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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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求到她跟前来,前后不通,不叫人起疑才怪!
“所以这杜欣真正的身份,乃为北狄当年安插在楚国的暗人之一么?”慕容徵问。
他瞅着小妹的眼色,分明就是在说:还说母亲不疼你!
慕容紫撇撇嘴,佯作生气,“许你们有秘密,成日里谋划这个,算计那个,就不能容我藏住些许事?再说她今日前来,费尽心思却被我识破,我是那种任人宰割,需要你们时时操劳的人么?”
“你这话说得不对。”慕容翊劈头道,“且不说如今你有了身子,北狄形势复杂你不是不知,明知道杜欣的身份,这人来了要见你,你便方了大心的让她见,为今她被你识破只是咬毒自尽,若她手里有个别的伤人的东西,光是一把毒粉都能要去你的小命,凭你身边高手如云,也难逃一劫。”
先时下朝,花影来对楚萧离禀告此事时,他脸色当即惊骇得惨白!
慕容翊和慕容徵更后怕非常。
如若小妹有个三长两短,北狄的内战怕是要停一停,先与楚国交锋了。
慕容紫被二哥哥训得词穷,无一句说错,她只好覆下眼眸装老实,乖巧得像刚上学堂,坐在一群陌生学生中,最忌惮夫子的那一个。
“罢了,好在有惊无险。”慕容徵笑呵呵的做和事佬,接着耐人寻味的叹,“商霭……好深的手段。”
为了这一天,不知他提前布置了多久!
此人最擅对症下药,诛人诛心!
至今的许多事情,回想起来像是楚宫里和朝堂上的内斗,实则,多有他在暗中推波助澜。
楚萧离挥手名东莱使人将杜欣的尸首抬出去安置,再将着身旁的女子柔柔纳入眼底,意味深长道,“他确实很会对症下药。”
卯足劲对付慕容紫,楚萧离就是不应曦昭,不管顾北狄如何,也会插手其中,掘地三尺也要将商霭揪出,彻底绝了他这后患。
恰是慕容翊和慕容徵都不敢拿着小妹的重要性去揣测,反而更容易与人破绽可逞。
他们不敢问,慕容紫却是敢。
见着两个哥哥不约而同的跟自己使眼色,她总算看了明白,向楚萧离询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若我今日有事,九郎你不会贸贸然与北狄开战吧?”
那些爱屋及乌,痛失所爱,再不重用慕容家,都是后话了。
“多得你没事。”楚萧离脸容无漾,轻佻的捏了捏她渐而丰盈的小下巴,半是玩笑的道,“你有个好歹,朕必定会披挂上阵,亲自为你讨个公道。”
不惜一切代价灭北狄?
明知是计也会深陷。
他做得出来。
慕容紫陷入深默,突然发现自己的小命
她有多奸不太清楚,但真觉出了点祸国殃民的味道。
慕容徵抬起手,就着袖袍边缘将额头擦拭两下,无语的低声,“吾皇威武。”
慕容翊懒得说话了,想起父亲当日苦笑的那句:慕容家的成败全在你小妹一人身上。
终于晓得为何语气会那么的讽刺。
慕容家兢兢业业为大楚,忠君为国,到头来敌不过一场情爱,一个女人。
唯一能够庆幸的是,这个女人,她是姓‘慕容’的。
慕容紫老实巴交的坐了整个早晨,将众人各自沉吟的脸孔看了个遍,再度低下头去,只管打量手里那枚玉佩——
这鬼画符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倘若她突然遭遇不测,死前总要弄明白不是?
众人各怀心思,只有花影由始至终都留意着欲言又止的蓝翎。
他们好似都忘了,商霭是鬼医的亲生骨肉。
……
杜欣一事在宫里引起轩然大波,谁曾想到,她竟是北狄的暗人,并且潜藏了数十年,做到六局尚宫这个位置!
萧氏多得慕容紫早早派人去知会,连着关怡也约束宫人——妄加议论者当即杖毙!
两宫活了大半载,越是到这般时候,越是心神俱透。
眼下并非相互逞凶斗狠之时,联合起来一致对外才重要。
慕容紫是想,二位太后如此团结,大概前些日子一起受着万岁爷的算计,再暗自一起骂万岁爷,骂出了革*命感情。
有时候所谓的仇人,往往相当容易就能成为亲密的朋友。
次日宫中有宴,年末沐休之前,楚皇大宴群臣。
就在着楚萧离忙得抽不开身时,蓝翎与曦昭一道来见慕容紫……
伪善不成,只好真真做个恶妇人了
更新时间:2014820 8:56:37 本章字数:10376
昨儿个晚上安置的时候,万岁爷搂着小辣椒腻歪,夸奖她机智果敢,非但没被死在跟前的杜欣唬住,还当机立断,十分有娘娘范儿。
多得她动作迅速,将此事影响压制至最小,傍晚时候如意姑姑笑呵呵的单独来到东华殿,借着皇贵妃有孕说了一堆与人舒服又悦耳的话瑚。
——应当都是萧氏的意思。
楚萧离虽然没有就此单独提及,但慕容紫看得出他因此挺高兴的。
待北狄之乱平复,天下太平,亲母与心爱的女人相处和睦,最好膝下多几个儿女缠绕,万岁爷的人生便圆满了。
其实这个男人说贪不贪,说不贪……又很贪铄!
慕容紫缩他怀里勉强的哼哼两声当作回应,连话都懒得说。
从前明刀暗箭的对付她,她打不过,算不过,最多跑就了。
如今有了孩儿,再多一份牵挂,这座皇宫不单成为她和楚萧离的家,还是她孩子出生的地方。
男人如何都不可能全然体会将为人母的心情,那样的保护,简直如兽性本能。
她伤着磕着不要紧,谁敢打她孩儿的歪主意,定将那人碎尸万段!
再说回那块玉佩,楚萧离还真卖上关子,很小气的独乐乐,不愿告诉她。
两个人说着悄悄话,一会儿闹一会儿好,再就着刚满足月的小生命期许一番,像是才将爱上的小情人儿,如胶似漆,精神到后半夜才睡去。
慕容紫的小呼噜打得震天响,楚萧离则数着她有规律的呼噜声,睁眼望住宛如无尽苍穹的漆黑殿顶,半梦半醒到天亮。
隔天打早起身,见着枕边人睡得正沉,想要作恶和窝心温暖的两重念头混乱交缠。
万岁爷很抑郁。
凭什么打呼噜吵得他没的好觉的人还能睡到日上三竿,而他却天不亮便要起身,以身作则和那帮长相参差不齐的大臣周*旋?
由是这般,坚持了整晚的人从来没有动过起身离开,去别处睡安稳觉的念头啊……
慕容紫直到巳时中才醒然。
起身后,她驾轻就熟的吐了一会儿,漱过口,便颇有兴致的命高汶把早就预备好的吃食端上来。
——饿醒的,不然还能接着睡。
年底事多,宫里宫外都不太平。
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好生惜福吧!
蓝翎与曦昭一齐来时,她刚食饱,正捧着一盅暖暖的甜汤盘腿坐在软榻上,舒服的耷拉着双肩,愣愣发呆,馋猫儿似的想着晌午能有什么好吃的,安逸极了。
可是就在忽然之间,前来的两人肃然沉重的齐齐告诉她:肚子里的孩子留不得,若不然,她有性命之忧。
还说,在当年曦昭用招魂术的时候,萧家的人暗插手脚,在她身上下了毒,一旦有孩儿便就引发毒性。
萧家的人算得太深了!
因她是北狄大公主的小女儿,因她嫡出慕容家,因她的身份,将来所嫁之人非富即贵,更有可能成为帝妃!
他们竟猜对了,且是早在他们对她下手之前,她就已经无意中在未来的楚皇心里占据住一席之地。
慕容紫越是听着,面上的笑意却盛。
怎可能呢……
这是在……与她玩笑吗?
只要她是女人,她就能为自己和心爱的人孕育孩儿。
什么叫做不能生?
她,不信!
……
“小紫姑姑,你送我的这块玉佩,我很喜欢,谢谢你!”
刚至正午,孖兴下了学后就来到东华殿,有礼有节的对慕容紫赠以玉佩的事表以最真诚的感谢。
他今儿个在来前就打了小心思。
照祖制,这一整天父皇都要与百官在一起,根本没得闲暇和小紫姑姑在一起,就连分别给他讲学两位大学士,今儿个都提前给他下了学,忙不迭赶去赴宴。
再者已近正午,他这时候来,小紫姑姑一定会留他用午膳的。
谢罢了,抬起小脑袋望去,却见她端端坐在榻上,出神得不能自拔,在她手里的那碗茶倾斜的都快掉到地上!
淡褐色的茶水从茶碗和茶盖边缘溢出,染了她雨过天晴色的裙,顺势流淌而下,快在脚前汇出一个小湖泊。
“小紫姑姑……”
孖兴看得瞪大澄澈的黑瞳,想要出言提醒。
可慕容紫当他不存在似的,不言不语,不声不响,连给正眼也没有与他。
不单如此,他再侧目往近身的人,无不是忧心忡忡,魂不守舍。
孖兴尚年幼,周围没一个年纪相当的陪伴在侧。
平日成群的太监将他簇拥,偶时遇上他压根不识得的妃嫔与他说笑,讨好之意明显,他遇得多了,也会委婉的回避开。
再而跟霍雪臣习武,跟老得头发胡子银白,走路都摇摇欲坠的大学士们学学问,之余,对着父皇、皇阿奶,还有小紫姑姑撒撒娇……这些就是他和人相处的全部。
实则,他并不知道其他同年纪的孩童是如何的模样。
这天来东华殿之前,他早早得了个消息,确切的说,是昨儿个无意中听宫人们说的,小紫姑姑有了身孕。
——当是一件大好事!
然,私心里,孖兴听闻此消息高兴的同时,却也暗自打起小鼓。
会不会小紫姑姑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喜欢他了?
确切的意识到如斯想法,孖兴自个儿也吓了一跳,他是要做大丈夫的人,怎能那么小气?
默默的将自己教训了一顿,今日下学后前往问候。
慕容紫无意识的冷淡,往他才将努力打压住的不安,添了一把油火。
烧得小家伙的心快成灰了。
“小紫姑姑……”孖兴再开口,语调里多出些许可怜和无助,“你不想看到我吗?”
此话一出,急刹了从旁的高汶,连没事装不存在的溟影都侧目了来,向慕容紫看去,这女子仍旧自顾走神,还是什么也没听见的形容,而孖兴却是要哭出来了。
此情此景,若换个人来看,真当是后娘有了孩子,就不待见夫君家原先的所出了。
“咳!!咳咳!!!!”高汶唐突夸张的咳嗽了声,总算把慕容紫神游在外的神思拉回东华殿。
双目光华汇聚——
只见眼前的小东西正委委屈屈的盯着自己瞧,慕容紫才意识到冷落了他。
连忙变换了温柔的脸色,对他满口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不想看到你呢。”
孖兴将信将疑的问,“真的?”
说话的调调里都有了哭腔,倒是眼底的期待又隐隐闪烁起来。
慕容紫肃色把头用力点点,“真的!你信我。”
“那……”孖兴熠熠的目光移向她的小腹那处,迟疑着道,“小紫姑姑会不会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儿,就不喜欢我了?其实……就算小紫姑姑不喜欢我,我也能够了然的,若是这样,往后我便不来东华殿,免得彼此徒添伤心。”
成熟又稚气的话说得慕容紫好气好笑又好哭,伸了手,一把将小东西抱到自己怀里,哄道,“你不来看我才要伤我的心!”
孖兴极少被她这样抱,从前喜欢,后而从要励志做‘大丈夫’开始,在宫里上哪儿去都靠自己小腿走,最多累了就坐软轿。
现下在小紫姑姑的怀里,阵阵甜香沁入鼻端,好闻极了,私心里说不出的喜欢。
他老实得不敢动,微胖的小圆脸烧烫,泛出害羞的红,连负气都顾不上了,垂首不好意思道,“王大学士过说:男女授受不亲,当以避嫌。小紫姑姑,你是父皇的妃子,这样抱我,好像不太好哦……”
慕容紫捏了捏他似极了楚萧离的小鼻子,喷笑道,“你我之感情,岂用避嫌?”
孖兴诧异,抬首看了她一眼,扭捏道,“这……不用避吗?”
暖意融融的小厅内,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低笑出声。
高汶道,“殿下与娘娘情同母子,每每殿下与娘娘在一起时,啧啧……要奴才如何说,当真母慈子孝!”
哪里用得着避什么嫌!
母慈,子孝。
这词儿又叫着孖兴面露复杂之色,打量意味十足的将慕容紫瞧了又瞧。
不知是在望她似不似自己的母亲,还是担心她不愿意把自己当儿子。
又或许,两种情绪都是存在的吧。
“话不能这么说。”搂着小东西,慕容紫温色道,“我与小殿下一见如故,是为有缘,素日关系再好再亲密,也不能与殿下和贤妃的骨肉亲情相比。”
望住孖兴,她弯了眉目对他笑笑,“但是我相信,在你心里,一定有专门属于我的位置,谁也不能替代,对不对?”
孖兴捏起拳头重重道,“有的!”
慕容紫亦是真诚的回应道,“我心里也有你的位置。”
这样便很好。
高汶对慕容紫这番话颇为佩服,遂,将头臣服的压低,“奴才拙见,让娘娘和小殿下见笑了。”
他在宫里呆了小半生,看过太多沉浮,极少有女子这般通透。
一番话,将礼法与人情全都顾及到了。
不愧是慕容家出来的人儿。
由此也再次证明,他没有跟错人。
“小紫姑姑,我好像懂你的意思了。”孖兴兀自思索了会儿,老神在在的说道。
“真的明白了?”慕容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