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别抢我孩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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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职业装束的梅凌寒,跟在威朗的身侧,出现在公司的周年庆典宴会场。她到的时候,靳铭柯早已经到了。威朗跟靳铭柯寒暄之际,梅凌寒也冲着靳铭柯微笑一下,算是跟他打了招呼。
两分钟后,一个身着浅蓝色西服的卷发蓝眸男子,携带着一名美丽的混血女子,在众多保镖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的走进宴会厅。那张扬的气势,那男俊女最佳拍档,吸引了所有来宾的视线。
梅凌寒看到某男的身影,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惶惶然。
她正想避开某男,不料想威廉刚好把眸光投向了她。那看似随意的一瞥,再一次让梅凌寒心跳加快,如撞鹿一般。
一向热情友善的玛丽,却没有看向她这边。好像,她这里有什么凶猛野兽似的,让她不敢或不屑一顾。看来,玛丽真的很介意她出现在威廉身边。为了防止她引*诱她的未婚夫,她宁可跟她装成陌路人。
威朗和威廉相互客气推让了半天,最终分别以总裁和董事长的身份,共同出席了这场庆典。庆典那纷杂的程序,一项一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大多数场合,都是威朗代表公司发言。作为名义董事长的威廉,大多时候都沉默着。威朗发言时,他总会配合性的露出一个赞许的微笑。那笑容很灿烂很迷人,很容易让女人迷失在他那无害的笑颜里。
庆典的议程,终于进行到最后一项——庆功宴会。
从庆功宴开始那一刻起,梅凌寒一直陪在威朗的身侧不曾离开半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今天的威朗有些不对劲儿。从他眼眸里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玄寒光芒,她就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
她和一女客攀谈之际,无意中发现威朗借着倒酒的一刹那,跟一个男子耳语了些儿什么。那男子点点头,匆匆离开了威朗。
梅凌寒应付着宾客,眼睛的余光,一直追随着那个可疑的男子。
那男子走向酒水处,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心虚的四处张望一下,悄悄的撒进一瓶红酒里。把酒瓶放在服务生的托盘上,带着他走向宴会上的焦点人物威廉和威朗。
“威廉先生,威朗先生,我敬二位一杯——”一边说,一边拿起服务生托盘上的红酒,斟两杯,“祝二位健康快乐,青春永驻。祝皇家集团财源广进,永远昌盛。请——”
“谢谢——”
威朗优雅的端起酒杯,道了一声谢谢。
威廉正欲端托盘上的酒杯,一个冒失鬼猛烈的撞过来。
那冒失鬼不但打翻了威廉和威朗手里的酒杯,打翻了服务生托盘上的那瓶红酒。而且,差点儿把毫无防备的威廉撞翻在地。借着杯盘狼藉的声音,一个熟悉的清亮女声,在他耳畔悄声响起,“小心,酒里面有东西——”
他凝目一看,却是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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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父亲遇险,拼着丢人也得扑过去!
这样,玛丽会不会善罢甘休?
正文 真正害怕我死的人,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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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寒撞了威廉后,惯性使然怎么都收不住自己的脚步。
当众“亲吻”大地母亲的尴尬戏码,眼看着就要上演。
正在危急关头,一只强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她。一个完美的三百六十度旋转后,她依偎在一个宽厚的怀抱里。心有余悸的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帅气迷人的熟悉容颜。那蓝色的眸子里,迸射出一缕灼热的视线。那古龙水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息。她缓缓的闭上眼睛,平息着心里的慌乱,也调节着已经乱了章法的心跳。*
威廉等她站稳之后,礼貌的松开了她,“梅小姐,小心点儿——”
“谢谢,谢谢威廉殿下——”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冒失举动,她凝眸望向自己的身后,底气不足的质问,“刚才,是谁不小心绊了我一下?”
靳铭柯好像配合她演戏似的,立马站出来回应,“梅小姐,对不起。我刚才走的太急,不小心绊了你一下。还好,威廉殿下及时救了你。要不然,我可真是罪该万死了。来,我敬梅小姐一杯,为你压压惊——”
梅凌寒状似不好意思,宽容的笑,“靳先生,您太客气了!”
一杯压惊酒,解决了一场“纠纷”。
宴会厅里的气氛,由紧张变为轻松。 ‘
来宾忘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继续跟自己攀谈的对象频频举杯。
威朗潋起心里的不悦,若无其事的询问梅凌寒是否吓到。
心里,却冷笑不止,“威廉,今天算你命大。我就不相信,你逃得了这一次,还能逃得了下一次。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威朗的手里。我不但要亲手报杀父之仇,我还要让你那高高在上的父亲杰斯尝一尝死去至亲的滋味,尝一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
世界上的事儿,真是无独有偶。
威朗不悦时,玛丽也不爽到了极点。
她瞅着威廉和梅凌寒相拥的那一幕,心里好像刀扎一般的疼。尤其是威廉那视线里的温度,让她心里酸到了极点。
玛丽端着酒杯,刻意避开威朗来到梅凌寒面前。她笑着举杯,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警告着自己的敌人,“凌寒姐,你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承诺。如果你真的违背了自己的诺言,我也不可能替你保守秘密。如果你堕胎的事情,真公之于众的话,不要说威廉看不起你。就连你的男朋友威朗,也不会再用正眼看你一下……”
梅凌寒笑了笑,缓缓的回应,“玛丽小姐,我虽然不是季布在世,但也懂得一诺千金的道理。我自己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办得到——”
“凌寒姐,别人没看出来你的把戏,不见得我玛丽也看不出来。你那伎俩,根本就瞒不住我玛丽的火眼金睛。以后,你最好收敛一点儿。省得,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玛丽撂下一句警告,优雅的走掉。
梅凌寒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升起一丝悲凉。
她这个为情所困的妹妹,只知道吃醋只知道找她麻烦。
可这丫头哪里知道,如果不是她假装冒失撞翻那些酒瓶酒杯的话,这丫头刻意守护的未婚夫恐怕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如果她真见死不救的话,这丫头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仇恨她了。
可是,她能那样做吗?
当然不能!
不要说威廉是她孩子的父亲,不要说他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就算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也做不到见死不救!既然做不到漠视生命,那就只能任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恼恨自己!
如果玛丽真的公开了她堕胎的秘密,那她也只能坦然面对。即便威廉知道她打掉他的孩子,要她一命抵命的话,她也只能默默的承受。
梅凌寒摇摇头,放下酒杯。
悄悄转身,出大厅乘电梯来到皇家集团的楼顶。一个人凭栏而立,眺望着B市的夜景。一种无法排遣的孤独寂寞感,瞬间袭上心来。
“梅凌寒,你怎么知道那酒里有东西?”
突然而起的声音,把凝目远眺的梅凌寒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却发现威廉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那双蓝色的眼眸,在玄色夜幕的掩映下,依然闪着妖冶的光彩。
某男的出现,让这空旷的楼顶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
因为不想与他有太多的接触,梅凌寒选择了离开。她与他擦肩而过时,撂下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语,“我怎么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小心一些儿才是。你要死了的话,你那美丽的未婚妻该守望门寡了!”
她的避开,让他心里不快到了极点。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真正害怕我死的人,是你梅凌寒吧!要不然,你怎么会不顾一切的撞过来?”
梅凌寒隐藏起被拆穿西洋镜的尴尬,故作轻松的笑,“威廉先生,你是死是活,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用不着担心,更犯不着害怕!我之所以那样做,是因为不想见死不救而已。苍天尚有好生之德,何况人乎?”
她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可却不想让他知道。
她这冷漠无情的答案,或许更适合这个男人,适合他们俩这种尴尬的关系。
威廉瞪视着怀抱里这个苍白虚弱却又无比坚强的小女人,恨不得打碎她的坚强外壳走进她的内心世界,“梅凌寒,真的只是这样?”
“尊敬的威廉殿下,你自己认为呢?”
梅凌寒冷冷应对的同时,挣扎着想要逃离威廉的怀抱。
可她越挣扎,某男就抱得越紧。
他抱着她柔软的身躯,一如抱住了整个世界。任凭她怎么挣扎,他都舍不得放手,舍不得让她再一次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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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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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耳际。
暖暖的体温,透过衣服轻轻的传递过来。
梅凌寒很想依偎在这温暖的怀抱里,一生一世都不离开。可她清楚的知道,这诱&;人的怀抱,根本不属于她。如果她贪得无厌的话,一定会遭到上天的惩罚和良心的谴责。*
“威廉殿下,请你放开我——”
“梅凌寒,我不想放开你。如果我放开你的话,就再也找不到你的身影。除非在梦中,我才能真实的感受到你的存在……”他吻了吻她的发丝,感受着她恬淡的体香,“梅凌寒,我好像爱上你了!”
威廉的话语,让梅凌寒怔忪了一下。
难道说,这个男人也像她一样,经常在梦里梦到她?难道说,他也像她一样,在不知不觉中为她心动?
那怔忪持续了半分钟,随即换上了自嘲的笑容。
梅凌寒的耳边,再一次响起玛丽的话语。
“威廉哥哥很珍惜我,很疼爱我。他说,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那个要与他牵手共度一生的女子。他不能像对待外面的野女人那样,随随便便的就要了我。那样的话,对我是侮辱是极大的不尊重。他希望,最珍贵的东西,一定要留在最美好的那一刻——”*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没有冲*动?只不过,威廉哥哥会把自己的心神荡漾控制在仅有的范围内。譬如,他只会忘情的吻我,却不会真正的伤害我。不是有人说,男女之间只有吻而没有性的话,那才是最单纯最圣洁的爱。如果男女之间只有性而没有吻的话,那是最原始最本*能的动*物*交*合——”
威廉所说的爱上她,只不过是诱&;惑她这条鱼上钩的鱼饵而已。他这动听的情话,只是想要迷惑她心智的毒药而已。他说甜言蜜语时,脑子里想象的只是她雪白的胴*体罢了。
与其相信男人的破嘴,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
这句经典话语,真的好有哲理!
既然玛丽是他今生的挚爱,是他想要牵手共度一生的女子。他又何苦这样纠缠她诱&;惑她,一次又一次让她迷失心智,沉沦在他的身下?他爽完之后,提上裤子销声匿迹,她却只能独自承担男*欢*女*爱的后果,一个人面对堕胎的伤痛和恐惧!
“你爱不爱我,对我梅凌寒来说,一点儿都没有意义!因为,我不爱你,一点儿也不爱你!非但不爱,而且还很厌恶憎恨!”
她那清亮的眼眸里,潋起一丝恨意。
直直的盯着他,丝毫不想躲避。
“梅凌寒,你骗我。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你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死活。如果你不爱我,你不会冒着当众出丑的危险,孤注一掷的撞翻那杯酒……”
他那轻轻絮语的唇,在她眼前放大再放大。等她发觉时,那唇已经印在了她的樱桃上。她想开口拒绝,却怎么都张不开嘴。她想推拒,却怎么都挣脱不开他那强有力的手臂。
无奈之下,举手挥了出去。
清亮的耳光声,脆生生的响起来。
那响声震撼了威廉,也震撼了梅凌寒自己,更震撼了站立在电梯处的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一个是前来寻觅未婚夫的玛丽小姐,另一个是牵挂梅凌寒的靳铭柯。
梅凌寒丢下捂着脸发呆的威廉,转身朝电梯口跑去。
她越过惊愕的玛丽和靳铭柯,径直搭乘电梯回了宴会厅。拿起自己的包包,逃命似的跑出了皇家集团。靳铭柯追来时,她已经搭上出租车。不大一会儿,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靳铭柯望着她消失的方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一直猜想,梅凌寒下意识拒绝他的亲密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