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处对象不-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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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竟然起了戏谑之心。
那天他问她:“你跟着我干什么?”
她心里坏心思上来,眼也不眨一下,只笑盈盈地说:“喂,易钧,我喜欢你,想做你女朋友。”
他愣了愣,她趁机转身就跑,他下意识地去抓她的衣角,她多敏锐,哪那么容易被抓住,像一条滑鱼似地跑开去了,还不忘记向后做了一个鬼脸。
他怔在那人,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眉头紧锁。
她第二次见他的时候,是在篮球场上。那天她刚下课,被柯拉拽到篮球场上看帅哥打球,其实她是没多少兴趣的。
他们学校,女多男少,这少量的男生还质素特别差,不是矮就是像排骨,百里挑不出一个像样的。
球场上一阵轰然的响声,她透过人群,看到他在那里打球。
鹤立鸡群啊!
柯拉还在一旁赞叹道:“唉,我们学校的那堆垃圾啊,又输了吧!”
她看了眼柯拉,平静地说:“你下节有课吧。”
“……”
柯拉哀怨地望了眼篮球场,心不甘情不愿地奔走了。
她站在人群里,看着他的队伍赢得比赛,心里愤恨不平地想,靠身高优势赢,算什么真本事。
当然,她不平归不平,是绝对不会上场去叫唤的。她只静静地扫了一眼球场,转身就走。
她没想到的是,他扔了球就追了上来。
“喂,你等等。”
她当然不知道他是在喊她,等到他追上她时,听到他说:“怎么回事,越叫越走?”
她被他拉住手臂,没有办法挣脱,只能停下来,心里却格外没好气地说:“大哥,你叫我干吗?我又没欠你钱!”
他一言不发,俯下,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她当然不是吃素的,随即狠狠地甩给他一个耳光。
“你有病啊!”
他居然笑着,捂着脸对一众人说:“脾气越来越差了。”语气颇为宠溺。
周围的人,一副了然的表情。她看着那眼吃人的眼神,恨得牙痒痒。用力一甩手臂,冷冷地说:“我和你没关系。”
他挑眉一笑说:“那天谁跑到我学校来说要当我女朋友的?”
“……”
她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是这么说过。一失口成千古恨,她语塞。
他居然登鼻子上脸了,一手揽过她的肩,拥着她就向前走。要不是周围人多,她实在很想踹他一脚。
走到僻静地,看着她板着脸,一脸愤恨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出来。
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压着火气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你说要当我女朋友的,我只是,顺你的意罢了。”
“……”
她很后悔那时的一时兴起。
“我收回行不行?”
“不行。”
“你不能这样啊,强扭的瓜不甜。”
他微笑:“我喜欢吃苦瓜,健康。”
她冷冷地瞧了他一会儿,爱吃苦瓜是吧?随即,一笑说:“男……朋友同学,你打完球,累了吧?”
“嗯。”他很讶异于她的一时改变,却也没有太在意。
她接着问:“饿不?”
下午四点,说起来,离晚饭时间也不算太远。
他点头。
她笑了笑说:“那好,我请你吃饭!”
他估计从来没想过,她会请他吃……苦瓜……
望着自己盘子里大堆的苦瓜,再望着她盘子里那美味的青椒牛肉,他也开始深深地后悔。
她抬头,看着一筷也没动的他,微笑:“健康的美食啊,你不是最爱吗?”
“……”
最爱?!
他比较爱她盘子里的青椒牛肉。
她淡定而又平静地将自己的晚餐扫进肚子里,吃完以后还打了一个饿嗝,末了,叹息一声对他说:“人生最大的满足在于,能吃到自己喜欢吃的美食啊!”
他正在吞着令他痛苦不堪的苦瓜,并且,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从今往后,打死也不再吃苦瓜。
她却笑嘻嘻地看着他,看着他一口一口装作美味地将苦瓜吃干净,还装作惊讶地说:“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吃苦瓜啊!”
他呵呵笑了两声,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啊!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笑容满面,得意极了,他皱了皱眉,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这个夏天过得果然非常糟糕,她不知为何,每天都会遇见他。他明明是J大的学生啊,明明不是C大的学生啊。
于是,趁着他要跟她去阶梯教室看电影的时候,她突然回过身问他:“喂,易钧,你明明是J大的,来C大做间谍啊?”
他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挑眉一笑说:“我不是来追你的吗?”
“噗……”她庆幸现在自己没有在吃东西,否则一定喷出来。
“易同学,你苦瓜吃多了吧。”
提起苦瓜,他顿时觉得嘴中十分干渴。
她刚想甩开他闪人,他却紧了紧手臂说:“电影快开始了,还不走。”
没甩掉了,她将这归功于今天的时运。
这天放的电影实在太过浪漫了,电影社的社长估计谈恋爱了,否则怎么会连《傲慢与偏见》也拿出来放呢?
电影没放一会儿,他就在她旁边叹息:“偏见害死人。”
原本寂静的阶梯教室,突然起了他的声音,前排后排的目光都对着他们俩,甚至有前排的学生对他们做噤声的动作。
她赶紧甩了一眼白眼给他,他却一脸笑嘻嘻的。她顿时觉得,这是一个傻子。
电影放至尾声的时候,达西与伊丽莎白在雨中争吵。
“I have struggled in vain and can bear it no longer。
“These past months have been a torment。 I came to Rosings only to see you。
I have fought against judgement; my family's expectation;
the inferiority of your birth; my rank。
……”
中间有一段,他们试图接吻,可是,最终没有吻成功。
他在旁边低低地说了句:“要是我就直接吻上去。吵什么吵,一吻搞定。”
她甩了他一眼,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却微微一笑,伸手就将她拉到怀里,直接吻了上去。
电影里还在雨中争吵,座位上的两个人却在热吻。
她想,她是疯了,居然会陪他在座位上接吻,这个世界,或许玄幻了。
从电影院里出来,他神清气爽地牵着她的手,送她回宿舍。一路上,她格外沉默。他看了她一眼,很平静地说:“明天我再来。”
“……”
她略略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犹豫地问了声:“呃,我这样就算你女朋友了?”
“我上次说过,我答应了。”
“……”
她无语,很无语啊。
这是她的初恋啊,为什么别人的初恋都是非常浪漫唯美外带烛光晚餐,她的初恋太过朴实,太过平常,还是,她太过霸王硬上弓?
到了宿舍楼,她装作羞涩地说了一句:“嗯,那我回去了。”
他点了下头,松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她瞥了他一眼,格外无奈,“你……”
他止住脚步,看了她一眼说:“还有事?”
“没有没有没有。”她猛摇头,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说:“那我走了。”然后,很淡定,很平静地走了。
她站在宿舍楼下,看着一层又一层的亮光,呆呆地想,别人约会完了还有一个临别KISS,她的约会为什么这么古怪,最后的KISS呢?
这是一场很古怪的恋爱,一开始她就这么觉得。比如,约会会在一个废宅,比如他有时很忙,有时候又闲得发慌。
她和他坐在已经破旧得长出青苔的矮墙上,她问他:“为什么你有时候那么忙呢?”
他说:“有时候我妈忙不过来我就去帮她啊。”
她突然想起上一回她家老头说被他抢了一单生意的事情,故意冷淡地说:“听说,你抢过我们家的一单生意。”
他怔了怔说:“有这么回事?”
“哼,亏我老头还夸了你半天呢!”
说完,她就看见他眼底的笑意,他是变着法子套她的话呢!
她撇了下嘴,刚要跳下矮墙,他一把抓住她说:“那我这算过了岳父这一关了。”
“我还岳不群呢!”她随口回了他一句。
“岳不群是谁?”
她故作惊讶的说:“你连岳不群都不知道啊!”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某天很无聊的时候,打开电视时,看到一个叫岳不群的男人,明明是个男人吧,阴阳怪气的。
“那,岳不群是谁,你告诉我吧。”
她抬头,瞥了他一眼说:“关于这个问题吗,”她故作高深的说,“等到你能回答出来的时候,我或许可以考虑你刚刚所说的。”
“我刚刚……”他顿时恍然大悟,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无伦次地说:“别说弄清岳不群是谁了,就是弄清你是谁都可以。”
“噗……”她很庆幸她现在的口水不多。
他很多年后才知道,岳不群是谁。那时,他一个人将金庸全集全看完了,知道了岳不群,也知道了张无忌,知道了郭靖,知道杨康。
当然,他还知道了,“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可是,那时,她已不在身侧。
正文 公子处对象不36
(36)
叶翊钧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样沉了,这些年来,通常只能睡三个小时,超过三个小时,自然醒来,无需闹钟。
这夜,他醒过来时,窗外的天还是暗的。侧头看了看床头几上的闹钟,不过凌晨三点。真正睡着的时间,却已经超过三个小时了。
明湄缩在他的怀里,呼吸井然有序。脸上还有些绯红,红肿的嘴唇微张着。
叶翊钧紧了紧手臂,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身体紧密贴合,仿佛缺失已久。
他不相信所谓的肋骨一说,却无法不相信此时心中那堆满的感觉。她依旧装着傻,是不想原谅他,还是以为假装忘记就可以真的忘了?
他不知道她怎样想的,却以为,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了。
他看着怀里的她,喃喃地说了一句:“honey,真的,还是假的。”
她当然没有回答他,即使醒了也没有说话。阖着眼,不去理他。他的怀抱很温暖,比任何毯子被子好太多了,她又不傻,怎么可能轻易放掉呢?
枕着他的手臂,重重地压,她似乎是想泄刚刚他弄痛她的火气。可又怕他发觉得她没有醒,只好不甘不愿地靠着。
他低着看着她,她闭着的眼睛里明明有一道亮光,可他没有揭穿她。只是将头靠在她的颈窝上,慢慢闭上眼。耳边是她的呼吸声,有序平缓,怀里是她温暖的身体。
他离开C市的那一年,下着细雪。地处南方的C市从来都很少下雪,那一年极为特殊。道路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呼口气,一片白雾。
那天她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如同一直以来的一样。她很想告诉他,这一切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她害怕他不信。
她早早地起来,从来爱睡懒觉的她起了个大早。连早餐也没有吃,就去车库取了车,一路开去机场。
那一天路特别滑,车很难开。
那时她刚学车,他常常笑她,说她是笨鸟投胎,连车都不会开,还会做什么?
她火大的时候,就说推他下车,让他站在车前,直嚷着:“撞死你,让你早死早投胎,省得祸害人。”
他总是嘻皮笑脸地倚在她身上说:“你舍不得。”
她没好气地说:“鬼才舍不得呢。把你这个老气我的小混蛋撞死了,我的生活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后来,她再想起学车的那一段时,无奈地想,还真舍不得啊。
那天,她开车到机场的时候,没看到他,她还在想,她明明开得那么慢了啊,那个混蛋,肯定在睡懒觉!
不过,她也不敢走到前面去,怕他看到,说她这么放不开。她心里总是恶狠狠地想,我离开谁不行,非得和你在一起?
于是,她就只站在角落里等。
哪里知道,她后面正是暖气机。她刚刚在外面吹了会儿冷风,这会儿暖气又全吹到她身上了,又冷又热,像是发烧时的感觉。
他进来的时候,目不斜视,拖着拉着行李箱就往安检走。她真的很想冲出去拉住他,可又没有底气去拉。怕他看不起,还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可事实上,她什么也没做过啊,为什么他执意要分手,还甩都不甩她一下就要走了。
她觉得很无辜,恨恨地踢了旁边的椅子腿一脚。那椅子是金属制品,一脚下去,它不疼,她的脚疼。
她站在那里哀哀地叫着:“死易钧,臭易钧,混蛋易钧!”
他并没有如电影里放的那样,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他如空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她怎么痛心疾首地喊,他就是没有出现。
她刚刚明明亲眼见到他进了安检,却为什么偏偏不信呢?以为他只是和她开一个玩笑,然后还是会出现在她面前的吗?
就和分手的那一天一样。
他打电话给她,如平常一样,连口吻也和平常一样,他很轻松地说:“明湄,明天出来吧。”
她如常地回答他:“好啊,老地方碰头。”
他们没有太多的去处,老地方一般指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