
“二不是看相貌多好。”陆仁杰回头似笑非笑。
“三不是凭权利多高。”高官厚禄者请自动屏蔽此句。
“女人,要的是男人的一种气度,一份忠诚,一种坚强。”她看了看薛书生,继续神情并茂:“气度决定为人处世,忠诚关乎爱情长久,坚强有关人生磨练。只要这三点做到了,就是一个最有魅力的男人,一定会让大多数女人都为之心动。”
“有点道理。”路人甲在前面笑得媚眼横飞:“小夕,大道理还是会讲一两个的,可惜你不包含在那些大多数的女人里吧。”
于夕朝他做个鬼脸:“我这是对薛总说教呢,不是针对我,是针对苏美人。”
薛晗默不作声,若有所思。
她打个哈欠,觉得真理她也传授了,剩下就靠他自己理解消化吸收了。
而此刻MJ公司的副董办公室里一个男人正对着手表上的通讯器下达命令:“丁扬,让你暗门那些守在机场的人做好准备……”
进了机场她习惯地左右环视勘察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士,才放心一笑:“我的自由触手可及。”
靠薛晗的关系直接入了VIP席位,他们都是登机前半小时才赶来。
陆仁杰拉着她的手认真叮嘱:“到了澳洲先安顿下来等着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过两天我就赶去,自己不要独自乱找,小晨没找到别把自己也丢了。”
她感激地点点头,“谢谢学长我都记住了,我的航班稍早,先进去。”又看了看走神的薛晗,鼓励说:“书生,你绝对是个好男人,要想开点,也许有一天苏美人终究会明白你才是最好的。”
播音器开始通知登机,她对着两个好男人轻轻一笑,进了安检
确定了宫又颀没有派人来,高兴自己终于要脱离他的掌控了,从此跟那个人再没关系,这四个多月来的情妇生涯竟然长得好像四年。也许这四年在她漫长的人生里也不过是白驹过隙,她不必总结没有怀念,尽管,也许他已经在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烙上了属于他的一个记号,但并不会妨碍她往后的日子。
她庆幸自己还能走得这样潇洒,自始至终不曾亏欠他什么。少了他,她一样能活得精彩,没了她,他也不过失了一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