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宫略-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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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嬷嬷死前那一句,令着萧氏感触至深。
或许这就是拥得帝宠的代价。
从前,她得到过,后而失去的亦不仅仅只是她引以为傲的绝色姿容。
“臣妾不后悔,也不会怕。”慕容紫很肯定。
萧氏对她义无反顾的神情和话语太熟悉,忍不住反驳,“若有一日,是皇上负你呢?”
“他不会,要负,也是我负他!”
好轻狂的口气!
萧氏失笑,不肯定她,却也不再否定她。
能够得到帝宠的女子,终归是有她的能耐。
或有倾国之姿,或有传世之才,总是有一样能把帝心俘获,其他的妃嫔做不到,只能怪她们自己没本事。
如若没有洛怀歆的先入为主,萧氏不会那么抵触慕容紫。
而真正的说到讨厌,那是从不曾有过的。
片刻,萧氏松口,“贤妃的事,哀家可以依着皇上,这其一就算翻过去了。”
那其二,才是她今日把慕容紫唤来仁安宫的关键!
未等她亲自说起,慕容紫就先一步起身,跪在了她的面前,主动道,“若然母后想说孖兴殿下,臣妾恳请母后放心,臣妾不会动那样的心思。”
早在入宫时,萧忆芝就听说有个叫做慕容紫的女官,与自己的孙儿甚为亲近。
那时她只当此女别有用心,暗暗存了念想,日后找机会发落便是。
可后来与孙儿相处,从小家伙口中讲出来的那些浅显易懂的道理,居然全是慕容紫所教。
尤其……
看向面前跪姿端正,态度更加坚定的慕容紫,萧氏费解,“哀家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待孖兴,可你毕竟是个女人,还是帝妃,莫说你不想,就是皇上都期望你今早为他孕育子嗣,何以你会对孖兴说,往后只会为我楚氏皇族生下小公主?这岂是你能够掌控的?若你只是随口说说,借以哄骗小的,来诓哀家这个老的,到那时候,莫怪哀家不留情面。”
对洛怀歆,就是看在洛宇文的脸面上,萧氏都会对她网开一面,就此放过。
而在皇位一事上,绝不能有半点的退让。
眼下慕容紫的肚子还没有动静,随她空口大话,捡着大方得体的说来讨人欢心。
一旦她有孕,更甚生下皇子,不提那份无法无天的皇宠,光一个势大的慕容家都让萧忆芝难以安枕。
到时,孖兴再是聪明伶俐,也不及自己的骨肉亲厚。
故而萧氏只能把丑话撩在前头,先把人鞭策一番。
不想,慕容紫却是轻松极了,抬首来与她相视一眼,笑道,“母后就算不信臣妾,也当信皇上,信孖兴殿下。”
虽然楚萧离成日吊儿郎当的嚷嚷着要做昏君,可这天下在他的手里,是越发的安泰了。
假如孖兴并非帝王之才,他断不会把江山交到儿子手中。
更不会因为往后慕容紫生了一男半女,说要为膝下儿女争抢这样东西,他就一定会无条件的给。
慕容紫道,“皇上对孖兴殿下事事亲力亲为,相当重视,每日的课业都会亲自过问,比对政事上心,当中用意,只怕不止臣妾看出端倪,就是朝中诸位大人们,也当明白了。”
楚萧离并不糊涂,且是早有意向立孖兴为太子。
只他那会儿顾虑亲母,担心萧氏是否会因此将洛怀歆囚禁在深宫一辈子。
毕竟皇帝亲母一脉,也是将来帝王能够壮大依附的势力。
这些,慕容紫不说,萧忆芝便也都心知肚明。
事到如今,她肯做出让步,为的,就是给孖兴换来太子之位!
“孖兴殿下年幼聪慧,伶俐好学,初初显露皇族风范,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臣妾与殿下有缘,打心底喜欢殿下,绝不会夺取属于殿下的东西,至于说到臣妾自己……”
慕容紫眉目轻垂,睫羽轻轻颤晃出无所谓的弧度,道,“臣妾生不出皇子,能孕育一位小公主,成全臣妾为人母的心愿,已是老天爷垂怜,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若母后不信,大可唤御医来为臣妾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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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大美人!
更新时间:2014820 8:56:31 本章字数:9602
话到深处,慕容紫对萧忆芝亦坦言相告:她初初入宫那年冬,坠入锦湖,撞伤了腰杆儿,失去腹中足了三个月的孩儿。
那会儿正逢寒冬腊月,湖面上结着薄冰,切肤刺骨的冷钡!
偏生宫人将半死不活的她捞了起来,不曾急着救治,就那么搁在岸边上,由得关氏与她那一时犯了黑心的父亲争执不休。
一场官司拖下来,她险些踏进鬼门关,有去无回!
湿透了的身子在那时被寒气侵入骨髓,渗进五脏六腑,落下了病根,这往后莫说为皇上孕育皇嗣,就算她心有余,身子骨亦是力不足铩。
“在宫里的时候,一直上商太医负责开方子为臣妾调理,他曾在私下对臣妾言明,经过去年坠湖的事故,臣妾想要再孕,恐是有些困难,此事,太医院的其他御医也是晓得的,后而安都一行,臣妾有幸遇到鬼医,得她把脉诊断,她对臣妾道,若真的想求子嗣,只可用药求女,若怀了男胎,恐有性命之忧。”
慕容紫慢慢将前因后果与萧氏道来,当中的每个细节,她都在来的时候仔细斟酌过。
她在严冬的时节坠湖是真,失去孩儿也是真,至于商霭对她说的话里,确实没有‘私下言明’的那一句。
商太医这会儿都在北狄当了皇帝,慕容紫如何信口胡诌,他也不可能来做个对证。
况且她身子骨确实不好,自打从了万岁爷,罚跪都成小事一桩。
今儿个坠湖,明儿个跳崖,冷不防还得在惊涛骇浪里滚上一滚,醒来了,以为是大难不死,结果直接倒在毒花海里。
几番折腾,那副自小养在明秀苏城的小身板确实不堪负荷。
这次回宫后,楚萧离特意下旨让太医院的太医们为她调养身子,每天早晚温补的药膳补汤雷打不动。
却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那些明堂全无作用。
萧氏闻言后,追问道,“何以会有如此说法?”
慕容紫道,“男子汇聚天地刚阳之气,女子至阴至柔,因为臣妾体内寒性难驱,若然怀了男胎,会致气血相冲不合,血脉不畅,随着腹中胎儿越大,臣妾的性命则越危,而女胎与臣妾系属本元,由此,臣妾想要了却为人母的心愿……别无选择。”
“竟然会是这样。”萧氏只觉稀奇,暗自计较,又无法从她的话里找出破绽。
鬼医蓝翎的医术无需怀疑,且是人即将进宫,往后有的是对此探问的机会。
便是在思索之后,萧氏吩咐守在外殿的如意,召太医来为皇贵妃请平安脉。
事关爱孙将来能否顺利继承帝业,她可不会因为这听似发自肺腑的三言两语就轻信慕容紫。
……
走出仁安宫,外面天已大亮。
慕容紫定步在宫门外,仰起脑袋对着昏黄的天长舒了一口气,身后,三个德高望重的老御医勾着背行来,双双劝慰她保重身体。
成事在人,谋士在天,老天爷一定会被皇上和皇贵妃的真情所打动的。
那看她的眼神哟,不能再同情了。
慕容紫讪讪笑得无奈,什么也没说,摆手让老御医们先走。
为了让萧氏放宽心,她只道其一,未曾道其二。
只能生女的缘由,确与那男女本元的说法有关,和她接连受伤受寒,以至劳损了身子,反而并无太大厉害相连。
要怨只能怨自己的魂儿是后来的,和这副身躯有些货不对板。
按着蓝翎估算,她初怀那胎是男胎,头两个月不显孕相,只因孩儿本身与母体相冲相克,又因还未完全成型,暂且被慕容紫压制住。
去年她在寒月天那九死一生,无论是段意珍身上的薄毒,还是往着结了冰的寒湖里跳,随便哪一样都能轻易要去她的小命。
就算她逃过那劫难,待五个月后,情况势必会翻转过来,到那时,倒霉的就是她了。
而女胎与她同为本元,好孕好生养。
由是在慕容紫问蓝翎,可有法子让她只生女儿时,蓝翎先是笑她好觉悟,再而坦言相告,将她吓得后怕出了一身冷汗。
“西域虽近在咫尺,与中州通商许久,实则要找到我们这一族委实不易,翻山越岭的艰险就不说了,最后还要直入荒漠深处,才有可能去到石城,不过在那之前,大多数无知的人都死在路上,没死的那些,呵,在石城里也会过得生不如死。”
“我们的祖先自古就喜捣鼓些怪力乱神的邪门东西,北狄历代大国师会的那些把戏,全是不知哪个时候,从石城中传出去的。”
“招魂术,锁魂术,镇魂术……成千上百的术法,配以长生丹,延年益寿,能活多久是多久,没死的怕死,将死的想尽办法不死,可是,他们本身活下来只能为其他人带来不幸和痛苦,那座石城,比炼狱更加可怖。”
“曦昭的先辈与我同出一脉,算来她是有些本事了,能够将你召来安抚宁珮烟,毕竟以心血引魂已非易事,这做法自损心力,少活十年八载乃为必然,那之后还是我教了她缩进深山密林里清修,不过她去到哪里,我确实不知。”
“古来石城里如你这样无端端被招来的野魂多得很,我是早就见怪不怪,也是你幸运,能够遇上我,能够得我青眼,对我胃口,否则哪时丢了小命,去阎王爷那处报道都还糊里糊涂,不知所谓。”
“安心了,有你翎姐我在,保你还能继续祸害人间。”
——在丁家村时,医术名扬四海的鬼医对慕容紫如是道。
此一说实在玄乎,慕容紫惜命,不敢不相信。
再说到宁玉华和萧晴子对自身的了解,蓝翎也道,她没有亲自参与当年曦昭用禁术的过程,不晓得中间会生出何等枝节。
慕容紫本身的身份不同寻常,假如宁珮烟手中握有类似兵权能够未及北狄的把斌,浸染宁氏皇族的萧家为了提防一二,很有可能从她最疼爱的女儿入手,从中作梗。
既然萧晴子将此事守口如瓶,当作最后的筹码,而宁玉华每每提及边角都肯定坚决,故,绝不可掉以轻心。
一切的一切,唯有找到曦昭才能真相大白。
慕容紫面上漾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将那几位上了年纪的太医一路好送,想得出神。
身旁,忽听花影不知对哪个低斥,“***才,哪个给你胆子这样看皇贵妃娘娘?”
慕容紫略略拽回神思,移眸看去,站在仁寿殿外左侧的那名宫人被呵得当即跪下,眼底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眸光里,竟是在复杂的……揣测她?
再看其他的宫人,虽这会儿全都把头低得下巴快杵到脖子上,大抵,因为‘无意中’听见了太医们的说话,所以想法都一样吧。
下意识的,她垂下眸子望了望层层大衣下的干瘪肚皮。
呃……估摸皇贵妃不好生育这件事,到午时就会传遍三宫六院,给无数妃嫔带来一丝期望的曙光,与她,自然是带来骂声一片。
肚皮不争气也罢啦,还要夜夜专宠。
——真乃奸妃啊!
“宫主,既你都与萧太后坦白,不若对夜君也莫要再有隐瞒了,天大的事,夜君也会为你撑着。”这话憋在花影心头许久。
有关到底是慕容紫还是艾晴,这本是没法儿计较得清的事。
逝去之人如何都回不来了,就算真有那可能,楚萧离还能轻易舍下眼前的这个?
成日的打太极,心里哪样儿不明白?
看着他们这样躲来避去的,万一让人钻了空子,到时才叫追悔莫及!
“再者,退一步说……”犹豫了下,花影还是将心底的话一吐为快,“倘若宫主有个两短三长,不该与最亲近的人有个准备么?”
他们都知道,慕容紫真正担心的不过如此,难道楚萧离会不曾洞悉?
不过是太纵她,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他则绕了个圈子跟在她的身后,帮她圆场收拾。
默了默,慕容紫垂头丧气,“你说的这些我都晓得,唉……”
何以对着别个,她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偏是对楚萧离,骗也不是,句句实言也不是。
只有随着他插科打诨,一天天的过日子,才能在狭缝里求得喘一口舒心的气。
各自心知肚明。
正是忧愁处,月影回了,“宫主,鬼医的马车就在宫外,风影和云影随同一道。”
“来了吗?”收拾情绪,慕容紫打起精神,“还不到巳时,竟来得这样快。”
回头往幽深的仁安宫看看,刚把萧氏的心稳住,不如趁热打铁,让太后她老人家亲眼看蓝翎为洛怀歆把脉诊治。
虽翎姐当年与洛宇文有着感情纠葛,可这么多年过去,从她言谈间也该看出早就放下了。
眼见雪势渐小,慕容紫想罢展颜道,“翎姐是在北狄皇宫呆过的人,走,我们去迎她一迎!莫让她将咱们楚宫小瞧了去。”
说着迈开步子行去,俨然将自己当成了这座宫殿的女主人。
何时喜欢上了这里?她无自知。
月影未动,“宫主莫急,鬼医说了,她这尊佛无论请还是送都不易,今儿个单只说来楚宫这一件,她有她的规矩,规矩不到,就是拿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进来,她照样还是那个说法。”
花影瞠目,不悦,“咱们宫主重视她,她真将自己端起来,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