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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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沣好像有那么点印象,齐彻是学建筑出身的,毕业后继承家业成了环宇建设的当家人。这次鼎峰和环宇参与政府投标想拿下新城建设的标,工作上已经和齐彻接触过几次了。下午接到齐彻电话,说他大学同学刚回国,是在德国学设计的做过旧城改造新城发展的项目,能给给建议,问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饭。于是江林沣推了原本的饭局,欣然赴约,一顿饭吃完也算收货良多,三个人相谈甚欢。齐彻在商业街开了间酒吧,就拉着他们换地接着喝酒。
这下,江林沣忍不住要骂一句,世界真小。
景潇只看出了那面镜子后别有洞天,并不知道里面坐着的人都认得自己,眼下齐彻那张臭嘴正在说自己的是非。
十一点的时候比赛开始,景潇兴致高昂的拉着宁一何周婞上台。一脸笑容眉目不动间把对手大量一番,低声嘱咐道:“注意战术。”
聚光灯下景潇眼中细不可查的算计没有逃过包间里三个男人的眼睛,齐彻灰着脸问:“她们是不是开了瓶Latour?”
宋离笑着另有所指地说:“周婞也喝了,你心疼什么?”
齐彻咬牙要起身拿房间里的电话,“我要通知经理暗箱操作。”
江林沣兴致颇高地看戏,对于比赛还没有开始齐彻和宋离就断定景潇她们一定会赢没有感到诧异。他江十七的女人要是没有这点小聪明,岂不是给他丢人。
而台上的三个女人用实力证明了男人们的眼光,横扫全场不血刃的就赢的了酒钱。
景潇的战术其实很简单,实打实地知识题周婞来答,闹经急转弯之类的诡辩题目景潇负责,而时事方面的问题则刘桂了有一颗八卦的心搏闻强记得宁一,如此阵容就是王小丫来出问题“你确定么”问到大家都不确定了,也照杀不误。
宁一招来服务生,“有没有比Latour更贵得酒了?”
服务生感动于宁一的直接,诚恳地说:“小姐,这个已经是本店最贵的酒了。”
“哦,那再开一瓶吧”
齐彻恨恨地咬牙,“真是物以类聚,宁一你干脆喝哥的血得了。”
江林沣说:“老同学见面,二位不出去聚聚?”
闻言宋离带着笑脸色一变,笑容瞬间就被吓跑了,齐彻无奈地摇摇头,“咱们宋大设计师天不怕地不怕前提是景潇。得了,真要是见了,今晚他能喝干我的酒库。”
“哦?”江林沣拉长尾音,一脸揶揄的好奇。
宋离脸色一如包厢的灯光晦暗不明,隔着玻璃目光在景潇脸色流连片刻,回过头对江林沣歉然一笑,“都是旧事了,让江总见笑了。”
“哪里哪里,人不风流枉少年。”
齐彻立马赞成,“这句我同意,江少果真吟得一首好诗。”
江林沣递给宋离一根雪茄,自己嘴里也叼了一根,随口问道:“宋离,这次回国是要留着国内发展吗?”
“不是,我回来办点事儿,过几天就走。”
齐彻说:“国外再好也不是咱自己的地盘,收拾收拾回来跟哥混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的三妻四妾。”看了眼外头一脸得意的景潇,恶狠狠的说:“要是怕间道景潇,哥就让他们所派她去支援大西北,还是那种一去不回的。”
江林沣跟着笑,心里想的却是,本少在此谁敢放肆。不留下就好,想象有多远你就给爷滚多远。
周婞喝不出酒的好坏,但以业内人士的眼光看着酒吧的装修,这店里最贵的酒估计得跟好几个零,喝的也就开心啦。
进过刚才全场瞩目的比赛之后,景潇他们这桌清一色的娘子军无意吸引了酒吧里单身非单身的男士的注意力,送果盘的送酒的送花地络绎不绝。
而宁一和景潇不仅守妇道而且做人十分厚道,对于男士们的一概宣称,名花有主,说话间还不忘用眼梢意有所指地瞅瞅周婞。
于是,周婞这朵落日小黄花吸引了一干采花地小蜜蜂。周婞一边微笑着和男生交谈,一边细细的筛选。
齐彻烦躁地抓抓头发,恨恨地说:“瞅瞅,笑得跟花似的,没见过男人吗?”
宋离眼见着这对冤家折腾了大学五年,也没折腾出个结果来,也算见怪不怪了,江林沣一向处变不惊.也不插话。
齐彻一时没地发泄,恨不得在景潇身上瞪出个窟窿来。“就那景潇一肚子坏主意,跟着她还能有好?”说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门出去。
宋离指指周婞,对江林沣解释道:“齐彻喜欢那姑娘。”
江林沣扶了下眼镜,“看得出来。”
白占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尤其知道了酒吧是齐彻开的之后,景潇和宁一更是拿出了不喝穷你不罢休的架势,喝到酒吧打烊.才在一脸哭相的经理的护送下走出酒吧各自回家。
这种损人不利的喝法,景潇头晕得厉害,送走了摇头晃脑的宁一,拎着包摇摇晃晃的沿着马路边走,边走边招手打车。
齐彻狮子一样地在人群中拉起周婞就走之后,江林沣和宋离相视片刻无奈地一笑.举杯对酌。
凌晨过后酒吧的人渐渐少了,但是景潇和宁一为了占便宜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景潇不走宋离也不能出这门,宋离苦笑着说:“江少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宋离不知道江林沣此时和他处境相同,景潇那尊瘟神不走,他也是不敢露面泄底的,毕竟刚才有点无意地探听了人家的隐私,要是出门被揭了底多少有点尴尬。
“我没事,何况齐少的酒不喝白不喝。”
二人心如明镜地看一眼外间的两个小女人,大笑。
好不容易熬到打烊景潇他们前脚一走.在包间里憋了这么长时间的两个人出来透透气,互相寒暄之后分道扬镳。
江林沣酒没少喝但是喝得慢,人很清醒,绕到车库提车打算开车捎上那个喝得爹妈难认的女人,真是给他丢人,白喝也不能不要命的喝呀。
这个时间出租车不多,车不太好打,景潇觉得燥热,掏出零钱包冲自动贩卖机走去。对着投币口对了半天的焦距也没把钱扔进去,气愤之之下狠狠地踹了机器一脚。奈何人肉做的脚不如金属硬实,景潇疼得直抽气,后退两步一屁股跌在地上。
江林沣远远隔着马路中间的路障看着这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也顾不得面前的红灯了,一脚油门一个弯就拐过去停在路边,伸出去开车门的手却停在了半路。
天蒙蒙亮.路上基本没有行人。
所以神志尚且清楚就是身体不太受大脑控制的景潇坐往地上也不觉得丢人,索性坐着缓缓脚上的疼,直到有一双手自身后扶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起来。
景校一边说“谢谢”一边回过身去,而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隔着悠悠三年的时光,隔着大洋彼岸的遥远距离,当年梧桐树下年轻的那张脸如今经过岁月风霜的洗刷,沉稳中已经暗藏凌厉,熟悉的轮廓已经少有陌生。景潇愣愣地望着眼前这张属于记忆力熟识的脸庞,觉得醉得太厉害了,幻觉都出来了,却仍是不甘心轻轻地唤了声:“宋离?”
“是我。”
景潇身子不可抑制的向后仰去,宋离扶住她,事隔多年头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看着这张没有多大改变的脸,往事悠悠再也压制不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曾几何时,她也是跟在他身后一声声地叫他,“宋离。”宋离眼中的淡漠的情感开始涣散,一抹浓黑色渐渐聚拢。
景潇站稳身子,前后又摇晃了两下,头脑却是清晰的,向后一步不着痕迹地退出宋离的怀抱范围,“你回来了?”
这样的疏离是当初宋离希望的,此刻却是心疼如刀割,点头道:“嗯,回来办点事。”
“哦,我喝多了,改天再叙吧,先走了。”
宋离称好,到马路上帮她拦了辆车,付了钱,退后一步绅士地目送出租车离去。
宋离怔怔地望着景潇离开的方向许久才收回目光,坐车离开。
而他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停着一辆捷豹,驾驶座上的人眼镜后面的一双利眼缓缓收回目光。嘴角绽开一丝笑容,下意识地摸摸钥匙包里的钥匙,这女人倒是没给他江十七丢人。
景潇走出浴缸的时候酒已经醒了,热了一杯牛奶倚在沙发上将方才的事情想了一遍,宋离真的回来,宋离居然主动和她说话了,宋离还帮她叫车……
那宋离是不是江林沣假扮的?
宋离一向都是君子,景潇记得他们第一次牵手,宋离还认真地问过她的意见,那意思就是你不同意我就不牵了。吓得景潇赶紧同意。所以后来他那般决绝地骂过景潇之后,景潇真的觉得他是抱定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决心,恨透了她这伪善的女人。
若说无赖,谁也比不过江林沣那个真小人。总共才见过几次面,还装模作样地问了句“Are you sure?”景潇就不信了,当时她要是没有笑场而是说NO,江林沣能中途退场?
等等,明明是关于宋离突然出现的分折案,怎么扯上江林沣了?
一杯牛奶下肚,困意也跟着来了,景潇迷迷糊糊地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轻浅,做了个十分欠揍的梦,细节记不太清楚了,大慨内容就是景潇跟着宋离在前面跑,江林沣变身小怪兽在后面一个劲地追。这个颇费体力的梦做得景潇身心俱疲,就盼着赶紧结束长跑。于是当影响她睡眠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她头一次感谢这位救她于水深火热的骚扰者。
“喂?”
“起床了?”
“没。”
“那起来吧。”
“好。”
“挂了。”
景潇还没来得及阻拦江林沣就把电话给挂了。景潇回味了一下这通电话的内容,就是没有内容,莫非江林沣是先知,知道她今早会睡过头,特意打电话来叫醒的?
那江十七你也太可怕了,未卜先知这种特异功能你都有,落你手里还有法活吗?
到了办公室,冲完咖啡后景潇给失去音信大半夜的周婞发了个短信,“清白之躯可还在?”
很快收到回信:“景潇,你皮痒找抽是不?”周婞不带这么跟她说话的,典型的齐彻那痞子的风格。
景潇回道:“清白之躯已不在。”回完之后对着手机傻笑,齐彻和周婞这两人也折腾了七八年了吧,他俩不嫌闹腾看得观众都烦了,齐彻那光说不练的赔钱货要是早有昨晚那个劲头,这会儿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景潇约莫这会周婞的手机应该物归原主了,邪恶地发了条短信,“老人们说见了红要请客吃饭。”
于是正在吃饭的周婞变成了大红脸。
鼎峰总裁的办公室内,秘书拿着行程表正在向江总回报,“江总,明天早上九点的飞机,中午约了。。。。。”
江林沣抬手打断他,“改签机票,明天不去了。”
“可是江总。。。。。”
江总很不满意地扬眉,“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江林沣摘下眼镜,揉揉被压疼的鼻梁,睁开眼睛一时间耀目的光芒在室内盛放,他重新戴上眼镜,对着电脑重新看了一遍齐彻的邮件,歪嘴一笑,在美送走国际友人之前他怎么能够离开。
那边齐彻给宋离打电话,“给你订了大后天一早的机票,明天约了咱大学的同学,后天和江少小聚一下你就可以滚蛋了。”
宋离乐了,“齐大少能给我当秘书,在下不胜荣幸,尤其昨晚那么忙。。。。”
齐彻果断地挂了电话。
宋离话没说完只好把电话拨回去,齐彻不接,没有办法宋离只好发了条短信,“叫上景潇吧。”
齐彻过短的把电话打过来,宋离过短的不接。。。。。
于此同时,景潇在电脑前和小区规划的图纸奋斗,工作态度十分认真,喝了一杯黑咖啡精神倍儿棒,工作效率十分高。并不知道男人这边的风起云涌。
好几个小时对着电脑没挪地,画好了初步方案图打印出来拿给刘工看,受到领导表扬之后景潇心情大好,看模型室里没人,闪进做了套瑜伽的基本动作,拉伸下酸疼的肌肉。
运动之后也没精神到哪去,一夜没睡的困意涌了上来,迫切的盼望下班时间。一看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景潇险些怀疑齐彻打错电话了,好像自从存了他的号码以来就没接过他的电话。
给齐彻把电话打过去,景潇调侃道:“怎么了,昨晚太激动搞出新生命周婞找你玩命了?这事我管不了,得找宁一。”
齐彻咬牙切齿,“景潇,哥日理万机没空跟你贫,明天同学聚会洗干净过来,时间地点等会我群发短信。”
这几年同学聚会没有一次叫上她的,原因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景潇心想也是有尊严的,又不是周婞好脾气听你齐少安排,“不用给我发了,明天有事去不了。”
“哥不管,就是红白两事你也得给哥推了。”
景潇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一会,周婞的电话打进来,景潇一届起立马先发制人,“周婞,怎么还整出夫唱妇随了,咱丑话先说在前面,你要是来帮齐彻当说客的别怪姐跟你翻脸。”
周婞不知道是被景潇吓到了还是太听话了,“那我没事了,挂了。”
景潇哭笑不得。
鉴于齐彻不太过关的人品和大学时候屡次败于他手下的不良记录,第二天一整天景潇都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留神接不住齐少射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