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阴夫不易养-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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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尧终于舍得给点儿反应了,皱眉,望着面无表情的封渊:“你什么意思?”
“只是想要告诉叔叔,家里在你走了之后,发生的变化,挺大的”
封渊留下这句话后,再没有迟疑的,上了家里来接自己的马车,没有什么行礼可收拾,封家也不在乎那些个用过的东西,刚刚,只是和狗蛋道别,从怀中掏出了另外一个人偶,绿色的,小家伙,随着马车轱辘声响,封渊唇角弯起,然后,越来越弯,越来越弯,终于成了大笑,笑的他肚子都痛了。
狗蛋,狗蛋,封凛钰,他心里念叨着小家伙的小名大名,含在唇齿间,眼中的光芒亮亮的,近乎灼热,已经改变了,所有的一切,都按照计划的在一步步走,而现在,将要到达那自然而然的终局。
攥紧了手中的绿色小人偶,曾经失去的,再也不容许,任何人从他手中夺走!
——
漠的手指长长久久的停留在一行字上,无法移开视线。
那上面,不是什么符咒禁制,只是,一篇异人故事,一个天外而来的人,从天而降的故事,一个天外之人与此世之人产生羁绊,产生感情,孕育了孩子的故事。
也是,那个天外之人,无法言明缘由的,一步步衰弱濒死,最后只得离去的故事。
那个和天外之人产生羁绊的人,姓封,那个留下的孩子,也姓封。
很多的巧合,也许。就不再是巧合了。
可是,漠只是望着最后那一行的衰弱濒死,只得离去的话,无法移开眼睛。
这就是桃夭让春儿带给漠的东西,以为会是转机,可是,漠有一瞬间,觉得这是最大的讽刺,觉得,自己宁愿不知道。
外面传来脚步声:“漠,怎么还没有睡?”
叶微微看到的,便是男人正在看一本风物志:“好了,一头扎进了书里,什么都不顾了,现在什么时间了。还不去睡,再看小心眼睛受不住”
絮絮叨叨的,就和漠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似的,叶微微好几次都忘记,对方是千年的玉石成精,不需要睡眠,不需要休息,更加,不会因为熬夜看几本书,几行字,而伤了眼睛。
漠的眼睛夜里也能够轻松视物,所以,他一眼看到了叶微微面上越发的苍白,即便那上面透着一层红润的光,也只是脂粉的假象罢了,女人应该是还抹了些口脂,显得唇还是娇艳的色彩。
乍一看,还是漂亮健康的美人一枚,可是,叶微微若不是有事的话,在家里,是从来不会擦这些东西的,她的口头禅,就是自己天生丽质,不需要这些化妆品修饰,也能够将漠迷住。
也许,叶微微自己,也已经渐渐察觉了一些什么东西吧。
漠一把,将正要帮着他将桌案上的书都收拾起来的叶微微,揽在了怀中:“微微”
“嗯?”
“你想家吗?”
“这里就是我的家呀,有漠在,有狗蛋在,就是我的家了”
叶微微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句话,不加一点犹豫的,所以,真的有些假呢。
漠的手摸了摸叶微微柔软乌黑的发,叶微微的头发,一直这么好看柔亮,从第一次见到,到刚才之前,他还是觉得,很喜欢把玩,喜欢看着那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自自己的五指间如同流水般划过。
怎么可能一点儿不想念呢?
那边有叶微微的朋友,有叶微微熟悉的世界,有叶微微努力拼搏的工作,有叶微微的理想,那边,是叶微微从小长大的地方。
“微微,你喜欢我吗?”
漠转换了话题,指尖,顿住在叶微微的脖颈处。
“孩子都和你生了,你还问喜不喜欢?”
叶微微无奈的很,不过,这个男人从来都缺乏安全感,不论是在身为封楚漠的时候,还是漠的时候,现在这个和自己生活在一起的男人,也一样的缺乏安全感,本来就是同源的同一个灵魂。也许,是因为自己做了什么,又让男人开始不安了?
“好吧,我很喜欢你,我最喜欢你,我,爱你”
叶微微慢慢的,将这一段爱语,诉说,昏暗的书房中,漠的耳中只是不断循环这那一声爱你。
真好听呢。
漠微笑着,眼中却酸涩的快要流出眼泪,他猛地将头俯下,将自己的唇附着在叶微微的颈部上面,然后。深深的吻落,像是要证明什么一般,在叶微微有些喘息时,在那个吻痕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叶微微啊的一声惊叫,捂住自己的脖颈,一下子从男人的怀中跳了起来,刚刚的一点情动都被漠的一口狠的给咬没了:“你是不是属狗的,怎么总是喜欢咬人!”
恍惚间,就和好像是很久以前,在封家大宅里,女人怒骂着自己的那一幕重合,在电影院里,混淆了记忆,却还是本能的咬住女人的颈子,留下印记,自己对着叶微微说,我会去找你。
是呀,是自己,他和封楚漠,早已经彻底融合成了一个人,所以,别不舍了,不管如何,你和她的回忆,不止是三个月,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过来”
漠招手,叶微微觉得漠今晚有些不对头,有些危险的感觉。
只是,望见的昏暗的烛光下,男人眼底的暗色,危险的暗色,却又仿佛蕴含着一丝一缕的伤痛。
“你究竟怎么了?”
叶微微一步步,忘记了脖颈处的疼痛,又走了过来,总是这么没有记性,即便痛了,还是会过来吗?
漠望着叶微微一步步走近的样子,脑子里转着这个念头,然后,他的手一伸,一拉,叶微微又被拉到了漠的怀中。
“你今晚怪怪的,封楚漠,你告诉我。今天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叶微微眼睛瞪大,用质问的语气道,只是,她的眼中有担心:“是不是哪个小妖精背着我勾搭你,你可别忘了,我孩子都给你生了,你要是敢去外面发展,我咔嚓了你”
叶微微盯着漠的眼睛,想要从中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当然,不是真的怀疑男人背着她找什么女人,叶微微这点还是相信男人的,可是,这个男人会背着她做很多事情,比找女人。还要严重。
漠望着叶微微瞪大的眼睛,笑了:“除了你这个小妖精,任何别的小妖精,我可都看不上眼。”
叶微微寒了一下,什么叫她这个小妖精,马丹的,此刻叶微微才发觉,这三个字,真的很让人发寒羞耻,当被用在自己身上时。
漠伸手,冰凉的掌心,覆盖在叶微微的颈部,那个沁着淡淡血迹的牙印之上。
叶微微以为男人是要为她消除痕迹,很是老实的歪着脖颈,顺从的露出那一段颈项,完全忘记了这就是男人的杰作,下一瞬,一股冰冷顺着那处伤口,窜入了叶微微的身体之中。
“微微,我们明天去拜访我一个朋友吧”
“带着凛钰一起”
漠望着昏沉沉睡去的叶微微,望着她脖颈处宛若胎记一般已经无法消退了齿印:“微微,我会找到办法的”
——
黑色的马儿拉着一辆马车行走上了官道,车辕上没有车夫,重重的帘幕阻隔了外人探寻的视线。
马车停下,因为一个窈窕的身影挡在马车的正前方。
黑马瞪大了眼睛,望着妖妖娆娆,动人之极的女人,鼻子处,喷出了一口粗气,粗大的蹄子在地面上狠狠的踏了几下。
“怎么,才找到那么点线索,我这个提供线索的人,就给扔过了墙?封小哥,你也太没有人情味儿了吧”
桃夭很是做作的抹了一把眼角:“枉费我对你那么在意”
却是有些不自在的往后面挪了一下,实在是,黑马身上的杀气太重。
帘子没有掀开,里面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本来就都不是人,何来的人情味儿”
“那我给你的消息,你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用着?你就不怕我给你的是假消息?你就不想要见一见给我那本书的人?也许他知道的,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桃夭因为漠一直太过的冷淡,还有现在连露头都不愿意露头的表现,而有了些急迫,甚至是说话都去掉了那些个娇嗲的味道,显得,没有那么缠绵了。
她计划的好好的,偏偏漠从来不是真的玩偶,根本不按照着桃夭那些计划走。
桃夭自诩能够看透人心,她觉得,漠既然和叶微微那么深厚的感情,定然是想要留住人的,只要那样的话,对方一定会不断的和自己妥协,可是,桃夭错看了男人的决断。
“蛇妖,见到你,饶你一命,就是我的感激了,不要再做其他的小动作了”
漠的声音落下,黑马扬起蹄子,从变了面色的桃夭身边经过,就和那时候一样,一眼看到那个只是一团模糊的玉色影子,忍不住追上,却被毁了无数年道行,那个时候的蛇妖,那个苟延残喘着,不惜隐藏桃夭的体内,存活着,期待有朝一日再见到那个无心的玉石,狠狠的,反击他,让他,对她动心,让他,在她面前忏悔。
马车已经远去,那里面的,才是一家三口,卿尧出现在桃夭的身边,手按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她在颤抖,那是恨,是嫉妒,也是,伤心,明明,是她最先喜欢那个无心的玉石,明明是她在他连形态都不曾清晰的时候,便对他示爱,凭什么,他却能够一直一直,那么狠心无情的对待她,凭什么!
“他应该是去的封家,我们也去吧”
卿尧的眼神很深,似乎是望着那远去的马车,又似乎是望着不知名的所在。
“去看看”
封渊的话,这几天一直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一直一直努力的追寻着千年纯阴之力,一直一直只想着能够为语嫣续命,再次相见,便能够白首偕老,这么多年,卿尧从来不敢去封家看一眼,不敢去打听封家的一点事情,就是害怕,自己忍不住停下寻找的脚步。自己忍不住,不舍的离开。
他还要为语嫣续命,他还要和语嫣白首偕老,这几乎成了卿尧的所有坚持,是他一直支持的动力。
“看看,封家这些年,究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变化”
卿尧的眼中,有隐隐的暗色浮现,优雅温和的面容上,缠绕着抹不去的阴影。
——
晋城封家,是这里有名的大家,家财众多,世代富贵,大大小小的铺子。开遍了街头巷尾,晋城几乎一半的商铺,都是封家的,封家现在当家的是封家原来的大爷封卿禹,一向的为人精明,手段高明,很是厉害,是晋城商会的副会长,只等到上一任会长卸任,这位熬资历的封大爷,就能够成为正会长。
这样的封家,自然是所有晋城人瞩目的所在,封家的人口比较简单,不过都很有些话题,一个当家的封卿禹是晋城的风云人物自不必多言,一个封卿禹死去妻子留下的唯一儿子封渊,听说很是不得封家大爷的喜欢,甚至被送到了乡下小镇去流放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回来。
封卿禹还有一个弟弟,据说五年前就外出游学,多年来一直不曾归家,有人猜测着,不是外面遇了难,就是被封卿禹做了,毕竟,封家这么大产业,那位二爷,本来也应该能够分得不少好东西的,现如今,却全都入了大爷封卿禹的手中。
会让晋城的人有这么个猜测,一部分的原因是财帛动人心,那么庞大的产业,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另外一部分原因,则是为了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封语嫣,封家收养的女儿,据说曾经是和二爷封卿尧订了亲事的女子,可是,封卿尧五年不归,这位,可是和大爷很是亲密呢,在封家,以着女主人自居,前期留下的儿子,在她面前都不是个事儿。
更有些小道消息,说人现在不止是以着女主人自居,人肚子里,可有了一个金尊玉贵的小娃娃了。
道士打扮的男子的五指,狠狠的攥在一起,握紧的拳头中,有滴滴的血液渗出,流淌在桌子上,流淌出一道诡异的血痕。
“哎,看来我们两个,可还真的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呢,一片深情错付,到得最后,却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也是有些人,太过无情。总是,忘记旧日情深,选择今日深情”
桃红色旗袍的女子手上点着一支细长的洋烟,轻轻的喷吐出一圈白色的烟圈,用魅惑的语声说出了这段很是挑拨的话。
慢慢的张开了五指,掌心中,是五个血洞,几乎能够看到森森的白骨,卿尧面上没有一丝的痛色,拿出一块帕子,慢慢的擦拭着掌心中不断流淌着的血,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桃夭看着那手帕下露出的点点白骨,嘴里有些发干,刚刚还有心思说些挑拨的话,这一时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