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兄妹-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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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从未想到过的故事情节,也许,她的左脑曾提醒过她,她喜欢他的,但那是哥哥,像父亲的哥哥。
第29章 开始
这也是纪英隼从来没想过的故事发展过程,当初让谢尔清出国,把纪晓鸽留在自己身边,那个念想不过是想夺回那种几年前的状态,让纪晓鸽和自己还能正常地生活,像之前做对兄弟一样做对兄妹。他要纪晓鸽,但是看尔清刺眼,不过也是占有欲作祟,这种占有欲却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而是对回忆的执念。
当纪晓鸽的女性特征渐渐明显,他所做的努力便是为了纪晓鸽能做回一个真正的女人,因为纪晓鸽变成男不男女不女,有一半的处错误是来源于他。他是有些愧疚的。
只是,他到底是个男人,北京的那个女友两人好过,他出国后便散了,真正的好聚好散。等到他发现纪晓鸽也成为了一个夺目的女生,他内心里的蠢蠢欲动却还是被理智所克制的。
再见纪晓鸽口口声声说要离开纪家,要和谢尔清在一起。纪英隼也想过妥协,就当纪晓鸽是自己白养了。
但是当纪英隼听到纪晓鸽对着许嫂委屈地哭诉‘他不要我了’,他的脑海里显现的便不是那个小哥儿了,而是那个光洁的裸背。
纪英隼疯了,纪晓鸽是这么想的。她不过是被学校停课了,纪英隼却扒光了她的衣服想干什么?
她甚至在他吻她的时候还没想到那个层面,因为那种事真坐实了,便是世人所不齿的乱o(╯□)o伦。她更没想过纪英隼对她做那种事有什么理由。
可是,纪英隼做了。
那夜,对她来说是地狱。她后来一直说:“纪英隼,我恨你。”
他却不给自己后悔的余地,也不给她反抗的余地,他说:“可以,你可以恨我。”
许嫂的心里有了疙瘩,那天,本不该存在。如果可能,所有的故事都不会更加悲伤。她听着小哥儿的尖叫,已经跑到了房门前,一犹豫,选择了回到楼下。她觉得,这两人也许是该这么解决,纪晓鸽太特殊。
他们一直僵在那里,彼此裸呈相对。他圈着她,她已无力再反抗。
她一夜无眠,心下绝望,喉咙烧着,那一瞬想死的信念却早已烟消云散。她等他睁开眼,望进他的眼里,哑着嗓子向他宣战:“纪晓鸽……死了。”
他抱紧她,吐出一个字:“好!”
没有一丝的尴尬,下了床,进浴室。二人行影相随。
她说:“我能休息一礼拜,是不是?”说话间已躺下,态度很是明了。她闭了眼,淡淡道,“很累。”
他比之于她好不了多少,身心疲惫,听着她的沙哑,他愈加的憔悴。弯了身,吻上她的额头,犹如丈夫对妻子,“我会早点回来。”
她很给面子地‘嗯’了一声。
他下楼,没了往日的光彩。一直在大厅惶惶不安的许嫂在听到楼梯口的动静时,已忐忑得无以复加。
尴尬的竟是她。
她摆上不正常的笑容,装正常地打招呼:“早饭还热着,吃了再走吧。”纪英隼的架势是直接往车库侧门走的。已经不早了,10点的光景。晓鸳都已去学校了吧。
他忽然意识到的这个人让他更是烦躁万分,“晓鸳……”
“我送她到车站去坐的车。”许嫂急急地打消他的顾虑,见他精神萎靡,不知所想,又说道,“昨天她的一个同学生日,对方家长送回来的时候也差不多九点了。”
他们的闹腾只在下午,是下午。他轻舒了一口气。“我不吃了。她——”他瞧着许嫂的反应,知她知晓了,却想着小哥儿的表现,终是那样吩咐了,“也不用管了。”
许嫂算是松了口气。
他回家的时候是挂着彩的,湛秋打的。
晓鸳饶是不爱说话,不关心家里的世事,见到一向稳重强势的大哥这般光景,着实下了一跳,忙丢了遥控器,蹦到纪英隼面前,着急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许嫂听得动静也从厨房匆匆过来,瞧了纪英隼脸上的伤,啧啧起来:“怎么回事?遇到什么人了……”
他却对他们两人的话无动于衷,“她下来吃过东西没?”他问得让晓鸳莫名其妙,许嫂却招架不住,“小哥儿……小哥儿……”
“二哥哥回来了?”晓鸳有些吃惊,纪晓鸽住校,原本礼拜五傍晚才会回来。
他侧过身子,上楼。
他的样子看起来失魂落魄。纪晓鸳心里纵是有一百个问号也不会追上前去问她的大哥哥,于是转头看向许嫂。
许嫂打哈哈:“他们打架了,你不要去凑热闹了——我们先吃饭吧。”在晓鸳这边这是没了下文。
纪晓鸳自己有眼睛,有耳朵。一个初中生,十四五岁的年纪,什么该明白,什么不明白,她自是自知的,何况是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将近一个礼拜,她认为她的二哥哥有一句话很对——你疯了吗?纪英隼,你是个疯子。
纪英隼确实到了无所顾忌的地步,疯了一礼拜,就算许嫂再想隐瞒这个十四五岁的初中生也没用。
许嫂说得对,他们在‘打架’。纪晓鸳的心里一点都不阴霾,也不变态,她给自己的唯一解释是——又不是亲生的。
那一个礼拜中,纪晓鸳只见过她的二哥哥一次,在浴室里。她隔着磨砂玻璃看着纪晓鸽在里面冲澡,许久,她敲了几下玻璃门。直到里面停了水声。她诡异地笑着,问里面的纪晓鸽:“你们每天都在做么?乱o(╯□)o伦很好玩么?”
蓬蓬头落地的声音让她很是兴奋,她继续道:“这个礼拜五我有个回头考的。”言下之意是纪晓鸽和纪英隼的行为已经影响到她的复习考试。
“还有啊!你不用读书了么?”她又大声地问。
“唉……”她叹气。
她走了。
纪晓鸽哭了。
纪晓鸽躺回他的床,盯着天花板告诉回来的纪英隼:“晓鸳问我,乱o(╯□)o伦——好玩吗。”
他收了电脑,息了壁灯。拥住她,答非所问:“纪晓鸽,你是我的。”
一个星期发生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最后一天,纪晓鸽下楼来,碰到了刚从书房出来的白湛秋。白湛秋的眼里很复杂,她见他反应不过来,便主动跟他打招呼:“Hi!”
“明天回学校?”湛秋远远地问她。
她便走了过去,开心道:“好久没见你了,今天怎么来了这边,我以为你同尔——”现在谁都知道她在装了,自己的一个小BUG就让自己原形毕露。
湛秋心疼她,给她台阶:“去了外地几个月了,你小子自己不关心我,是不是?”
“呵呵,吃饭吗?”她回了神,发出邀请,想留湛秋在家里吃饭。
“不了,回头还有很多事。”湛秋看着这个几乎和她等高的女孩,不表露一丁点怜惜,只像很久以前那样,当她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哥儿。永远那样多好,人人都以为她是个帅气的小男生,而不是现在这副天香国色,留着长发,眼含忧郁。
她说笑着,送湛秋到门口。湛秋最后送了她一句:“你已经是成年人了。”
许嫂把晚餐都布置好了,也不见纪英隼出来。许嫂正扯了围裙想去叫,纪晓鸽却赶在她前头敲了门进去。纪晓鸳已管自己先动起了碗筷,并催促在书房门口的许嫂:“许嫂,我们先吃吧。”
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知,他也明白。
此刻二人紧紧相拥,唇舌相濡。她这般的主动,动机路人皆知,她想回学校,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求他。
他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笑容,他告诉她:“我没说过不让你回学校。”她有片刻的僵硬,而后稍显语无伦次:“许……许嫂说吃饭了。”
“嘘。”他微微笑了,吻住她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欲乱情迷。
第30章 老师
一个星期后,小哥儿回学校,目前美术生基本不用回教室,大家都窝在画室准备模拟考,然后是联考,时间很紧。她的回来没有引起什么大风大浪,甚至几乎没人愿意跟她搭话。除了李小龙,其实连他都是有些顾虑,纪英隼定是交代了不什么。她不愿多想也不想多想,她又恢复到初三时的那种状态不多说一句话,不主动搭理任何人。
只是绯闻对象朱文清看她的时候,眼里已多了莫名的东西。她视而不见,那种眼神在她看来竟显得有些幼稚,朱文清到底比不得有些人,他太过稚气,不懂如何隐藏一份突如其来的情感,却笨拙地表现。他不是个猎手,真真只是个猎物。
可是小哥儿不想做猎手。
她嘲笑自己:我的灵魂,可又曾出卖了我。
“朱文清是个细腻的男孩。”她这样和小龙谈。小龙想活跃气氛,接道:“他对你有意思。”
她笑得事不关己,说:“好啊,说明我还是魅力十足。”她不给朱文清一丁点儿的机会,甚至一个眼神的回应。
她之前对他的道歉已给了很好的答复,她是妖娆媚媚惑的,“我确实交男朋友了。”
她按时完成着作业,忙着到外面写生,一副副的作品成了她唯一发泄的出口。
旁人对所谓的小绯闻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高考始终是件大事。
她的看似正常的异样通通被美术老师看在眼里。灭绝师太破天荒地在晚课之后留了她。
她轻轻拿掉小哥儿肩头的发丝,轻轻地叹气。小哥儿一直低着头不语。
“我不管你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你是个好学生,我欣赏你,我对你的期望是——清华、美院。你的文化课也不曾出现过问题,我只要你一直做好你自己。”
“嗯。”她答应的很轻。
模拟考,她的色彩得了97分,听说恰好是老师的老师打的,当然也是备受争议的。那个老头打电话和老师商量说要见小哥儿。她只是一个劲摇头。但她万万没想到老头会跑来学校,那天在艺术楼那间空旷的美阶教室,老头把她的那张色彩作为幻灯片投影在大屏幕上给她看。
“压抑的灵魂瞬间绽放。够张狂,够大胆,……”老头说得很文艺,小哥儿配合地打打哈欠。“高考还是不要拿出这种作品,会吃亏。”
“真是不可爱的老头。”她口是心非。
见她不说话,老头自讨没趣,转向老师:“这个学生,你给我好好培养,不过——算了,这种个性我喜欢。”
联考,她的色彩65,很惨,老头来了电话,很不巧,她在办公室,很不巧,用的是座机,很巧的,她听了个清楚。
“她是怎么想的?你说说,这么棵好苗,谁毁了她,是她自己啊!”
“老师,你别激动,好不好?还有单招呢。”
“你好好说说她,怎么可以拿自己前途开玩笑。”
“我知道了,老师,她是我学生,我知道。”
灭绝师太把她按进椅子里,自己蹲下,握住她冰凉的手,说:“看着我。”
我怎么看你呢,老师,我眼里有浑浊肮脏的泪啊。她满眼的悲哀。
“看着我,晓鸽,我让你看着我。”
“老师——”她觉得自己丑恶,紧紧地抱住这个母亲般的人物。 “我不要去什么清华,也不想去什么美院,我的人生什么都不是。”
“晓鸽,人生不是随随便便说出口来决定的,老师不干涉你的决定,只是我希望你勇敢,勇敢到就算后悔,就算受到伤害也能一笑而过重新振作。好不好?”
灭绝师太为红了眼睛,她心疼这个美丽的女孩。
小哥儿在心底诉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老师,我想睡觉,好累,也许一觉醒来一切都好了,是不是?”
“好,会没事的……你在躺椅里睡着,什么都不要想,嗯?”
那一天,她没回家,老师找借口帮她打电话回去。她也不知道是谁接的电话,只是迷糊地感觉到那边没说两句就搁了电话。
单招单考,她去了考了五所学校:东华大学、 浙江理工大学……北京服装学院、大连轻工业学院、清华大学。东华大学、 浙江理工大学、清华大学都有问:文化成绩有多少。她处世不惊的样子:580够不够。他们都点头,说:文化课别落,就来我们学校吧。看来没有受联考的成绩的影响。
关于浙江的那所学校,应的是纪英隼的要求。他说:“什么都别想。”是的,他不允许,不允许她离开他,以任何合理的方式。
她承认自己算不得是有骨气的人,她知道兜里没钱饿两天后的痛苦是怎样的。她的第一志愿填了浙江XX大学,打工?呵呵,纪英隼的本事那么大,有人让她做兼职么?她留在了杭州。
6月底,她没留在家里等通知书,跟着老师去了郊外。
老师带她到车站,对老头说:“老师,人我给带来了,少了一根汗毛我跟你急啊。”
高考结束后,她跟纪英隼说,我要出去旅游。他给了她一台笔记本,一只单反,一只手机。
老头让那帮比她小一届的家伙叫她师姐,小师妹们尖叫:“不会吧,师姐?老师,不是师哥?”“师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帅。”
她笑着帮她们拿行李。
有个女生把脑袋凑过来,咬着耳朵问,“师姐,你看日本的BL吗?”
“BL?什么东西?”纪晓鸽自我感觉与世隔绝过了。
“你上网查一下,很多的,我觉得啊,你如果是男的,绝对是个美型受。”小丫头贼笑。
“美型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