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当那拉穿成那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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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便道:“硕亲王自己也只有一个嫡福晋,一个侧福晋,看来这家教倒是好。”说到这里心思忽然一动,转头就看紫薇。紫薇虽然也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关系名声,不能明认了,指婚时就麻烦,倒是高不成低委屈。既然硕亲王的长子这样有情有义,次子想来也不差,一个亲王庶子配朕的女儿,倒也厮配得过了。
洛宁看乾隆看着紫薇,她会错了意,只当乾隆想起紫薇的名分来,便向紫薇笑道:“紫薇,我忽然想吃碗蜜水,不要太甜也不要太热,温温的最好,你去泡一杯来。”紫薇明白这是皇后有话和皇上说,自己不方便在,也就答应一声,蹲了蹲,退了出去。洛宁看着紫薇出去了,这才道:“皇上,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乾隆心情正好,便说:“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洛宁叹道:“皇上,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紫薇在宫里住着,总要有个品级,下头宫女太监们才好称呼呀,帮我管起事来,也名正言顺支使得动人。”
乾隆却道:“朕也知道这个理,只是认下谁的名下,封号怎么拟,都要商议。朕的意思是等皇额娘从五台山回来了,见过紫薇再说。”前一回那只野鸟,他以为是沧海遗珠,当义女认下来的,禀告了皇额娘不说,还带了她去祭天,闹得赫赫扬扬结,结果却是个鱼目混珠的,还不知道怎么跟皇额娘交代呢。
洛宁这才发觉自己会错了意,只是既然开了口,索性就把打算和盘托出,就道:“皇上,我倒有个主意,您看着能不能行。只说和亲王有个失散的女儿,最近寻回来了,和亲王福晋带进宫来给我请安,我瞧着喜欢,跟您请旨,要了来宫里陪我住着解闷。和硕亲王的女儿,虽不是嫡出,您加恩封一个和硕格格也说得过去。等皇额娘回宫,见过了,再说我喜欢,求了皇额娘恩典,认在我的名下。您看呢?”
乾隆皱眉道:“朕看不妥,只是弘昼那个脾气,古怪得很,朕要是同他开了这个口,指不定会冒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紫薇上封号的事,容后再议罢。只是你的话也有些道理,紫薇的一概供奉就先比着和硕格格的份例。”
洛宁原想这让紫薇认在和亲王名下,而后作为回报,就把和婉接回京来养病,岂不是各取所需,两下里都便宜,可见乾隆虽不肯,倒也给了她颜面,把紫薇的品级给定了下来,洛宁也就笑了。
说话间,紫薇也回来了,乾隆便把和洛宁商议的结果说了给她知道。紫薇再没想着洛宁能开口替她要封号,自然心情激荡,眼圈儿就红了,跪倒道:“女儿谢皇阿玛,皇额娘恩典。”
乾隆就玩笑道:“怕谢朕是假,谢你皇额娘才是真罢。起来,好好照应你皇额娘,便是你的孝心,也不枉你皇额娘为你开一回口了。”洛宁道:“皇上这话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是您也那么想了,哪里能我才开口,您就应了呢?”
乾隆正要说话,就听得外头传:“十二阿哥求见皇上,皇后娘娘。”乾隆听得小儿子来了,就吩咐了传,转眼永璂就走进了坤宁宫大门,身后跟着的是他的伴读善保。
永璂把善保留在坤宁宫正殿外,自己走了进来,因见乾隆也在,就给帝后两个都请了安。又因为知道紫薇实际上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所以也给紫薇打了个千儿,唬得紫薇忙还礼:“十二阿哥,这可不敢当。”
乾隆虽不做声,洛宁也看得出,乾隆对永璂的礼数周到是很满意的。
永璂这才凑到洛宁身边,看她尚且平坦的腹部,伸手想摸,又忍住了,抬起头闪个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洛宁道:“皇额娘,儿子听说您要生小弟弟小妹妹了,是不是真的?”
乾隆年近五十,中宫又有了身孕,心情正大好,听永璂这样问,便大笑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告诉朕,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永璂因近来常被叫乾隆拉到养心殿问话,乾隆对他也颇和气,就把从前对乾隆的惧怕之心淡了许多,听了乾隆的话,认真想了回,答道:“儿子都喜欢,可是儿子想皇额娘还是生弟弟的好。”
乾隆心中一动,便问:“为什么生弟弟的好,你不怕弟弟跟你抢吗?”
永璂道:“儿子不想小妹妹和和敬姐姐,和婉姐姐一样,长大后嫁到蒙古去。”
乾隆沉下脸道:“永璂,你知道不知道满蒙联姻乃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从太祖太宗多少个公主都嫁到蒙古和亲?公主受天下奉养,嫁去蒙古,是她们的职责,是她们的使命。”
永璂叫乾隆一训,立时跪倒在地,乌溜溜的眼睛里已然含了泪:“是,儿子知道,可是儿子还是觉得姐姐们可怜。儿子听说和婉姐姐在蒙古都病了,皇额娘说起和婉姐姐,都心痛的哭了。儿子不忍心小妹妹也吃那样的苦,也不想皇额娘伤心,所以儿子希望皇额娘生个弟弟。皇阿玛,儿子会好好照顾弟弟的,教他写字,教他射箭,儿子一定做个好哥哥。”
洛宁在一旁听了,震惊得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些话,这些话是小十二自己想的,还是有人背后提点的?在乾隆对老五不孝不友失望以后,来上这么一段,自诩大孝子,好哥哥的乾隆不喜欢才怪。这些话,永璂要是自己想出来的,那这孩子不是纯良至极,就是个天然黑包子啊!要是是有人在一旁提点,那这人又是谁?他想做什么?
果然乾隆动容了,洛宁生的好儿子啊,朕从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只当他愚钝懦弱。现在看来,他小小年纪竟然知道心疼姐姐们在蒙古吃苦了,不忍心自己妹子也那样,怕皇额娘难过。重要的永璂虽然没老五机敏,可是近来学业上也是大有进益,年纪又小,有的是时间慢慢教。看来,真是比之那个为了只野鸟,可以亲眼看着自己妹子做奴才的老五,强上太多了。
“起来,起来。朕答应你,就是你皇额娘生的是格格,朕也不叫她去蒙古,你和嘉姐姐不也没有去吗?”乾隆双手扶起了永璂,摸了摸他的小脸,擦掉了他滚下来的泪珠,“爱新觉罗家的儿郎,不兴哭。”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也觉得和嘉其实挺可爱的。
60耗子偷情的事暴露了
永璂的那一番话,倒是给洛宁提供了一个契机,到了晚间,洛宁便向乾隆提了把和婉接回来养病的事儿。乾隆正感叹于永璂的纯孝,听了洛宁这话,也就答应了,看着洛宁微红的眼眶,就拍着洛宁的手道:“你放心,和婉到底也喊朕一声皇阿玛,等开了春,路上好走,朕就接她回来。”
第二日朝会散后,乾隆就留了弘昼下来,把意思同他透了。弘昼只得和婉一个女儿,还叫乾隆硬“抢”了去不算,还给扔到了蒙古和亲,心里怎么不怨。得了和婉病重的消息,伤痛之下,又闹了出活出丧吃祭品的戏码来,此时忽然听得乾隆要把和婉接回养病,倒是意外,谢过恩典,回了和亲王府就把乾隆的话同自己的福晋吴扎库氏说了。
吴扎库氏便想起从前洛宁给她提过要把和婉接回来养病,她原本想着皇后不得圣意,怕不能成,也就没和弘昼提,这回听见乾隆准了,也就把洛宁答应她的话同弘昼说了,又是笑又是哭,只道:“明儿我就递牌子进宫谢恩。”蒙古那地苦寒,只要能回京养病,又有家人陪伴,和婉的病就有希望。便是退到最后一步,哪怕最后依然不治,他们做父母的也算尽心了。
弘昼这人外头看着荒唐,内里却精明,想了想,只怕吴扎库氏赶忙去给洛宁谢恩,倒显得他们夫妇关通后宫,自己这个皇帝哥哥素来多疑,只怕反生出事端来,便道:“也不急在这一两日,横竖和嘉要出嫁了,那时内外命妇都要去贺喜的,你再瞅机会谢恩就是了。”吴扎库氏应了,只等着吉日进宫贺喜。
眼看着离和硕和嘉公主出嫁的吉日就要到了,硕亲王府里却出了事。
原是这几月以来,皓帧同他的梅花仙子混到一处去之后,原本还怕叫他阿玛额娘知道,颇为克制着。大多数时间不过白天来厮混一回,晚上就回府,就是留宿也从不过夜。可日子一长,看着府里没人发觉,皓帧的胆子渐渐就大了,开始夜不归宿起来。
他这一夜不归宿,第一个发现的不是硕亲王岳礼也不是硕亲王嫡福晋雪如,却是岳礼的庶子,皓帧的弟弟皓祥。
皓祥是硕亲王侧福晋翩翩所生,同皓帧只差着几个月,在硕亲王心中的地位却千差万别,在硕亲王心中,他的嫡长子皓帧是有出息的,文武兼备的,是能继承广大硕亲王府;皓祥是没出息的,游手好闲爱惹祸的。却不知道皓祥之所以会是现在这样子,正是拜嫡福晋雪如所赐。
雪如年轻时是个美人儿,选秀时在一溜秀女中也是出挑的,顺利就过了初选,那时孝敬宪皇后还在,复选时看见了她,只说了三个字:“目不正”就撂了她牌子。雪如回去哭了一场,后来就嫁给了那时还是硕亲王世子的岳礼。再后来老亲王没了,岳礼承继了王位,雪如也做了硕亲王嫡福晋。
硕亲王是个粗枝大叶的人,雪如就把个硕亲王府紧紧握在手中,这些年王府里,但凡岳礼多看过几眼的女子都叫雪如以各式各样的名头打发了。直到硕亲王带回了侧福晋翩翩。这是上了玉牒的侧福晋,雪如不能像打发别的女人一样打发她,可是雪如也不会让她好过了。一开始是拿着嫡福晋的身份来刁难翩翩。翩翩是回族进贡来的舞女,生性柔弱,也算是逆来顺受,雪如这才放松些。
转过年来两人先后生育,都是儿子,既然是同年生的,进学也在一年,于是旁人难免把两个孩子拿来比较。于是要是皓祥在学里表现比皓帧好了,得岳礼夸奖了,都是雪如刁难翩翩的由头。皓祥倒是个孝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护着娘亲,只好刻意让着自己这个哥哥,不敢比哥哥出色。这样一来在岳礼眼中,两个儿子就分出高下来,这孩子一分出高下,他们的母亲在岳礼眼中也分出高下来,侧福晋翩翩和庶子皓祥,在硕亲王府里渐渐成了影子
皓祥心里虽不平,可也忍着,只等着将来分家了,再做一番成绩出来,也好让阿玛知道,他不止一个有出息的儿子。
偏皓帧在龙源为了个歌女大打出手也算出名了,认识他的混混不少,他老往帽子胡同跑,这不久就叫几个街头上打转的混混看见了,混混吗见了这样香艳的事,自然要说,也就传到了多隆耳中。多隆知道皓帧已经算是铁板钉钉的额驸,闹出这样的事来非同小可,他同皓祥还算关系不错,悄悄的就告诉了皓祥。
皓祥知道,作为和硕额驸,已经指婚了还在外头和个歌女纠缠不清,甚至那歌女还在孝期,他们就滚在了一起,这要是被宗人府知道,上奏皇上,只怕整个硕亲王府都要赔进去。皓祥再不能装糊涂,只能同岳礼把实情说了。
不想岳礼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不信,不仅不信,还抬手打了皓祥一个耳光:“逆子!畜生!你平日里不上进也就罢了!可是我想不到,你竟然因为嫉恨皓帧,就能想出这种事来污蔑他!你的良心莫不是叫狗吃了。我怎么生了你这样豺狼心性的儿子!”
皓祥早知道他阿玛不在意他这个儿子,可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竟是这样不值一文,脸颊火辣辣的疼,心上却是沉甸甸的,只道:“要知道儿子有没有撒谎,阿玛只需叫小寇子来问一问就是了。”
小寇子是皓帧的贴身小太监,岳礼听得这个名字,才隐约有几分信了,就着人把小寇子提了来,一吓一打,小寇子便什么都说了:大少爷皓帧是怎么认识白吟霜的;怎么为了白吟霜和多隆贝子起纷争的;白家老爹摔死之后,白吟霜怎么卖身葬父的;又怎么和大少爷重逢的;大少爷怎么收留她的,一一都实说了。
小寇子还是存了个小心,没敢说白吟霜是住在他的表亲家,就是这样,岳礼也怒了,提起脚来就把小寇子踹翻在地,骂道:“狗奴才!竟敢勾搭着世子做这种肮脏事,要不是公主就要下嫁,不宜见血,爷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滚出去!今儿的事,你要是敢同皓帧提一个字,爷就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雪如这些日子是满心的喜气,她的儿子,她引以为傲的儿子皓帧就要尚主了,选秀撩牌子又怎么样,孝敬宪皇后,你的孙女儿还不是得嫁我儿子!
雪如正得意,门呼啦一声就叫人踹开了,雪如吓了一跳,抬起头来,只见岳礼一脸的怒气,直闯了进来,又将屋里所有丫鬟都赶了出去,这才咬着牙对雪如道:“你养的好儿子!”
雪如心中一阵狂跳,脸上不由自主露出惊慌的神色来:“王爷,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岳礼就把皓祥的话说了,说到气愤之处,用力一拍桌子,怒骂道:“皓帧平日瞧着聪明,怎么见了个女人就犯糊涂!一个卖唱的女子,整日整年的在外头卖笑,哪里就能是个干净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