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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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子时已过,已经是下半夜了。心中虽然疑惑,但水媚头脑昏沉,不想在多管闲事,她调头准备离去。
忽然他听到,凤尾竹的沙沙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男一女急促且粗重的呼吸声。
水媚心中一惊,回头细听,原来那声音出自挨着假山的凤尾竹后。看来那假山应该是有洞穴的,凤尾竹正好巧妙的成了洞口的遮挡。这地方寻的真是巧妙啊!水媚不由在心中感叹。
“宝贝……你想死我了……”那声音水媚熟悉,那正是段庖长的。
“讨厌……你轻点,轻点嘛……”接着是一女孩娇娇滴滴的声音,水媚并不熟悉。
“偷情”这个词儿一下跃入她的脑海。怪不得她与小王爷在沉香阁被人发现了,小王爷演那么一出戏,原来这王府还真是流行偷情啊!
水媚咂了咂嘴,好奇心驱使她想拨开凤尾竹看看那个女孩子是谁?
不过王府里的那些是是非非,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本来就是个局外人,若不是为了寻找神器,她才不要离开自己舒适的洞府,待在这里受罪呢!
有道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她不想卷入王府里的是是非非,那个女子是谁对她来说也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她决定不去惊动那对打yezhan的野鸳鸯,还是回去好好睡她的觉觉吧!
水媚想罢转身就往外走,忽听得“刺啦”一声,糟糕!她心知,是自己的裙子刮到了假山石上。
周围好似一下子就静了下来,男女粗重的呼吸声也顿时消失了,水媚大惊,想必她们听到了响动。
为了不曝露自己,她掐着嗓子“喵喵”的叫了两声,然后旋身化为一道彩光,即刻遁走。
费了好大的劲水媚才走回膳房,折腾了一晚上的她进屋见乔香和相思都睡的正香,她也爬上了自己的床,脱掉衣裙,盖着被子睡着了。
……
“袖烟袖烟快别睡了,我们得去干活了。”水媚被相思从床上晃醒,只觉身子酸痛无力,脑袋“嗡嗡”直响,最最最痛的地方,当属她的脖子。
“啊……嘶……”水媚捂着脖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呀……袖烟,你的脖子怎么啦?”同屋内没有放假的相思和乔香看到了她脖子上的於青,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
水媚刹时清醒了,她昨晚被一大一小两个魔头掐着脖子玩,可想而知,她这脖子该是多么的狼狈,能好的了吗?
“我这脖子怎么这么痛?”水媚撑起身子,假装不知的下地去照镜子,然后也跟着大惊小怪起来,“哎呀我的脖子,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相思疑惑的望着她,“你的脖子好像是被人掐的,难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水媚一窒,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把抓住了相思的胳膊,“相思,我想起来了,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有鬼在掐我的脖子,现在我的脖子居然青了,你说是不是跟这个梦有关系啊?”
“什么,你真做过这样的梦?”相思一脸惊诧。
“是啊!那你说我昨晚睡前还好好的,半夜我也没出去过,你说这脖子会是谁给我掐的?难不成是你吗?或者是你?”她先指相思,后指乔香。
“胡说,我昨晚睡的可香了,怎么可能会半夜爬起来掐你脖子?”相思立即认定。
虽说水媚的说法有点不靠谱,但也没有别的解释可以说的通,乔香笃定道:“我也是哦,我也不会爬起来掐你脖子的。”
然后靠近水媚低声道:“所以我想你一定是撞见鬼了!袖烟,今晚你烧点纸钱吧!没准真是那个梦的原因呢!”
水媚见他们有些接受了自己的说辞,急忙点头,“嗯嗯!晚上我试试。”
因为脖子上的於青太影响形象,水媚用白色的绸布将脖子围了一圈,余下的掖到了衣服里,这样一来,看着顺眼多了。
卯时刚到,水媚,相思和乔香三个没有放假休息的女孩,便来到灶房,开始生火,做饭。这时灶房里已有厨役将蒸炉的炭火生着了,蒸锅里有一些需要长时间烹制的汤羹,已经开始在上面蒸煮。
第三十五章 公报私仇
“咳咳”门口传来两声干咳。灶房内的四个厨役,加上烧火的三个丫头一齐向门口看去。只见段庖长手中拿着他那两尺来长黝黑锃亮的小木棍,一脸阴森的望着众人。
“段庖长早!”知道这家伙不好惹,大家异口同声的站起来打招呼。
水媚见他眼圈发黑,想必昨晚定没睡好。水媚低着头不露声色的站在一边,打算将秘密埋进心底。
“你们三个跟我到院子里来。”段庖长用木棍点指着水媚等三个烧火丫头命令道。
三个女孩子见段庖长今日有些反常,似乎有暴风雨来临时的前兆,不由面面相觑。
“怎么?我的话难道你们没听见吗?”他板着一张脸,冷声道。
“哦”三个女孩不敢多言,急忙扔掉手中的柴禾,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擦手,走出灶房。
院内,段庖长抱着膀,说出了一番匪夷所思的话:“你们三个站在原地转圈,我不叫停,不许停,好了开始吧!”
貌似她们以前做错事,或惹到段庖长不高兴,他都会拿那个小木棍恶狠狠的打她们。而这次,一大清早的,段庖长在抽什么风?居然莫名其妙的让她们原地转圈圈。水媚等三个女孩被弄的一头雾水。
“瞅什么瞅,赶快给我转啊!”段庖长见她们不听话,当即怒吼一声。无奈,惧其威势,三个女孩不敢不转。
天青色的棉布长裙随着转动舒展成一朵朵天青色的喇叭花。段庖长走近,聚精会神的挨个盯看她们的裙摆,当走到水媚身边,段庖长忽然大手一挥,喝道:“停!”
看他观察裙摆,水媚的心头“怦怦”乱跳,隐隐觉出不妙。
昨晚她学猫叫,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看起来并没成功,很明显,段庖长不去探查别的丫环而来探查她们,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水媚溜眼瞅了一下自己左侧的裙摆,心头顿时一沉,因为她的裙摆处被刮破了一个洞,而她早上起来晚了,急急忙忙的穿衣过来干活,竟然没发现裙子破了。
显然,那被刮掉的一小块布料定是被段庖长发现了,而这防烧烫的布料,其它丫环是不穿的,只有烧火丫环才穿。怪不得他会把目标锁定他们,水媚这下子全明白了。
这时,段庖长盯着水媚,右侧唇角轻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水媚面不改色,装做不明就理的样子,可心却揪了起来。偷情这等事在王府里是绝对禁止的,段庖长既然知道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那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轻则可能给自己穿小鞋,重则想办法把自己撵出府去,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水媚有些郁闷,怎么自己越不想搅进是非,却偏偏是非不断呢!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一个九尾狐妖,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段庖长什么都没说,自己调头回了灶房,不到一分钟,有个厨役来到门口喊道:“段庖长说了,要你们都进来干活。”
相思和乔香走在前边,水媚是最后一个进门的,没等她回到自己的灶台边,段庖长却一把拦住了她,指着旁边的一个白瓷碗道:“等等,你把这个送到冷拼房去。”
水媚一瞅,只见那白瓷碗通体纯白,碗底有水绿色莲花纹样,那纹样嵌在碗中,竟是晶莹剔透,放在桌上居然还能看到桌子上的花纹。
这碗真是精美!水媚暗暗赞叹!她抬头瞅了段庖长一眼,见其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异常,心里不由犯起了嘀咕,灶房里有那么多厨役,干嘛不派别人,单单指派自己呢?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猫腻呢?
虽然心里有想法,但他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如果不听他的,不是正好给了他处罚自己的理由?算了,还是听命照办吧!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水媚刚要伸手去拿那碗,段庖长突然道:“袖烟,这碗可是王爷专门用来吃冰碗的,矜贵着呢!你要拿好了,千万别碎了!”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让自己来拿,就是希望自己把它弄碎了吧!水媚瞪了他一眼,双手将碗捧起,还没等往凉拼房走呢,“啊!”她惊叫一声,双手痛得一抖,那白瓷“啪”的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好啊!我特意嘱咐你要小心,你却故意将碗扔到地上,我看你是成心想跟我做对!”段庖长不容分说,抬起他手中的小木棍照水媚的肩膀打来。
水媚没想到他居然故意把碗烧烫,然后让自己来端。这么烫的碗,搁谁谁都拿不住啊!果然是小人,成心找自己别扭,水媚急忙往旁一躲,这一棍子躲开了。
段庖长气的对旁边的厨役吼道:“你们看着干什么!赶快把她给我抓起来。”
“是”厨役们也不敢得罪段庖长,有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将水媚抓住。段庖长挥着他那两尺来长的小木棍照着水媚的后背,一棍接一棍子的打了起来。
众目睽睽之下,水媚无法施展法术整治段庖长,只好暗暗用法术护住自己的身体,所以那棍子打在身上,看似很重,其实水媚并不痛的。
只不过为了不让别人起疑,水媚还是要装成袖烟该有的样子,很痛苦的哀叫着,求饶着,“段庖长,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故意打破碗的。”
段庖长故意给她下马威,让她惧怕自己,不敢出去乱说。所以无论水媚怎么求饶,他都不肯轻易放了水媚,下手却越来越狠。
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见他对自己如此不依不饶,水媚怒了,暗自在自己身上施展了一种可以反噬的法术。也就是说,段庖长每打水媚一下,他胳膊的筋骨就会不知不觉的受损一次,打的越重,他自身伤的便越重。
但相思和乔香并不知情,两个人站在旁边都吓傻了。
平时段庖长脾气不顺也打人,不过从没像今天这样打起来没完没了。相思和乔香急忙跑过来替水媚求情,可段庖长却全然不理。
第三十五章 大小魔头的身世(上)
相思实在见不得朝夕相处的好伙伴被人这样毒打,情急之下,她一下子扑到了水媚的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水媚,“段庖长求你大人有大量,别打袖烟了!袖烟她知道错了!”
“臭丫头!你给我让开!”段庖长举着木棍冲相思大嚷。
“段庖长,你行行好,再这么打下去袖烟的身子会受不了的!”相思又惊又怕,却拼命的苦苦哀求。
段庖长恨的咬牙切齿,挥动手上的木棍,“好,你不让,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罢气愤的照相思身上打去。
见相思要替自己挨打,水媚心急如焚,连忙喊道:“我不怕他打,相思你快让开!”
可相思不知道水媚是妖,不知道段庖长打水媚自己也会受伤。她只当水媚是心疼她,所以死死的抱着水媚不撒手,“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挨打!”
那木棍打到相思身上,听到相思惨叫,水媚心头一阵抽痛,却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灶房这么一闹,紧挨着其它房里的厨役们都不干活了,全扒在门窗外边看热闹。
这时只听有人高声大喝,“大清早的不干活,都围在这里做什么?赶快都给我干活去!”
闻声识人,听声音便知是薛主管来了,众人立即作鸟兽散。
段庖长抬头,见薛主管站在门口,立即收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薛主管来啦!”
薛主管“哼”了一声,道:“我不是跟你讲过,大家同在王府里干活都不容易,你怎么又在打人?”薛主管显然看不惯他的作风,但碍于段庖长是天总管的侄子,一直不好与其翻脸。
“薛主管,其实我也不愿意打她,实在是因为这丫头太气人了。”段庖长说着往地下一指,“你看,我让袖烟这丫头把王爷用来吃冰碗的白瓷盏送到冷拼房去。我嘱咐又嘱咐让她多加小心,结果她还是给打破了,你说她不该打吗?”
薛主管沉着脸,“行了,打两下就算了,本来现在府中大部分人都在休假,如果你把她们打坏了,谁来烧火?你来烧啊?”薛主管顿了一下,“算了,教训教训就行了!赶快干活,别担误了早膳!”
“是”段庖长不好驳了顶头上司的面子,冲大伙喊道:“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干活!”一干人等皆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
大房房头,水媚和相思坐在榕树下的长条凳上,水媚不好意思的道:“相思,你干嘛那么傻啊!瞧你后背被那个狗东西打的都青了,对了,刚才上了药,我都不觉得疼了,你还疼吗?”
“谁让咱俩自打进府就十分投契呢!我们的感情不是姐妹,却比亲姐妹还亲!已经不疼了,放心吧!”相思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不过袖烟我好奇怪呢!一般人被打了那么多棍子,皮肤早就应该被打坏了,你可直是皮糙肉厚,背上不但没破,居然只有几道印子!”
水媚挠了挠头,“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实际上她的身体根本没有伤,因为干完活回屋后,俩人要互相上药,所以后背的伤是水媚临时变出来的。
水媚没想到袖烟和相思的感情原来这样好,关键时刻居然能挺身而出,所以水媚很感动,也很感激,对相思的印象更加好了,也想有机会还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