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妹-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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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问他:“你想听故事么?”
他愣着的表情很是可爱,反应过来自己失态的时候,他做作地咳嗽了几声。我被他逗笑了,我说:“纪英隼,你放下了。”
他却挂上了一如既往的冰山表情,冷冷地说:“上车。”
回市区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今天的事情,来的太突然,回转的又太突然,真是不明白旁边开车的这个男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自觉我和他关系不是很好,把本来想给他讲故事的念头打消了,但是,他答应过的事情还是要让他兑现的。“我妈他们呢?”我问他。
“过了他们的婚礼,我再安排。”他的语气容不得我有半丝异议。我识趣地点了头。
过了他们的婚礼?难道
——“那你和爸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听清楚了,你们这是把晓鸽卖了么,是在卖晓鸽是不是?”
——“你让我怎么冷静,晓鸽一点都不快乐,就是因为你,你怎么可以视而不见,现在却为了公司的利益让她嫁给她根本不喜欢的人。”
“纪英隼!”直觉,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你是不是真的把小哥儿卖了?”一不小心,我就把心中所想嚷了出来。
“叽——”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他转头一脸想杀人的表情,转而恶狠狠地咬字:“你知道什么?她是这么想的?”
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纪家真是个大漩涡,连我这种小兵小卒也卷入其中,我看着他,无法表达,但是好不容易扭转的局面不可以再破坏了,我装作无意道:“没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施剑是搞风投的,对你们公司没好处?小哥儿现在的脑子你让她怎么想,她现在一心只以他为中心,再说,自从忘了你以后确实有两年多了。”
最后一句是打消他疑虑的,也是打击他对小哥儿的念头的。连小哥儿对那个两年都讳莫如深,他应该也没查到什么。
我没有等到小哥儿他们的婚礼,却等到了事情的真相,小哥儿周围是个大漩涡,自从我接触她开始,我就进入这个漩涡由不得我自己做主了,甚至我的家人。
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我,直截了当:“你的家人现在在新加坡,纪英隼根本没有掌握他们,而是我们这边帮忙保护着。”他给我看了一个视频,全是我妈和文清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的生活情景,文清仍在读书画画,还通过画手绘墙自己赚钱。
我懵了,这是个什么概念,纪英隼为什么骗我。
男人几乎是在读我的心思,他说了一个对我来说简直是惊天霹雳的情报,“你父亲的案子是纪英隼下的套子,关于是什么原因,你应该自己清楚,纪家是个什么样的窝?”
你们都要付出代价。你们都要付出代价。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他当时说的……就是这个么,我们付出了代价。为了小哥儿?
“你……你开什么玩笑,我父亲确实做错了事,如果是他搞的鬼,那么为什么没把我一起弄掉?”我知道自己心里很慌,但是有理由要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么?
“你是那个女人最要好的朋友,他不敢碰你。这个理由不简单么?说回来,他本来想弄掉的就是你,只是他没想到你在那个女人的心目中的地位会那么高罢了……”
“不要说了——”小哥儿,一切全是因为小哥儿,“我不要听。”
“朱小姐不想和家人团聚?当然还有你父亲。”陌生人一直跟在我后面,看着我狼狈地踉跄着回小哥儿的家里,他和施剑的温馨小家。
“朱小姐还真是大人有大量,对朋友无怨无悔——”
“我叫你别说了,混蛋!”我狠狠甩过去的包被男人轻易地拽住。
他讥笑道:“我确实也不是什么善类,我找你只是我们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而已,怎么样?”
事情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呜——”“嘘——”身子被拖到一处阴暗地,嘴巴被他有技巧地捂住。
“今天去买什么啊?”小哥儿。
“老婆要吃什么?”施剑。
“嗯——不知道,你决定好了。”小哥儿。
“傻瓜。”施剑。
为什么会这样?小哥儿,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你……讨厌你……
你的幸福,全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中,你忘记了烦恼,却让我来背负你的记忆,为什么?
“两年前纪家的那件丑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但是我们需要你去传播,我们会帮你安排好事件。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当然,我会主动联系你的。”
“我……答应。”
第32章 放下
3号礼拜一,纪晓鸳走了,谢尔清没来。她在纪英隼布置的世界里心有余悸,掰着指头算的日子,那一天过去,她就释怀了,这样就无需去面对无法面对的人了。
日子过去,他们的关系时好时坏。她以为该来的却都没来,不光是谢尔清,还有老纪夫妇。虽然她无限地惧怕他们的到来。
直至她大学开学。她认识了沈瑶,结识了朱晓时。
直至她有了他的孩子。
她看着那根测孕棒,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目光无意地又落到自己的小肚上。
“我怀孕了。”她不甘心地去了医院,在知晓结果后的下一秒便给他打了电话。她只是想跟他商量,他作为另一个当事人。
她的过度平静让他有些忐忑,他赶到家进到阁楼的时候,她正在画画。随着拉门的打开,纪晓鸽因期待而浮着的心轻轻地落了,她转身的样子看起来很雀跃。这个答案肯定是肯定的,她用不着胡乱瞎想,期待他的出现,是想二人承担这个责任,这个小生命。
他的速度不用怀疑,甚至在下一秒便已紧紧地拥住她,他的声音颤抖:“想好了?”
他愿意相信她要这个孩子,纵使对自己有一百个不相信。
此刻,她的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腰间,平静如水,她要开始新的生活,她已决定。如是,不计前嫌,摈弃世俗。她要的,他给不给的起,她也不想再计较。这样一个决定,她的痛苦、悲伤统统减半。
她贴着他的胸口,轻轻诉说:“我们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在一起。不再为难你,不再为难自己。我是不是很傻?不该伤害你的,也不该自暴自弃。我也不知道最初的坚持为了什么,对于尔清,一直只是我想离开纪家的借口。因为你不再理我,我不再是小时候那个我了。我从小便以为自己是个男孩子,可是某天突然发现自己变性了。我自己无法接受,连你也是。你变了,你不要我了,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了。你要开始谈恋爱、结婚。而我,除了尔清,几乎所有人都把我遗忘了。”
“我的错,我把你推得远远的,不让自己对你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你是唯一,唯一,不管是之前还是将来。”他说得真真切切。
纪晓鸽相信他,她的释怀只因那样一个契机,她承认了自己的心,尊重了自己内心所想。她笑他:“纪英隼,你知道吗?你这样叫什么?”
男人莫名其妙,轻触着她的耳垂,含糊道:“什么?”
“闷骚。”
她对于学业的决定有点不甘心,“大学生的身份只能当这么些日子。”
他反问她:“另一个身份呢?”
她便打他,“都怪你。”
他似乎一下子年轻了不少。
白湛秋不是见不得他们那样平淡幸福,只是地球那头,还有一人在承受二人丢给他的痛苦。纪晓鸽把他叫住的时候,湛秋不想面对,只怕面对这个两个男人用心呵护疼爱的女人,他会情不自禁地恶言相向。尔清现在过得日子怎样,她的日子怎样。而这一切都是谁导致的。那样明了。
如果没有纪晓鸽,纵使尔清和结婚对象没有感情又如何,用不着众叛亲离,也用不着远走他乡。
纪晓鸽问白湛秋:“他好吗?”
白湛秋看到的只是她的愧疚,没爱了,根本就没那份感情。十六岁的年纪许下的誓言,做下的决定,早已灰飞烟灭。
湛秋看进她的眼里,想得到他要的答案,哪怕一丁点,这样对于尔清,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她却晃过他的眼神,把焦距打在别处,平静地请他帮她带话:“那个纪晓鸽已经死了。这样——告诉他。”
“你们纪家人,都是狠角色。”
湛秋说这句话的时候,纪英隼正从书房出来。纪英隼的脸色稍显了不自然,他以为白湛秋对纪晓鸽说了不该说的话。他看向纪晓鸽,纪晓鸽明白,那一次,纪晓鸳放话说谢尔清要回来的那次,纪英隼欠尔清的。关于补偿,她没法偿还,可纪英隼可以。她说:“我想知道尔清在那边好不好?”
“不好。”湛秋说给他们两人听,“行尸走肉。”
她不再说一句话,剩下的都是纪英隼的任务。她走过去,站到纪英隼身边。
纪英隼说:“他留在那边不会不好。”
纪英隼这样说,让她有些不高兴,似乎就是在骗她。但纪英隼确实没骗她,那边将是谢尔清的天下,他给的。
湛秋嗤笑:“非己所愿——我会劝他,劝不好,我会揍他,直到把他揍醒。”
湛秋说得对,纪家人都是狠角色。不再顾忌任何人,活着,为了自己,为了彼此,为了未来的生命。
她显得那样平静,大学里的疯癫渐渐在消逝,杨沈瑶说:“小妞,你转性了?”其实她很想知道,那个开学时出现过的神秘男人在纪晓鸽的世界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是不是出现了新的男子,爱她,让她那样平静的幸福。
此时,纪晓鸽的心境一如她的发悄无声息地滋长着,柔顺、飘逸,已不是少女的状态,却是让人安心的成熟。她说:“沈瑶,我不是小孩了。”
她对朱晓时说她可能不再继续学业,撒着娇让朱晓时继续和她合作工作室。
他们都要以为一切就该按着他们所想发展下去。他们已打算告知远在天涯的父母了。风暴却来得那样迅速。
她的妊娠反应瞒不过许嫂,实际,她也不曾想过要瞒谁。
那天的晚餐有些油腻,她的孕吐让纪晓鸳皱眉了。这个女孩,没有如她自己的表现那样狠毒或者无情,他们共有的父母本该悲哀的,三个孩子,没有哪个会真正地拿心对待他们。纪晓鸳也是如此,你们玩出火了也是你们的事儿了,他们发不发现是他们的事。当初之说,只是任性赌气。
而许嫂的反应是没反应。
直到第三天清晨。
他抱着她,开门,门口他们那个陌生的母亲在外几乎侯了一夜。没了原本的高傲,有些狼狈。
他们分开,以为只是暂时的,因为需要和那对冷情的父母分别对谈。纪英隼从没去料想过那样的结局,他那样的手段、作风,怎会出现那样的结局。只是是不是该相信那一切都是命,谁也没办法预料到结局,谁也没办法安排结局。
他们在那天终究分开,犹如天人相隔。
四个人——纪家的家长出场,他们的一切结束。
她不再是他的唯一。
所谓承诺,隔了鸿沟,不堪一击。
番外 沈瑶
我叫沈瑶。
那年9月10日,晴。
李逸云的电话是在8月17日21点38分打进来的,“瑶瑶,你跑哪儿去啦?”他语气急切,慌张地问道。我在电话这头抿着嘴偷笑。
“如你所见,我去游历祖国的大好河山了。”我只留给他一张纸条,标明了确切日期:08.15.08:00
“瑶,别胡闹了,现在在哪里?”他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只有急切和不满。真是令人伤心。
“哼!”
“瑶……” 没等他说完我就直接关了电话。呆呆地盯着黑掉的屏幕,良久。
我将头靠在车窗上,景色被飞驰的列车远远地抛在身后。握在手中的电话一直缄默,没电了也好,省的我去关机。虽然还有一块电板,可是,女人得让生活少一点辐射,这样才对得起自己。
10点左右火车缓缓驶入杭州,18分时靠的站。火车迟了13分钟,对时间敏感的我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我只带了一只小巧的旅行箱,方便一路南下,游了南京,逛了苏州,看了上海……有的时候人太闲了,就得弄些的事做做来抵消心中的空虚。就好比如——我答应了9月9号和他一起来杭州,却在8月15号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顶着太阳,在公交站牌下看路线的时候。“小姐。”一个声音突兀地在身后响起,是阿忆。
“哎,你们也太没用了,只会在终点站守株待兔。”我指着行李箱对他挑眉说道。阿忆把行李箱接过来,干笑了几声。
阿忆是北京老头那边的一个会耍拳、会踢腿、会……反正就是会打架的一个——‘保镖’。我以为他们至少会在西安就把我绑回去,没想到竟然让我快活了近一个月。
我四处张望了下,等着他去开个车过来,他却只是抱着行李箱岿然不动。
“阿忆,车呢?”
“云哥已经过来了,马上就到。”他到底还是来了,不过也太没诚心了吧,竟然让阿忆在这里晒太阳。
“那得什么时候啊,我们先打的走吧,太阳太毒了,我——”马路上的热浪一波波袭来,我的耐心都化完了。
“云哥。”车停在我们面前,阿忆把行李放在后备箱里。
我乖乖地坐到副驾驶座上,阿忆却没上车,“阿忆干嘛去?”我盯着车窗上的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