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今宋 >

第45部分

今宋-第45部分

小说: 今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妾。

    有情人不能成为眷属,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还惨的事情。

    远处,一阵白烟弥漫,待到散去,那人的身影再看不见了。

    陈兰若嘴唇颤动,眼泪终于流了下来。

    别说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就算是是太平盛世,拜落后的交通和通讯条件所赐,很多人见上一面,在分别的时候,说不定一辈子都见不着了。

    天下何其之大,而人又是如此渺小。

    “我永远失去他了,永远,永远……”

    “贼老天啊,这究竟是什么该死的世道?”

    *****************************************************

    王慎也意识到自己和陈兰若的分手说不定就是永别,如果没有想错,在女真大军压境之下,李成在泗州也呆不下去。往北那是不可能的,向西,淮西寿春乃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女真人的挤压下,李天王唯一的生路是渡过长江,撤去江西。如果江西再呆不住,只能一路向西,去荆湖地区。

    江淮地区实在太挤了,战火一起,这里也养不了那么多兵。湖广熟,天下足,也只有那边还能有口饭吃。

    如此一来,千山万水,道路断绝。将来无论李成是在宋朝混,还是如真实历史上那样投降伪齐做了可耻的汉奸,自己再见不着陈兰若了。

    就算将来见到,又能如何?

    世界上的事情,不如意者十之七八,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

    离开安河之后,他一路南下,走了两天,都紧闭着嘴不说话。

    不日,二人行到淮河边上。

    这两日整天都是灿烂的秋日艳阳光,照得江水闪闪发亮。

    老郭终于忍不住了;“衙内,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又何必放在心上。衙内若有不开心的事情,对着这江水吼上几声,将自己的心事说了,让水带走,心中也松快了。”

    “是啊,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王慎轻轻感叹,深吸了一口气,竭力让自己振作起来。

    他展颜一笑:“老郭,一直没问你叫什么名字,也好称呼。”

    老郭那日随陈兰若突袭李昱老营,背上中了一刀,右手整条手臂已经废了。此他身上裹着厚实的纱布,走得快了动作一大就有血浸出来。

    不过,好歹一条命却是拣回来了。

    但问题是,他如今握不了刀,骑不了马,已经没有办法在骑兵营呆下去。按照李成军的规矩,他会被下派到步兵军去。

    军中不养废物,只怕步兵营那边也不会接受,等待老郭的只有被撵出军营一条路可走。

    在如此乱世,离开军队,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死字。

    老郭虽然口头不说,神情却甚是抑郁,颓丧得不能自已。

    王慎实在看不下去,毕竟是一起流过血的袍泽,怎么忍心看他去死。就借了个机会,装着随口一说的样子:“老郭啊,有没有想过退伍。等此间事了,我就会和安娘成亲。不是吹牛,以老子的身体,生他娘一大堆孩子当不在话下。这家里人一多,事就多,我那里还缺一个管家,要不你过来吧……怎么,看不上,就当老子求你好了?”

    话音刚落,老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哭喊道:“老郭我何德何能,哪里敢看不上衙内。衙内这是可怜小老儿,不忍心看我去死。没啥说得,我这条命就给你,衙内什么时候要,但取去就是了。衙内啊,衙内啊!”

    就这样,在王慎和陈兰若分手之后,老郭也跟了过来。一路对他极为恭敬,将自己当成了一个下人。

    离开陈兰若时,既然她说过,军中财货凭君自取之的话。王慎也不客气,和老郭一道领了四匹战马,各色装备齐。又装一麻袋银梃,直压得战马不住打响鼻。

    这一麻袋银子起码有两百斤,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的银价,王慎也晓得这是一笔天文数字。有钱在手,可以以此为军资,招兵养兵了。

    其实,老郭这事王慎也想过。这就是个打了一辈子的骑兵老卒,作战经验丰富,日后自己若要组建骑兵部队,此人也是可以使用的。让他做自己的家人,浪费人才。

    听到自家主人问,老郭神情有些忸怩,讷讷半天才道:“衙内,俺小时候身子不好,父母怕养不大,就取了个难听的名字,叫郭丫头。”

    “什么,郭丫头?”王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确实是不太好听,这样好了,我帮你改一个,如果你愿意。”

    “愿意,愿意,小老儿已是王家的人,还请主人赐名。”

    王慎:“这样好了,以后你就叫郭崖好了。”

    笑完,他从马上跳下地,走到淮水边上,低下头去,对着河水大声道:“河水啊河水,我叫王慎,今日有心事要同你讲。我喜欢兰若,但我心中已有了安娘,再装不进其他人。况且,王慎顶天立地,岂能托庇他人檐下。”

    “我只是一个流民,也给了别人任何承诺,这样的感觉真的好糟糕。若你有灵,请保佑我,保佑我拥有力量。大丈夫,当纵横自在,行快意之事,才算不枉此生。”

    说完,他朝滔滔江水拜了三拜,这才直起身来。

    他紧咬着牙关,目光犀利坚定。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究竟想要什么。

    “走,去建康,拿回我的军队,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此时阳光毫不吝啬地投射而下来,于淮水两岸,将地上青草那滋生的绿意照得愈发青翠。

    初秋九月,过了淮水就是南方,草木依旧清翠。

    地上的绿色,万里无云的蓝天,安静得似是要与凝滞的碧水融为一体。水声、风声、虫声、人声、马嘶都突然停止。叫人有一种错觉,仿佛就这么走下去,就要走进那一片安详的欢喜净境。

    这是大宋淮南东路,宋金大战再次开启的普通一天。

    (本卷终)

第五十九章 归来(求推荐票)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

    “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

    “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

    萧管隐约响起,接着就是女子悠悠的歌声从冷寂下去的巷子那头传来。唱的正是唐人上官昭仪的《彩书怨》。

    这歌声很好听,干净得就好象这屋外沟渠里的清水,直透人心脾。不过,其中还是依稀带着一丝汴音。如果没有猜错,这个歌姬应该是靖康年间从东京逃到建康城里来的。以她的才艺,当初在开封应该有不小的名气,所谓“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也不知道她当年的生活又是何等的精彩?

    那是最好的岁月,多少财富集中在东京汴梁,多少一等一的人物生活在那伟大到极处的城市,那是以往年代最灿烂的时刻,就好象节日盛放在夜空中的焰火。

    自从进了金陵城,这个女子的歌喉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轻轻响起。正是黄昏,巷子那头是一家很小的勾栏,她会在那里个客人唱上几曲,换点米钱度日。

    每到这个时候,安娘都会轻轻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侧耳聆听,然后轻叹一声。她以前也在街上看过那女子一眼,好象姓金,五官倒也端正,但面上已经起了皱纹,尽是风霜之色。看她年纪也不过三十出头,却不知道这几年究竟经历了什么。

    过去的那个时代,那东京城中的轻歌曼舞、倒映着万家灯火的汴水、置酒高会、连云艮岳,直如一场梦啊!

    安娘虽然没有去过东京,可以前听爹爹讲起过许多次,每次都听得入迷。心中也想,活在这个世上,总归要去亲眼看看才不负此生。

    但一切都过去了,听那些从东京撤下来的开封留守司的兵卒说,汴梁经过几场大战之后,已成一片废墟,再不复往日的繁华。

    最近,城里的兵实在太多了,满天满地都是关中话和汴梁、河北口音。听人说,大江以北已经落入女真人手里,有这些剽悍的东京留守司兵马在,好歹也让人安心些。

    只是……只是……道思还没有回来,他……还好吗?

    已经是深秋了,一恍眼,这么长时间过去,那该死的怎么还不回来?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遥……”万里,何止万里,感觉就好象是隔了一个世界。等啊等啊等,从炎热的盛夏等到初雪降临,等得山水寒,等得影凌乱。

    大约是受到那歌声的感染,安娘想到悲伤处,眼泪成串地落下,落到手中那一双刚刚完工的布鞋上。

    “这做死的**破货,整日在这么聒噪,再他娘唱下去,小爷非杀过去扯出她的舌头不可!”屋外响起了岳云愤怒的声音。

    “是啊是啊,云小哥说得是,那贼婆娘俺也见过,直他娘丑,看了就叫人想打人。”

    “打人,打一个女子算怎么回事,欺负弱者不是好汉。要打,咱就得打比自己强的。”

    “是是是,要说英雄好汉,又有谁比得上云小哥。方才咱们揍江淮宣抚司的那几个军汉,那才叫痛快呢!”另外一个插嘴。

    岳云得意洋洋的声音又响起:“揍他还是轻的,真惹恼了爷爷,砍不死他。贼厮鸟,敢赢俺的钱,也不看看我是谁。娘的,那可是俺姐给我买米的钱。”

    听到他们的对话,安娘感觉不对,忙走出屋去。眼前的情形叫她大吃一惊,却见,岳云和两个军士一身衣裳都被人扯得稀烂,胸口上还粘着血迹,看起来甚是狼狈。

    “应祥,你这是……这是跟人打架了,可伤到哪里了?”安娘颤着声音伸手去摸岳云的脑袋。

    正处于叛逆期的岳云将头一歪,竖起眉毛不耐烦地说:“能伤着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呢,那些肮脏打脊泼才就欠收拾。”

    “你你你,娘又寻不着,王大哥到现在还没回来。你整日在外面惹祸,现在又跟留守司的人打。留守司的人是那么好惹的,仔细人家寻上门来,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安娘不住口地埋怨,一想起母亲和王慎,眼圈红了。

    是的,自到了金陵城中。她和弟弟四下打听母亲的消息,却什么也问不到。王慎又迟迟不来,叫她日夜牵肠挂独地想。偏生岳云又是个不争气的,到了建康府之后,大约是少年心性闲不住,成天和辎重营的士卒们混在一起在街上吃酒耍钱,一个月下来,生生将他们在平原镇得一战得的犒赏输了个精光。输急了眼,就跟街上的泼皮和军汉厮打,好几次都被人找上门来理论。

    最后,还不是由陆灿陆虞侯赔礼赔钱了事。

    岳云哼了一声,将眼睛瞪圆:“打了就打了,现在说这些做甚。留守司的人多是上门寻小爷晦气,他们摆多高,俺吃多高,怕什么?哭哭哭,哭什么哭,阿姊你也别等了。如今大江以北都是女真鞑子,想来那人也死球囫囵了,咱们还是快些寻了娘亲回老家爽利。”

    “王大哥吉人天相,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阿弟,你跟姐姐说,王大哥会来建康找咱们的。”安娘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伸出手抓住岳云的胳膊不住摇晃。

    岳云:“你又没嫁他,哭什么……就算是嫁与姓王的那贼鸟,你做了寡妇,也可以再嫁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咦,这是你给我做的鞋子,正好,我的鞋破了。”

    “不……不是……”

    还没等安娘将话说完,岳云已经一把将安娘手上的鞋子抓了过去,就朝脚上套。

    这一套,却套不进去。

    原来,岳云的脚大得离谱,这鞋却小,尚露了半只脚丫在外面。

    他立即明白这是姐姐给王慎做的鞋子,看到姐姐哭成那样。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心头反有一股邪火冒起,张口就骂道:“原来是做给死人的,呸呸,晦气!”

    说罢,就摘下鞋子朝院外扔去。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两人走了进来。

    其中有一人年届四十,虽做军官打扮,却极是儒雅,正辎重营虞侯陆灿,另外一人则一脸皱纹,满面风尘,衣衫破旧,头发也已花白。

    见鞋子扔来,陆灿手伸出来,霍一声抓住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半天才缓缓道:“道思这才一个多月不在,军纪就废了。整日只知道在外面吃酒惹祸,怎么,还管不住你们了?看来,也只有道思镇得住你们。尔等拿我的军法不当回事,等下让王军使来治你们。”

    听到这话,和岳云一起回来的那两个士卒如中电击,他们本歪歪斜斜地看在墙边看安娘姐弟闹,此却猛地跳起来,站得端正:“王将军回来了?”

    陆灿缓缓地点了点头:“正是。”

    岳云也“啊”一声张大了嘴巴,喃喃道:“回来了也,直……怎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