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妹-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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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若现的锁骨上留下几丝淡淡的水痕,一只手斜插在黑色的小马裤里,贝壳般莹润的脚趾在黑色的人字拖里显得更加白皙。她抓抓头发,一种孩童的无邪和成人的诱惑在她不经意的动作间充斥了我的整个感官世界。如果是男的,我会不会考虑扔了李逸云,把她扑倒。哎,又花痴了。
“嗤——”她从书架上掠过一罐啤酒,顺便一屁股坐在了桌上。又是一罐啤酒,我皱眉了,女孩子家家,一天到晚不离酒,还坐在桌子上晃荡着脚,不良少女么?
她仰着头大口灌着啤酒的时候,大概在余光中看到我不悦的表情,嘴离了酒罐子,就跳下来,在我眼前晃晃罐子,我以为她在挑衅,因为她看似无害的笑让我不舒服,没想到她却说:“不好意思,这是最后一罐,家里多的,偷偷塞到箱子里的。”
她给我的感觉总是出乎意料,冷美人?是又不是,她对那个男人够冷;鬼精灵?看起来是,不过觉得她扮得很累;不良少女?好像不是。我被第一天认识的人快要弄疯了。
9月10号,第一次没有因为李逸云的离开而烦恼,因为在不知觉中,我迷上了一个自称小哥儿的女孩,这个女孩有好多秘密,这个女孩带着厚厚的面具。
新生总是受到那些没在自己那届把自己推销出去的剩男们的追捧,就像宁宁和燕子,她们是正儿八经的9月12号到的,先进来的是两个大男生,各自提着两个箱子,后面跟的就是我们另外两个室友了。
有的时候,组合这种东西真是注定的,就像我们四人,注定了,我和小哥儿亲点,宁宁和燕子关系密切点。我和小哥儿经过两天时间,都到了可以洗鸳鸯浴的地步。
两个男生放了箱子却不走,和宁宁她们乱扯,摆明了想进一步发展,她们有些为难,因为,那两个男生长得真是不怎么样。我和他们打过招呼后自觉没话说,管自己和小哥儿走跳棋。
小哥儿突然的一声:“妈的。”我差点没把棋盘打翻,“不走了。”然后好像刚看到他们四个人似的,“嗨,你们来了,这两位是——学校专门请的工人么?”她演得惟妙惟肖。
我算是再次见识到小哥儿的厉害,两男生灰着脸走后,我们其余三人都爆笑,笑得肚子都抽了。
像小哥儿这样的,只能说,别人都是有贼心没贼胆,一是她的身高,二是她的容貌,三是因为我。要和她的身高配得起的男生,首先就哗啦哗啦的刷掉一大堆;容貌的话,虽然现在很多人顶着个厚刘海,长着个锥子脸就自称为帅哥,但是小哥儿放话了,那还是对所谓的院草说的:“我喜欢女的。”这就是第三——因为我,“就像沈瑶这样的,你问她,我们是不是一见钟情了。”于是顺便一竿子打死了对我有好感的人。
从此,我们学院有了一对模范蕾丝边。
小哥儿对此的解释是:省得你在北京的哥哥担心,我这是为他做好事,回头他来杭州,得让他请我吃饭。
我打电话给李逸云跟他说起此事,他丫的在电话里说:行,请满汉全席。
有天,我认为跟她的关系应该是特铁了,所以语重心长地问了:你那男人怎么了,为什么你得每周五就回去?刚大一,得和同学和谐相处,连见面会都不去,班里同学有意见了。迎新晚会上还有人问你呢,辅导员说了,小沈同志,怎么来了你一个,纪同志呢。
我自以为很好笑地大笑起来,却看到她敛了一直挂着的笑。
原来我们都是戏子,戏子在涂满油彩的面庞下面,还有一颗破碎的心。“你说,明明爱着他,却为什么害怕?”她的声音,是第一次听到的那种——毫无感情。原来快乐的梨涡下面小哥儿可以那么忧郁,“我怕他。”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怕他,他却怕我,也许确切的说,他怕我爸,小哥儿,你说,人是不是很蠢?”
我们相视,然后,看着彼此疲软的眼睛渐渐洋溢出笑,“哈哈哈哈……”
那个男人从此消失在所有我和小哥儿的话题中,李逸云也是,在学校里,我们是受到祝福的同志。我自觉地扮好我的角色,所以当朱晓时出现的时候,我竟然‘吃醋’了。
“说,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她好几天高兴地不像话,一连几天下了课就跑,抛下我这个正牌,就连谢老大都说:小沈,小哥儿最近不对啊。于是我拿出正室的威严,让她交出小三。
朱晓时进我们寝室的时候,给我行了大礼,“大夫人有礼了。”之后我们就和平相处相夫了。
其实人比人真的气死人,12月份的时候,两人突然给我玩失踪,问了辅导员才知道,竟然去日本‘蜜月’去了。
“这个小哥儿是假的。”我这样问晓时的时候,晓时良久才开口回答我:“这样的小哥儿不好么,她真真过得没心没肺不好么?”
“可是,她竟然跟我说,她喜欢……暗恋着刚结婚的哥哥,这是什么?把那个男人忘了,喜欢上已婚的哥哥,这是什么状况?啊?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日本?”
小哥儿变了,像个小傻冒,糊里糊涂地快乐着,她说:“瑶瑶,我有点麻烦——我哥结婚了以后,我就不舒服。”
晓时笑,笑得无奈,“有些东西真是注定的,谁也说不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决定的。我也只是误闯入她的世界而已。”
第31章 掠夺
站在外面很久,厨房的人过来叫她吃饭。“师姐,可以去吃饭了。”是个男同胞。
小哥儿一扫阴霾,展开笑颜,“辛苦了,对了,老师在2楼客厅看电视。”她先一步去了餐厅。
餐厅的设施布置着实吓了她一大跳,面积大也就算了,那个桌子椅子竟然都是食堂专用的。还有那两个男生竟然还系着围裙,太萌了,她臭美地想想,比我还正太。
“师姐。”他们不好意思地摘了围裙,跟她打招呼。
“师母呢?”她不客气地先坐下歇歇,四处张望,打探道。
一男生稍显害羞地回她:“还在厨房收拾呢,她让我们先摆好碗筷叫大伙儿吃饭。”
“呼啦”一群人突然涌入,噼里啪啦地入席。餐厅一下子热闹起来,“呀呀,师姐早在这儿啦,和男朋友和好了么?”
“哪个小妞那么欠扁,影响我食欲。”她刚皱起眉头来,但转念一想,嗯,作为师姐,要有亲和力,不可以发飙,“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哦,什么男朋友不男朋友的,师姐我不早恋。我去叫下师母。”她乘机溜了出去,气氛太压抑,况且只要一想到那个人她就觉得不舒服。
她暂时离席出门转弯去厨房,抬眼间,她开始以为自己眼花了,前方小路上来了一辆超拉风的银白色跑车,近了,以她2。0的视力判断没错的话,车上的鸟人是纪英隼。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席卷而来。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等着即将到来的一切。
“叽——”车子急转弯停定,很是风风火火,该是像主人那样在发着脾气吧。她突然算是明白“你等着”的意义了。
她惨笑。
“呼啦”一群人又跑出来,“哇塞。”“这穷乡僻壤的……”
下来的鸟人更是引来一阵抽气声。
“不会是师姐的男朋友吧。”“师姐……”
“丫的,是个男的就是我男朋友?”她在心里暗骂道。
鸟人不说话,她也不说话,鸟人走过来,她——走过去。她就在那帮师弟师妹面前狗腿了,放在抗日战争时,她就一卖国贼。
是不是?不是。
她有自己的想法,之于纪英隼,或是之于这帮画友,她有不同的对待,有不同的打算。
“HOHOHO……上演浪漫韩剧喽。”
“咳咳——”老头走了出来。
“啊,老师,快过来,师姐男朋友来了。”
“哦?”老头上前来打量,师母也从厨房窗户望过来。
她有些难堪,连忙慌忙摆手想否认,小丫头片子们可以乱说,老头可不能误会。
“你好,小哥儿忘拿药了,这几天她过不安分。”看看他手上拿的那个袋子,她连死的心都有了,这几天,他记得那么牢。
大家不要被他的表象蒙蔽了,他笑里藏刀的——她心里抽抽,脸上的笑满是尴尬。他却是一副温文尔雅。
“哦?还没吃饭吧,一起。”还没等纪英隼开口拒绝,老头竟然对小哥儿语重心长了,“小哥儿呀,让你男朋友留下吃顿饭,省的1个半月下来说我不近人情呢,大家都进去吧。”
“那打扰了。”他似乎乐得其见。
“你脸皮什么时候变那么厚了?”她看似有些玩笑地恼他,凑近,拉他的手,拽着往车走去。他反而反手抓了她的手直往餐厅去。
外人看来完全是对闹别扭的情侣。
她红了脸,二人之间的身体接触让她在众人面前不自在,她疙瘩了起来:“你、你放开……”
“晓鸽,有话好好说,既然来了,就坐下好好说,年轻人心放宽些。”师母也往餐厅来。
“师姐,让帅哥进来吧,外面太阳热。”“是呀是呀,快点啦。”“有话好好说,师母都这么说了。”
“是呀,就等你们俩了,进去吧。”师母推搡着小哥儿。
“还是不了,她心情不好,我先带她出去好好谈谈,你们慢用。”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仍保持着不掉他身份的表情,语气。他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就把她塞进车里。
他的力气比她大,跟他过招,只要一被制住手就没反抗的余地。她苦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我去去就来哈!”
“啊,帅哥就这样走了。”“师姐脾气也太大了点。”“吃饭吃饭。”“老师,要给师姐留口饭不?”……
车子一发动,他的脸就阴下来,她端坐在一旁很失望。这是她的世界,我自认为不一样的世界,他就那样闯入,原本理清的思绪,放下的东西又回来了。
纪英隼没有把车开上公路,在小路上左拐右拐的,最后停在一处僻静的林荫道上。车内寂静的只有四周树林里的知了叫,小哥儿的内心烦躁了起来,他们就一直僵持,谁都知道谁先开口谁就是输家。
她在他的世界里从没赢过。
他下车,开门,把她拽出的时候力道有些狠,她只能紧咬着牙,一味踉跄地跟着。他只是需要找个无人的地方发泄而已,如果在车上,只会脏了他的座椅。她总是如此恶毒地想着。
这个世界满是绿色,满是清凉,在远离城市的喧嚣的这块土地上,她却陷入无限的自责中,她认为自己给这片土地带来了罪恶的肮脏。未等他吻上唇,她开口乞求:“回市区吧。”却未能如她所愿。
知了的烦叫似乎在嘲笑他们的可耻,风停树止似乎在躲避他们的罪恶。疯狂的律动,低沉的喘息,还有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的呻吟。树荫下的丑恶让她的世界变得好黑暗,无止境的黑暗把她带入了一个漩涡,她不想再出来。
她做了一个梦,应该是个美丽的梦,她是笑醒的。“什么东西那么好笑?”就那么一声,她死也记不起那个美丽的梦来。她稍稍有些尴尬,不想理他。他也不再做声,管自己开车。
她发现是回市区的路,便有些激动地转身,“呲——”身上一阵疼痛,皮肤有些干巴巴的感觉,是泥巴。原本在嘴边的话语变成了尴尬。
纪英隼直接载她去了一所会馆,跟一个领班交代了几句,就把她给了一群女人管自己走了。
沐浴,更衣,按摩。她很荣幸地资本主义了一回,整个人舒服放松透了。最后一切搞定的时候,纪英隼出现,女人们不见。
她只裹了件浴衣,里面什么也没穿,看他身旁好几大袋子的东西,看包装,都是品牌女装。她笑,指指那些,“穿这些?”
“过来。”那是纪大人的命令。她过去,稍仰头看他,她知道自己在挑衅,眼里满是嘲讽。而挑衅的结果显而易见,只一扯,浴衣落地,一丝不挂。
她没再回过那个村子,也没敢给老老师一个交代,只是打电话给了老师,告诉她家里不同意,让老师代她向老头道歉。
她的家庭,她的悲伤,老师只是半明半白,她的小哥儿是个被拔了刺的刺猬,血肉模糊奄奄一息。老师和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如此:“你是个成年人了,小哥儿。”这句话多么熟悉,白湛秋也对她说过。
她不给老师任何回答,挂了电话。这个动作仿佛费劲了她的所有力气。她摊在地上,不住地流泪,她自言自语:“纪英隼,纪英隼……”
从那天起,她开始穿起了女装。但是他娴熟地帮她扎了一次辫子之后,她在当天下午就跑去了理发店把长了将近一年的长发剪了。
利索的碎发,原本她想剪的刺头,美发店的小弟不敢,自作主张给她过了耳。她没有一点脾气,临了,她说:“谢谢。”
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高傲的女王,安静冷淡。
纪英隼回家后,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当着许嫂和纪晓鸳的面不想发作,他在外人面前,‘忍’总算是擅长的。
晚餐的时候,晓鸳突然记起一件事来。“对了,刚才有谢尔清的电话,是找二……姐姐的。我差点忘了。”老实说,纪晓鸳有点阴谋,争强好胜的年纪,总免不了想看比她出色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