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女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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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你想想,你从前不就靠着自己的双手,用十年的时间打下一般人得花五辈子才打下的江山吗?”
“现在,我需要贞希,而她也需要我。”
“骗人!那些都是假象,是短暂的东西。”他握紧双拳。“世界上最真实的东西,除了金钱,就是权力,有了女人,你只会受她们蛊惑、受她们影响。你看,你放着大好前途不去冲,却留守在台湾这个小岛,一定是她要你留下来陪她的,是不是?”
面对恩师的指责,戴楚晔试着耐着性子为邵贞希辩驳,“不是,是我自己决定留下来的。”
“你看你,”朱成廷愈说愈失控,“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和十年前你决定休学前的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不一样!”最后,他也失去耐性。“贞希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样,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在我身边。”
“你……”
“老师!”他叹气,“你不能因为自己的遭遇,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认为她们全是见钱眼开的女人。被丢下的感觉很不好受,我知道,但如果抱着这种心态,只会孤单一辈子,不用我多说,你一定比我更能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闻言,朱成廷脸色大变,他从没想到戴楚晔会提起从前的事。
那是他最忌讳、最不堪的过去。他原本以为自己经过这么多年,早该忘掉的,但经他这么一提,羞愧与自卑的情绪如排山倒海席卷而来。在瞬间,他忘记他这一辈子教出四个经济部次长、六个银行总裁以及身兼哈佛荣誉博士的荣耀。
“你——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用力敲着手上的拐杖,他一张脸气得涨红。
“我要你功成名就、要你飞黄腾达,要你在我还活着的时候,亲眼看见你踢掉江庆瑞那个老狐狸!而你现在,却为了一个女人,拖住自己的脚步,难道你真的想把我气死是不是?”
“这跟江庆瑞又有什么关系?”戴楚晔一脸不解。
咬着牙,朱成廷一张脸气得五官都扭曲了起来。“他就是当年抢走我最爱的女人、横刀夺爱的男人!”
戴楚晔倒抽一口气,他从来没听说这一段。
“但江庆瑞很疼爱他的妻子,他们夫妻俩感情相当和睦,爱人得到幸福,你应该祝福他们不是吗?”
“那都是假的!他是个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人!”由于太过生气,朱成廷手上的拐杖被他抖得快掉到地上去了。“那时候的我,跟从前的你一样,只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学生,江庆瑞和我是同期一起进学校的同学。
我们个性不同、家庭背景也不同,但对成功这件事都是誓在必得,只是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心狠手辣。他的家境不错,是东南纺织厂的少东,他想要什么只要开口,他父亲都会尽全力替他做到。他明明就是一个什么都有的人,身边女人从来没少过,可却偏偏和我看上同一个女人……”
他喘一口气接续说道:“芬芳是当时大学校长的女儿,小我两届,念的是中文系。她有一头很长的头发,总是整齐地梳在耳后。我和芬芳交往两年,原本打算等我拿到学位后结婚的,因为芬芳的父亲重视门第,认为门当户对非常重要,就算我很穷,我也得拿个学位,向大家证明我也是可以努力往上爬。
可没想到,江庆瑞看上芬芳父亲背后有财团撑腰,还有日本资金的支持,于是,便用尽一切方式说服芬芳的父亲,将女儿嫁给他。那时候,芬芳肚子里已经有我的小孩了……但别人都不知道,芬芳原本打算瞒天过海的把孩子生下来,却早一步被江庆瑞发现!
那个禽兽居然要她把孩子拿掉……我们的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因为那次手术,差点没要去芬芳半条命,结果,芬芳从此之后再也无法生育,他不只杀了我的孩子,连自己的后代也一并遭殃……”
他愤恨吼着,“现在在电视上看到他的假惺惺,惋惜自己没有子嗣?惜才?禅让?我呸!那是他罪有应得!”
原来,从前朱成廷对他的威胁与耳提面命,其实都是他对自己说的话……
都是假的?不,他不信,他所知道的江庆瑞,明明就非常疼爱他的妻子,外头的女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就连妻子无法生育,他也对她不离不弃,不是吗?
朱成廷揪住他的领口,低声在他耳边咆哮,“我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一样栽培,为的就是等你接收江庆瑞江山的那一天,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一个是他最崇拜的人,一直以来,总是以他为目标才走到这个地步的偶像;一个则是用尽全力栽培他,虽然严厉了点,却是不断鞭策他向上的严师与厉父……
如果真的照朱成廷所说,江庆瑞所做的一切都是假象,那他岂不是夹在两人之间的一颗棋子吗?
他到底该相信谁?
是夜,他向贞希提起这件事,她却不甚在意。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是吗?何况那段历史跟你没有关系,你会拼了命的往上爬,难道全是因为朱主任的关系吗?不是吧!”
有道理。
“虽然偶像跟恩师对立,你多少会不好受,但是你自己其实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吧,不要被他们两个影响了。”
也对,他点点头。
“有些事,一个人只能选择一次,不管选择哪一边都会有遗憾,重要的是,知道自己的选择,会让自己过得更好,而不是更糟。”
是的,要让自己过得更好,而不是更糟。
戴楚晔苦笑,想起自己从前那近乎自残的生活模式。
幸好有她,他还有一个贞希,是他的朋友,也是他最爱的人。
“有你在,真好!”
第9章(2)
让邵贞希讶异的是,接连好几天,她都在画廊看见江庆瑞。
刚开始两人从打招呼、随意攀谈几句,最后,不知不觉被他牵着走,两人一聊就是半天。
而江庆瑞也很够意思,总在打烊前,下一笔为数不小的订单给她冲业绩,也让画廊老板乐开怀。
几次攀谈下来,他意外的发现,眼前这名女子不单只是优雅而已,多聊几句后不难发现她的直率。
“电视上的你比较年轻。”
江庆瑞苦笑。“你现在是在暗示我本人比较老吗?”
“我是在夸奖摄影记者取角度取得好。”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喜欢眼前这个女孩子,似乎没将身家亿万的他放在眼里。
谁都知道他是全国首富、都想巴结他,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唯独她不一样,和她闲聊非常轻松。
孰不知,邵贞希不是不畏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只是习惯了。
想她从小在父亲邵墨清的高压政策下,早就被那种文人的气质震慑惯了,眼前的江庆瑞只是有钱而已,跟父亲那种动不动就一大幅泼墨山水的气质比起来,还是不太一样的,而且他的年纪也没她老爸的大,再加上艺术家愈老,脾气愈古怪……
“这幅字帖多少钱?”
她眨眨眼睛,不敢相信他的问题。
“呃,这幅字帖摆在这里只是装饰用的,如果你要买字帖,主场处有更多大师的作品可以考虑,他们的气势奔腾,比我的练习作好很多。”
“但我不要他们的作品,”他不厌其烦地再问一遍,“这幅字帖多少钱?”
“它是非卖品。”
“再珍贵的非卖品都有它的价码。”江庆瑞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相信我,我买过。所以,告诉我,我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买到你的‘相思’?”
邵贞希这才惊觉,原来他一个礼拜六天有四天勤往画廊跑,买画、买字帖毫不手软,原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幅字帖已经被下订了。”
“谁?”不管是谁,他都有办法让他“割爱”。
双臂交叉在胸前,邵贞希说:“你公司的总经理,戴楚晔。”
朋友妻,不可戏,这样他总该死心了吧!
“喔?”江庆瑞看起来有些吃惊,但嘴边的笑意却丝毫不减,“我很意外。”
“这没什么好意外的。”
“我意外的是,他居然会和一个对他前途完全没有帮助的女人交往。”
邵贞希咬牙,听出他的话中有话。她也知道从前楚晔的荒唐,那些都是事实,但那是有原因的。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楚晔变了很多。”
“你确定,他为你改变了?”
他带着笑的眼角,透露出些许揶揄,看得他浑身发毛。
“不管怎样,那都不关你的事。”
对于江庆瑞的追求,她一直犹豫该不该告诉远在加拿大出差的楚晔。
一来,她认为自己对江庆瑞的追求根本无动于衷;二来,对楚晔来说,江庆瑞一直是他崇拜的偶像,谅他怎么想也绝对想不到江庆瑞会做这种事吧!
爱钱的画廊老板,老早看出江庆瑞这个大户根本就是来追她的,为了留住他,只要看到江庆瑞一来,就把她塞给他,其他闲杂人等则勒令回避。
老板是在兼差卖皮条吗?
“男未婚,女未嫁,没结婚前都还有选择的权力。”
“江先生,很抱歉,我对你的感觉仅止于此,而且我的筋不够软,没办法一次劈两条船,如果你现在对青春的肉体特别有兴趣,你可以请你们公司的公关招揽年轻妹妹,相信以你的熟男魅力,可以迷倒一堆缺乏父爱跟安全感的年轻女性。”
江庆瑞莞尔。他就是喜欢她这一点,有时候他还真好奇,面对他身份背景的魅力,邵贞希难道全然不心动?
“江先生,你想买字画,我们当然很欢迎,但请你别老是谈论跟字画没关系的事好吗?”
“不喜欢?那……我们谈谈戴楚晔的事?”
听到“戴楚晔”三个字,邵贞希全身都绷紧了。
“我知道他非常努力,野心很大,能力也够,最近这两年他的表情可圈可点,的确有成为我江某接班人的架势。”
“他的努力有目共睹。”
“但决定权在我,我可以让他飞黄腾达,也可以让他的努力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端看你怎么决定。”
“卑鄙!”邵贞希大骂,“没想到你这个权倾一时的富豪,也会用这种小人招数?”
难怪最近楚晔累得半死,明明加拿大的事情已经处理完,还被一通紧急电话叫到纽约去,这下看来,没十天半个月是回不来了。
“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不介意耍些小手段。”
从前他为了自己的前途,不惜横刀夺爱,娶了好友的爱人,虽然对妻子很感抱歉,但他也以忠贞与不离不弃来回报妻子的牺牲。二十几年来,他身边没有一个人值得信任、值得依赖,因为他们处心积虑只想得到他的财富。
然后,邵贞希出现了,虽然认识她不到两个月,但他几十年来阅人无数的经验告诉他,她不是一个只看表面的女孩,她年轻、充满活力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纯洁的心,她持久而永恒的爱,这是他所欠缺的,他深深受她吸引。
刚开始,只是萌生对她的好感,想多注意她两眼,后来得知了她和戴楚晔的过去,他惊讶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痴傻的女孩,为了一个男人,连承诺也没有,居然傻傻等他十年。
真爱,这是他渴望了几十年的东西,他从一个小他一大轮的女孩身上找到,所以,他更加确定自己的心意——他要她。
邵贞希眯起眼。她知道自己不算是个艳惊四座的大美人,只是身材中上、长相清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江庆瑞若是单纯看长相来追女人还有话说,但若今天他是认真的,那可就一点也不好玩了。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跟你交往?”
“我希望你为我生下子嗣。”
什么?她听错了吧!挖挖耳朵,她希望他再说一次。
“我家财万贯,什么都有,男人羡慕我,女人爱慕我,我什么都不缺,但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子嗣。”
嗯,好吧,这听起来还满合理的,因为人本来就不容易满足。
“那你可以去发布讯息,我想一定有很多人会排队报名。能生育的年轻女孩多得是,拜托你去找别人。”
“我不要她们,”执起她那如墨的黑发,他非常认真地说:“我只要你。”
“为什么?”她差点尖叫出声。
“硬要我说个原因,我也说不出来。但我知道,你是唯一不会贪图我财富的女人,我希望这样的女人当我孩子的母亲。”
这下邵贞希无言了。这种个性有那么稀少吗?稀少到让这个只认识两个月的老男人,一见到她就缠着她不放?
“你的妻子若是地下有知,一定会恨不得把你的心掏出来,看里面有没有‘良心’两个字!”
妻子死后就到处物色女人生小孩,换作是她,当鬼半夜也要让他不得安眠。
“没有子嗣不只是她的缺憾,也是我的缺憾,我爱我的妻子,所以在她生前,我从来不曾背叛过她。现在,她过世了,我并不觉得这么做对不起她。”
“我不会帮你生小孩的,你一辈子作梦去吧!”
邵贞希简直快被他逼到抓狂,他希望女人不要为了钱嫁给他,但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留住女人。
她现在能体会朱成廷之所以恨他三十年的原因了。
“是吗?你确定?”
“百分之三百万确定。”
哼哼笑了几声,江庆瑞丝毫不被她的脾气影响。
“那戴楚晔怎么办?和老板抢女人,下场会如何?如果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