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引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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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四周望了望,却并不见他的身影,随即问道。
“六师弟哪去了?我不是派人也叫他过来么?”
陆知章口中所说的六师弟便是凝虚散人步听话,此人也是个率性而为之人,颇不受管束,成天爱打抱不平,惹是生非,一个月前,他因为得罪了极乐派之人被陆知章罚禁闭一个月,一个闲漫散淡之人怎能受得住一个月的枯燥乏味。故而,十天前便暗自偷偷下山去了。
李清莘负责宗剑宫宫防事务,此事他当然知情,十天之前,步听话便不知所踪,也未禀明去向,此事若被陆知章知道,步听话免不了又要被重重责罚,李清莘便瞒了下来。
陆知章见无人回禀,心中已然明了,这浑小子定是又私自下山闯祸去了!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偏偏此时不在剑宫之中,陆知章颇为生气,也有一丝忧愁。
“清莘,你负责宫内事务,快说,六师弟去哪了?”
陆知章找不到人自然按着分工找来负责之人李清莘问话,他此刻心中也知道李清莘包庇隐瞒之事,故而,说话语气有点苛重。
李清莘知道瞒不过了,便上前回禀道,
“禀掌门师兄,六师弟十天前便不知所踪,他没有和我提起去向,此事,师弟有错,还请师兄责罚。”李清莘一脸自责,暗自低着头不敢看到陆知章灰沉着的脸。
一阵风吹进议事厅,厅外柱子上的铜铃发出微弱地碰撞之音。
非凡听着宗剑派的人絮叨了半天,终于抓住了一个步听话,随即责问道:“如此说来,这位凝虚散人很可能就是真凶!”
陆知章赶紧解释道:“非凡大师,莫要妄下结论,凝虚散人是我虚字辈中最小的师弟,当年师父未及教他更加精深的武功便不知所踪,一来,他的武功并未如大师想象那般高强;二来,步听话自幼就是孤儿,由我师父抚养长大,自小就把师父当作父亲,可是师父突然离去,步听话便变得性格孤僻,虽然也经常闹事,是名副其实的‘不听话’,可是他从来都不会犯大的错误,这一点我可以性命担保!”陆知章神色颇为难看,倒不是生气和紧张的缘故,只是他想到了当年上官最离去的情景。
“如果不是他,那你们说还会有谁,我师弟确是死于宗剑剑术下,你们总得给我们少林寺一个交代吧!”毕竟是自己的师弟死了,岂能因为陆知章一句争辩和一声担保可以过去,非凡自然是不依不饶,要讨要一个说法。
陆知章逐渐平静,知道此事如此盘问下去也不是办法,当中恐怕也有许多误会,少林此番来到必定要有一个说法才会离去。于是,陆知章便想着先将此事缓和下再说,便如是应答道,
“这个,这样,等我六师弟回来,我们定会详细盘问,尽快给你们一个答复。”
非凡虽然对宗剑派给不出一个合理说法而感到气愤,但是毕竟陆知章在处理事情的方式上并无过错和苛责之处,况且步听话亦不在宗剑宫中,也只好暂等调查。
“既然如此,你们定要仔细查问,给我们少林一个交代,方丈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千万不能坏了两派关系。”非凡将方丈之意带到,并点明此事利害,言语之间已经没有先前那般晦重。
“方丈所言甚是,我等必定在三日之内寻回步听话,尽快给你们答复!”陆知章一直客气恭谨,倒有宗剑派做事的风范和气量。
非凡听到这个回答却也顺心,毕竟真相不明,也不敢过分强势将此事判定,便准备领着众人正要下山往小镇歇息;以待三日后查证。
临走时方才发现,悲哀大师已经不知所踪。
不禁失声问道:“师叔呢?”
陆知章见悲哀方才还在,转眼便没了踪影,看着非凡担心着急的样子,一来,怕悲哀跑进宗剑宫捣乱,做些其他事情;二来,悲哀在议事厅不见,于情于理也应该协助寻找;于是便命自家弟子各处寻找悲哀。
守卫宗剑宫们的弟子来报,说看见悲哀往山下去了。
原来,悲哀一直觉着无聊;一心想着喝酒吃肉;便趁着尚有为等人进来之际,偷偷离开了!
非凡知道师叔定是下山偷吃酒肉了,便回身向陆知章说道:“我师叔不知所踪,我们暂且在贵派寄住一宿,不知方便否?”
“大师一路风尘;未及远迎;已是失礼;小住几日又何妨;招待不周之处;届时还望大师海涵才是。”
非凡并未回应;只是行了个佛家之礼。
陆知章随即便命玉虚散人李清莘安排住宿。
经过几天几夜的赶路;众人也确实疲累不堪;非凡等在李清莘的引领下来到宗剑宫的厢房便安歇了下来。
陆知章随即便命童音立和尚有为下山寻找不听话;责令二人务必三日内将不听话带回宗剑宫。
对于今日之事;陆知章心中疑惑重重;非常大师虽然武功算不上一流;可在武林之中也算是厉害的了;竟有人一剑将其刺杀;毫无抵抗余地;用的却正是宗剑剑术;他心中清楚不过;步听话除非是偷袭;不然绝无这个功力。想着想着便突然有些伤感。
陆知章想到了一人;正是灵虚散人渠自成;可是这位师弟已经失踪好几年了;怎么又会突然冒出来呢?陆知章不免心中颇为疑惑;多年处事经历;却也未曾这般困顿难解。他有种预感;一种不好的预感;江湖又要起波澜了;只是不知道这个波澜从何处起;又会影响多大。
非凡在宗剑宫歇息了半个时辰后;跟随非凡的一年轻弟子不禁问道;
“师叔;我们今晚一定要在宗剑宫过夜吗?”
非凡知道这位弟子的秉性;他做事一向老道沉稳;也颇具安危意识;他这一问;非凡便知道他心中所思所虑。便解释道。
“你放心;此事虽无铁证证明非宗剑派所为;但也无确凿证据指证就是宗剑派所为;一来;宗剑派若对我们动手;自然不打自招;他日少林又岂肯放过宗剑派;二来;你师叔祖未曾回来;他肯定会上山寻找我们;若是我们走了;他老人家寻不到我们;又或者遭遇不测;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听完非凡的分析;这位和尚便不再多言;自是心中思量着他日办事的思维进益之处。
第二十一章 随性终惹祸()
悲哀偷偷跑到山下小镇,直接奔着人流兴盛的地方而去,驻足于一客栈之前,看到酒旗上写着‘醉翁之酒’几个字,暗自偷笑了一番便走了进去。
悲哀四下张望了一番,找了个靠外的位置坐了下来。
客栈还是蛮大的,少说也有十几桌,宾客满蓬,生意兴隆,声音也略微嘈杂。
小二见有客人坐下自然热情上前迎合,只是看到是一位老和尚,料想必定是要几个素菜或者素面。便下意识地说道,
“这位大师,请问您是要碗素面还是什么其它素菜?”
悲哀并未作答,只是朝小二瞪了一眼。
“给我来瓶酒,切两斤牛肉!”
小二惊了一跳。
“大师,您是和尚,怎么可以喝酒吃肉呢?”
悲哀见许多人的目光投来,有些难为情,便开始假装正经,双手合起,行着佛家大礼。一本正经地说道,
“心中无佛,不吃酒肉也不是佛,心中有佛,虽吃酒肉也是佛。”
小二哪听得懂这些,听后只是笑道:“呵呵!胡说八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假和尚!”
悲哀觉着小二太不懂事,正欲大骂小二,突然从客栈内侧传来一句声音。
“吃肉喝酒,竟然还心中念佛!却也不害臊!”
悲哀听后不禁暗自生气,拍着桌子大声喝道:“谁在说老衲,出来!快出来!”
只见后面走出一位身穿素服,衣着邋遢,手持宝剑,年纪约莫四十的男子。
“出来就出来,怎么着!臭和尚想打架么?”
悲哀看着眼前之人衣着邋遢,行为不恭,说话粗俗,料想定是市井流痞,暗自想教训他一番,于是便展出动手的架势。
男子不甘示弱,拔出宝剑相迎。
掌柜看到那男子正是山上凝虚散人步听话,自然清楚这个混世魔王般的人物,便赶紧出来相劝。
“二位,二位,小店小本经营,砸坏了桌椅可不好!能否请二位捡个宽敞的地方比试,这样才能显示出真本事,你们说是吧?”
悲哀想了想亦觉有理。步听话担心在山下把事情闹大了,对掌门无法交代,便对悲哀说道,
“好!咱们另寻其他地方比试,臭和尚,敢不敢跟我来?”
悲哀怎会示弱,听此话语只想更好地收拾收拾这个可恶之人,搅了喝酒的兴致不说,还当众嘲讽,让其难堪,不出了这口恶气,又怎会是悲哀的风格。
二人气愤地从客栈走出。
悲哀跟着步听话来到一片竹林。
竹林苍翠秀丽,竹子生的密密麻麻,地上积满了飘落的枯叶,一脚踩在上面倒有软绵绵的感觉。
二人站定,悲哀大师摆出一副谦让的模样,似乎不把眼前之人放在眼里。打架之前定要嘲讽羞辱一番对手,这是悲哀一贯的风格。
“不要说我以大欺小,你先动手!”悲哀气势咄咄,却掺杂半分冷意。
“不要说我以少欺老,你先动手!”步听话竟一个灵活之语巧妙推脱。
悲哀不想在打架前便输掉气势,遂还了一句。
“我是和尚,出家人慈悲为怀,理应谦让,你先动手。”
“我手持宝剑,你赤手空拳,你先出手!”步听话亦不愿在言语上输掉半分。
老和尚悲哀是个急性子,不禁有些烦躁。
“我说,我们两个,你推我,我推你,那到底还打不打了?不打我就回去继续喝酒吃肉。”
步听话听后心里暗想道:“又是喝酒吃肉,看着这个和尚色迷迷的样子,定然把色戒也破了!今天让我遇见,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想着便以左手使出真气弹出宝剑,右手取剑,跳到和尚面前。
长剑朝和尚头部右侧朝左脚斜斜划下,伴随身体倾斜后顺势旋转将剑转至胸前上侧,宛若一个外部插着刀剑的陀螺。
步听话便耍剑招边念口诀说道:“上开横阳下劈月,身旋体转回环刺。”
悲哀大师先是身体由头到脚后倾,利剑从眼前划过,轻轻划过袈裟,顿时袈裟裂开一道口子,悲哀大师未及注视裂开的口子又立刻全身倒下,躲过一个回环刺。
悲哀赶紧叫道:“停!停!”
步听话立时收住剑锋。
“哎呀呀!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剑法却如此了得,幸亏你小子内力不是深厚,否则就刚才那招早就把老和尚我送去参见如来佛祖了!”悲哀打趣道,
步听话听后觉着有些可笑,暗自有点得意,嘴角露出微微的笑容。
“哼!这只是快剑里面的第一式和第二式。”
悲哀油头粉面,一脸滑稽相,戏谑道:“啊!前面两式就这么厉害啊!这个快剑的名字倒是名副其实,我要是反应慢了一丢丢,恐怕割破的就不是我的袈裟了,只怕我的胸都要被你划破。”
步听话知道老和尚是在向自己示弱,但是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又生怕有诈,便懒得和悲哀废话。
“假和尚,休要拖延时间,看剑!”
步听话提气又是一剑,悲哀吓得赶紧起身接招。
步听话口中念道:“左右斜划弹跳起,长虹贯势应天斩;近得盘下扫秋风,溅落繁花中间挑。新月初弯。”
随后依次使出了快剑后面的十一式,地上的枯叶随着剑势卷起,在二人之间翻飞旋转。
老和尚拼尽全力闪躲,步听话使完十三式却并未占到便宜,心中不悦。
步听话想着既然快剑一十三式耍完未能伤到老和尚分毫,莫如用准剑十六式。
正在切换招式的瞬间却被老和尚找到空隙,悲哀朝着步听话背后击打了一掌,但是毕竟是闹着玩的,只是用了三分力道。
步听话中了一掌,心中暗自念道:“老和尚功力深厚,刚才故意掌下留情,我看继续打下去我也占不到便宜,莫不如就此罢了!”
阵仗虽然输了,可是面子不能丢,步听话说道,
“老和尚,今天就不打了!我有要紧的事要办,先走了!”
说罢只一个闪身便踩着竹子飞起,没有了踪影。
悲哀撇了撇嘴笑道:“打输了就说有事要办!逃跑都要找个台阶下!哎!”
说着便拍拍袈裟,突然摸到胸口那道裂开的口子,甚为不爽,不禁暗骂道。
“可惜了我的袈裟,下次再让我碰到,我就撕烂你全身衣服!”
随后,悲哀又返回了原来那间客栈,在那里沽了一壶酒,买了两斤牛肉,携着这些酒肉来到一隐秘之处,随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