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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素手窃国-第37部分

小说: 素手窃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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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很重。听医官说,断了三根肋骨,肺腑受伤,里面都是淤血,险些丢了性命。这一个月过去,现在好歹能行动了。要想完全好,没两三个月是不成的。”
牧云听了之后,简直快要吓傻了,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父亲,父子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会下如此狠手,而且还是亲自动手殴打?如果不是去年在尉景家见识过一次赵雍打人的本事,现在赵汶说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天哪……因为什么事情,打成这样?”
“就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他跑去引诱高仲密的妻子,导致高仲密叛乱的事情。兄兄亲冒矢雨,在战场上被贺拔胜刺伤了手臂,又折损了两三万兵马。虽然凯旋,不过一口恶气咽不下,兄兄回来之后先是杀了高仲密全家,接着杀光了贺拔胜留在京城的妻小家眷。上午杀的人,下午回府,就把我哥痛殴一顿。当时你恰好临盆分娩,我不敢把这个事情告诉你。”
牧云脸色大变,听得浑身发冷——高家是赵雍的恩人,没有他们出兵支持,赵雍到现在也不过是山东的一个军阀,哪里有现在的权位?高仲密的一兄一弟,一个被赵雍出卖,被前任皇帝所赐死;一个则战死沙场。
至于贺拔家,也同样是赵雍的恩人。赵雍赖以起家的十万六镇降卒,就是贺拔胜的兄长贺拔允协助赵雍获得的。后来贺拔允被赵雍假借皇帝诏谕赐死,贺拔岳被赵雍密令亲信所暗杀。如今,竟然连贺拔胜留在东魏的家眷子女们都一口气杀光了,天底下还有比赵雍更忘恩负义,更心狠手辣的人吗?
不过,似乎正因为他的豺狼本性,才令他混得风生水起,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亏他平日里还总是一副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模样,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沉默良久,她突然问道:“你和你哥,将来会不会也变成他那个样子,变得六亲不认,凭自己一时好恶而擅行杀戮,都不皱一下眉头?”
赵汶万万没想到她会突然如此发问,慌忙摇摇头,“不会,怎么会?我又没有什么敌人,杀人又不好玩。至于哥哥,也不至于那样的。”
“谁知道呢,你哥八岁就会杀人。前年当着咱们的面,把婢女的双手齐刷刷地砍了下来,可见他有多狠了。”牧云望了望赵源,又望了望身边的丈夫,突然握起丈夫的手来,极认真地说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不但逼不得已,不是深仇大恨,不是家国敌人的话,不要轻易杀人,好不好?”
赵汶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乌黑的眸子里也有些异样的光芒闪现。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郑重道:“好,我保证,长大以后,绝不轻易杀人。除非,别人先来杀我。”
她见他的保证是非常认真的,这才略略地松了口气。但愿阿汶一直是个仁慈厚道的人,千万别学他父亲那样。
宴席到了一半时,牧云感到胸部越发涨得厉害了,低头一看,胸前的衣料上有一点点湿痕。孩子每天晚上由乳母带着,白天由她亲自看护,奶水难免有所盈余。她吩咐侍女过去抱来孩子,然后去了附近一间空屋子里,解开衣襟,给孩子喂奶。
这时候,有人在门外轻轻地叩门。她一惊,连忙放下衣襟来遮住胸部,同时示意侍女,去问问谁来了。
侍女刚刚发问,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压低了的声音,“我。”
侍女转头来,等候她的吩咐。她略一犹豫,还是吩咐道,“让大郎君进来吧。”
很快,房门“吱呀”一声打开,赵源一闪身进来了。侍女很见机,自动自觉地退到了门外,替他们掩上了房门。
赵源虽然现在病怏怏的,不过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一眼看到牧云遮遮掩掩的,衣襟下面藏了小婴儿,就痞笑着上前。不等她躲闪,一把掀开她的衣襟,露出丰满雪白的胸脯和正吃奶吃得起劲儿的孩子来。
“你,手这么欠,拿开你的臭手!”牧云一惊,下意识地拍打掉他的手,还顺势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捶打一下。
他突然闷哼一声,捂住了被她打中的地方,神情有点痛苦。
牧云每次见他习惯打打闹闹的,这一次也是惯性使然,一时间竟忘记了他有伤在身。眼下见他吃痛,不免后悔,“啊,我忘记了,不是故意的。”
赵源并没有立即回答,忍了一会儿,缓过劲来,又恢复了先前的姿态,笑盈盈地调戏道:“哟,心疼了?不怕不怕,打是亲骂是爱嘛,我豁出去了,让你多‘亲’我几下。”说着,拉起她的手,低下头来,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记亲吻。
牧云此时可没有心情和他继续开玩笑,只是极担忧地打量着他,“你倒是瞒我瞒得紧,还让你弟弟和我身边的婢女的一起骗我。要不是你这次出来,我还真当你无情无义呢。”
他倒好像心情不错,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拉着她的一只手,亲昵地抚摸着,“你不知道啊,我这一个月来别提多想你了。每天躺在床上没事干,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只恨身体不争气,否则早过去看你了。”
说着,他再次掀开她的衣襟,注视着正在吃奶的儿子,目光柔柔的,盈满了身为父亲的慈爱和喜悦。“呵呵,这小家伙,就认奶水,理都不理我一下。”
“当然了,他才这么丁点大,认得你是谁呀?”
赵源的目光从孩子的小脸上渐渐转移到她的另一侧乳/房上。由于孩子还没有吃这边,玫红色的小小乳/头间恰好分泌出了白色的乳汁,他不觉好奇地睁大了眼睛,这在他看来说实在太新鲜了。
“看他吃得这么高兴,一定味道很不错,我也尝尝。”说着,他竟真的俯身下来,想要和他的儿子争抢了。
牧云大吃一惊,慌忙推开他的脑袋,拍打掉他拉扯着自己衣襟的手,遮住了胸部,骂道:“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孩子抢奶喝,羞也不羞?”
他哈哈大笑,“女人果然是有了孩子就变心,以前没有瓘儿时,我亲你这里,你舒坦得直哼哼,生怕我停下来。怎么,现在有了瓘儿,就翻脸不认人了?别忘啦,这其中也有我的功劳。不是我在你身上卖力耕耘,哪里来这么好的收获啊?”
66
66、童子尿 。。。
“你……”她又羞又恼,气不打一处来,出于本能地想要给他两拳。无奈想到他现在有伤在身经不得打,于是手上不动,抬起脚来在他的脚面上恨恨地跺了两下。
赵源很配合地表演起来,“哎呀哎呀,痛死了痛死了,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一面告饶,一面装模作样地直抽冷气。
这时候孩子恰好吃饱喝足了,正懒洋洋地想要闭上眼睛睡觉,他的声音大了点,吵到了孩子。很快,小孝瓘有了反应,扭过脸来朝他看了一眼,又把脸转了回来,小小的鼻子微微皱起,嘴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同时,还不耐烦地蹬踢着小腿,直到把襁褓蹬散开。
“咦,这是怎么了?”赵源对儿子颇为关心,也就顾不得继续逗牧云开心,疑惑地问道。
牧云照料哺育孩子一个月了,对他的每一个小动作所表达出来的意思都能大致地理解。倒是这一次的动作,有点新鲜,她还从来没见过。“呃……也许是看你不顺眼,嫌你太吵了,耽误他睡觉。”
赵源一听,这下可不乐意了,“不可能,父子天性,心有灵犀,他就算不认识我,也不至于瞧我不顺眼。何况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孩子也不例外。我可比侯尼于好看多了,他怎么会不喜欢我呢?”
见他如此大言不惭,牧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我看你一天不臭美就浑身不自在,三天不挨打就皮子直痒痒。你又不是女人又没奶,凭什么要他喜欢你啊?”
小孝瓘烦躁地扭动着脖子,手舞足蹈的,小嘴巴眼看着就要瘪起来了。
牧云猜他大概是尿布湿了,于是撤去襁褓,脱下他的小裤子,伸手摸了摸尿布。奇怪了,尿布很干爽,一点都没有湿。
赵源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儿子那小巧娇嫩的小“茶壶嘴”,“你还是当家家的呢,连他要干什么都不知道。你看,他这‘小宝贝’都硬起来了,肯定是憋尿憋得急了。”
“嘁,人家本来就是那样的好不好?一个月大的孩子,怎么会硬起来?”牧云说到这里,自觉傻乎乎地进入了他设下的套里,脸颊立即绯红起来。
他倒不是开玩笑的态度了,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孩子怎么就不能硬?侯尼于这么大的时候,穿着开裆裤躺在床上。我见他的宝贝硬了,很好奇,伸手一摸。这下可好,一摸就摸出一泡热乎乎的尿来,撒了我一手……”说着,还当真伸手去摸儿子的小机机了。
于是乎,他的话应验了,只见儿子的小机机朝他略一点头致意,然后喷出一股童子尿来。正巧他的话还没说话,只觉得眼前一花,不由得一愣。转瞬间,嘴巴里就感觉有点异样,多了一点温乎乎的液体。
小孝瓘大概正在琢磨着要不要撒出来,被他这么一刺激,憋不住,一泡尿撒得老高,不偏不倚地灌到父亲的嘴巴里。后者“唔”了一声,神情顿时比苦瓜还要苦。
牧云万万没有料到情节会发生如此戏剧性的变化,目瞪口呆了,眼睁睁地看着儿子酣畅淋漓地继续撒着,把赵源那身华贵的衣裳浇得透湿。终于,水柱降低,势头减弱,最后彻底消失了。
小孝瓘非常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笑眯眯地与父亲对视,还咧开红润润的小嘴巴,报以甜甜一笑。
牧云终于反应过来,哈哈大笑,笑到前仰后合,肚子痛得不行,就差满地打滚了。
赵源郁闷透顶,面部抽搐一阵子,不但没有将嘴巴里的童子尿吐掉,反而一横心咽了下去。完事还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乖儿子,真有能耐,一下子就‘正中靶心’,将来肯定是个神射手。”
赵源果然是不走寻常路,牧云惊诧地看着他喝了儿子的尿还笑得春风拂面,不由得结巴了,“这,这你也喝得下?”
他眨了眨眼睛,笑道:“呵呵,你这就没见识了吧?童子尿,大补。瓘儿不愧是我儿子,和我最是贴心,这么好的东西别人他都不给,单单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面对这个脸皮厚到这个地步,已经日臻化境,百毒不侵的无赖,牧云实在没辙了,论口才论狡辩,她哪里是他的对手?无奈之下,只得唉声叹气地揉了揉笑到酸痛的肚子,到门口对外面的侍女吩咐道:“去找大郎君的随从,给他拿套干净的衣裳更换。”
“诺。”
没多久,侍女回来了,送来一套衣衫。本想伺候赵源更衣,却被拒绝了,于是再次退回门外侍立。
这时候,小孝瓘已经在牧云的怀里睡着了,发出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小脸上一片宁静恬和。她看着赵源起身脱下了外衫,中衣,以及一并湿透了的亵衣。只见他比以前消瘦了不少,锁骨都明显地凸了出来。贴身还穿了件类似两裆一样的衣物,看起来厚厚实实的,似乎是为了保护受伤的肋部才穿的。
本来刚才她被他开朗乐观的情绪所感染,整个人都快乐起来。可是眼下真正看到了他的身体,她又很快难过了,心头一阵阵酸楚。真不知道这一个月来,他过得多么辛苦。
记得当年两人经历生死劫难之后,破屋雨夜,他躺在破破烂烂的桌子上发着高烧,昏昏沉沉间说着胡话。一会儿是“我知错了,兄兄别打”;一会儿是“兄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摊上一个如此粗暴的父亲,不知道他这些年来人前欢笑,人后究竟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她突然觉得,他很可怜。
“阿源。”
“嗯?”
“你兄兄这样对你,你真的不恨他吗?”牧云幽幽地问道。
赵源正在低头系着腰带,听到她问起这个,手下略微一个停顿。他的手修长而秀美,指尖微微透明,带着羊脂美玉一般的凉意,几乎可以令每一个看到这双手的女人,怦然心动。
他没有回答,很快,又继续了动作,将凤首错金的带钩扣上。拂了拂外衫,确认没有不平整的地方了,这才在她身边坐下,伸手过来,“让我也抱抱他。”
牧云将孩子交到他的臂弯里。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好像怀里的是极易碎的珍宝。望着儿子的目光,温柔而欣慰。
“要说没恨过,那是不可能的。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做一些大逆不道,伤天害理的事情。兄兄就是那个脾气,很迷信拳脚棍棒。
当年他还是个小小驿卒时,从怀朔镇千里迢迢地跑去洛阳送信。对方是个高官显贵,他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宴会,那位大人心情好,赏了他一块肉。他不懂礼仪规矩,直接坐下来狼吞虎咽。大官一看,顿时火冒三丈,怪他狂妄,于是令人将他捆绑起来,抽了三十鞭子。大冬天的,剥去了衣裳赶到大街上。从那以后,兄兄就恨恨发誓,一定要做魏国的主人,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如今,真的实现了。”
赵雍成为权臣之后,贫贱之时的经历被隐瞒得极好,这件事情还是她第一次听说。“就因为这个,他就相信有本事的人是棍棒打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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