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捡到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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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是怎麽又会是,年纪轻轻的,不去按部就班的谈恋爱、结婚、生孩子,竟然异想天开的想当现成的妈,跑来和他抢孩子?她是脑袋有问题,还是别有居心?
「你的目的是什麽?」他若有所思的问。
「目的?」她疑惑的看着他。
「是想要钱,还是想当医生娘,屠太太?」
李佩张口结舌的瞪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麽。
要钱?当医生娘、屠太太?
「妈的!」她怒不可遏的握紧拳头,咬牙迸声道,一张脸气得通红。「你以为你是谁呀?有钱就了不起,当医生就了不起了吗,凭什麽这样侮辱我!要钱?相当屠太太?我呸!我李佩在这里对天发誓,这辈子我就算是嫁猪、嫁狗、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当那个送我都不要的屠太太,你听清楚了吗?你他妈的混蛋!」
屠秉文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怎麽也没想到她会气到这样口不择言。嫁猪、嫁狗、嫁不出去,也不嫁他,而且还对天发誓?这个女人真的是……
「你没必要这麽生气,我只是问一问而已,毕竟书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又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说。
「去你妈的混蛋!」怒不可遏的李佩直接对他爆粗口回应。
「像你这样满口脏话的女人,说真的,我不认为小励跟着你会比跟着我好。」他看着她,缓缓地开口道。
李佩恼火的瞪着他,然後用力的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只有面对混蛋的时候,我才会偶尔失控骂几句脏话,平常我绝不会说,在小孩子的面前更不可能这样说,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她讽刺的对他说。
「我承认小励遭保姆虐待我都浑然未觉是我的错,这件事我责无旁贷。不过今天姗姗来迟是有原因的,我不认为自己有错。」他突然解释道。
「什麽原因?」她咄咄逼人的问。
「在来这儿之前,我已先用电话和小励的主治医生通过电话,知道小励的情况……」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励受得是小伤,不严重,根本用不着这麽紧张,这麽小题大做是不是?」她皱眉截断他的话。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屠秉文无奈的看着她,一顿後又忍不住说。「你的个性一向都是这麽冲,这麽得理不饶人吗?」
「只有面对混蛋的时候才会这样。」李佩迅速答道,存心就是想把他给气死。
屠秉文无言,只能当做没听到,然後立刻言归正传。
「知道小励的状况,也知道他身边有人陪着在照顾他之後,我先去了一趟幼稚园了解事发经过,顺便把这件事处理一下,所以才会耽搁一些时间,这就是我迟到的原因。」他解释。
她撇了下唇,问道:「对方怎麽说?」
「还能怎麽说?园方承认自己有疏失,没将孩子照顾好,但也暗喻是小励自己太顽皮了。」屠秉文冷笑道。
「混蛋!像小励这麽乖巧懂事的小孩能皮到哪里去?他们当真以为这样睁眼说瞎话就能逃避责任,不必负起全责吗?」李佩一整个怒不可遏。
「放心,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的。」屠秉文冷冽的说。
李佩闻言转头看他,这才发现这家伙微眯的双眼中蕴满了怒气。原来他的怒火不亚於她,只是比较会隐忍深藏而已,她恍然大悟,对他的怒气与不爽也稍稍消减了一些。
「对了,张小姐呢?」屠秉文蓦然响起自己在病房里问她的问题,她至今还没有回答他。
「我们在急诊室还没进病房之前,她突然接到她婆婆出车祸的电话,我让她赶紧过去,跟她说小励我会照顾。还有,她要我跟你说声对不起。」李佩对他说。
「怎麽会这样?之後她有没有再跟你联络?」屠秉文眉头紧蹙。
李佩摇摇头。
「所以你也不知道她婆婆现在情况怎样?以及她命题那有没有办法来上班?」
「嗯。」李佩无奈点头,知道他在担心什麽。如果倩如的婆婆伤得很严重,倩如短时间内可能得为了照顾她婆婆而没办法来上班,偏偏现在的小励又急需要她这个保姆的照顾,真的是很伤脑筋。
「也许晚一点倩如就会打电话来了,再等一等吧。」她告诉他,因为也只能如此了,总不能明知道她婆婆出了车祸还打电话去询问她明天要不要来上班吧?这样很不近人情。
「我知道。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突然听见他以拜托的语气和她说话,李佩有点惊奇,还以为他永远不可能有放低身段拜托她的一天呢。
想当初她揭穿黄嫂的恶行,还帮他照顾小励三天三夜,他连一句谢谢都不会说,还是她主动开口要来的,她就有点不想给他麻烦。但她也知道他的麻烦八九不离十——不,应该说是十成十才对,是关系到小励的,所以她想说不可以都不行。
「什麽事?」她问他。
「再帮我照顾一下小励,我要到通讯行去买只手机,否则张小姐会联络不到我。」他说。
「你的手机呢?」她疑惑的问。
「摔坏了。」
「喔。那你快点去吧,小励我会照顾。」
「谢谢你。」
她意外的看了他一眼,还真没想到他会说谢谢。
「不客气。」她轻撇唇瓣的说,说完迳自离开交谊厅,朝小励所在的病房走去。
然後走着走着,她突然想到关於将小励让给她抚养的事,他根本没给她答案,到底是OK还是不OK,愿意还是不愿意?
不过……算了!看在他有对没将小励照顾好的幼稚园发火的分上,她就在观察观察吧。
隔天下班後,李佩提着晚餐到医院探视小励,没想到却在病房里看见一脸疲惫的屠秉文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打瞌睡。
他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衣服没有换,下巴布满了新长出来没刮的胡渣,看起来有些憔悴。
「阿姨。」看见她出现,躺在病床上的小励顿时惊喜的出声唤道,同时也将沙发上打瞌睡的男人给惊醒了过来。
「嗨,小励。阿姨来看你了,你今天有没有乖乖的听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的话啊?」她微笑的对小励说,将手上的东西全数堆到病床边的五斗柜上。
「有。」小励点头答道。
「好乖。」她称赞的说。「你晚餐吃了没?肚子饿不饿?阿姨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来给你吃,有仔鱼稀饭,有蚵仔煎,有鸡排,有珍珠奶茶,还有麦当劳,你想吃什麽?」
听到「麦当劳」三个字,小励眼睛都亮了起来,不过却不敢回答说他要吃什麽,而是将目光转向坐在沙发上的爸爸,无声的询问着他的意见。
「东西还蛮多的,如果你也还没吃,就一起吃吧。」李佩转向屠秉文,口气平淡的开口说道。
「你们吃吧,我想趁这时间回家洗个澡。」屠秉文摇了摇头,从沙发上起身道。
「等一下。」李佩对他说,然後将麦当劳套餐铺放在病床的餐桌上,让小励可以自己动手拿来吃之後,这才和他一起走到病房门外去说话。
「你从昨晚我回家之後,就一直待在这里?」她问他。
他点头。
「倩如她婆婆伤的很严重吗?有没有说她要请假几天,什麽时候可以来上班?」她蹙眉道。
「很严重,她说她可能没办法再继续做这份工作了,要我再找别人。」
「什麽?」李佩惊愕的叫道,没想过情况会严重到这个地步。「怎麽会这样,那现在怎麽办?小励不能没人照顾呀,尤其是现在这个情况。」
「我已经请人打听保姆的事了,在找到保姆之前,我会向医院请假。」屠秉文说。
「你打算一个人二十四小时照顾小励?」
「他是我儿子。」
李佩顿时语塞。
当她听见他用义无反顾的口吻说出这句话时,她就知道自己想收养小励的事已经无望。
虽然有点小失望,但并不难过,因为她知道小励很在乎他这个爸爸,能和爸爸一起生活,当然比她这个认识不久的阿姨好了。
「我知道他是你的儿子,我的意思是,难道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和你轮流照顾小励吗?例如其他家人?」她问他,因为一个人照顾二十四小时太辛苦了。
家人?
屠秉文想到不断要他将孩子送到育幼院的父母,想到陈家那些从陈茵歆丧事过後就没再联络,一点都不想负责抚养小励的姻亲,然後摇了摇头。
「没有。」他说。
李佩看着他突然变得有些冷硬的神情,然後想到小励的身世,忽然就明白了。
「你不是要回家洗澡吗?快点去吧。现在时间还蛮早的,你可以睡几个小时载过来,我会一直待到你来为止。」她转移话题。
「谢谢你。」
「不客气。」
虽然说了他可以睡几个小时载过来,屠秉文还是不好意思,在洗完澡,替自己和儿子打包了两套换洗衣服後,匆匆的又赶回医院。
看着离开不到两个小时又出现在病房里的男人,李佩有些无言以对,但也不好说什麽,只好将目光移到他手中提着的行李袋上。
「你有带小励的衣服过来吗?我刚问他有没有洗澡,他跟我说没有。」她说。
「因为撞伤头部的关系,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都是观察期,所以没办法下床洗澡。」他略微解释了一下,免得她又误会他不负责任。
「我又没说什麽。」像知道他的用意,李佩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然後接着问道:「那他现在可以洗了吗?」
「可以。」
「那我来帮他洗吧。」她自告奋勇。
「你……可以吗?」
「废话,不可以我会这样说吗?」她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别忘了小励曾跟我住过几天,那几天可都是我帮他洗澡洗头的。至少我肯定比你行!」
「那就麻烦你了。还有,谢谢你。」
「你这麽客气我还真不习惯。」她边说边走到病床旁对床上的小励说:「小励,阿姨帮你洗澡洗头。」
说完,她伸手想将小励从床上抱下来,屠秉文却一个箭步走过来说:「我来,」然後伸手将小励从床上抱起来,直接抱到浴室里。
「让他坐在这里。」李佩将马桶盖放下来,指挥的对屠秉文说道。待他将小励放下後,她柔声对小励说:「小励,阿姨先帮你洗头喔。」
「他头上还缠着纱布,你要怎麽帮他洗头?」屠秉文问。
「我会先把纱布剥下来。放心,我会很小心,不会让他的伤口碰到水的。」她看了他一眼说。
「你确定吗?」他一脸不放心的表情。
「我照顾过这种头部或额头受伤的小孩,很多次。」她以稀松平常的口气解释道。
「你当过护士?」
「没有。」
「那怎麽会有这种经验,而且还很多次?」他靠站在浴室门边,一边看她小心的将小励头上的纱布解开,一边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育幼院里有很多顽皮的小孩。」
「育幼院?」
「我是在育幼院长大的。」
屠秉文瞠目结舌的看着她,震惊到突然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在育幼院长大?她竟然是个孤儿?
「对不起。」他不由自主的开口道。
「你为什麽要跟我道歉?我在育幼院长大又不是你的错,况且我也从不以此为耻,因为没有育幼院的收留,我可能早已经饿死或冻死在街头了。」她平心静气,就事论事的说。
「你的父母……」
「在我八岁时意外双亡,八岁这年纪算是有点大,所以没有人愿意领养我,社福机构只能将我送到育幼院。」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
「我并没有要求你一定要什麽呀。」她有些哭笑不得。
「你让我很意外。」屠秉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
「意外什麽?」她问他。
「乐观和热心的个性,我一直以为从育幼院长大的人,在性格上会比较偏激;阴郁。」他说。
「你这事以偏概全。」
「我现在知道了。」
李佩嘴角微弯,「好了,终於把头洗好了。小励,阿姨先帮你把头发吹干,再帮你洗澡。洗澡会比较快一点,你好乖、好棒,再忍耐一下喔。」她柔声对一直乖乖坐在马桶上不敢乱动的小励说。
「好。」小励乖巧的回答。
李佩咧嘴微笑,拿起挂在墙上的吹风机小心的将小励的头发吹干後,接着动手帮他洗澡。
「屠先生,可以麻烦你帮忙托着小励这只打着石膏的手吗?我怕他撑不久,会弄湿。」她转头对站在门边的男人说道。
屠秉文立刻走上前,伸手托住小励打着石膏的那只手。
「谢谢。」她说。
「该说谢谢的是我。」他说。
「说真的,你也让我很意外。」李佩看了他一眼,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麽一句。
「什麽意思?」屠秉文疑惑的问她。
「你一开始给我的印象和现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在今天之前,我压根儿没想过能和你这样平心静气的说话。」
「我为之前对你的态度不佳道歉。」屠秉文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原来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