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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皇后论斤卖-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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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知道的是他已经和鞑靼密谋,似乎朝中的哪位年轻官员是鞑靼的一位世子,从小便被送来大齐隐藏身份,伺机而动。只是我刚刚得知这些,你们便砍了我的‘手脚’,将能为我传递消息的人都变着法子软禁起来,我也就再得不到更多消息了。”
顾锦年听得云里雾里,心中又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竟有些惶惑。“等等,这些不知就里的话我不明白,你何不亲自告诉皇上?”
洛可心的脸上浮起一抹虚无的笑,“皇后娘娘是个聪明人,怎么会不明白我的话?”
顾锦年不得不深思洛可心那些貌似颠三倒四的话语,“你是故意做出那些惹人讨厌的事?”
洛可心浅笑。
“你就是为了让他讨厌你?”
洛可心点头。
“为什么?”
“既然他对你动了心,就别再对我做出什么怜悯疼爱的样子,这样的施舍我不稀罕,既然要死的人,何必受着人家这样的施舍,徒增自己的不痛快。”
不知道该做何反应,顾锦年从来没有过洛可心这样的想法,一个人对你好就是对你好,即便是怜悯又何尝不是真情?默然半晌,她忽然想起情书的事,便问道:“你细心收着那些情书到底是为了什么?”
洛可心叹气,“你若信,我便告诉你,我没想过要为了什么。长公主当年误会了我和顾海楼,不听我的解释也不再联络他。那些信件更是从不拆开,她当年出嫁的前一夜我在她的房门口跪了一夜,只求她能看看这些信,可是,死犟的姬沧澜愣是一晚上都忍着没开门。转日我就病了,她也嫁了。那些信我却舍不得丢,总觉着是自己欠了你大哥的。”
“如此说,那日你拿这些信和我所做的交易也是故意的?”
“那一次就是我故意整你的,从始至终我为阿远做了那么多,可是他却喜欢了你这么个不相干的,说到底,我也是有些不甘心的,借个机会整整你罢了。你笑我无聊也罢,反正那日看到他对你冷脸我心中也是解气的。”
顾锦年无言以对。说了这么久话的洛可心也已经虚弱不堪,疲惫地闭起眼。顾锦年叹气,“他心里还是有你的,毕竟你们青梅竹马又做了这么久的夫妻……”
洛可心竟笑了,笑得咳血,“夫妻?娘娘,我何曾做过他的妻?我只是他的表姐,一直都是。你懂我的话吗?”
顾锦年懂。她心中泛酸,眼中含泪,同是女人,每日每夜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却无法真正拥有,那种滋味不用细想她也能体会。
咳净了一口血,洛可心仰面躺着,说:“娘娘请回吧,我枕头旁边的这封信也请一并带走,里面记录了我爹的所作所为,至于他后面的谋算就要看皇上的了。”
那一夜风雪交加,丑时二刻,洛可心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闭上眼睛的前一刻她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一直守在她身边的皇后说:“我把阿远交给你了。”
洛可心的后事全部是由顾锦年操持的,姬修远没有过问过半句。洛可心过世那日的对话,顾锦年告诉过他了,洛可心的留书顾锦年也给他看了,姬修远的表现却让她失望,甚至愤怒。他没有留下伤心的泪水也没有表达他对这位表姐的感激之情,他根本就是面无表情。
半个月过去了,顾锦年渐渐明白,有时候没有表情才是最痛苦的一种表情。
也许是压抑了太久的情绪需要宣泄,也许是想借此来怀念,姬修远竟在夜深时对顾锦年讲起了那些过往。他说:“没有可心,朕只怕早就死了多少次了。”他还说:“当年入宫为妃、朕和太后装病、什么世外高人的预测都是可心设计的,目的只是为了先稳住她爹。我们日夜吃睡在一起,表面看是朕对她恩宠有加,实则是她怕她爹命人暗害朕,如此做是为了让她爹投鼠忌器。”他又说:“当年,朕与她定下了一份约定,朕不可能与她做真正的夫妻,但也不会碰其他女人,除非她爹过世或者她过世。”他还说了很多,很多,说得顾锦年不禁开始思索,洛可心给予的这份爱是否太过沉重?正是这样的爱才让姬修远逃离,因为这实际上已经变成了他的良心债。
不过,姬修远再如何不愿面对,不愿心伤,可是对于贵妃谥号的议定却不能不管。这事原本交由礼部做的,顾锦年催了数次才在今日催来了一位礼部官员,据说还是个新任的侍郎。她心中便有些不快,觉得礼部是刻意拖沓怠慢。待皇帝将那位侍郎传上来,她又慌得险些摔了手中的茶碗。
付欣翰!
“微臣,叩见皇上皇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付欣翰越发俊朗的面容和诱人的嗓音让顾锦年的心狂跳了起来,至于贵妃的谥号是怎么议的,她全然不知,近一个时辰的商议过程她一直都是恍恍惚惚,也分辨不清到底是付欣翰一直在偷偷瞄着她还是她不断地偷看着他。
梦游一般的,被香茗轻唤着用午膳,梦游一般的,将饭菜往嘴里送。姬修远在一旁看得直蹙眉,“我说,你……”
顾锦年低声道:“皇上,食不言寝不语。”
“朕是想说,你……”
“臣妾在用饭,皇上也请多吃些。”
姬修远抬眼看看正为自己布菜的常年,再转头看看举着筷子一动不动的香茗,干脆放下筷子,喝起茶来。
一盏茶之后,顾锦年终于有所觉察,“皇上怎么只喝茶?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姬修远垂眸看着自己面前沾满菜汁却空着的碗,“朕只是想看看皇后要多久才能发现,你一直是在吃着朕碗里的菜。”
顾锦年看看各自面前的碗,无力地辩驳着,“皇上碗里的比较好吃。”
姬修远听见这个回答,有点郁闷。他开始郑重地思考一个问题——他在皇后的心目中是不是很傻?嗯……而且还瞎?她那直勾勾盯着付欣翰的目光即便是隔着面纱都能灼人,真当他是个无知无觉的摆设吗?想到此,心中竟是充满恼意,撩袍起身,“不吃了,走了。”
顾锦年一怔愣的功夫,姬修远已经大步走到宫门口了。“怎么了这是?”顾锦年莫名其妙地问:“我惹着他了?”
香茗阴阳怪气地在旁边说:“何止惹着了,是惹大发了。”
丢下筷子,“不就是吃了他碗里的东西么,至于吗。怎么和小狗儿似的,护食。”
香茗远目,见皇帝站在宫门口左顾右盼,再掸掸衣服、展展袖子就是不走。她心中一阵叹息,皇上啊,这女人是不会追出去的,你就别站在那等了,大冬天的多冷啊……
三十五章 永不废后和一颗钻

洛贵妃的丧事可说是办得隆重非常,从庙堂而至山野,举了上下都知道皇帝最宠爱的贵妃娘娘撒手人寰了。身为亲爹老子的洛元帅竟然没有前来奔丧,边关更无动静,只有一封书信被送至皇帝手中,洛元帅在信中表尽忠心,宣誓绝对忠于了家忠于皇帝,在年关之时死守边关,数次击退骚扰侵袭的外族,且要一直坚守下去。
姬修远频频冷笑,自己这位亲娘舅啊,当真是老谋深算。神寂坐在下首嗑瓜子,咔吧吧咔吧吧的声音不间断地钻进姬修远的耳朵里。姬修远侧目,“为什么每一次朕在面对你的时候,都有一种想要掐死你的冲动?”
咔吧吧咔吧吧,咔吧吧咔吧吧……
姬修远很想冲上去卡住神寂的脖子掐得他翻白眼,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忍了吧,你打不过他。
终于在嗑光了一盘子瓜子、喝干了皇帝的那杯茶后,神寂拍拍手,“要把埋伏在城郊的禁卫军和皇城各处的御林军撤了吗?”
“不。”姬修远双眼紧盯着信纸,“也许朕这位舅舅正等在城外,咱们才刚撤军,他的大队人马就杀进京了。”
“莫非要一直这样埋伏着?消耗太大啊。”
“他就是想要拖着朕,拖到了库中再也剩不下半文钱。”
“现在了库中剩的钱还多吗?”
“比半文钱多。”
神寂鄙夷地看着神色淡定的皇帝,“还是想想这次准备卖什么跟老顾家换银子吧。”
卖什么呢?这实在是一个问题。即使是顾瑀已经乐颠颠地站在了自己面前,姬修远仍然没有想到他还有什么值得卖钱的。身为一个皇帝竟然找不出可卖的东西,姬修远觉得作为剥削阶级的最高层,自己确实有必要代替广大人民群众鄙视自己一下。
“借钱?”顾瑀拧眉立目,“皇上,顾家的银号借出去钱可是要利息的。诶……老臣算算看,一吊钱,月月翻,一年借,十年还,老子死了儿子还,儿子死了孙子还,孙子的孙子也还不完。”
“行行行,打住、打住。”姬修远单手支头揉着前额,“作为户部尚书,朕的家底你清楚。你就直说怎么着才能把你的钱过到了库里吧。”
顾瑀抬手捻着下巴上的一撮小胡子,“在官言官,在商言商。皇上是要与老臣言官呢还是言商?”
“要不,咱们言情吧。”
顾瑀险些揪掉下巴,后退了两步,“言情啊,奈何老臣年纪大了,情啊爱啊什么的都淡了,有时候连自己的儿子看着都没感情,感觉是陌生人,最熟悉的陌生人。哎,真是力不从心啊,嗯,不从心。”
姬修远揉了揉脸,“朕要银子,了丈要什么?”
“嘿嘿,老臣要永远都是了丈。”
“你已经是了丈了。”
“永远和已经在时效性上相差甚大。”
老话重提,永不废后。君臣之间就这个议题展开了拉锯战,大战好几个回合之后,双方决定中场休息。其实永不废后这事在姬修远心中并不是个需要多么慎重考虑的问题,只是在与了丈的争论过程中,他脑中忽然灵光一现,有一个念头蹿升而出——先皇的那两道遗旨,会否也是在类似的情况下被胁迫所立的呢?
顾瑀这一次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出了御书房就直奔凤栖宫。这一次他必须要和皇后统一阵线来一个攻守同盟,一举攻克“永不废后”这个难关。
顾锦年听完老爹的想法,不置可否地一笑,“我知道了。”
“知道的意思是……?”
“就是知道了。”
“你总得表个态吧。”
“那,女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表示,我可以放心了?”
“放心,爹你只管放心。”虽然看不到顾锦年面纱后面的脸,但是顾瑀的脑海中还是浮现出女儿狡黠的笑脸,活像只小狐狸。
当顾瑀哼着小曲儿在自己府中喝茶等待皇后传回胜利的好消息之时,皇后正对着皇帝笑得像只小狐狸。
“你的意思是……”
“臣妾的意思是,不仅要攻其不备还得要打其软肋。”
“皇后请明示。”
顾锦年抬手从自己的脖颈上取下一个小小的用络子包裹着的吊坠,从络子中取出来,竟是晶莹剔透的一小颗物什,被日光一照,折射出绚烂的光芒。“拿这个和我爹换,臣妾保证,皇上就算是要搬空顾家,他也不会吐出半个不字。”
姬修远将那颗小小的透明吊坠接在手里,端详了半晌,问:“这是个什么物件?水晶?可是寻常的水晶也没有这么晶莹的。”
“不是水晶,这是我爹从关外一支异域商队的头领手中买的,据说是叫钻石。本来是要带回来送给娘的,哪知,他和大哥回来时,娘和弟弟都已经……”
姬修远听闻这个挂坠竟有这样的故事,又想到去年除夕夜顾锦年讲起的饺子的故事,顿时觉得手中的这个小物件沉重了起来。“你要朕拿去交换的不是钻石,是爱情?”
顾锦年笑笑,“记得当年爹把这个挂到我脖子上时,说这个可以作为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那个商队的头领曾告诉他一句话,说是‘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姬修远举着吊坠在眼前晃,笑着重复了一遍,“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爹觉得这是句吉利话,恒久远、永流传,他说他和我娘没福气一起久远,就让这颗钻石流传下去,希望我和我的……”顾锦年说到此处顿住了,抿上嘴,眼神飘到别处。
姬修远正听得入神,不妨她竟没了下文,忙追问:“嗯?希望你和你的什么?”
顾锦年脸上升起两团淡淡的红云,眼神闪躲着别着头不敢正视姬修远,“希望,希望我和我的这颗吊坠一直在一起。”
这是什么话?即便是临时编的谎话,这编的也太过随便了吧。凝眉半晌,姬修远决定问出那个让他抑郁了数日的疑问,“皇后,朕,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很傻?”
顾锦年错愕地望住他。
“那,是……很蠢?”
顾锦年迟疑地摇摇头。
姬修远见状又不禁怀疑起这个答案的真实程度,“需要想这许久才回答朕,可见这个问题果真让皇后有些为难。这样,皇后你只管如实讲出朕在你心中的形象,朕,承受得住。”
“皇上所言当真?”
“当真。”
“嗯……”顾锦年背着两手,踏近了两步,前倾上半身,歪头笑道:“皇上在臣妾心中既不傻也不蠢,就是有点……”她笑着由身后伸出右手,举起食指和中指在姬修远眼前晃了晃。
“顾、锦、年!”姬修远意识到被耍了之后的大吼,显然对他的皇后起不到半分威慑作用,顾锦年早就提裙跑走了,只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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