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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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不再言语,只点了点头。
等人走后,妖孽从袖中拿出银针,一边消毒一边轻声安抚紧张的大娘,“大娘莫怕,一会儿就好。”说着将银针刺进大娘头中。
大娘定在原地,竟不动了。
妖孽这才复又拿起针来,按着穴位仔细地为人施针。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妖孽手中银针无所不能,可以用来救治被疾病缠身的人,还能做武器,轻易将人撂倒。
有乌黑的血液自大娘的耳朵里流了出来,妖孽拿毛巾替她擦干净后,将她头上的针拔了出来。
大娘睁开眼睛,似乎才恢复意识。
妖孽笑得温柔,“大娘,你觉得如何?”
大娘疑惑地晃了晃脑袋,有些不可思议,“头好像轻多了。”
“那便好。”妖孽说着,走到案边写下药方,交给大娘,道,“你的身子还有些虚,记得按时吃药才能痊愈。你儿子可识字吗?”
大娘直点头,微微带些骄傲。
“那我便将煎煮和用药的方法都写在药方上了。”妖孽将药方交给大娘。
将大娘送到门边,交给她的儿子,妖孽便开口送客,“两位慢走,我不送了。”
“诶,诶。”年轻男子连应几声,正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忙将捂在怀里的包裹掏出来,递到妖孽手中,“大夫,这是诊金。”
“不用了。”妖孽拒绝得直接了当,“我不缺这点钱。”
年轻男子愣住,“可是大夫”
不等人说完,妖孽已经“嗒”地一下,关上了门。
“大夫,您是好人!”门外年轻男人的声音穿过门板传进来,“您的恩,我记下了。”
好人?我歪着脑袋看妖孽,妖孽是好人?看起来真的,一点都不像呀
第32章()
那以后来找妖孽治病的人络绎不绝,来来往往的人都快把客栈的门槛给踏破了。
基本上,妖孽治病有两个大原则,一是只治中风、偏瘫、半身不遂、昏迷不醒之类的疾病,其余一概推说不会。二是给病人施针治疗的时候,不许任何人在场或中途打扰。至于其它,比如诊金之类,就全看妖孽当日的心情而定了。或许他会分文不取,或许他收个百十两,或许收个几千两这一事实也证明了我之前对妖孽有些误会,那就是,妖孽其实认得“千”以下的单位。
这日我陪妖孽看诊回来,远远地就看见客栈大厅里坐着一位老爷。
我能一眼看出那是一位老爷绝不是因为我的目光有多么犀利,只是因为这位老爷的穿着华贵,身边还毕恭毕敬地站着一群随从。这派头,不是老爷是什么?
“安先生留步。”
被叫住的一瞬,我看见妖孽轻扬唇角,修长的眸中徐徐滑过一丝光华。这表情,跟当初听到顾老爷说让他去齐州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于是我知道,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这位老爷,唤安某人何事?”妖孽朝来人转过身去,举止言行十分得体。
那位老爷从凳子上站起来,走过来朝妖孽点了点头,“久仰安先生大名,特来请安先生为小女治病。”
“治病是安某人职责所在。”妖孽依旧照搬准备好的台词,“只是在下偏学一门,只会治疗治中风、偏瘫、半身不遂及昏迷不醒,其余恐怕无能为力。”
“此事老夫已有耳闻。”那老爷敛了敛眉,轻叹声中掩不住的心疼,“小女已经昏迷三年有余。”
我的心中一亮。所以,这就是妖孽非昏迷不治的原因?
“昏迷三年?”妖孽似乎一惊,而后急急地垂首,“在下惶恐,老爷可是右相任大人?”
对于妖孽一语中的的猜测,那老爷一点也不惊讶,只点了点头道,“你来京州月余,老夫爱女昏迷一事,也该听说了。”
“刚才失礼,还请大人见谅。”妖孽边说边要行礼。
“不需行礼了。”右相大人将意欲跪下的妖孽扶起,语带郑重,“我只望你能救醒我儿,任何报酬都好说。我风光半世,膝下却只得一女,哪里想到”右相大人说着,竟有些哽咽,不能言语。
“大人放心,在下必当尽力。”妖孽拱了拱手,接下了这单生意。
妖孽应下,右相大人自是欣喜,立刻让人另备一辆马车,连夜带着妖孽进入相国府。
刚刚穿过相国府大门,就看见一个中年妇人领着丫环快步迎上,“老爷,可是将神医请回来了?”
“那是自然。”右相大人上前一步,扶住自己的夫人,轻声安抚她的焦急。
相国夫人稍稍安心,望着自己的夫君问,“神医在哪里?”
彼时我们就站在右相大人身后,而我素来觉得妖孽就算收敛了嚣张,放在人堆里也是挺扎眼的,怎么这位右相夫人竟没看到他?
“这位便是安易安先生。”右相大人微微侧身,为夫人引见妖孽。
“怎么?”右相夫人掩不住惊讶,“安先生怎么这般年轻?”
“自古英雄出少年,夫人怎可以年纪论英雄?”任右相说教完毕,即刻转向妖孽,“请先生移步小女闺房,先看看小女再说。”
妖孽自是点头,随右相大人和右相夫人一起走进后院。
走了一阵,远远便看见院落之西,立着一座精致的阁楼。阁楼临水而建,周围遍植花木,穿过蜿蜒的小径时,还能闻到空气中浓浓的花香气息。已然入夜,阁楼上挂起一盏盏漆金色琉璃灯,灯火辉煌,将整个阁楼点缀得犹如仙境。
我想,光是这座阁楼,就足以证明右相大人有多么宠爱自己的女儿。
我们被领进相国千金的闺房,丫环拨开重重锦帐,将妖孽带到床边。
粉色床帐之下,是一个女子安静的睡颜。
好漂亮我忍不住惊叹。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够昏迷三年,依旧保持这样的美丽。要怎么形容床上的女子的美丽?就像是最心灵手巧的玩具师精心制作的玩具娃娃,眉眼唇鼻,四肢躯干,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好不容易完工,却发现不能赋予她灵魂要是她能睁开眼睛,必定完美得叫所有人都为之倾倒。
“安先生,你看”右相大人紧张地看着妖孽神色,有些迟疑地问。
妖孽放下把脉的手,对上任右相,“三天。”
“三天”任右相微微沉吟,而后惊喜,“先生是说,可以救醒我儿?”
妖孽点了点头。
“太好了,老爷!”任夫人已经热泪盈眶,抓着任右相的手激动得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下有个请求。”妖孽轻声打断了夫妻俩的激动对望。
“先生有什么要求只管提,老夫绝不推辞!”右相大人回。
妖孽行了个礼,“大人该听过我行医的习惯。如果我开始治疗,那么我希望大人能够保证三天之内,除了送水送饭,任何人都不能接近这座阁楼。否则”妖孽故意停顿一下,继续危言耸听,“若小姐要什么差池,在下担待不起。”
“当然当然。”右相大人连声答应,立刻开始打发人,“所有人听着,立刻离开望月小筑,三天之内,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接近望月小筑!”
“是!”众仆从行了礼,渐渐退出了阁楼。
妖孽满意地看着所有人离开,而后转向右相夫妇。
右相大人即刻明了,“我们这就走”右相大人话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来道,“我会派个小厮守在小筑楼下,先生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就是。”
妖孽点头,道,“那么可否现在让人抬些热水进来。”
“热水?”
“是呀。”妖孽笑,“沐浴用的,热水。”
第33章()
忽冷忽热,忽上忽下,忽喜忽悲。
人都走了,整个阁楼顿时变得异常安静。刚刚搬进来的浴桶里盛满了热水,氤氲的雾气在安静中盘亘。
妖孽举步回到床边。
轻扬唇角,他不屑地笑笑,“我还道当年京城第一美人是如何惊艳绝伦,原来也不过尔尔。”
我说妖孽,这就怪不得你注定娶不到老婆了。这样的美人,已经不知比琳儿好看几倍了,你竟还不满意,活该没女人要!
可是妖孽嘴上这么说,手上好像不是那么回事,现在他正在脱人家的衣服!
呃妖孽到底想干什么?我看着妖孽淡定而坦然地将人家姑娘一件一件地剥下来,心里乱七八糟地飞过无数念头。
他想轻薄人家姑娘?可是可是人家都昏迷三年了,再漂亮也跟木偶没什么差别,妖孽兄的口味有这么怪吗?
他在为施针做准备工作?毕竟大面积的施针前,他都会脱去患者的衣服。可是可是那也不用剥得一件都不剩吧?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妖孽俯下身去,而后将一丝不挂的相国千金抱在了怀里。
“你的眼珠子都快飞出来。”妖孽看着我,似笑非笑,竟很好心情地跟我解释自己的所为,“你知道我有洁癖,所以施针之前,我得把她洗干净了。”
妖孽说着,当真把人放进了浴桶。
将任小姐的发髻解开,他把她的发润进水里,一丝一缕地洗。
“小鸟儿。”他唤我。
我听到后,立刻飞到他对面立定。
他笑,扶起任小姐的头,面向我,问,“你喜不喜欢这具身体?”
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我摸不着头脑,但也不能不答。这位相国千金生得着实的好,虽然因为长年的昏迷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但精致的五官,加上沾染的水汽,竟也美得分外别致。如果我也能拥有这样的容颜,倒也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于是点了点头。
他又笑,从架子上取下一条干毛巾,替任小姐细细地将头发擦干了,绾好,别在脑后。而后润湿了毛巾,替她仔细地清洗身体。
“看来相国大人真的花了不少心力,这身体保存得不错。”妖孽一边洗,一边捏了捏任小姐臂上的肉,并表示对手下的肉感表示满意。
“虽然没有我想象中的漂亮,不过也不算太差。”妖孽径自低语,手上不停,渐渐往下。
我说,毕竟男女有别,你又是在古代,太敏感的地方可不可以不要洗了?
“为什么闭上眼睛?”妖孽的声音飘到耳边,若有似无的讪笑,“你一只小鸟儿,难道还知道怕羞?”
怎样?我愤愤地想,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不知羞耻?我才不要睁开眼睛呢!跟着你我都不知长了多少针眼了,你这个变态,暴露狂!
“我洗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吗?”许久之后,妖孽微带无奈地说。
我小心地撑开一条眼缝,浴桶里果然没有人了,于是转向妖孽发声的方向。咳,他确实帮人家洗好澡了没错,不过他没帮人家穿衣服,而且似乎没有帮人家穿衣服的意思。
这是要干嘛?我战战兢兢地想。
却见他从袖中,将所有的银针都拿了出来。
长久的施针时间,一直到任小姐身上已经没有可以下针的地方了,妖孽才停下手来。
我看着眼前被密密麻麻地银针裹住的千金小姐,实在说不出什么感想来。
终于完工,妖孽站起身来,大大地伸了伸懒腰,然后叫我,“小鸟儿。”
我急忙飞到他的面前,他大掌一挥,将我裹进手心,而后走到浴桶前,放进水里。
这是在干什么?我在他手里扭来扭去,他不是很久没给我洗澡了吗?今天为什么这么突然
“你知道我有洁癖。”他微笑看我,“所以施针之前,我得把你洗干净。”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又要拿我试针?我不要呀!
我这么想着,挣扎得更加厉害,妖孽握不住我,于是出声恐吓,“你就不用挣扎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日这针,你受得也得受,受不得也得受!”
我顿时就绝望了。妖孽说得很对,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资本,即使生了一对翅膀,可是什么时候逃出过他的掌心?这个人动动指头,我的小命也就没了。挣扎,有用吗?
安静地被妖孽洗净擦干,他将银针拿过来,对着我左右比划。找了半天他似乎终于找到位置,于是拿起针,朝我刺下。
我紧张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等了许久,却完全没有想象中的痛楚我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开了眼。
妖孽拿着针,根本没刺下来。
“小鸟儿。”他柔声唤我,拿手轻抚我的头,“你完全不用这么紧张,要高兴一点。这一针下去,你就不用再做鸟了,不是挺好的吗?”
呜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还未委屈完,天灵处便迎来一阵锐痛,有什么东西刺进头顶,像要将身体切成两半。我瞪大了眼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