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彼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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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她放在青草地上,他做事认真,打定主意绝不更改的性格,此时显露无疑。双手毫无犹豫地向她的运动短衫移过去,只用了一下,就让她上身□,发育良好的乳/房毫无遮掩地裸/露在他眼前,他伸出手去,朝拜一样地轻轻抚摸。
常欢静静地躺着,感到他的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探寻,每到一处,留下一溜火烧般的痕迹。她轻轻叹息,感到他的手慢慢向下,碰到了她的短裤,等了好久,不见他移动,她抬起头来,望着他。
韩岳压在她身上,嘴在她唇上吻了好久,才抬起头问:“会不会有小孩?”
常欢摇头,低声笑道:“你不要卡在那里就是了。”
韩岳听着这句他十岁时说的话,那时常欢刚刚九岁,有别的同龄淘气包们建议玩火车钻山洞的游戏,一个人把腿张开,另外的人就从两腿中间陆续爬过去,不想当时刚刚十岁的韩岳看见穿着花裙子的小常欢要跟别的淘小子玩这种东西,立时大急,二话不说就把常欢拉走,还莫名地对她发了脾气。懵懂的常欢不明所以,被韩岳说哭了,韩岳呐呐地看着她掉眼泪,怎么也哄不好,又脸红地回答不出他不让她玩这个游戏的原因,后来被逼无奈,只好答应只要她不跟别的坏小子们玩,自己就陪她玩。
然后轮到常欢张开腿当山洞,他当火车时,十岁的韩岳钻到了花裙子下面就停住了,等常欢问火车怎么不开了,他垂头丧气地爬出来,小小的脸憋得通红,半天冒出来一句:“火车刚才卡在山洞里了。”
韩岳想到自己从十岁就对常欢的身体充满了好奇,而隔了这么多年,眼前这具满是神秘的异性娇躯就躺在自己面前,忍不住笑了,方才都有些紧张的两个懵懂的青年,不知不觉放松了许多。
湖边的傍晚,夕阳从山脚那边射过来,金黄色的洒满水面。波澜微微起伏,无息无止,就像湖岸上忙着探索成人世界的两个少年男女一样,始终停不下来。
夏天的黄昏,天黑得晚,但他和她也一直流连到夜幕低垂,将近晚上九点才离开湖边。韩岳拉着她的手,沿着两个人走熟了的小路一直向上,快到大路边上,才松开她,抚着她乱糟糟的头发道:“还疼么?”
常欢脸上通红,轻轻捶了他厚实的胸膛一下,不敢看他,自己一边走开一边低声嘟哝道:“别胡说。”
韩岳跟上,黑魆魆的山路,盘来绕去,路边的植物半人来高。荒野里,只有油田采油的磕头机上有灯光传出,此外,就是远端的花溪镇,明灯闪耀,正是万家灯火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如这一刻仔细地看生他养他的家乡,深深地吸一口气,他对旁边静静的常欢道:“将来我大学毕业了,还要回到这里,就在咱们镇里开个诊所,做个乡下医生。”
常欢听了,嗤地笑出来,好久,她长叹一口气道:“你跟我正相反,我巴不得早早离开这里,这一辈子都不回来。”
韩岳听了,心内一紧,伸手拉住她道:“那我呢?”
常欢停住,抬起眼睛看着他,轻轻道:“你跟我走!我去哪,你就去哪。”
韩岳摇头:“不可能的,我在市中念书的时候,就知道我不喜欢城市。再说,我爸妈不会离开家乡,我也不会离开这里。你跟我在一起,我们都留在此地,不好么?”
常欢叹了口气,好久道:“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还有六七年的时间让咱们考虑,现在担忧这个,也没有多大意义。”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知道两个人的命运并没有六七年的时间让他们考虑,不过短短两天之内,两个人的生活都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韩岳心里有些放不下,可又觉得她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毕竟自己和常欢都要大学毕业了才能决定未来在哪里,两个人双手紧握着,一路沉默着进了花溪镇。
送她回到家,他在进自家门时,都已经快十点了。他午饭晚饭都没有吃,正想着进厨房找些东西填肚子,不想父母的卧室传出来父亲韩建国的声音,喊他道:“小山,你怎么才回来?”
他一愣,父亲平素一个月才回家一次,怎么今天是月末了么?他迈步走进父母卧房,见不独父亲母亲在内,姐姐和弟弟都在炕边坐着,看他进来,韩滨站起来道:“哥,你上哪儿去了?”
韩岳道:“出去走走。你们怎么都不睡?”
韩母道:“你姐有话说,可不等到你回来,她又不肯说是啥话。小嫣,你到底有什么话,小山回来了,现在可以说了么?”
韩嫣点头,看了一眼大弟,把跟常晟尧的事说了一遍。韩岳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并不如何惊诧,韩家二老却一边听一边瞪大了眼睛,韩滨更是惊得站到地上,等她说完,韩建设脸色黑得如锅炭,不豫地质问女儿道:“你什么时候搭上的常晟尧?”
韩嫣显然已经定了主意,父亲口气不佳,她脸上神色却十分镇定,轻轻答道:“大概两个月前。”
韩建设看着女儿,眉毛拧成一个疙瘩,转头看着老婆。韩母会意,问女儿道:“你为啥要嫁给他呢?这年龄差得太多。再说,常晟尧现在还有妻子呢,你这么作,真是太冒失了!”
韩嫣刚想说话,终于能插上话的韩滨突然道:“姐,你不能嫁给常晟尧!”
全家齐齐看着刚刚十六岁的韩滨。韩滨脸变得通红,讷讷良久,终于狠了狠心道:“我喜欢常怡!你跟了常晟尧,我和小怡将来怎么办?我该叫常晟尧姐夫,还是叫他爸?”
全家都被这话吓了一跳,韩嫣看着父母,再看一眼两个弟弟道:“我过两个月就结婚了。你跟常怡,还要等个十年八年的才能知道结果,现在反对我的婚事,太早了些。”
“可……可……”韩滨脸诡异地红了,张开嘴想反驳,可似乎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伸手挠着头,不做声了。
“小山,你有什么想法?”韩母对这个大儿子一向看重,这时候全家都默不作声,忍不住问他。
韩岳看了一眼姐姐,再看看父亲,低声道:“我没什么想法。就算我反对,也改变不了什么。”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韩嫣,姐弟俩对视,韩岳叹了一口气问:“姐,你想过常家还有个沈淑惠么?还有她的三个女儿。常晟尧他跟你说了他会怎么安置你么?”
韩家父母都看着韩嫣。韩嫣低着头,半天才淡淡地答道:“常晟尧说他会处理。他说了能离婚,就一定能做到,不然他也不是常晟尧了。”
韩建设腾地站起身,对大女儿的失望气得他浑身哆嗦,对炕上的韩母道:“养出这样的女儿,真是作孽!沈淑惠老师多好的人,咱们干这样缺德的事,全家都要被人戳手指!我没有这样的闺女,今晚上我回工地去睡——小嫣,你要是一定嫁给常晟尧,就别当我是你父亲,我养不出这样的女儿!”
韩嫣显然没料到父亲竟然大动肝火,一向镇定的表情总算微微慌乱,拉住父亲道:“爸,我也是不得已。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呢?”
韩建设大怒:“你有什么不得已?这又不是旧社会,我又不是杨白劳,常晟尧也不是黄世仁!你找什么样的小伙子不行,跟比你爹还大一岁的人结婚?”
韩嫣被父亲的怒气震到,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自己一边擦,一边哽咽道:“爸,我……我找个年轻人,又能怎么样呢?生活条件差得连自己都顾不上,早出晚归地做工,勉强糊口——这样的日子我也过够了啊!我浑身落下的毛病,手关节腿关节发炎,不都是因为穷么?疼死也得上工,不然全家没有吃的。凭……凭什么我的后半生还要过这样的日子!”
韩母听了女儿的诉苦,忍不住跟着哭了,一边擦眼泪,一边对丈夫求道:“孩子是受苦了。这件事就算她做得不对,咱一家人还是要拧在一起,不能跟着镇里人一起孤立小嫣啊!”
韩建设看了一眼老婆,暴怒的脸似乎还想说什么,可看了一眼妻子流泪孱弱的模样,叹了一口气,推门出去了,外面大门哐啷一声响,显然韩建设怒气难消,一个人上油井生气去了。
韩岳也想出去,被韩母叫住道:“小山,我管不了你父亲,可你是我生的,你得听妈的!你姐姐这件事,难免被人戳脊梁骨,你在外面,一定要站在你姐这边,不许跟着人欺负她,听见了么?将来她进了常家,有什么不如意的事,你得替她出头!”
韩岳看了一眼姐姐,又看看瘫在炕上的母亲,默默地点头,出去了。
人小鬼大韩滨跟在哥哥后面出来,哥俩到了俩人共用的卧室,韩滨坐在炕沿上,对大哥轻声说:“哥,你说,姐姐嫁给常晟尧,我娶了小怡,没事么?”
韩岳一边脱衣服,一边看着弟弟,愣头青的年纪,刚刚十六岁,就想到结婚,是不是太早了些?
“你娶常怡?为什么这么说?”
“我早就决定了,这辈子非她不娶,她也非我不嫁,早晚我们俩会结婚!”韩滨抿着嘴唇,笃定地说。
韩岳听他这语气,心中微动,兄弟二人一起长大,小水虽然聪明,可比自己还要冲动任性,莫非他跟常怡之间也做了那不该做的事情么?
“小水,你没动人家常怡吧?”韩岳问完,焦急地等着弟弟回答。
韩滨听了,嘴唇动了动,后来脸红着点头,一双大手拧在一起,显然很紧张。韩岳看了,气得挥拳揍了弟弟,低声喝道:“什么时候的事?”
“半年了。”韩滨被哥哥打得一趔趄,栽倒在炕上,看哥哥气得脸都变形了,心下不以为然,反抗道:“我们会结婚的,早点晚点有什么差别?”
韩岳本来怒火只有七成,看了弟弟那不羁的样子,满肚子怒气再也忍不住,对着弟弟猛力挥拳,打得韩滨的嘴角登时出血,却不敢还手,只抱着头躲道:“哥,别打了,小心妈听见。”
提到母亲,韩岳才有些清醒,止住拳头,胸膛里的气憋得他堵得慌,好半天才顺过来,问道:“你给她避孕没有?”
韩滨听了一愣:“没——没有。小怡才十五,不会那么倒霉的吧?我们俩整天在一起,她都没啥反应啊。”
韩岳难以置信地盯着弟弟,硬是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收回拳头,坐在炕上,自己抱着头,深深喘了几口气,才对韩滨道:“明天你碰见常怡,第一件事就问她,这个月有没有来女人的月事——”
韩滨诧异道:“问那做啥?”
韩岳听了这样无知的问题,怒气再也克制不住,猛一回手,一把抓住弟弟衣领怒道:“看她有没有怀孕!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什么都敢尝试,还异想天开将来跟她结婚!一旦怀孕,你让十五岁的常怡怎么办?是堕胎,还是生下来?你又怎么办?念书,还是辍学养家?”
韩滨惊呆了,瞪着哥哥,说不出话来。自己怔了半晌,咬咬牙,对发怒的大哥正色道:“大哥,我错了。不过我一定会照顾小怡的,这一辈子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等我们年龄够了,我就娶她。”
韩岳看着青涩的弟弟说这样的话,他无奈叹了口气,放开韩滨道:“别的都不用说了,明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她,我跟你一起去。如果万幸没有麻烦,你从今以后,都不许再胡作非为!你真心对她,就该尊重她保护她,懂么?”
韩滨红了脸,但笃定地点点头:“嗯。我——我们本来就是好奇,谁知道会有这么多麻烦。”
韩岳看弟弟的红脸,想到自己和常欢,忍不住笑了,给了弟弟一拳道:“人小鬼大。”
小水也笑了,哥俩躺在各自的铺上,想着心事,夜深了才胡乱地睡了几个小时。
第二天兄弟俩起来,匆匆吃过早饭,直奔常家。常家大门不像镇里别的人家,随便就能进出,他们按了门铃,被告知在外面等着。等了一会儿,常怡就跑了出来,后面远远地跟着二姐常欢。
常怡跟韩滨交往半年,但因为常怡极度害羞胆小,所以两个少年男女一直秘密行事,从来没有公开在人前出双入对。她在楼上看见韩滨韩岳兄弟俩同时来找自己,又是奇怪,又是害怕,生怕家里人起疑,见一边的二姐常欢在电脑前忙碌,知道二姐跟小山从小就相好,遂问小山来了,是不是来找她的。
岂知平素啥也不怕的二姐听到小山来了,脸竟然红了,神态十分不自然,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放下鼠标,默默地下楼,常怡这才有胆跟在姐姐后面,走出常家大门。
常怡看着韩滨,腼腆地低着头,没有说话,而韩滨当着哥哥面,更是一句话不敢说,一双少男少女同时沉默着,相对无言。
旁边原本沉默尴尬的常欢,看见了小山之后,熟悉的感觉却立时压倒羞涩,她对韩岳微微笑着,走到他旁边问道:“你来找我?”
韩岳因为跟弟弟韩斌生气,脸一直绷着,这时面对常欢,才不自禁露出笑容,点头把她拉到一边,既为了跟她说话,也是方便弟弟问常怡事情。他拉着常欢一直走到常家门前私路拐角的大树下,才低头笑着看她,看她好久,把常欢看得鼻子努了起来,眉毛蹙起,他才低声问:“昨晚回家之后,还疼么?”
常欢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