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勿动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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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
“……”叫她怎么说?她这样放任自己,除了自己任性,对生活随意,其实就是想他不要再缠着她。
狭长的桃花眼里开始泛起波澜:“给不出理由,就乖乖听我的。”他伸起一指,轻轻划过她柔嫩的脸颊,情不自禁要低声告白:“夕夕,我……”
门口传来细微声响,于夕偏头,对上那双猎鹰般凌厉的黑眸。
宫又颀低低抓着一杯水,表情冷淡,斜倚在门口看戏。
于夕霎时觉得脑子被榔头砸了般,连忙推开路人甲站起来。被当场抓住,他们还正是那种暧昧的姿势,天啊,你就是恶魔!
“宫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捉奸在场还能怎么解释。
她身后的陆仁杰却像没事般拉了拉起皱的衣角,仿佛让宫又颀看到正是他的本意。
“药找到没?”猎鹰竟然没发怒,只不过面色有些僵硬。
“找,找到了……”药在哪里?刚被路人甲抢了,她从哪里变出来?
身侧的手心里忽然被塞了一个小瓶子,狐狸笑声轻快:“刚才还是我帮小夕夕找到的。”
于夕心里一动,觉得感激,又觉得多余,要是他今天不来捣乱她也不会用这招。拿出小瓶子,心想不会是泻药吧?不过他也不可能随身带着。
打开来,倒出一粒淡黄色的药片,一丝清爽的柠檬味钻进鼻间,她才明白这是他一向喜欢吃的醒神含片。含片跟助消化的胃药很像,小瓶子也被撕了标签,看不出异样。
她接过水,在猎鹰和狐狸的注视下吞了药片,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决定下逐客令:“今晚真是太感谢两位了,我有点困,想先睡了,不然您二位再找个地方聊聊天?”
宫又颀平淡地看了看她,很识相:“你先休息吧。”对陆仁杰打过招呼,转身先走了。
于夕转过身,面露疲惫:“你也回去吧,你的要求我做不到,理由……我会想好再告诉你的。还有,刚刚谢谢你。”
陆仁杰盯了她一会,慢慢往外走:“你知道,我想要的根本不是一个理由。”
她身体微微一动,却什么也没说,看着他走出去关上了门,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她看着手里的白色小瓶,站了好久才低声自语:“我知道你要什么,可是,抱歉我给不起。”
胡乱洗漱过,躺在床上却睡不着,脑中一会是狐狸精妖媚的笑,一会是宫少那双犀利的眼。今晚怎么了,两大美男碰头她干嘛多想?
她烦闷地拉过毯子蒙住头,忽然听到客厅传来开门声。小偷?强盗?采花贼?越狱的杀人犯?卧室的门只虚掩着,她拉开毯子露出一丝缝隙,看到客厅的灯光亮了,这贼人行窃居然还敢开灯?
让她想想那个防狼术还记得几招……卧室门被轻声推开,熟悉的男音传来:“睡了?”
想骂人。宫又颀个混蛋没事搞什么夜访。去而复返,难道又要夜审她跟路人甲的关系?
脚步声已经停在床边,她蒙着毯子,紧闭着眼装睡,睡着了看他还能怎么问。
毯子被轻轻揭开,于夕甚至能感到那两道深沉的目光正在她脸上扫描。
“醒了就睁眼。”
没醒!谁说我醒了?你怎么知道?她大气不敢出,一动不动任他监视。哼,我就不睁眼,你奈我何。
他的气息渐渐逼近,停在她脸颊上方,突然,两根手指捏住了她小巧的鼻子,阻止了空气输送,她憋了几秒,下意识要张开嘴,唇上一痛,双唇都被他含住,用牙齿轻轻咬着封住了。
幼稚!无聊!下三滥!
刚想了三个词就觉得脑袋供氧不足,摇头晃脑也甩不开,扑腾了两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睁了眼,一边睡眼惺忪看着他不明所以,一边拨开鼻子上他邪恶的手指,一边咬牙切齿在心里痛斥:算你狠!
黑眸对着那双迷蒙的大眼,闪过一丝狡黠,牙齿放开她的唇却忽然又用舌攻了进去。
一吻方罢,他抬头看着眼下嫣红的小脸,脂粉未施清纯俏丽,眼神不由得下滑到没被毯子遮住的雪白颈部。
于夕连忙拉上毯子遮住自己:“宫少,您不是回去了吗?”
“我的手机落在厨房了。”本可以明天叫她带过去,但鬼使神差地车开到半路又拐回来了。也许他是想搞清楚今晚那个桃花男的出现代表什么。
“哦,您真是麻烦,明天我帮您带到公司不就行了?”看到猎鹰眼露微光,赶紧换了说法:“啊,如果晚上您有紧急电话就不好了,还是取回去以防万一。”
宫又颀俯视着她:“腹痛好了吗?”
心虚地小声回答:“好了。”
“什么药这么管用?我叫人多买几盒备着。”
“……那个,名字我也忘了,刚刚吃完包装扔了。”毁尸灭迹就是防你再查。你要是还要到垃圾桶去找,她就说垃圾袋也扔了。
深眸盯着她,似乎不打算再追究,换了话题:“那位陆先生好像跟你很熟?”
终于进入正题了吧?“也没有很熟……”
只是熟到相识一年,那时为了跟他暗斗能知己知彼,把他祖宗八代喜恶爱好生日血型都查了个遍而已。
宫又颀做考虑状:“你之前说他对苏莹然有意思,为什么今晚看起来他对你更感兴趣呢?”
“……”
“还是说,他也曾是你某任金主?”
“……”
“又或者,你和他根本就是老相识,按他的话,你们关系匪浅。”
于夕盖着毯子冷汗直冒,“宫少,您真会想象。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关系,说他对苏小姐有意思我也是猜的,您可以问问苏小姐,为了避免麻烦还是多注意着苏小姐周围吧。”
把你的好奇全部用到苏美人身上吧,她可不需要。
“你知道我的意思。”
她不禁想翻白眼,她有多聪明啊都以为他们的心思她明了。好吧,她是能猜到:“宫少,您放心,我的职业操守绝对良好,不会脚踩两只船,至少能保证在您还不想解约前都会忠于您的。”
“你明白就好。”
明白了,可以睡了吗?她试探着赶人:“您也累了吧?明天还要上班,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宫又颀嘴角微动,看着她似乎疲惫的样子整整衣衫准备离开:“后天,准备下参加‘环泰’新总裁的就职宴会。”
她愣着下,巧笑着送客:“您放心,人家一定不会让您失望。”苏美人,等着她吧!
18、新人旧人齐出场
过了两天风平浪静的日子,于夕在宫又颀的默认下提前翘班回去装扮。今晚她打算变成一朵诱惑力十足的黑玫瑰,毕竟出席的都是商界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她得小心应对不能出差错。
一路上宫又颀几乎都在沉默,她猜想美男大概是要见到心上人了,心里过于激动。她也是兴奋的,很有可能一睹“豪门四公子”的风采,看真人可是比照片要有感觉得多,想到那些各具特色的帅哥们正在会场里英姿飒爽恭候着她,于夕禁不住微笑起来。
“就那么高兴吗?”宫又颀仍认真开着车,却似乎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今晚她妆容高雅,没像平常那样化成看不出原来皮肤是黑是白的妖女,看起来果然气质了不少。
她笑着反问:“您去见苏小姐,难道不开心吗?”她才不信。
他却紧闭着唇没再开口,让她略有迷惑。
宴会在苏家豪宅的露天场地举办,灯火通明堪比白昼。于夕一眼就看到了今晚的主角苏莹然。
她穿了件银灰色丝质短礼服,轻软的衣料贴在身上,勾勒出高挑的好身材。长发简单盘着,披了白色镂花的半袖薄线衫,既符合晚宴的高贵,又体现出工作女强人的简洁干练。
于夕在心里先赞赏了几句,随即被她身侧的某个男人吸引了视线。
严格说来他长的并不帅,但身形修长五官端正,鼻梁上一副昂贵的金丝眼镜竟然烘托出一种出类拔萃的儒雅。
他站在苏莹然左边,对着迎上去敬酒的人礼貌回敬,俨然有种一家之主的气势。苏美人右边是位华美贵妇,大概是她的妈妈苏太太。
于夕停住脚步,发现身边的宫少隐隐有点不太对劲,一张扑克脸已经吓退了几个路过搭讪的小炮灰,眼神飘忽,偶尔转向苏美人时却又带着几分寒气。
她观察了片刻,贴近他低声问:“他是谁?”眼神瞟着那个金丝镜。
宫又颀微微一愣,还是平静地回答了她:“苏莹然的未婚夫薛晗。”
果然如此。
原来那个金丝镜才是宫少今晚问题的症结所在。也是,人家是苏美人的未婚夫,能名正言顺搂着她跟她一起应酬,而相思苦的宫少只能在心里对着心上人倾诉衷肠。
于夕看着不远处那对状似亲密的璧人,心里稍稍有那么一点嫉妒——当然不是为她自己,而是替宫少有些惋惜。不知道金丝镜对苏美人是责任使然,还是家族原因,抑或是真的喜欢苏莹然,但他就一点也不知道未婚妻心里想的是另一个男人吗?如果挑明了讲,他又会不会做个成人之美的君子呢?
仰头轻声对宫又颀说:“人家支持您,加油。”
宫又颀低头看她,眼神晃了下又转头,语气淡然:“你不用管那么多。”
她咧嘴一笑,挽着美男往前走:“既然来了,先打个招呼吧。”
苏莹然看到宫又颀和他身边的女子时身体有瞬间的僵化。她一直都知道他是有情妇的,也知道那只是逢场作戏,但亲眼见到他跟别的女人那样亲近时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也许她早就认定宫又颀只喜欢她,见不得他对她的纯情有丝毫污点。
双方客套地打着招呼,宫又颀还算镇定,跟心上人碰杯时面色沉着,苏美人相对地就有那么一点紧张了。于夕一直注意的却是金丝镜的表情,她想从那张书卷脸上看出点异样,可惜发现对方功力深厚,一脸淡定,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本来是想多会会苏美人,不过现在看来金丝镜更让她有兴趣。也许可以问问宫少,想不想她来缠住金丝镜,帮他跟苏美人制造个独处的机会。
正要举杯敬酒,听到金丝镜对着她身后某人笑:“你又迟到了,我还以为到宴会结束你都懒得露个脸呢。”
她好奇心起,能让金丝镜笑脸相迎的肯定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回身一看,差点撞上正走近的高大身影。
路人甲?!
陆狐狸深深看了她一眼,抬头慵懒地招呼:“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莹然,恭喜你上任。”顺手端起旁边一杯酒,举了举算是礼貌,再一饮而尽。
苏莹然和苏太太都客气了几句,薛晗仍然微笑:“就知道你虽然不喜欢还是会来的。给你介绍,这位是MJ的宫副董,这位是于小姐。”
又对着宫又颀和于夕说:“陆仁杰跟我和莹然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他最近刚被我从澳洲挖回来,现在在我上海的分公司做经济顾问。”
于夕哑然,狐狸居然就在金丝镜的公司混?
陆仁杰眯眼一笑:“我们已经见过了。宫少,一切安好?”
宫又颀以礼相对:“托福,还可以。”
“小夕夕,你不先跟我打个招呼吗?”
于夕笑盈盈向他举杯:“祝陆先生一帆风顺,万事如意,财源广进,大吉大利。”差点再脱口加个恭喜发财早生贵子。
苏莹然轻声笑起来,苏太太也被于夕逗乐。
陆仁杰也不恼,只是盯着她,桃花眼放出的电噼里啪啦响进于夕耳朵里,她又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两人的关系马上被看出来不一般。
还是薛晗打圆场:“既然大家都认识,也就不用见外了,今晚随意些,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又来了客人,苏太太忙着去审查晚宴的食物,薛晗被几个老外熟人拉走,场地一静,剩下四个人。
于夕看了宫又颀一眼,转身对陆仁杰说:“陆先生,人家想四处转转,又怕会迷路,您比宫少熟悉这里,可以作陪吗?”
陆仁杰笑了笑,绅士地一弯腰:“荣幸之至。”
于夕笑着先离开,回头扫了一眼苏莹然,心想,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吧,别总那样旁若无人地傻兮兮对望,我可是给你们提供充分条件了,下面的必要事件就自己把握吧。
宫又颀现在眼里只有一个人,他等待了两年的女人,曾经的一见钟情,如今就站在他对面,遥远而贴近,熟悉又陌生。
“你倒是很大方。”陆仁杰看向身侧那支正左右环顾的黑玫瑰。
于夕耸耸肩:“他们也不容易,机会难得、”
陆仁杰心情忽然好起来:“你在看什么?”发现她一点也不在乎宫又颀,他心里的顾虑也放下了。
她靠近他肩头,神秘地低声说:“找美男。”那传说中的其他三位公子呢?出来给她瞧瞧。
就听到路人甲的笑声:“我怎么忘了你的本性了。”
于夕无所谓“哼”了声:“就许你一任接一任地换女友,不许我看个帅哥养养眼吗?”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妖精挡住她:“我难道还不够帅?”
“审美疲劳你懂不懂?”她上下看看狐狸精:“一直盯着你我眼睛里只会长出两株桃花树。”
陆仁杰笑声更大:“那等到秋天会不会结出香甜的水蜜桃来给我吃?”
白他两眼,瞎扯也没他扯的远。
“快看,那个不是‘迪亚’的韩总裁吗?”于夕侧身看到正跟苏莹然打招呼的一枚帅哥,认出就是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