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鸟-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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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进了房间,小绿贴心地关上房门,太后也没有跟进房间。
妖孽抱着我倒在床上。将头埋进我的怀里,他用颤抖得几乎不能成语的声音低声求我,“小鸟儿,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妖孽还在枕边,竟是拥着我睡了一夜。
可这里不是相国府也不是子爵府,而是皇帝的后宫。
我推了推他,“醒醒。”
妖孽不肯睁眼,拥着我不动。
我知道他早就醒了,但就是不肯起来。李念听说我又晕倒了,一定会来探我的,而他已经在这里赖了一夜,再不放开我不是要被李念抓个正着?
“妖孽你是不是活腻了,想拉我跟你一起去死?”我有些无奈地问他。
他终于睁开眼睛,望着我认真地反问我,“如果我真的这么想呢?”
我一愣,而后拿手抚了抚他的脸,娇笑出声,“好呀。”
翻身将他扑倒,我压住他的唇吻。
这个动作对于大腹便便的我来说可是一件极其费力的事,不过在我的唇压上他的唇的同时,他已经扶住我的腰,将我的半身托起。
身上的负重减少,我便肆无忌惮地在他的唇间放肆,他十分顺从地任我蹂躏,没一丝反抗。
“皇上,你怎么来了?”太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原来她昨夜一直都在,并且尽忠责守地为我们守着门。
“昨夜朕便听说贵妃晕倒,只是有事抽不开身。现在贵妃情况如何?朕想进去看看。”
“安安大人彻夜为贵妃施针,现在还没有出来。皇上莫急,还是再等等。”
“都一个晚上了!安易搞什么鬼?不行,朕一定要进去!”
“皇上”
我放开妖孽,“可以起来了吗?”
妖孽不回,只是将我收进怀里,又抱了一会,这才翻身下床,到门边开门。
我趁着这间隙理理头发,从床上坐起,顺便扫了一眼梳妆台上自己的影子。镜中的我脸色苍白,这很好。而实际上自从上个百日之后,苍白就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脸。
门“呀”地一下被妖孽打开,李念一脸愠色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妖孽一见他便跪下请罪,“皇上恕罪。小臣昨夜彻夜抢救贵妃娘娘,及至清晨,困倦至极,居然不小心在娘娘的寝宫睡着了。还请皇上恕罪!”
李念本来就不高兴,听他这样说更加生气了,“安易!你以为你是谁?居然敢在后宫过夜,你不要命了?”
太后见李念喊杀,着急的上前劝解,“皇上息怒。安大人也是无心之失,你就恕了他吧。”转眸看见我,她立刻补上一句,“还是先去看看贵妃吧。”
经太后提点,李念这才想起进来的目的,三五步走到床边,他拉过我的手,柔声问我,“爱妃,你觉得如何?”
我轻咳一声,虚弱地对他笑,“我很好,皇上。”
“怎么会好?你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你当朕看不出来?”李念忧心忡忡地对我说完,又转过头去迁怒妖孽,“安易!你到底在做什么?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贵妃的吗?”
刚刚爬起来的妖孽又跪了回去,“微臣知罪。”
“不要怪他了,他真的尽力了。”我拉了拉李念,悲戚地说,“其实他早就劝过我,我的身子太虚,根本不宜生育。可是我太想给皇上你生个孩子了。都是我不好,让皇上担心我我”我抹抹眼睛,泪如雨下。
李念一见我哭,忙心疼地拥着我安抚,“爱妃不哭。你的心意朕都明白,都明白。”
我哭够了,收回眼泪,抬首看他,继续道,“我现在一刻也离不开安易。可是后宫又诸多规矩,安易一个大男人,确实不适合时时陪着我。我的意思,不如让安易做了宦官,这样既可照顾我,也不会坏了宫里的规矩。皇上,你看如何?”
李念一听这话,喜形于色,“爱妃你太聪明了。朕怎么没想到呢?反正安易也不能人事,跟太监有什么区别。到净身房走一趟,就可以堵了众人口舌,还可以让他一直陪在你身边,一举多得呀!”
“就这么决定了!”李念拍了板,就要唤人,“来人呀”
“慢着!”太后白着脸喝断李念的话,不可思议地瞪了我一眼之后,才转向李念,“皇上,你不可以这么做。”
李念奇了,转眸问她,“为什么不可以?”
我越来越觉得,妖孽精湛的演技很大一部分来自遗传。太后的演技虽则表情不够到位,台词却说得极好。每每被我和妖孽的怪招唬住之后,她都能在最快的时间接上我们的戏。她这次不过顿了一秒,很快有条不紊地答道,“贵妃怀孕是宫里的大喜事,如果见了血,怕不吉利。况且净身一事,便是技术最好的师傅操刀,被阉割后也要好几天才能行动自如。如果期间贵妃出事,可怎么办?”
李念表情微动,显然犹豫了。
“说得是。”我垂下首,将手放在隆起的腹部上,把台词接了过来,“这孩子还没出生便吃了这么多苦。我们做父母的,也许真该为他积点德。”
我这么说完,不止李念,连跪在地上的妖孽也忍不住抬头看了我一眼。
李念当即做了决定,“安易净身之事,等到贵妃生完孩子再办。安易,”他转向安易,“你现在就去内务府领了太监副总管的职位。全责照顾贵妃。”
妖孽立刻跪倒拜谢,高呼万岁,“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真心为妖孽高兴。太监副总管官从六品,他这回可是升官了。
第111章()
大玄国的太监副总管官服主色深蓝,绣以红色纹饰,花纹繁多,精致得有些阴阳怪气。
这衣服的气质却正和妖孽的气质相合,穿在妖孽身上,衬得他唇红齿白分外娇俏。每当他穿着这身衣服穿过长长的回廊走进琼华苑的时候,不知道踏碎了多少宫女们的春心。
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到我的面前,行礼参拜,“贵妃娘娘。”
我吃吃地笑,朝他伸出手,“小安子,过来扶我一扶。”
他压低了眉眼,走过来将我的手执过,动作利落地将我从座位上扶起来,“娘娘想去哪里?”
“今日有些乏,不想出去。就到琼华苑的院子里坐坐吧。”
“是,娘娘。”妖孽恭敬地回我,扶着我一路行到院子里的凉亭里,放我坐下。
小绿招呼宫女们送上茶点和水果,妖孽在一旁看着差不多了,便挥了挥手,让所有人下去,独留我和他在亭中。
我的心情不错,自果盒里拿了一颗梅子送到嘴边,一边品尝着梅子酸中带甜的味道,一边欣赏亭外的风景。
不觉已经入冬了。京州气候温湿,亭外候了大半年的梅树直到现在才渐渐苏醒,干瘦的枝条上冒出了几颗新鲜的花苞。
突然想起妖孽提过,从前他家门前种满了梅树,冬天的时候,梅花开了满树,一片银白,香气四溢。不知道这里的梅花,开起来有没有妖孽家的好看。
我将果核吐进妖孽的手心,又捏了一颗梅子。
还没送到嘴边,梅子就被妖孽收走了,“梅子腌制之物,吃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我不满地瞪他,“可我喜欢!”
他斜我一眼,对我的不悦满不在意,“那也不行。”
“妖孽,你太过分了!”我气呼呼地喝道,开始细数他的罪行,“你饭不许我多吃,零食不许我多吃,连水果也不许我多吃。我这里两张嘴,你却每天都不让我吃饱,真是太过分了!”
他见我生气,在我身边蹲下,柔声安抚我,“小鸟儿,我是为你好。孩子长得太大了,你生的时候会很痛的。”
这什么怪借口?我恨恨不平,“到底是你的孩子,你不让我吃他怎么能长好?”
“咳!”我话才说完,就听得有人轻咳了一声。
我抬眼看去,看见太后正从凉亭外走进来,不过身边并没有别人。
妖孽少有不警觉的时候,刚才他没有提醒我住嘴,想是早就看见了她。
那天之后妖孽再也没有跟太后说过一句话,甚至连正眼看她都没再有。而太后依旧每天到我和妖孽面前报道,只是从前她看妖孽的眼神满是期许和愧疚,而今她看妖孽,却很是恐惧和忐忑。我想她已经明白,她的两个儿子最后只能活下来一个。我有些好奇她最后的选择,尽管她心中偏颇,已经表现得非常明显。
眼前的妖孽对太后的出现和提醒置若未闻的样子,但我知道,只要太后出现,妖孽总会变得跟平时不同。果然,他用毫不在意的语气回我,“他只要出生就行,我可不觉得他能活多久。”
太后听罢身子一震,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目光一触到妖孽,再不敢出声。
“妖孽”我只能轻叹,“别说这么没良心的话。”
“良心?”妖孽挑眼看我,“我什么时候有过良心?”
我愣了一下,不自觉地接了句,“也对。”
他也愣,之后莞尔,弯起勾人的眉眼,笑出声来。
我被他这么一笑,哪里管得他到底有没有良心?只是嘴上不能这么快落了下风,于是胡乱骂了句,“坏蛋!”
“恩。”他应了一声,仰起头在我的唇上点了一下。
心神一荡。
“骂你,还笑!变态!”
他又欺上来,温热的唇在唇上轻轻地噌了一会,离开之前,又拿湿润的舌,在唇角暧昧的画了一圈。
脸颊因为他留下的湿气微微燥热,我的气势已经越来越弱,“色胚恩!”
话未说完,已经被他突兀地吻住,他的湿吻急切而激越,唇腔里的每一寸的空间都被他近于疯狂的侵略占领,他的火热迅速融化了我所有的知觉感官,我只能紧紧地,紧紧地依附着他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终于将我的唇放开。他炙热的气息还留在身体里,灼人的呼吸就在耳边,“我好想你,小鸟儿。”他在我耳边,伴着粗重的呼吸呢喃,“你真该把我阉了!”
我软在妖孽怀里,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什么。但是不对!妖孽说错了。欲望,从来不会因为死亡而停止。我太过了解,如此深切。
“风儿,你们实在太过分了!”太后终于忍不住了,“一个口无遮拦,一个肆无忌惮!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终有一天皇上会知道真相,到时你们打算怎么办?”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妖孽听到太后发火,反而重新贴近我,开始咬我的耳垂。
这样的亲昵,有太多赌气的成分在里面,我有些无奈,“妖孽”
一出声,就被妖孽重重地咬了一口,我吃痛,乖乖地闭上了嘴。
太后已经彻底被激怒,“安长风,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妖孽咬我的动作停了下来,如此贴近,我感觉到他的脊梁正一寸一寸地挺直。他终于看向太后,冷战了这么久之后,第一次正视太后,只听他冷冷地回她,“你只有两个选择。一,告诉李念我的真实身份,让他杀了我。二,等着看我怎么杀了他。”
太后猛然一震,所有的气势瞬间消失,只剩下无助和慌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她苍白着脸重复低喃了许久,突然间自己找到了答案,“你在报复!你在报复我对不对?你逼我在你们之间做出抉择,你就是要让我痛苦,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对不对?”
妖孽笑得妖娆,眼神却冷得足以杀人,“不错。”
太后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几近歇斯底里地喊,“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因为,”妖孽咬着牙,用最冷冽无情的眼看着自己的生母,“我恨你。我比这个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恨你!”
那是世上最恶毒的诅咒,最锋利的刀刃也不过如此。泪水从太后的眼眶里滑下,她的身体缓缓地落在地上。哭着,却没有任何的动作和声响,只有眼泪默默地在她脸上爬行,静默了世界。
“恩”我的指甲掐进妖孽的肉里,实在压不住出口的呻吟。
妖孽被我的动作拉回神思,紧张地垂首问我,“怎么了,小鸟儿?”
我并不是故意要打破这悲戚而绝望的气氛,只是腹间的频繁而剧烈的阵痛已经超出我能够承受的范围,“痛”我逼出一个字。
妖孽将手放在我的腹上,一边安抚一边紧张地说,“小鸟儿,你撑着点,放松别在今天,拜托了”
今天?对了,今天是第三个百日我咬牙撑着,看见妖孽从我身下收回来的手已经一片濡湿。
“孩子”我话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