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抢我孩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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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自豪可爱的模样,引来梅凌寒和费斯顿的开怀。
那满怀的忧虑,似乎被这开怀一笑赶到了九霄云外。
玛丽守候在急诊室的门外,焦急万分。
她不时的望一望医院的走廊,却怎么也盼不到费斯顿的到来。
急诊室的门再度打开,那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再一次出来催促,“哎,你们找到血源了没有?病人急需输血,你们再找不到血源的话,病人可能就支撑不下去了。即便我们在怎么不放弃,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
“医生,千万不要放弃。我去找血源,十分钟一准儿回来——”
玛丽丢下一句话,搭电梯直奔威朗的病房。
到了危机关头,她只能用这个孩子当杀手锏了。
如果威朗拒不献血的话,她就在他面前跟这个孩子玉石俱焚。因为,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威廉死在她的前面。
一脚踹开豪华病房的门,气喘吁吁的站到威朗的面前。
她冷冷的打量着神定气闲的某男,心里涌上一种无法言语的恨意,“威朗,你真打算见死不救吗?你真能狠下心,看着威廉死在你的面前?”
威朗睨了玛丽一眼,冷冷的回答,“玛丽小姐,这都是你逼我的——”
如果这个女人肯放弃威廉,跟他一起走的话。他看在孩子的份上,或许会放弃复仇计划,跟她们母子隐居在世界的一隅,过恬淡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惜,这女人不肯!她那绝情的话语,还响彻他的耳畔。那鄙夷的眼神,还闪现在他的脑海里。
她之所以舍不得离开威廉,不就是为了荣华富贵?
她之所以坚持留在威廉的身边,不就是为了他的殿下身份,为了未来王后娘娘的宝座?如果五年前的那场战争,他父亲杰姆要是赢家的话,玛丽还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吗?
“威朗,既然你非要说我逼你!那好,我就再逼你一次!”玛丽捡起费斯顿留下的匕首,指着自己的腹部,“如果你不给威廉哥哥献血的话,我就和这个孩子同归于尽——”
这一下,威朗似乎再也镇静不下来。
他一下子扑过来,想要夺下玛丽的匕首,“玛丽,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就疯了!如果威廉哥哥活不成的话,我玛丽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说,我苟且偷生的意义,就是为一个冷血男人孕育孩子?与其那样,我还不如跟这孩子同归于尽——”
威朗紧皱眉头,做着痛苦的抉择。
最终,他还是神情沮丧的投降了!
“玛丽,把匕首放下!我这就去献血,去救你亲爱的威廉哥哥——我不共戴天的杀父仇人——”他从玛丽身边经过,痛苦至极的看了她一眼,“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如果他不救威廉的话,那个小鬼也会救下威廉的命。
即然是这样,他还不如自己去献血,让玛丽打消跟孩子同归于尽的想法。用自己的血拯救杀父仇人,虽然是一件痛哭异常的事儿。而他这个衰男,却不得不去做。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夭折在娘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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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寒带着风阿哥,急匆匆的赶到采血室。
在走廊上,刚好碰见威朗从采血室里走出来。
他的脸色很苍白,神情也很倦怠,“梅凌寒,孩子还太小,承受不了抽血的痛苦。我给威廉献了很多血,那些血浆,足够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梅凌寒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她实在不敢相信,威朗会改变主意,给自己的杀父仇人献血。
难道说,他是觉得亏欠自己,才替风阿哥承受抽血之苦?如此看来,这个人真的良心未泯,还有救赎的余地!
“威朗先生,谢谢你——”
“你不用谢我,因为我亏欠你很多——”
威朗摇摇头,神情落寞的离开了。
威朗刚消失,费斯顿就跟了进来。
他拉着风阿哥的手,鼓励着,“风阿哥,你是男子汉。抽血时,千万不要哭哦!要不然,护士阿姨会笑话你的……”
“费斯顿,风阿哥不需要献血了。”梅凌寒笑笑,“因为,威朗已经献过了。他献的血,足够拯救威廉殿下——”
费斯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跑进去采血室一问,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落地了。可他实在不明白,刚刚刀架在脖子上,那家伙都不肯救威廉殿下。这么一会儿,威朗怎么忽然想开了?
“这威朗,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我觉得,他应该是天良未泯——”梅凌寒欣慰的笑一下,“或许,他真的还有救赎的余地。只要你们肯给他机会,他一定能放下心中的仇恨……”
费斯顿看了一下梅凌寒,心里暗自思索:这梅小姐,怎么跟他主子一个腔调?难道说,他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如果梅小姐和主子走到一起,似乎才是最美的结局。
费斯顿想想玛丽,再想想黛丝王后,心里一下子没有了底。
玛丽那么痴恋威廉,她不可能会轻易放弃主子的。如果要她放手,太阳估计会从西边升起来。
黛丝王后乃是大小姐出身,根本看不惯小家碧玉。露丝小姐那样的出身,她尚不能接受。何况,让这梅小姐做她的儿媳妇呢?
梅小姐要想跟威廉殿下走到一起,势必要有很多的波折!
甚至可以说,希望是渺茫的!
“梅小姐,你是留下来等消息呢?还是,先送孩子回家睡觉?”顿了一下,提议,“风阿哥还小,不宜待在医院里。我建议,梅小姐先带孩子回家。我保证,威廉殿下一醒过来,第一个通知你……”
梅凌寒点点头,接受了费斯顿的安排。
当费斯顿提议要送她们母子回家时,却被她固执的拒绝了。与其让费斯顿送她和孩子回家,她宁愿让他守护在生命垂危的威廉身边。
回家的路上,风阿哥不时的提一些奇怪的问题。
梅凌寒敏感的觉察到,这小家伙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好瞒哄。
“老佛爷,我今天晚上见到的人,为什么都是蓝眼珠?”
“世界上的人,分为好多种族。有黄色人种、有白色人种、有黑色人种,有棕色人种。每个宗族的人,都有不同的特征。你今天晚上所见到的人,是属于白色人种里的一类。他们有着白色的皮肤,黄褐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珠……”
“老佛爷,我也算白色人种吗?”
“你不算纯正的白色人种,也不算纯正的黄色人种。你遗传了白色人种和黄色人种的基因,被称之为混血人种。所以,你有点儿像黄色人种,也有点儿像白色人种……”
“那我爹地,算是白色人种吗?”
“嗯,算是——”
梅迎风叹息一声,遗憾满腹,“可惜,我看不到自己的爹地长得什么样子!我不知道,我是像自己的爹地呢,还是更像自己的妈咪……”
风阿哥的叹息,让梅凌寒的心一阵阵刺疼。
一个孩子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长得什么样子。她梅凌寒虽然没有看见过父亲真实的容貌,至少还见过父亲的照片。可风阿哥长这么大,竟然连看看父亲照片的机会都没有。
梅凌寒忍住心里的酸涩,笑着安慰梅迎风,“风阿哥,你不用遗憾。你看看自己,就等于看到了你爹地的样子。你和他,长得非常非常的像。尤其是,你的这双蓝眼睛,几乎跟你爹地一个样……”
“老佛爷,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这么说,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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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镜子,就知道爹地长得什么样子了?”
“是——”
“回家后,我一定好好照照镜子——”
梅凌寒以为,风阿哥只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回家以后,真的站在镜子前没完没了的照着。他一会儿皱皱眉头,一会儿挑挑眉毛,一会儿瞪瞪眼睛,一会儿俅俅鼻子。做出各种表情,观察着自己。
看着梅迎风那专注的样子,梅凌寒心里酸酸的。
这个小家伙,还真想在自己身上找到父亲的影子!
如此看来,她真的有必要搞一张威廉的照片来满足一下孩子。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医院里的那个人,这个小人儿却偏偏一直不睡觉。无奈之下,只能想个办法哄骗风阿哥一下,“风阿哥,今天别照了。天都快亮了,你还是上楼睡觉去吧!你要实在想照,那就明天再照好了!”故意打个哈欠,做出一副困倦的样子,“你再不睡,老佛爷可真的受不了了……”
“那好吧,我睡觉去——”
梅迎风道一声晚安,与犹未尽的上楼而去。
梅凌寒打发小家伙上&;床后,悄悄出了家门直奔医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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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监护室。
玛丽贴着玻璃,盯着里面昏迷的那个男人不停的流眼泪。
她一边流泪,一边自言自语,“威廉哥哥,你一定要醒过来!如果你就这样离开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她说得嘴都干了,里面的那个人依然无声无息的躺着。
因为实在太累太疲倦,玛丽蹲在地上小憩。
她手抚腹部,心里竟然升起一种前未有过的欣慰。
这些天她一直恨威朗,也憎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
她恨这个孩子不是她和威廉哥哥的爱情结晶,她恨这个孩子来得不合时宜。可她却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这个孩子居然救了她的威廉哥哥一命。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她的威廉哥哥恐怕就没有机会转移到重症监护室了。他身体去的地方,一定是医院的太平间。他灵魂该去的地方,一定是天堂!
“玛丽小姐,你回饭店休息一下吧!”玛丽的疲惫困倦,让费斯顿有些担忧,“这么一直熬着,人会吃不消的……”
玛丽摇摇头,眼神愣愣的盯着医院的走道。
费斯顿随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了那个瘦弱的人影。
去而复返的梅凌寒,再一次刺激到了玛丽。她那满腔的怨恨,一股脑的涌上心头。呆愣了两秒钟后,终于爆发了出来。
她冲到梅凌寒面前,挥手扇了她一个耳光。
梅凌寒那苍白的俏脸上,立时浮现出一个红红的手掌印痕。
“梅凌寒,你把威廉哥哥害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到医院来。你说,你是不是活腻了?”梅凌寒的沉默,让玛丽更加的失控,“今天,我不打死你这个贱女人,我决不罢休——”
玛丽的手,再度扬起来。
狠狠地落下去时,却被随后赶来的费斯顿给挡住了。她那粉嫩的手臂,碰在费斯顿那结实坚硬的臂膊上,疼痛如同断裂一般。
“玛丽小姐,你不能这样对待梅小姐——”费斯顿沉下脸,规劝玛丽,“威廉殿下遇险,大家心里都很难受。可这一切,绝不是梅小姐的错。如果你硬要找个人出气的话,那就打我费斯顿好了!”
“费斯顿,你——”玛丽气极,甩手给了费斯顿一个耳光,“你竟然为了这个坏女人,忤逆我这个未来的主子。我看,你是不想王宫里混了……”
玛丽怎么也没想到,费斯顿居然敢忤逆她这个未来的主人。
他忤逆她的原因,竟然是为了梅凌寒这个女人!
“玛丽小姐,你要不解气,请继续打——”
“你,你,你——”
玛丽一连说了几个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怨恨的目光,再一次转向梅凌寒,“梅凌寒,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见你。只要我还是威廉哥哥的未婚妻,你就必须从我们眼前消失……”
面对玛丽的咄咄逼人,梅凌寒只能选择隐忍。
因为她十分明白,自己的尴尬身份。
她凄凉的苦笑一下,祈求,“玛丽小姐,我想看看威廉殿下,只要……”
她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玛丽恼怒的打断,“梅凌寒,不可能——”
玛丽的决绝,并没有让梅凌寒放弃,“一眼,我只看一眼就行。玛丽小姐,只要你答应我的请求,我会永远消失在你们的面前……”
“梅凌寒,绝不可能——”
“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梅凌寒转身离开之际,泪水滂沱而下。
一个人躲进医院的洗手间里,独自舔舐着心里的伤。
她抬起那带有血丝的眸子,凝望镜子里的苍白容颜,心里如同刀扎一般的疼。孩子的父亲徘徊在生死边缘,而她却连看他一眼的权利都没有。她那么低三下四的祈求,换来的只是拒绝和羞辱。
眼泪打在手指上,潮湿润泽。
手指蘸着泪水,在蒙了灰尘的镜面上游走。
几个大字,即刻映入她的眼帘:“威廉,珍重——”
梅凌寒从卫生间出来,费斯顿已经守候在门外。
他瞅瞅梅凌寒那肿胀的俏脸和红红的双眼,歉意如潮一般涌过来。
“梅小姐,对不起——”自责,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