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宝刃-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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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云峰没说话,楼兰护者吞着口水。
“好了,也不好你们兜圈了,告诉我宝藏下落,保证天天有酒有肉,”看门人说。
楼兰护者眼巴巴望着储云峰,等他发话,能不能吃上可口的饭菜就看他的了。
“都有什么菜?”储云峰说,低垂眼皮,装出傲慢的神情。对上钩的鱼,得循序渐进才能拽上来。
“青椒肉丝,宫保鸡丁,回锅肉,还有油麦菜,花生米,怎么样?”看牢人一边说,一边从食篮里取出菜来,整齐的摆在木板上。
“东西是好,”储云峰说,“可是我怎么保证能吃上呢?万一说出了宝藏下落,你翻脸不认人,又不给我们饭菜,岂不是竹篮打水。这个饭还是不吃的好。”
“不能,绝对不能,看我像这样的人吗?”看牢人急忙挥手,一再保证他是诚实人。
“像,”储云峰依旧冷冰冰说,“回去照照镜子吧。”
楼兰护者着急的紧抓铁栅栏,这么好的食物,错过了岂不可惜。惹得看牢人生气,拍屁股走人,别说这顿饭白瞎,以后的饭菜也没着落了。
储云峰不看楼兰护者,只是略微闭上眼睛等待。
“好好,那你说怎么办?”看牢人说,他紧咬着嘴巴,心里面着实经历了一场剧烈争斗,看样子还是妥协了。
“先把饭菜送过来,”储云峰说,他重重的松了口气,双肩耸了一下,“等我们拿到饭菜就告诉你。”
“那我又凭什么相信你,”看牢人说乜斜眼看储云峰,黑水牢虽黑,还是能看到对方的轮廓。“这样不公平。”
“我们人就在这里,吃了饭菜不说岂不是找死,要是您老人家不再给我们送饭,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为了一顿饭,您老说说划得来吗,”储云峰说,“一看您老就是智慧超群的人,唬不了您的,拿到饭菜一准儿说。”
看牢人微微点头,露出贪婪的表情,储云峰笑了。看牢人侧过身,把载有酒菜的木板放下水。楼兰护者打心眼里佩服,但是储云峰突然说,“等等。”
“怎么了?”看牢人说,声音难免有点紧张,“反悔了?”
“说出去的话,岂有反悔之理,只是这些饭菜不合胃口,您老想想,数不尽的财宝就换来这种家常菜,未免寒酸了点吧。”
“好啦,先将就一下,”看牢人说,有点愠怒的抖抖手,继续放木板。“真挖出宝藏,保证你们以后天天大餐。”
“不谈以后,请问老丈,宝藏挖出来您还老牢吗?”储云峰轻蔑说,“先谈这顿饭。”
“你想怎样,”储云峰的话无可辩驳。有了钱谁还干这种苦差事,看牢人不耐烦说,“有什么想法一次说完。”
“至少也得有鸡鸭鱼肉之类的大菜呀,您老看看,木板上都是些什么,酒就来几瓶竹叶青好了,”储云峰不紧不慢说,吊足了看牢人胃口。
楼兰护者目瞪口呆,他这位同伴还真下得了口。把看牢人惹急了,一拍屁股走人,那才鸡飞蛋打一场空呢。他紧张的看看储云峰,又紧张的看看看牢人。
“好好,遇上你这号人物,老头子也是认栽了,稍等一会儿,”看牢人把木板端了起来,放回台阶上,一闪身,跑了出去。
“有的吃不错了,”楼兰护者说,“还挑三拣四的,不晓得你在想什么。”
“你想吃了上顿没下顿?”储云峰说。
“你想到办法了?”楼兰护者不可置信的看着储云峰,“吃一顿饭就可以逃出去?”
“闭嘴,”储云峰不耐烦说,紧张的看看牢门口,“最好啥也别说,不要毁在你那张嘴上。”
楼兰护者被抢白一通,闷哼着转过身去,他倒要看看储云峰能有什么高招。
两人没再说一句话,一直等到看牢人回来。这次他提着个更大的食盒。额头满是汗珠,等气喘匀了,他开始细心的摆放餐盘。放一样在木板上,报一下菜名。红烧鹅,板鸭,东坡肘子,叫花鸡,还有一盘教做玉盘珍馐的菜肴,可能是当地特色,老头子特意加重了口气。
等他报到红烧鲤鱼时,储云峰眼睛放光,瞬即暗淡下来。
楼兰护者眼巴巴,吞着口水等待着木板载着食物到他面前。他目不转睛看着看牢人的每一个动作,深怕他猛然停下来后悔了。
冒着香气的木板总算下水了,楼兰护者的眼睛都直了。
木板踏水而来,很快到了储云峰跟前,他只有一伸手就能拿到吃的了。这时牢门再次响起,脚步细碎,拐角露出白袍,不好白袍公子来了。
储云峰伸出去的手立马变成掌,用力按下,木板带着酒菜沉入黑水里。楼兰护者一声惋惜的惨叫,呆坐在水里。
白袍公子露出了庐山真容,走到看牢人面前,看到那几个家常小菜,皱眉道,“怎么回事?”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根鱼刺()
看牢人露了怯,突然变成小老鼠,喉咙好像灌了辣椒水,半天憋不出个屁来。额头的汗水基本能洗脸了。
“喂,丑老头,你家公子来了,嚣张不起来了吧,”储云峰就像白袍公子刚到时那样拍打着黑水,溅起臭气熏天的水花。“以为只让我们看,不让我们吃就是折磨人了么,呸,小爷根本不上当。”
看牢人反应也不算慢,咧嘴一笑,躬身后退,跪在台阶上就叩拜,“公子饶命,小的不该擅自作主羞辱他们,公子饶命。”
白袍公子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晃动翡翠长萧,沉思了片刻,“下去吧。”
看牢人喜滋滋的爬起来,准备把盘碟装起来。白袍公子说不必了,转身离去。临走时吩咐看牢人让他们好好吃一顿,明天这个时辰准备上路。到时他再来。
白袍公子看到储云峰和楼兰护者那么憔悴也就放心了,看样子是好几天没吃东西的模样。
看牢人唯唯诺诺答应,躬送白袍公子离开。等他转过身看到藏于暗处的大食盒仍然不免紧张。
“算你小子识相,”看牢人猛然反应过来,贪婪的瞪着储云峰,“我们的交易还算数吗?”
储云峰摇头。
“怎么想耍赖?不论怎样我都给你们送过去了,是你自己打翻不吃的,难道不想吃美味佳肴了,”看牢人举起宫爆鸡丁,在鼻子上嗅了嗅,“真是好闻呀。”
“老东西,早知道你就是白眼狼,说啥也不救你,让白袍公子要了你的狗命,”储云峰不屑说,侧过头去,看也不看看牢人,“况且明天我们就要转移地方了,也用你不上。”
“好好,这个你们就甭想吃了,”看牢人暴怒着把家常菜一股脑扔进了黑水里。气哼哼地离开了。
“你该把家常菜骗到手再说,”楼兰护者吞着口水说,“好几天没吃没喝,还坚持的下去吗?”
“白袍公子故意的,”储云峰说,“饿我们半死再转移,就不怕我们反抗了。”
“知道他的计谋我们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只有坐以待毙,我们真的几天没吃东西了,要你那么说,还不如吃点那些发霉的东西,”楼兰护者说。
“那东西,哼,吃了死的更快,”储云峰说。
“本来有吃的,被你搅黄了,你说咋办,等着被关进暗无天日的暗门地牢,一辈子休想出来了,”楼兰护者说,不断的唉声叹气。
“不用着急,天无绝人之路,”储云峰举起手来,两指之间捏着个亮闪闪的玩意儿。“有它就行了。”
“那是什么?”楼兰护者鼓大了眼,看不清楚。
“鱼刺,刚才打翻木板捎带回来的,有了它一切迎刃而解,”储云峰说。
楼兰护者嗤之以鼻,嘲讽说,“不会告诉我用鱼刺砍断玄铁的铁栅门和镣铐吧。”
“正是,”储云峰一本正经说。
“关糊涂了?”楼兰护者说,“还是寻我开心?”
“都不是,它虽然不能砍断玄铁,可是能开锁呀,”储云峰说。
“算了吧,这个锁我看了,用了七七四十九种不同方式组合而成,天底下最有名的开锁匠来了都不见得能开的了,除非鲁班复生。算了吧,鲁班也不见得开的了,”楼兰护者绝望的叹息,“休息会儿吧,明天还要转地方呢。”
楼兰护者趟到墙边,靠着墙,闭目养神起来。突然,啪嗒一声脆响,东西落水的声音,又是啪嗒脆响,铁栅门打开的声音。
楼兰护者猛然睁开眼,储云峰活脱脱站在他的铁栅门边。手上光溜溜的,镣铐不见了。思绪还没转过来,他的铁栅门也被打开。储云峰一句话没说,在他手上和脚上摸了几下,镣铐全脱落了。
楼兰护者目瞪口呆,过了半天才缓过神来。动动手,踢踢腿,无比轻松,他这才相信不是做梦。
“啊,你比鲁班还厉害,”楼兰护者说,他得重新认识储云峰了。
“哎,必须纠正你的一个错误,”储云峰说,把铁链轻轻放入黑水中,看了眼牢门口,“鲁班是木匠,对于开锁的技艺可不在行。”
“你怎么会?”楼兰护者说。
储云峰给了楼兰护者一枚小药丸,“收好,明天吃,吃了就不饿了。”
楼兰护者拿在空中看了半天,一脸困惑。
“东平大哥的,非常好的药,专门对付饥饿的,”储云峰说。
楼兰护者一听此言,毫不犹豫的往嘴里塞。
储云峰拦住了,“明天出去的时候吃。”
“干嘛,”楼兰护者愕然。
”白袍公子眼尖,见我们红光满面必会加强戒备,到时候就难以脱身了,你自认有把握在我们这种身体状况下可以打败他,然后脱身?”储云峰说。
楼兰护者心沉下来。
“我们现在就逃,怎么样,反正你开锁这么内行,”楼兰护者说。
储云峰皱起眉头,他突然发现饥饿状态下的楼兰护者简直就是低能儿。猛烈摇头,“难道你进来时没注意到大门是朝外开的吗?也是玄铁,不用多想了,我技艺再好,也不能无米下锅呀。”
楼兰护者傻眼了,呆呆的望着打开的铁栅门。
“能挟持看牢人,那样也能出去,怎么不早点开锁呢?”楼兰护者喃喃自语。
“时间不凑巧,白袍公子刚才不出现我们就能那么做,”储云峰说,“可惜世间事就有那么巧。”
储云峰回到自己的牢房,反锁了铁栅门,套上铁链,没上锁。
楼兰护者也学着储云峰的样子上了铁栅门。他把药丸含夹在嘴皮下面,等明天有机会,直接吞下去。
牢门总算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开的,楼兰护者认为有几个世纪那么悠久。看牢人走了进来。楼兰护者一阵欣喜。但是欣喜眨眼就没了。看牢人身后跟着黑衣剑客,楼兰护者能想象白袍公子负手等在门口。储云峰的猜测一点也没错。肯定还要检查他们的身体状况。
楼兰护者手心冒汗,黑衣剑客趟水过来,他就要获得自由了。储云峰看了他好几次,暗示他沉住气。
铁栅门豁然一声打开,黑衣剑客押着他们走了出去。
第一百九十章 囚徒展览()
铁笼子等在牢门口,储云峰和楼兰护者押出去就被关了进去。拉笼子的马车提缓缓移动起来。
白袍公子负手立在一旁,树上隐藏的黑衣剑客迅速聚拢到他身后。
赶车的是紫鹫和上次给他们带路的那两小厮。他们尽忠职守的赶车,一句话也没有说,牢房前的林子只能听到车轱辘碾压地面的声响。马车在林**中间的地方猛然右拐,进去了一片开阔的草地。赶车人跳上了马车。进入没蹄的草场,马儿好像脱了缰,甩开了蹄子跑。
颠得储云峰和楼兰护者左摇右晃,他们几天没吃饭,此刻肠胃翻腾,更难受了。
白袍公子骑了匹白马跟了上来。黑衣剑客在马车旁窜跳,很快跟上马车的速度。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马儿意犹未尽的喘着白气。他们到了一栋独立的庄园门前,朱红大门上挂着看起来像貔貅的铜色门环。回过头可以看到地牢那头的郁郁葱葱的树林,中间的草地扬起的一溜灰尘。
门开了,走出来两个青衣小厮。紫鹫指挥黑衣剑客连同笼子一起,把储云峰他们抬进院子。白袍公子下了马,先走了进去。门口小厮连连行礼。
“准备好了么?”白袍公子说。
“是的,公子,”小厮回答。
储云峰他们被放在庄子中央的空地上,同样的绿草茵茵,笼子周围围着几条龇牙咧嘴的猎犬,体型高大,更像藏边地区的藏獒。黑衣剑客在外围警戒。猛然间窜出来一群弓箭手,拉弓搭箭对准笼子。储云峰他们最好别轻举妄动,不然立马变成刺猬。
白袍公子进了那排气派的白色屋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