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一笑请上勾-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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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程车把她们带到了城市里最最高级的消费区,在最最高级的餐厅门口停了下来,周先生说:“我们吃日本餐吧,比较清爽。”
嫣然紧抱着餐厅门口的一只不知是狗还是狐狸的石像不肯进去,嘴里喃喃:“不不不不…。”
阿朱颤抖说:“我也不敢进去,我没来过这么高级的地方,腿都软了。”
夜子一手拉一个,咬着牙说:“进!反正不用咱们付钱!”
一个穿和服的美女迎上来,轻声软语的说了句:“姨拉下姨。”
夜子装作很懂的样子说:“这是日语的欢迎光临。”
阿朱说:“看不出呀,你还会说日语,再来两句呢?”
夜子说:“米西米西,死啦死啦,花姑娘。”
“……。。:阿朱彻底无语了。
和服美女引她们进了包厢,里面是条长方桌子,周先生做东,所以坐了顶头的上座,阮月荷作陪,二毛这禽兽已经抢好了位子,手里拿着筷子。
嫣然悄无声息的挪进去,选了个离阮月荷最远的位置(不过也就是斜对面而已)。
和服美女适时的送上菜单,周先生亲切的对嫣然说:“请点菜吧。“
点菜?嫣然翻开菜单,傻了,里面除了图片,全他妈是日语!
菜单而已,在中国的地界上,有—必—要—吗吗吗吗吗(嫣然心里的回音)——
她赶紧把菜单递给夜子,小声说:“夜子吃什么,我们吃什么。“
夜子看了看菜单,脸上一僵,大概是脑中有匹草泥马奔过了,她飞过的把菜单送回周先生手上:“周先生,您点吧!我们不挑食的,真的!“
二毛跟着点头:“嗯嗯,什么都吃!“
周先生摇头微笑,像是长辈对后辈既宠溺又拿她们没办法,他翻了翻菜单,说了“怀石料理、雪花牛肉、@#¥%,&*!~#¥……”等一大堆让土包子们听不懂的话,末了还加了一句:“量要足。”
这句话能听懂,二毛拽紧了筷子,蓄势待发。
在等菜的间隙,阮月荷对嫣然说:“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不和之涯的爸爸一起来,那是因为我和他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嫣然终于抬起头,疑惑地望着她,她双手支额,神态安然而优雅。
“你是之涯喜欢的人,我不想把家庭的过去瞒着你。我和之涯的爸爸属于政治联姻,结合为的是两个家族的利益,但我们性格非常合不来,我年轻时爱闹,喜欢在外面玩;他从小爱静,喜欢一个人。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终于还是分开了,其实分开对我们两人都是解脱,一个不幸家庭的结束,往往是两个幸福家庭的开始。”
“对不对?”她含笑问周先生。
周先生温文的点头:“对。”
阮月荷接着说:“但我和他依然是很好的朋友,我这次来,其实也是受了他的拜托,他是一所学院的教授,成天埋在实验室里,很少抛头露面的。哦,当然,我来也是自己的强烈愿望,毕竟之涯是我唯一的小孩,我非常爱他。”
嫣然机械地点头。
“你爱他吗?”阮月荷突然问。
……爱他?
……爱……
“难道你不爱他?”
不,不是,我……
……爱……
嫣然又短路了。
“行了阮女士,你不要每次都这么直接好不好?”周先生笑着说,“菜来了,快吃吧。”
桌上堆满了菜,每一样都是那么精致,每一样都是没见过的货色,阿朱抓筷子的手在颤抖,她小声说:“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福分?好怕今天吃完这一顿,明天我就会死……”
夜子说:“死吧死吧,这样的饭菜曾经吃过,也不算亏了!”
二毛来不及说话,她嘴里早塞满了,腮帮子鼓得就像是河豚。
“吃呀,不要客气。”阮月荷招呼。
嫣然夹起一只鲔鱼寿司,蘸酱,轻轻咬了一口。
嘤嘤——好吃!
但是吃的好不安心!好羡慕夜子、二毛这些没心思的家伙!
“啊,对了,想看之涯的照片吗?”阮月荷打开随身手夹,取出一张照片递给嫣然。
啊,这就是莫无涯的真面目呀!……和游戏里一模一样,果然,他这种人是懒得调整长相的。但是照片里的他带着眼镜,看上去……更凶了。
呜呜,好可怕的脸!
嫣然把照片还回去:“看过了,谢谢阮阿姨。”
“阮阿姨?”阮月荷挑起一边眉毛,“你不喊我妈妈么?”
嫣然如果正含着一口水,早喷了夜子一脸。
妈妈妈妈……妈妈!
啊啊啊啊为什么这家人总是这么吓人!总是跳跃性思维!总是单刀直入!总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什么性格啊?遗传!一定是遗传!眼前这女人果然是莫无涯的妈呀呀呀呀如假包换!
夜子和阿朱也吓傻了,夜子的筷子当啷一声掉了,阿朱张着嘴,嘴里有咀嚼了一半的天妇罗。——二毛继续埋头吃。
雪花牛肉的及时出现,打破了这份尴尬。
“雪……花……牛……肉……”阿朱又哭了,碎碎念,“明天我一定会死的,从来只是在杂志和电视上看见的雪花牛肉,结果竟然让我吃到了,呜呜!”
夜子也碎碎念:“我今天就会死,撑死,我一定要放开肚皮到撑死!”
嫣然吃什么都是味同嚼蜡。最后另外三个家伙都撑得站不起来了,她还盯着眼前的一小碟腌姜较劲。
饭吃完,阮月荷起身,拉着嫣然说:“周,你先等等,我想和嫣然单独单独说两句话。”
“去吧。”周先生点头,问夜子她们,“想吃冰激凌吗?”
“嗷嗷——”二毛当然是要的。
嫣然被阮月荷拉着,脑袋里乱哄哄一团,脚步都有些发飘。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她失去了对环境的判断力),阮月荷说:“嫣然,坐吧。”
她就坐下。
阮月荷贴着她坐,掏出一根烟,文雅的点着抽起来。
“我呢,并不是一个好母亲。”她以手支额,幽幽的开口,“年轻的时候我太疯狂了,甚至有了孩子后都不收敛,我想这也是文道——哦,他就是之涯的爸爸——实在忍受不了我的原因吧。”
“我和文道离婚时,之涯八岁,选择了跟随他爸爸。说实在的,我很伤心,虽然我没对他尽心尽责过,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总是最最热烈的。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他跟着文道比根治我要好得多,毕竟文道是那么有学问的一个人,他性格沉稳,很适合养育男孩子。之涯从小就很有主见,而且和他爸爸一样的聪明。”
嫣然垂下头:是啊,他有主见,有主见到霸道的地步……
“我和文道都是政治联姻的牺牲者,我很高兴儿子不用重复我们的悲剧,他自己找到了所爱的人,并愿意和她相守共度余生,我很为他高兴。嫣然,谢谢你,我想你很适合他。”
适合?
我……
嫣然苦恼的咬着下嘴唇:很多事情,不是您说适合就可以的……
“好了,说完了。”阮月荷把烟头灭掉,笑眯眯的站起来,嫣然也跟随着她站好。
阮月荷亲热的拉过她,在她的左右脸颊上各吻了一下:“亲爱的,你很美。”
她把一只盒子塞在嫣然手上径自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冲嫣然眨眨眼睛:“不过比我年轻时候差远了。”
嫣然扑哧一笑。
阮月荷头也不回地挥挥手,挽着周先生上了车。计程车开走,嫣然才傻傻走到另三个人身边。夜子问:“她和你说什么了?”
嫣然摇头:“我太紧张了,一时想不起来。”
夜子骂:“你还真是没出息中的没出息!”
嫣然满脸愧色,问:“他们去哪儿?”
阿朱说:“说是去二人世界,不陪我们了,听说他们本来就是来旅行的,S市是头一站,明天要去B古镇呢。那个周耐克还给了我们计程车钱呢,二百块!够打车到学校再从学校到这里五个来回了。”
“真是有钱吶,嗝。”二毛摸着吃成圆形的小肚肚,带着满足的笑容。
Chapter 28 回家见妈妈
时间还不晚,又是周末,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不断有人经过时朝看嫣然一眼。夜子说:“会学校吧,带着这妞不好逛街,长得就惹事。”
嫣然刚从与阮月荷见面的恐惧中平复下来,委屈地说:“我又没做什么!”
夜子说:“有时候不用做什么,真的。你给莫无涯做过什么吗?”
嫣然想了半天,摇头。
“可是那个禽兽还是凑上来了。”夜子愤恨道:“都怪爹妈没给我一副好皮相,否则我也去拐个十个八个的,一天一换,夜夜笙歌。”
阿朱笑道:“恋爱和长相的关系真的有那么大吗?有时候是认为夸大了啦,没有那么绝对,关键是两个人气味相投。”
阿朱有个博士生男友,长得很帅气,阿朱温柔善良却不属于漂亮女生。男友很爱他,准备等她大学一毕业就结婚。
回到宿舍,嫣然打开了阮月荷给她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条长长的玉石项链。她不懂行,看不出是什么玉,只是觉得很莹润,白如羊脂。她把项链和戒指一起锁进了抽屉,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上了游戏,莫无涯截住她问:“见过我妈妈了?感觉怎样?”
“……和你很像。”
“像?”莫无涯想了半天,“不会啊,我比较像爸爸。”
“我觉得你们这种人太……太强势了。”
“你怕我?”莫无涯问。
嫣然一个“怕”字在喉咙口了,一看他的表情,连忙咽下去。
“不许怕我。”莫无涯强硬地说。
他爱她,她也知道。
但是她……
嫣然斟酌地说:“我想离开游戏几天。”
“不行。”莫无涯想也不想否决,他好不容易忙完一阵子可以安心的陪着她玩,她竟然要走。
“可是还有一个礼拜就要开学了,我想回去看看妈妈。”嫣然说,“一个暑假没回去,她肯定气死了。”
莫无涯看她嘟起嘴,美丽的小脸上又是委屈又是幽怨,传说中的心理防线瞬间就崩溃了,还好他这人外表冷,看不出来。
“那我等你。”他生硬的点头,“走了也好,和你在一起练不成级,你太不长进。”
“喂……”嫣然不满。
“走吧走吧,路上小心。”他挥挥手。
切!嫣然扭头就走:什么人吶!
莫无涯突然从身后一把捞她回来,紧紧地搂在怀里,嫣然推他:“干什么呀,鱼摆摆正在偷看着呢!”
“我才不管。”莫无涯把脸埋进她的秀发中,“你一定要回来,我等你。如果你失约,我就飞过去找你,被我缠上一般是摆脱不了的,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放开吧。”嫣然挣扎,满脸通红。
不远处的鱼二摆正在装挂机,可惜脸上的表情把她出卖了。
“临别吻。”
“不要!”
“一下。”
“不要啊!”
鱼二摆浑身颤抖,已经憋不出要破功了。
“一下啊。”
乌克兰大白猪华丽现身,一鼻子把莫无涯拱出老远。
莫无涯从地上爬起来,脸色黑沉黑沉的:“啧,怎么把这家伙忘了。”
嫣然骑上猪,飞快地逃窜。
对于雨师来说,仙宠也是能当坐骑的,真是一举两得。游戏里的坐骑实在太贵了,而且对打怪或PK没有实际效用,唯有跑得稍微快些,除了那些钱多得没处花的二货们,大部分玩家都没有选择坐骑。
当然也有特别二的二货,比如碧海阵营无极帮的帮主墨某,居然给帮派核心成员一人买了一匹坐骑,成天跟在他后面游街拉风,大大满足其可耻的虚荣心。
嫣然也是夜子初中开始的同学,所以也一起回去。但自从夜子几年前搬家,她就住到了县城的东面,而嫣然继续住在县城的西面。
嫣然和妈妈依旧住在外公留下的老房子里,房子很小,木结构的,在这个典型的江南小城里不显得突兀。房子是两层楼,一层面积只有二十多平方米,初开始的时候,别说是厨房,连装个浴缸都腾不出地方。
左右邻居也都是木结构房屋,所以这里是重点放火区域,一旦着火,那真是火烧连营。
嫣然回来了,妈妈很高兴,烧了一大桌子菜。嫣然的妈妈才45岁,可因为年轻时那场失败的婚姻,她失去了对男性的信心,所以一直带着女儿过单身日子,虽然清苦,但也洒脱。
和嫣然相反,她是个很开朗的女人,朋友一大堆。
饭桌上她给嫣然递了一打子照片,说:“候选女婿,尽管挑,看中了谁就去见见。”
嫣然捧着那叠或俊或丑的男生照片哭笑不得:“哪儿来的?”
“朋友的儿子。”妈妈洋洋得意的笑:“谁都知道我女儿是万里挑一的大美人,又在S大念书,前途无量,个性也好,所以都有哭着喊着要攀这门亲呢。”
嫣然刮她妈的鼻子:“就吹吧你!单亲家庭的小孩,没几个人敢要的。”
她妈敲着筷子喊:“没错,我是单亲家庭,但我这个单亲家庭比那些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完整‘家庭不知道好多少倍!再说了,咱们也有资产,咱们有房吶。”
嫣然抬头望望这间民国年间的木头屋,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妈妈说:“来来,我给你介绍介绍。”
她拿过照片一张一张翻,说这个是银行的,这个是公务员,这个矮了点,这个太老了,呀呸!33了也敢想我女儿!哇,这个帅 ,不错。这个……这个是猴子还是猩猩?扔了!
……
嫣然默不作声的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