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当那拉穿成那拉-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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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玛喜欢她天真烂漫也曾亲口允她不用学规矩,您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乾隆听着儿子为了个野女人居然把责任给踢到自己这边了,一拍桌子道:“住口!朕许她不学规矩,难道朕也许她顶撞长辈了?”这个儿子真是太让他寒心,太让他失望了。乾隆闭了闭眼睛,“你给朕带着这个贱婢滚出去,你的阿哥府快收拾好了,也不用等黄道吉日了,择日不如撞日,今儿就搬出去罢。”
永琪听得让自己当日就搬出宫去住,外头阿哥府也没收拾好,这样出去倒像是叫人赶出去的,未免觉得脸上无光,只是乾隆开了口,也不能不遵旨,只得答应了,抱着昏迷的小燕子正要出去,就听得钮钴禄氏道:“老五,萧氏不过是个贱婢,她伤了不许召太医。出去了自己想想明白,你错在哪里了。”
永琪听得连太医也不让给小燕子召,又急又气,倒是把被皇阿玛赶出宫去的羞惭冲淡了些,低头答应了,抱着小燕子回景阳宫收拾不提。
钮钴禄氏虽然气永琪,却是气着小燕子更多些,只怪着小燕子勾引坏了永琪,这回一看儿子要把孙子赶出去住,倒是心急,看着永琪出去了,这才开口:“皇帝,他在景阳宫住的好好的,如何就让永琪搬出去?皇后,你也不知道劝劝。”
洛宁在一旁一直装壁花,此时听得钮钴禄氏把矛头转向了她,忙站起来,若是前世,洛宁说不得就要帮着钮钴禄氏一起去劝乾隆。乾隆这人偏心眼,气量也狭窄,自己决定的事就是对了,一定要劝,他不好怪自己皇额娘,必定又是皇后洛宁的不是。洛宁这一世,再也不肯让钮钴禄氏当枪使,想了想,道:“皇额娘,媳妇以为,皇上让他出去,也是有皇上的考量的。”
乾隆道:“皇额娘,这个不关洛宁的事,他从前说是要为愉妃守孝,所以朕才许他依旧住在景阳宫,如今孝期也满了,哪有成年阿哥还住宫里的道理?他要依旧住着叫老三,老六,老八心里怎么想我这个皇阿玛。”
钮钴禄氏险些就说:“你大婚了不依旧住在重华宫吗?怎么永琪就使不得?”只是一看皇帝儿子的脸色不好,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也就答应了,又道:“既然叫他出去去,总该有个爵位封号,外头大臣们见了,也好称呼。”
乾隆正在气头上,哪里肯答应给永琪个爵位,推道:“他为着个贱婢顶撞您,就是要给爵位也不能在这时候,得瞧他以后懂不懂事。”钮钴禄氏听乾隆拿着永琪顶撞自己的事来说嘴,冠冕堂皇的倒是不好驳他,只是到底带过永琪几年,感情深厚,不肯就此死心。
洛宁听了乾隆不肯给永琪爵位的话,倒是有些惊讶,因为从她到这个世界这些日子里冷眼看着的,乾隆对着永琪的宠爱那同前世也没啥两样,许已经成年的永琪依旧住在宫里,那几乎就是明说乾隆属意永琪做太子了。这回怎么就能毫不留情地就能赶他出去?难道乾隆这么容易就对永琪死心了?
钮钴禄氏见说不通儿子,又一眼看见紫薇站在洛宁身后,倒是有了主意,就道:“紫薇这个孩子倒是不错,懂规矩,会说话,也有孝心,依着我看,就说是蒙古博尔济吉特氏的一个格格,我这次回宫带了来的,皇后看着喜欢,认作了义女,品级么,就照和硕格格罢。皇帝啊,你说怎么样?”
洛宁一听就明白,到底是九龙夺嫡时候过来的人,钮钴禄氏那是不死心要给永琪争个爵位,如今正抛砖引玉呢。别说钮钴禄氏现在递了台阶来,就是钮钴禄氏不递这个台阶来,她都要想法子叫乾隆封永琪一个不上不下的爵位的。
洛宁听了,忙推紫薇谢恩,自己也跪了道:“媳妇谢过皇额娘恩典。有您的话,紫薇那个孩子也就安心了。”
乾隆如何不明白自己老娘打的什么主意,那是玩“欲取之必先予之”呢,。只是老娘递过来的这枝杈倒是没法拒绝的,在回绝了怕要伤了母子情分,要答应,又觉得便宜了永琪那个不孝子,正犹疑间,一看洛宁带着紫薇谢恩了,也就就坡下驴,谢过了自己老娘。
钮钴禄氏见儿子媳妇答应了,就拿着双眼盯着洛宁看,洛宁如何不明白她的意思,便向着乾隆道:“皇上,有件事儿我想求皇上个恩典。”
乾隆不抽风的时候,也算是个明君,看这自己老娘和老婆的样子就知道是什么事,也是他近来对洛宁感觉不错,知道这回怪不得她,连自己也上了老娘的贼船了,就道:“你讲。”
洛宁想一想措辞,才慢慢道:“皇上,老五要出去建府,这府邸上总要悬挂个匾额的呀,总不能只光秃秃写个阿哥府,这岂不是把老五的颜面都扫光了么?”洛宁说到“光秃秃写个阿哥府”几个字时,就想起了前世的永璂,至死都是个光头阿哥,他的阿哥府上就是那样冷冷清清,凄凄惨惨的一块匾,心头一阵绞痛,泪珠如同滚珠一般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钮钴禄氏同乾隆哪里知道洛宁为什么哭,只当她是同情怜悯永琪,倒是不约而同感叹起洛宁的慈母心肠来。钮钴禄氏也就叹道:“皇后,你也不要伤心了,老五这孩子只是一时糊涂,等他清醒过来,自然知道你是个好额娘的。”乾隆不听这句还好,听了这句就想起永琪夜闯坤宁宫的壮举来了,冷哼了一声道:“朕看未必。”正要说给钮钴禄氏知道,却见洛宁缓缓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两只手都断了还不许太医看,立马搬家,够可怜了?要不要落下一点点残疾呢???
80“隐形太子”的痛苦
乾隆看着洛宁对着他缓缓摇头,含着泪道:“皇额娘说的是,媳妇没觉得委屈。”说完就用含着泪水的双眼看着乾隆。乾隆其实顶看不得他看得顺眼的人哭,近来洛宁的表现很得他的心,一看她双眼含满了泪水的模样,记起坤宁宫出事那晚她怕得浑身发抖依然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也是这样楚楚可怜,就把心软了,道:“罢了。既然皇额娘,皇后都开了口,朕再不答应,就是朕不近人情了。就封个贝勒罢。”
皇子封贝勒,虽然算不得高,只是乾隆目前活着的长子皇三子永璋现在也还是贝勒,再者从前世宗出宫建立府之时,也不过封了个贝勒,钮钴禄氏自然也无话好说,也就答应了。
其实红颜祸水是历来的惯例,不管是天子还是皇子,哪怕只是个普通百姓,要是为了个女子闹出些事来,怪的一概是那个女子是狐媚子,不会说那个男子糊涂。现在到了永琪这里,自然也是这样。更何况,小燕子本来就是个闯祸的痞子。所以别说钮钴禄氏糊涂,到底永琪是她亲孙子,这些本来就是人之常情。
永琪在景阳宫里哪里知道钮钴禄氏为了他问乾隆讨封,他只晓得皇阿玛叫他今儿就搬出去,别说他就个光头阿哥,便真的是太子,也不能抗旨不尊。所以永琪一回宫,就让胡氏毛氏两个格格收拾景阳宫中各处的细软,自己把小燕子抱进寝宫,小心放在床上,卷起她的衣袖,要看她的伤势。这一看,永琪险些就哭了出来。
原来小燕子的双臂不是摔断的,是折断的,赛威赛广两个手下有力,折断的地方,骨茬都刺了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小燕子双臂不住流血的缘由。
虽然钮钴禄氏说不许给小燕子召太医,可没说不许找药给小燕子,所以永琪就让他的贴身小太监小路子去太医院找些镇痛止血的伤药来
小燕子此时已醒了过来,双臂疼得她乱哭乱喊,永琪怕她乱动之后,伤骨错位,只得强把她按在床上。胡氏和毛氏俩收拾细软,这景阳宫本是永琪亲生额娘愉妃的住所,自然有她留下的东西;永琪从前的得宠的阿哥,乾隆也有赏赐;还有些珍玩摆设是内务府送来给景阳宫摆设的,这些是可以摔了,不能带了走的。胡氏和毛氏两个一时之间哪里分得明白,不住的来问永琪。永琪又要安慰小燕子,又要应付她们,正是忙得一团乱,便在此时,乾隆的圣旨也到了。
永琪起先以为是叫他暂时不用出去了,再一听,却是道封他做贝勒的旨意。永琪接了旨,心下隐隐失望,又想起皇阿玛从前疼他,在慈宁宫有皇后在,皇阿玛许叫她蛊惑了,若是能单独见一见,也许还有转圜余地,就双手捧着圣旨,对着来传旨的高无庸道:“高公公,我要去给我皇阿玛辞行,请问皇阿玛现在养心殿还是延禧宫?”
高无庸听了永琪的话,两道淡淡的眉毛就在肥圆的脸上扬成了个八字:这五阿哥别是和那个没规矩没王法的野鸟混久了脑子也坏了?他这番话,要是传进皇上耳中,往小了说,那是不敬,往大了说,那可算是窥伺帝踪,从前的理密亲王可就是载在这一条上。得,咱家也是糊涂,这小主子是能夜探坤宁宫的,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高无庸想到这里,也就笑道:“五贝勒,皇上同皇后娘娘一起在坤宁宫呢,您要是想辞行,该去坤宁宫。再晚,两位主子怕是要歇了。”
永琪现在对洛宁同紫薇那是深深怀恨:皇玛嬷这么瞧不上单纯的小燕子,想来是皇后在她跟前告状了,皇后一贯的心狠手辣,这也在意料之中。更可气的是紫薇忘恩负义,小燕子说她们是结拜姐妹时听听她说的:“小燕子不曾在紫薇的娘跟前磕过头,紫薇的娘也不曾喝过小燕子一口茶”,当初结拜的是她,如今把义姐抛在一边的也是她,只知道抓住自己的荣华富贵,真真叫人寒心。若是他年,他能登上大位,必定要为小燕子讨回这个公道来。
所以永琪听得乾隆在坤宁宫,十分不愿意去,便道:“既然皇阿玛,皇额娘要歇息了,我就不去打扰了。麻烦高公公传旨,小小意思,不成谢意。”就从胡氏手中接过个荷包,回身递在高无庸手上。高无庸也不推辞,拿在手上微微一掂,却不压手,只做不知道,笑道:“老奴谢五贝勒赏。”
从来能混到皇帝身边总管大太监这个职位的,必定是个人精,高无庸看着永琪自那只野鸟进宫以后接连闹的那些好戏,乾隆又把正大光明匾后的建储匣拿了下来,高无庸便知道这个五阿哥啊离那个大位是远了,所以只一出景阳宫,转过延禧宫,高无庸就把个荷包往跟着他的小太监手上一抛:“咱家赏你了。”小太监手忙脚乱地接了,道:“高公公,您怎么就赏了奴婢了?”高无庸笑而不答。
永琪这里连夜出宫,乾隆在洛宁那里却是倒了大半夜的苦水,无非是从前怎么疼爱永琪,怎么教导永琪,到最后这个儿子为了个大字不识几个的野女人屡屡顶撞,叫他心寒。
洛宁看得乾隆满脸怒气,就好言安慰了几句,又故意道:“老五到底还是孩子,不懂事也是有的,待得他长大了,再瞧那粗野的女人必然不喜欢了。”
果然,乾隆听洛宁说永琪还是孩子,倒是冷笑一声:“孩子?老五已经二十岁了!别说圣祖爷十四岁时已擒了鳌拜,就是朕二十岁已经能领差办事了!这样的话,你倒是能说,那个逆子自己也未必有脸能认。朕看,慈母多败儿,说的就你这样的额娘!小十二,朕可不许你再这样惯着。”
就是这时,高无庸也回来复旨了,乾隆自然要问,高无庸眼看着永琪是失了圣意的了,不肯替他遮掩,就把永琪说的话转诉了回。乾隆听了连连冷笑,向着洛宁道:“听听,听听。你拿他当儿子,他心里未必拿你当额娘呢。”洛宁故意拿个帕子半遮了脸,就叹息了声。
乾隆见了她那样,就过来揽着洛宁肩膀安慰了几句,眼瞅着也将近两更天了,也就在坤宁宫歇了。
到了次日,洛宁送了乾隆去早朝,转回坤宁宫用早膳,容嬷嬷就在一旁道:“娘娘,昨儿皇上生五阿哥的气,您如何还劝呢?奴才多句嘴,娘娘莫非忘了五阿哥为着那只野鸟,都能串通了外臣夜闯咱坤宁宫呢。就五阿哥那做派,娘娘你不火上浇油,就是大慈悲了。”
洛宁慢慢喝了口,嫌味膻,搁在了手边,扬起眼睫瞅了容嬷嬷一眼,叹道:“看着父亲骂儿子,我是嫡母,我能不劝吗?我要是不劝,日后就是我不慈,这罪名,我可担不起。”容嬷嬷还要再说,洛宁就道:“你明儿瞅个空去回承恩公府,叫我额娘过几天递个牌子进宫。”
容嬷嬷答应了,这时紫薇也进来给洛宁请安:“儿臣给皇额娘请阿安。”
洛宁示意玉蝶过来将紫薇扶起来,收了笑脸道:“你也瞧见昨儿了,老佛爷虽然让你皇阿玛认了你,可是叫小燕子那么一闹腾,她老人家心里未必能过得去。在宫里,太后老佛爷的话,连你皇阿玛也要遵从的,你明白吗?”
紫薇本来起身了,听得洛宁这话,忙又跪倒:“紫薇明白。紫薇求皇额娘指点。”
洛宁看着她这样恭谨,就道:“我哪里有什么话好指点你,只是无论是做人子女还是做人媳妇的,顶要紧的是孝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