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生情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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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没应,却不断有流水的声音哗啦啦地流泻出来,我以为他没听见,所以干脆不追问了,事已至此,再追究这么多我也是自取其辱……
我转身要走,门却突然开了。
“是历颖萱,”越十里越过我身边,拿着毛巾胡乱地抹着脸,走到衣柜前翻着衣服,“她说昨天借了你的试卷,不知道有没有还,趁现在在家确认一下,今天要交。”
在家?!
她用沉骁的手机给我打电话……然后告诉我她现在在家?!
意思是……沉骁现在在她家么?现在天才刚亮不久,现在在一起的意思是他们……
我的眼前顿时变得雾蒙蒙一片,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胸口某处几乎快搅在一起,紧得无法呼吸。
当时的我还年少轻狂,完完全全地印证了那句千古流传的名言,女人一旦遇上了爱情,智商为零,而且思考问题时用的脑子板块和精神病患者异常巧合地苟同了。
因为我只顾着自己儿女情长伤春悲秋,忽略了个更该被我重视的棘手问题。
被历颖萱知道了我和越十里这般龌龊关系,我的下场会如何?
天知道。
由于精神过于憔悴,一来到学校我就光荣地加入课趴党了,所谓课趴党,就是上课趴桌玩命党的简称……
尽管我知道自从上次的运动会风暴后孙老对我的眼光更是厌恶了,但我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稍作小憩。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了本钱,哪能被他们革命?
亿桐这个踩点族因为没有时间吃早餐又开始暗度陈仓,边乖乖听课边偷偷吃食,她在桌底下狠狠地捏了我的大腿一下,我痛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于是甩去一个鱼肚白眼,狠戾警告:“你要是没有什么正经的理由叫醒我,那你就是阻碍了我的革命道路,阻碍了党前进的前程大道,间接占了党的便宜,挖某某主义墙角!你这种人天理不容,地理嫌恶,可耻!”
亿桐半眯着水灵灵的眼睛,往嘴里塞了个水晶蒸饺,缓缓道:“Of course是正事,你说我身为校学生会文艺部部长,是不是该好好筹划筹划十天后的欢送08届应考生晚会上要表演的话剧了?”
“亿桐啊,”我振作起来,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别开玩笑,你的意思是……你的节目还没排?”
她万分无辜地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我无语,深深地替安然悲哀。怎么选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手下……
她眼睛忽地弯得似半月般明朗而优雅,“你的话剧脚本已经通过了安然主席大人的审核,他还说你的故事很真实,很不错,所以我的任务就是把你的苍白的文字换成活跃的演绎。”
我算是吃了不小一惊,以我那不登大雅之堂的烂俗文笔写出来的故事居然通过了?!那只是我一时兴起才投的稿,没想到无心插柳了……阿门。
不过真实是必然,毕竟这些都是我和沉骁那些青涩年华里琐碎的小清水故事,爱情的种子萌芽在我心间,男主人翁却全然不知。
我苦笑,对于这个累积了三年如今只是一个小剧本就能完全拓写下来的单恋苦情歌,我觉得悲哀却也怀念……
“咳咳……”讲台上的孙老佯装咳嗽提示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身上,她收拾起书,“快下课了,通知件事,下学期就要高考了,刚刚接到上头通知,今天进行第一轮考前体检,第三节课轮到我们班,大家第二节课下后动作要快,拿着体检表去基础楼二层体检。”
顿时全班喧哗起来,准确来说,是女生们陷入一片焦虑,四处流转起尖细抱怨的声音……
“怎么不提前一个礼拜通知啊!我要减肥呢!”
“悲剧了……我今早吃了三屉鲍鱼馅包子和两杯特纯美禄……”
“不行!我抗议,抗议!我先减减肚子上的肉再说!”
……
我听着嘈杂的声音,觉得脑子一片嗡响,像被人当头一棒一样愣愣地不知所云。
体检自然不会检查出我肚子里的小种子,但……我身上那些昨天留下来的痕迹也太招摇过市了……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不检点的生活一样。
我回头望向又急着吞第四笼蒸饺的亿桐……和她纤细紧致的小蛮腰,望天。
她家的脂肪细胞一定没有尽职好好守住进入体内的热量,所以才诞生出了这么个无论吃多少都不会长肉的怪物出来为祸人间。
亿桐无辜地瞅我一眼,然后趴在桌子上捂住肚子低声叫着:“饿饿饿,曲项向天歌……”
你大爷的!
体检室。
我小心翼翼地左瞧右瞧,确定大家都在忙着做肺活量视力色盲等测试,体检室必定四下无人后才赶紧进去,慌张地把门闭上,一副相当有范的梁上君子态。
体检室的老师明显被我偷偷摸摸的行径吓到了,全都瞪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我无视他们狐疑的眼光,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脱完后我仔仔细细地在身上检查了一遍,才松了口气。除了手肘和脚腕上有点淤青,没留下什么犯罪遗迹,以此可见越十里同学的技术越来越老到和娴熟了,吾辈佩服中。
“呀!你怎么先进来了?”
我心一颤,猛地回头,发现是一脸别扭表情的亿桐和表情冷淡的安深。
这只撒谎向来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脑半残脸上尽管大大地写着“巧合巧合”几个大字,但以我这些年来对她的了解和我那双能透视她所有阴谋的火眼金睛,她眼底那些个小九九早就彰显无遗了……
明显就是觉得我诡异尾随我而至。
我无力,还好已经确定了身上没有可疑的东西满足她的猎奇心理。
“呀呀呀!!你你!你脖子上红红的是什么?”亿桐的眼睛忽地一亮,朝我奔跑过来。
我眼一睁,第一反应是先捂住脖子,眼睛左转右转,小心思开始疯狂运转,找适合的理由搪塞过去。
亿桐那只一到关键时刻就怪力乱神的美丽怪物猛地上来扒我的手,我挣扎了不一会儿就被压制住了,她凑到我跟前端详起我紧缩着的脖子,嘟哝着:“这是什么……怎么感觉斑斑点点的?怎么貌似……是吻痕……”
安深顿了顿,瞟了姿势诡异的我们一眼,云淡风轻地替我解围,“桐君,她前几天被我家的狗舔了,完毕。”
亿桐不甘心地“啊”了一声,叹道:“怎么这样……我还以为你长水痘了,想来嘲笑下你来着……”
我眼一翻,话说最毒妇人心,当是真理一般!
安深也脱好了衣服,跟着我走到称量体重的地方,就在亿桐为了自己增长了两斤的体重而欢呼雀跃的时候,她靠近我耳边,声音轻缓。
“真看不出来,越十里同学这么激烈。”
我感觉脖颈后的血压蹭地上来了,眼前花白花白。我无奈地伸手捂住脖子,颤颤巍巍地答着,“不要乱想……仅此而已……”
安深不客气地斜我一眼,“鬼才信。”
第二十一章
待我们体检完时,我们班其他的女生也陆陆续续进来了,我匆匆穿好衣服,一转身就看见跟同学们嘻嘻笑笑着走进来的历颖萱,我和她皆是一僵,然后不自然地错开视线。
如果让我拥有一回上帝视角,我估计我们两人心里都恨不得掐死对方然后丢到汨罗江陪屈原玩小鱼,毕竟误会得不到解释,在旁观眼中就很质变成暗沉的事实,况且,她看见的,本来就是事实。而我看见的,又是什么?
后来的两天,我过得也相对平静,没有波澜的岁月我都很哈皮,所以顶着一脸高高兴兴却很煞风景的表情频繁地出现在桥林苑的晚自习的教室里。
PS:还有不久就要燃起期中考试的硝烟,桥林苑本着对学生们体贴入微的善心每学期都会在大考来临前一个月开放晚自习教室和图书馆,以供咱们临时抱佛脚。
我安安稳稳地呆在自习室,手机忽然振动,我一看是亿桐发来的短信就头痛,一打开就是惊悚的一句:
你现在在哪里!急迫!急迫啊!!
我告诉她方位后她居然在一分钟后就袅袅娜娜地出现在了我那原本针落地可闻,现在稍微因为这只不知自己的秀色可餐多有杀伤力的美丽妖孽起了些小小的骚动的教室……
我抚额,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吼:“你是要怎样……我好不容易上一次自习,警告你不要捣乱!”
亿桐双手合十,泪光盈盈地瞅着我,让我好生想大翻白眼。
“亲爱的九九,小女子有一事相求,现在事情迫在眉睫由不得你拒绝了,请你务必答应!”
我皱皱眉,不详的预感倏地涌上心头,看着她乞求中带着奸诈,奸诈中带着走到穷途末路的无奈却死死吃定我会助她一臂之力的表情我几乎想毫不犹豫地说不。但我思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听听看她的请求有多不可理喻。
“你说说看,答不答应再议……”
她一看我点头,立马啮住我的话尾,“我就知道九九是绝对不会弃我于不顾的,这样我就放心了!呼……我还愁找不到男主角,这下好办了……”
我一下子警惕起来,“你说话剧?你打算要谁演……?”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她笑眯眯,“越十里同学。”
我眼前一黑。人生,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接着她开始跟我分析各种利弊关系,我问为什么不能是安然,她大义凛然地说安然太忙不能出演,本校能抓得出的能带动人气的男生舍越十里其谁,我看着她雄心壮志的模样,虽不忍打击,但我还是无情地破灭了她的幻想。
“不可能,越十里最近在忙油画比赛,不愿接受勾搭除非赴死之心已如滔滔江水。”
最主要的是,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娃,要是答应出演这种狗血话剧连公狗都会向母猫发情了。
亿桐眼一塌,苦大情深的模样看着我难受,于是我便草草地回了一句:“让他演戏不可能,要是帮忙画画海报倒还有点希望……”
“哇哈哈……”亿桐出乎我意料地一蹦三尺高,得意地大笑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太骄傲了!”
后来我想想,该是这脑子向来不怎么转弯的丫头跟伊圣尧这只千年人精讨的锦囊妙计请我入了回瓮……
说起来,这伊圣尧也不容易,跟亿桐谈感情问题,就好比对牛弹琴,但牛不会不耐烦抬蹄踹你一脚,但亿桐会。
希望他们修成正果,不,准确来说,是希望伊圣尧这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能顺利取得与亿桐共赴爱河的真经,阿门。
月黑风高杀人夜,来到越十里的画室,我真是觉得,如果我今晚被他扔进颜料桶里淹死埋掉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发现……
丫的,我一定是皮痒找不到人挠了才会答应这种明知道会英勇就义的苦差。
我深呼口气,敲了敲门。
这两天他尤其忙,一天几乎全呆在画室,晚上都是到十点以后才着家,我因为要上晚自习,所以干脆跟着他一起。
里面始终在沉默。
我忽然有点后怕,今天第一次觉得敲门是一件相当胆肥的事。毕竟他的画室从不让生人进入,我这样一个算不得生人也算不得熟人的中间分子实在是太大胆了。
我等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问:“是我,九九……能不能进去啊?”
“要中考了,回去上自习。”
我愣,“我有事跟你说,你开开门,不会打扰很久,一会儿就好。”
过了半晌,门奇迹般地开了,我不自觉地“咦”了一声,抬眼就看见越十里淡如月色的眸子。
他转身回到画板边坐下,继续专心致志地作画。
我小心翼翼地跟过去,门外汉般一头雾水地看着他手下缤纷四溢的半成品,我一直没见过他的画,但我在心中臆想过无数次他的画作,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风格。
总的来说,比我想象中的明媚许多。色彩很耀眼,不似他本人那么冷淡,这很超乎我的想象。不过如果以人的性格来定论一个人的画作的色彩风格,那他最好玩素描。
他见我半天不说话,回过头来,“有什么事?”
我连忙眨眼掩饰我的慌张,“哦,那个……学生会最近在准备话剧,你能不能帮忙画个海报啊……”
越十里看我的神情愀然一变,眼底缓缓蔓延开一抹笑意,然后再回过身拿起画笔沾了沾颜料盘,云淡风轻道:“被谁威胁了?居然亲自来找我,不可思议。”
我趁他看不见扬起拳头真想狠狠揍他一拳,他一天不讽刺我是不是闷得慌!?但理智劝阻了我的急迫送死行为,“没有,自己想来找你的……”
他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放下手里的笔,起身走到不远处各种大型的画板堆积的角落,把一个纸卷找了出来,我正不得正解,他就已经把纸卷放在了我手上。
“这里有几幅图样,最近很忙,所以没时间,你自己看着办。”
“你的意思是……要我按着图样画?”
他笑,转身继续沉浸在自己那该死的艺术天堂,口气淡漠,“我明天去跟老师去写生,画室你可以用。”
好吧,是我无情我无耻我无理取闹。
越十里同上。
我的画技一直处于人神共愤不可救药的阶段,他不是不知道,看我笑话呢,我本来还想给亿桐来个Love call告诉之这个悲惨却不可挽回的消息,但她却告诉我个更悲惨更不可挽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