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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素手窃国-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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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守,其实也是一种奢望。只要平平安安地活着,就足够了。
258
258、弄瓦之喜 。。。
十二月初一,隆冬。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漫天铅云的严寒天气。赵源一下朝,还没等出止车门,就见到了等在那里焦急不已,身上已经落了许多雪花的家仆,并且得到了一个消息,牧云要生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一听,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心里面也有点犯嘀咕,按照医官的说法,得再过一个月才到临盆之期,怎么提前了,会不会出什么岔子,有什么危险?
“回郎主的话,早上您出门才小半个时辰,夫人不小心跌了一跤,动了胎气,稳婆和仆妇们都去了,说是看情形要生了。”仆人很着急,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等停了停,喘了口气,才继续禀告,“夫人不要小人来禀告,还是唐大人认为此事非同小可,所以令小人赶来这里等着郎主。”
“现在几时了?”
赵源顾不得再多询问,他只知道这一次朝会开得很久,生怕牧云在家里会不会出什么事,毕竟这是早产,他不在跟前,不知道那些伺候的人会不会怠慢。因此,他快步走到车前,一面催促车夫马上驾车启行,一面回头对身边的侍卫问道。
“小人刚刚看过,刚过午时。”
说话间他已经坐在车里,略略一算。他从寅时四刻出门,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这耽搁的时间可不短。想到这里,他就越发焦急,连声催促车夫快马加鞭,他要尽快赶回大将军府。
一路紧赶慢赶,几乎是疾驰着回到大将军府后,赵源一下车,就急匆匆地直奔后院。进入牧云所在的院子之后,只见庭院里铺着厚厚的积雪,上面很多凌乱踩踏过的脚印,显然有很多人在此进进出出。
踩着吱嘎作响的积雪刚刚踏上台阶,里面的门正好打开,一个端着木盆的侍女一眼瞧见主人,赶忙略略蹲身行了个礼。不等赵源发问,就急忙报喜:“恭喜郎主,夫人刚刚生了!”
“哦?!”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立即追问:“什么,生了?”
“夫人在小半个时辰前顺利分娩,都平安着。这会儿正在里头歇息着,等您回来呢,您快进去吧!”
意外之余,他不禁大喜过望。刚刚进门,几个稳婆和医官都赶来和他禀告此事,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他不再多问,直接挥了挥手,“好,每个人都有赏,一个都不落。”
众人愈发欢喜,纷纷跪地叩头,等到他允准,这才各自散去领赏了。
卧房内被火盆烘得温暖如春,虽然还隐隐有点没有散去的血腥气,不过周围已经清理得很干净了。
赵源脱下沾满雪水的鞋子,踩着厚厚实实的蚕丝地毯,小心翼翼、蹑手蹑脚地朝屏风方向走去。
这时候,屏风被收起了些许,有稳婆从里面出来,对他小声叮嘱道:“郎主需小心些,夫人现在还不能动,更是一点风也不能受。”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
稳婆和另一名侍女也悄然退下之后,卧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他悄然转过屏风,来到榻前,定睛一看,果然,榻边多出了个小小的婴儿摇车,里面铺着厚厚实实的褥子,在一个大大的襁褓里,睡着一个很小很小的新生婴儿。因为实在太小了,脸只有巴掌大,还没有完全长开,肤色粉红,一只胖乎乎的小手从襁褓里伸出,半攥成拳头,搭在脸上,正睡得香甜。
“哎呀呀,快让我瞧瞧咱们儿子!”
赵源几步蹿到近前,伸手就去摸新生儿那张粉嫩嫩的小脸儿。
“咳,住手。”
榻上的牧云转过脸来,狠狠地瞪视着他,没好气地阻止道。因为分娩耗费了太多体力,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一句明明应该威慑力十足的话,现在说出来却是轻飘飘的,很微弱。
即便如此,赵源仍旧飞快地将自己那凉冰冰的“爪子”从小婴儿脸上收回。可是等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外头动得冰凉会刺激到小孩子的时候,小婴儿已经被他弄醒了,不耐烦地动了动,嘤嘤啼哭起来,露在襁褓外面的那只小手也颇为烦躁地晃来晃去。显然对他的行为非常恼火,正在进行强烈抗议。
孩子的哭声细声细气的,好像没有什么力气似的。他不免担心了,毕竟这孩子不足月,看起来也实在太小了,比起他当年去看刚刚出生一天的孝瑜,简直小了不止一圈。而且还极娇嫩,像个刚刚含苞的花骨朵,让他不敢伸手去抱,生怕碰坏了。
“咱们儿子怎么哭得这么小声,像小猫一样,别是连吃奶的劲儿都没有吧?还是没吃到奶,饿得哭不动?”
他蹲在摇车旁,趴在摇车边缘上,十分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小婴儿,又是欢喜,又是担忧。
牧云很疲惫,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和脸颊上,脸色也白得吓人。因为失血很多,唇色非常暗淡。对于他一来只知道关心孩子,不知道关心她的言行,她显然恼火了;加上他回来这么晚,又一次没能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守着她,虽然情有可原,但她依旧要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满。
她有气无力地骂道:“什么‘咱们儿子’,你满心里就是想着我给你生儿子。现在你不用惦记了,我和女儿不用你管,你爱到哪儿潇洒就到哪潇洒去,罚你不得碰女儿!”
仰躺着骂他实在不解恨,她本能地想要坐起身来骂,不过只是稍稍一动,身下就火辣辣地疼痛起来,小腹里也酸痛不止,她禁不住唉哟一声,刚刚起来一点,就又躺下了。
赵源非常惊讶,他只是习惯性地称儿子,并不是心里头真的重男轻女,这下被误会了。见到她吃痛,他顾不得解释,连忙坐在她身边,替她盖好被子,然后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安慰道:“别动啊,我给你赔不是了,儿子女儿我都一样喜欢啊。你别因为生我的气,就弄坏了身子,那样多不划算啊。还有,你得为女儿着想啊,她还等着吃奶呢。”
既然骂不动他,也没有力气打他,牧云只得“哼”了一声,闭上眼睛,对他不理不睬。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她理睬。想了想,他终于厚着脸皮,俯身在她近前,捏着嗓子模仿着小孩子的童音,撒娇道:“家家,家家,不要不理睬孩儿,孩儿饿了,肚子里咕咕叫,再不吃奶就连哭都哭不动啦,呜呜呜……”
他的模仿过于滑稽,牧云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紧绷着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变化,嘴角弯起了一点点弧度,似乎实在勉强忍笑。
赵源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她搭理。正讪讪间,摇车里的孩子又一次哭了,细声细气的,能看出哭得很努力,只是声音不大罢了。很快,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汗了。
牧云这一次终于装不下去了,她再也顾不得和赵源怄气,连忙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孩子,伸手想要抱她。可是距离有点远,她够不着。
他这一次终于忍不住了,顾不得刚才牧云给他下的“限令”,先是慌里慌张地摇了几下摇车,孩子却哭得更加厉害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伸出双臂,万分小心地抱起孩子,用臂弯托着孩子的脖颈,将她抱到牧云身侧,让牧云用臂弯搂住她。
小婴儿到了母亲怀里,虽然哭得没有刚才那么努力了,却仍未停止。她睁开眼睛,泪汪汪地望着赵源,胖乎乎的小手晃了晃,碰到了母亲的衣袖,来回胡乱碰了几下,意外抓住了。她开始一下下地拉扯。一面拉扯,一面继续哭。
“别是饿了,这么小不丁点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
赵源使劲儿搓手,等搓到有点温度了,这才硬着头皮,假装没看到牧云没好气瞪着他的目光,伸手到襁褓里摸了摸,尿布干干的,他这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帮我翻身?”
她一门心思在孩子身上,生怕孩子哭岔气了,于是也顾不得继续和赵源生气,只得求助于他。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这是要跟孩子喂奶,赶忙伸手帮助。
在他的帮忙下,牧云终于侧过身躺着,随后将亵衣的衣襟敞开一些,露出因为产后涨奶而颇为丰满的乳/房,忍着酸痛挤了挤。很快,有一点乳黄色的奶水沁了出来,滴在被角上。小婴儿好像嗅到了这浓郁的奶香味,哭声明显小了,同时似乎试图侧脸,去寻找奶香的源头。
赵源本来下意识地转头,省得因为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裸/露出来的胸部而被她嗔怪。不过他见她实在没力气抱着孩子喂奶,因此也顾不得了,只好厚着脸皮抱起婴儿,用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引导着孩子去寻觅奶/头。
新生的孩子除了啼哭和吃奶,几乎没有半点自主能力。她努力将小小的嘴巴张到最大,蹭来蹭去,试探了好几下,终于成功衔住了。很快,她大口大口地吸吮起来,还吸得津津有味,发出一下下颇有节奏的“吧嗒吧嗒”声,童趣盎然。
牧云低着头,满心欢喜地看着正在吃奶的孩子,不知不觉间露出了充满母亲慈爱的微笑,虽然虚弱,却极尽幸福。
“呵呵,小乖乖,多吃点,赶紧长得壮壮的,胖胖的,省得再被你兄兄说成小猫儿。乖,噢噢……”
她一面哄慰着根本听不懂话的孩子,一面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孩子头上稀稀拉拉的胎发,幸福之情像雨后涨满池塘的秋水,一点点地溢出,似乎整个人都要融化在无尽的喜悦之中。
这笑容落在赵源眼里,也将他深深感染了。他觉得眼前的牧云不但是世上最幸福的母亲,也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即使她盛装打扮,艳光照人的时候,也不及现在。虽然不施脂粉,虽然脸色很差毫无血色,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美丽。
他的心中涌动着最炙热,最浓烈的爱意,以及最大的感动和欣慰。忍不住地,俯身下来,伸出双臂轻轻拥抱着她,将他和她的孩子,一一并环入其中。
“云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这一次又没能守在你身边。等你养好了身子,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千万别不理我。我以后要对她比对瓘儿还要好,把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当宝贝一样护着……还有你,也一样……”
赵源一面轻声说着,一面用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蹭着,还伸手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儿。尽管孩子正在专心致志地努力吃奶,对他的骚扰毫不理睬。
“你别生气了,我从明天开始起,三天不上朝,每天都陪着你们俩,伺候你,给她换尿布,唱歌哄她睡觉,好不好?”
牧云只顾给孩子喂奶,全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他还不死心,继续厚颜道:“……不好?那么你说说怎么惩罚我,我什么都认罚,叫我到雪地里跪一晚上都行。”
259
259、履诺 。。。
牧云终于被他的话逗笑了。她转过头,睨了他一眼,伸手一指他的额头,强忍着笑声,骂道:“你这是个什么馊主意。要是早个十年二十年,你爱哪里跪着就哪里跪着去,冻成个冰坨我也不管。现在你拖家带口的,要是变成了冰人儿,我怎么办,瓘儿怎么办?叫我带着拖油瓶改嫁去?”
赵源见她态度缓和,于是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没有停止继续讨好她的表现,努力装出可怜巴巴,凄惨无助的眼神,活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就差摇着尾巴抱着主人的腿蹭了。
“也是啊,我可不能死。我要死了,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女人又变成别人妻子了,儿子得管别的男人叫兄兄了,那可怎么成?”
他一面感慨着,一面做出黯然销魂的神态。这两三个月里的好生休养,他早已恢复了旧日容光。这张俊俏姣好的面孔没有了习惯性的欠揍痞笑之后,倒也颇有几分忧郁动人,很容易激发别人的同情心和呵护欲。
牧云看看怀里正在吃奶的“小的”,又看了看跪在旁边那个可怜兮兮的“大的”,不知不觉间彻底心软了,先前的不快也渐渐淡化。她伸手捏住赵源那张进屋之后半天也没有暖和过来的脸,硬是给他扯出一个古怪滑稽的“笑容”来。
“你呀你,要道歉就好好道歉,别老把那个晦气的字挂在嘴边上。我和瓘儿,还有这个‘小的’,都靠着你呢,你可得给我健旺着,别没事儿自寻烦恼。”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他心中欢喜,眼睛里也闪烁着亮亮的光芒,倒有几分像得到了大人夸奖的孩子,纯真无邪。
牧云想了想,回答:“光我一个原谅你还不够,这一次你还得罪了女儿,得要她也原谅你才行。”
说话间,小婴儿已经吃饱了奶水,舒舒服服地扭动着小脑袋,在母亲那饱满温软的胸部上蹭了蹭,然后小嘴张得圆圆的,好像在打哈欠,又准备睡觉了一样。
“要怎样原谅才行呢?”赵源轻轻地抚了抚女儿柔嫩细腻的小脸,笑嘻嘻地盯着她看,“小乖乖,你要是原谅兄兄了,就睁开眼睛表示一下。要是不原谅,就睡觉吧。”
等了片刻,小婴儿撇了撇嘴,吐出一个气泡,好像很开心似地,睁开了眼睛。
她有着很漂亮也很完美的双眼皮,眸子的颜色是蓝色的,不过和父母稍有区别的是,蓝中透着一点银灰,好像黎明时分,太阳尚未升起之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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