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武侠修真电子书 > 皇后论斤卖 >

第36部分

皇后论斤卖-第36部分

小说: 皇后论斤卖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着皇帝兴奋得发光的双眼,常宁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干涩,使劲咳了几声,“那什么,奴婢觉着,皇后娘娘未必看出来了,只是、只是……”常宁现在很想猛抽自己两个大嘴巴,真恨自己多嘴说话。再次舔着嘴唇,常宁抓耳挠腮地想着该如何措辞,半晌后他听姬修远说道:“只是皇后对朕做什么是无所谓的,对吗?”
常宁讪讪地笑着,又听见姬修远自言自语般的说:“其实,以皇后的心计,朕还真猜不透,不如……咱们去向她问问清楚如何?”常宁继续保持着僵硬的笑容,眼神飘向地面,皇上啊,你心里头怎么会越来越存不住事了?
姬修远从皇后口中得到的答案让他怔愣了良久,“中宫的后位是臣妾花钱买来的,这座凤栖宫不过就是臣妾的另一个栖身之所罢了。皇上喜欢谁、宠幸谁那是皇上的事,臣妾就是个看热闹的。皇上为何会因臣妾不吃醋而奇怪?”她刚刚如是说。
“你从未动过心吗?哪怕瞬间都不曾吗?”他艰难开口,放下自尊与骄傲,他只想知道真相。
她静静微笑,“皇上,臣妾只是执掌内廷的皇后,就像是执掌各部的尚书一般,一个称谓而已。”
静默片刻,他木然开口,“朕知道了。”
凤栖宫厚重的朱红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姬修远步履沉重地负手走在宫道上,头顶清冷的月光将他的身影斜斜地拖成瘦长的一条。
其后的数十个日夜,姬修远再未踏入凤栖宫一步。
秋风乍起时,姬修远顾锦年她相遇在慈宁宫的大殿。她屈膝行礼,他淡然而笑。他起身,她相送。
晚秋斜阳下,他与她携手走下祭坛,刚刚完成的祭天大典上,帝后的表现被朝中的鱼鱼臣工交口称赞,她笑颜如花,以为他们终于找到了让双方舒服的相处之道,他却只道:“如你所愿,朕终于学会了与你做一对寻常的帝后。”那一刻,他的笑容如风中落叶般萧瑟。那笑容猛的撞进她的心里,顿时酸胀一片。
严冬时节,落雪纷飞,由于大雪封城,出行艰难,皇帝宣布罢朝一日,却在漫天风雪中将顾锦年由凤栖宫中拖出,策马奔向街市。行至一处府邸前,姬修远拉紧缰绳,棕红的烈马在墨绿色的府门前停住,摆头打着响鼻。
“这是……”顾锦年看着门楣上高悬着的素绫怔怔地问。
“这里是付欣翰的家。他的夫人上个月过世了。”
顾锦年心中一惊,回首讶异地看着姬修远,“皇上为何带臣妾来这里?”
姬修远扯唇一笑,“吊唁。”率先下马,伸手将她抱下马,稳稳地放她站在雪地中,“皇后与付夫人不是曾经相交甚笃吗。”
顾锦年硬着头皮随他进入,付欣翰惊慌失措地跪在雪中迎驾。顾锦年小心翼翼地行走、讲话,生怕一步行差踏错便露出马脚,被皇帝怀疑。半个时辰中,她已如芒刺在背,付欣翰那两道肆无忌惮紧追着她的目光刺得她周身难受,烦躁不安。拽了拽姬修远的衣袖,她垂首轻声道:“皇上,时辰不早,该回宫了。”
姬修远轻笑,“还早得很啊,皇后不想多坐一会儿?”
连连摇头,她竟然心虚得发慌。
回宫的路上,那匹万里选一的千里马竟然踱起四方步,慢慢悠悠地摔着长长马尾行走在清冷的街道上。马背上的两人一直沉默不语,顾锦年只感觉得到紧贴在自己背上的那片宽阔胸膛中有力的心跳。姬修远的双臂一直紧紧地环着她的腰,此刻更是愈发收紧了,有温热的气息喷散在耳畔,随后传来姬修远轻轻的声音,“今日是你的生辰。”
她侧目,垂眸,六岁以后,她便强迫自己和家人一起忘记这个日子,因为那一年她的生辰过后,为她庆生的两个人都去了,当时她生命中最亲的两个人。那以后,她不敢再庆生,害怕再一次失去身边亲近的人。耳边的声音更加轻缓低沉,“今日朕为你庆祝生辰。”
莫名的,她的身体一抖。
两人在城西的“独一份”面摊前下马。姬修远拍开那扇破旧的店门,塞了一锭银子给嘴里一个劲说着今日不开张的老头子。
半个时辰后,两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被端上桌,顾锦年呆愣愣地坐着,“你,你怎么知道这里?”
姬修远埋头吃面,含糊地说了一句,“我就是知道。”
顾锦年双手捧着碗,任由热气扑面虚着眼睛。姬修远抬眸,“快吃啊,待会儿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姬修远今日的反常让顾锦年疑惑不已,心中竟然莫名的害怕、恐慌,仿佛有什么让她难以预料的事就要发生。姬修远越是平静,顾锦年就越是不安。
四十二章 弹指间情动是何年

随着姬修远踏进“永威镖局”的大门,顾锦年是彻底迷惑了,任凭她再如何聪明机灵,也猜不出这皇帝来镖局是要做什么?
总镖头凌苍山迎上前来,开口就叫,“黄公子,终于是把您给盼来了,昨日我还和小的们说,难得寒冬腊月的还能接到这样轻松又多金的镖,黄公子当是我们的贵人啊。”对于这位大镖头,顾锦年并不陌生,顾家也有镖局,而且做得比永威大多了,但是顾家的所有总镖头的武功和江湖声望就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凌苍山的。对于此人,顾锦年一直相当佩服。凌苍山称姬修远为黄公子,顾锦年没觉得有多么惊讶,姬性本就是大齐皇室的姓氏,姬修远微服出宫自然不会报上真名,只是他竟然会是永威镖局的镖主,这就不能不让顾锦年惊讶了。
姬修远竟然是特意来付钱的,付了一半的镖银作为首款,临走时还特意叮嘱凌苍山莫要因为这趟镖好走就掉以轻心。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宫中,顾锦年喝着驱寒的姜糖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发呆的姬修远。第二碗姜糖水喝下肚以后,她看见常宁从外面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长方形的紫檀木盒子。姬修远接过去,屏退了侍立的众宫女太监后,轻轻打开盒盖,推到顾锦年的面前。里面是一个墨黑色锦袋和两个密封的淡褐色信封。“这是什么?”顾锦年抬眸讶异地问。
姬修远面无表情,“锦袋中是小王子制出的解药,信封里是两个崭新的户籍。”
顾锦年知道小王子的解药一定是给她的,可是两个崭新的户籍是做什么用的?手指着信封,“这个也是给臣妾的?”
姬修远点头。
“臣妾要两个崭新的户籍有何用处?”顾锦年失笑,“莫非皇上是要臣妾先收着,等哪天皇上心血来潮,拿着这个便于微服至民间过日子么?”
姬修远好歹笑了笑,“差不多吧,不过不是朕要在民间过日子,而是你。”
顾锦年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姬修远伸手拿出其中的一个信封,“这里面到底写了你是姓氏名谁、祖籍哪里、年纪几何,朕一点都不知道。这本是户部给事前些日子为一批涌入关内的边民们统一发放的,朕让鬼隐随意从中取了一男一女的户籍名册。原本就是在户部做好密封的,朕也就这么原封不动的拿了来。”
“臣妾也这新身份有何用?况且还有一男子身份,莫非皇上想要臣妾一人分饰两角?”顾锦年心中猜测着姬修远又要利用自己做什么暗地里的勾当了。谁成想,姬修远的回答让她惊讶得张大了嘴,因为她听到他说的是——“那个身份是为付欣翰准备的。”
“皇后,把嘴巴闭上,这样张着很像是条上了钩的鱼。”姬修远刻意开着玩笑。
顾锦年这才意识到自己惊讶到失仪,闭上嘴后又马上张开了,因为她要说话,“皇上,你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何付大人会有新的身份?为何要给臣妾?为何……”
姬修远对她摆摆手,“朕正要说。”望着顾锦年的眼睛,他缓缓说道:“后日凌晨,皇后会得急症暴毙。也就是说,从后日起,这个世上不再有顾锦年这个人。后日清晨,礼部侍郎付欣翰家中失火,付大人从此下落不明。这个世上也不会再有付欣翰这个人。”
顾锦年愣愣地看着姬修远,仿佛明白他在暗示自己什么,又仿佛一点都不明白,或者说,是她不愿意明白。
“姬修远接着说道:“朕要永威镖局保的这趟名义上是要将你二人平安的护送到你们要去的地方,实则,是趟空镖。为的是蒙骗过你爹和你大哥还有他们的眼线,只有如此,你二人才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远走高飞。也才能保证,这个世上除了你二人再有旁人知道你们的行踪,可以过一辈子的舒心日子。”
“可是……”
“你亲笔写一封书信,明日可以找个信得过的人交给你爹和你大哥,也算是对他们言明事件始末,免得让他们为了你伤心。”
顾锦年垂头不语。姬修远问:“可还有什么环节是朕疏漏了的?”
“皇后死了,没有尸身该如何解释?”
“朕以命人在死囚牢里找了一个与你身量差不多的女囚。”他看着她的脸,笑,“好在你瞒住了所有人,宫中除了朕和香茗没有人见过你的真貌。而香茗在给皇后守灵之后,会被朕派到顾家,以慰了丈丧女之痛。”
姬修远似乎已经设计好一切,所有应该或可能出现的情况都被他想到了。良久后,顾锦年终于鼓足勇气问:“臣妾和付欣翰的事,皇上是何时得知的?是派了神寂还是鬼隐去查出来的?”
“知道的时间不算长。不是神寂也不是鬼隐。朕,从未暗中查过你。”
“你,为什么要放我们走?”
姬修远笑问:“朕若说是被你们的真情所感或是内疚因为自己而拆散鸳鸯,你信吗?”
顾锦年摇摇头。姬修远仰面大笑,“所以,朕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朕只是,只是,厌恶,厌恶自己的皇后竟然与臣子有情,你懂吗?”
顾锦年点点头。姬修远没有看到,因为他不敢看她现在的神情。听了自己的这个理由,她若冷笑或无谓,他会心寒;她若显露出伤心难过,他会心疼。
“明日一早,常宁会送来一套太监的服饰,而后会带你出宫。今夜收拾东西,哦,那盒子里的所有东西等你们到了地方再打开拿出来用。”起身向外走,佯作洒脱地挥挥手,“明早你走,朕就不送了,自己保重。”
这一夜,顾锦年没有按照姬修远的话收拾东西准备离宫。她一直在思索、在猜测,思索姬修远的目的,猜测他的动机。当然,顾锦年并没有忽略这一整日皇帝与她独处时的种种反常举动。这算什么,那碗面算是最后的晚餐吗?给她庆生,然后就挥别。庆生后,她……她终于知道,这一次庆生后,她会失去哪一个亲近之人了。
忆起傍晚时分,自己心中出现的莫名惊惧、惶恐都有了合理的解释。他要她离开或者说,他要离开她。
窗外仍然飘着雪,细细碎碎的在这暗夜中看不真切。她忽然想起,他自回宫后就一直坐在她的对面呆望着她,放在他面前的那一小碗姜糖水一直未喝一口。她又想起,半个时辰前他走出凤栖宫,竟然只穿着长袍,那件貂绒大氅还搭在外殿的衣服架子上。
怀中抱着他的大氅一路走到御书房,远远便能望见他投在窗上的剪影。行得愈发近了,看得也愈发清晰,他坐得笔直,一动不动。她险些以为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却见他突然扑到在御案上,再次一动不动。她心慌的不行,被他刚刚的动作吓到了,以为是他不舒服突然晕倒。一脚深一脚浅的跑了几步,推门而入。她小心翼翼地走进,他以为是常宁进来,仍旧趴着不抬头,声音由于深埋着的头而显得闷闷的,“常宁,你果然说对了。安排她离开,并不能一了百了。”
她静静的站在原地,打算让他继续把她当做常宁来倾诉,哪知他竟再没有说话。只传来两声闷闷的哼声,听到的那一瞬,疼痛在她的心尖上呼啸掠过。那压抑的闷哼,听进她的心里便仿佛经过了千言万语的挤压。
她又站了许久,他只是趴着,再没有声音。她转身蹑手蹑脚地出去,手中紧抱着那件大氅。暗夜中彳亍,三年的光阴杂乱地涌现在脑海里,他和她斗嘴、和她耍赖、软磨硬泡地与她同起同卧却始终委屈自己睡在窄小的榻上。被她气得跳脚、恼怒到脸色发青,却从未动过她一个指头。长夜中的隔床谈心,闲暇时的赌棋、斗酒、漫步花丛……
她定住,白雪在暗夜中泛着莹莹的光。她愣愣的,愣愣的,想,从何时起,她的眼中、脑中、心中的那个人,全部都换成了他?
四更天刚过,常宁便如姬修远昨夜所言,送来了一套寻常太监们穿着的常服。“娘娘,时候不早了,快些穿戴了动身吧。”退行着出去时,又停下提醒道:“别忘了带上那个盒子。”
顾锦年经他提醒才想起,那盒子里放着小王子秘制的解毒药,自己这一夜思来想去竟是忘了这个。她赶紧将那个墨黑色锦袋取出来,解开抽绳,将里面的东西倒在自己的掌心中。
摊开手掌,上面有两颗赤红色的丹丸和一颗被络子裹着的钻石。顾锦年愣了半晌,慢慢将手掌握成拳。
入夜,起更时分。
姬修远独自踏进了凤栖宫中皇后的寝殿。所有的东西都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