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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要逆风去-第7部分

小说: 我要逆风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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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蝶很歉然,“我应该提前告诉你并致歉的。红旗的营销总监任冰现在同徐斯合作,负责这块事务。”
她的开门见山和开诚布公丝毫不带骄傲抑或嘲讽的意思,这些话表述的这些事实,让江湖的心头仍是不觉凉了一凉,继而想到的是,那么刚才徐斯和高屹谈了什么,谈新事业的合作吗?所以洪蝶也会出现在现场?
江湖先是忧伤而冷然地瞥了洪蝶一眼,这位长辈正姿态优雅地喝茶。她刚才的口气温和坦然,又充满歉意。怎么不坦然呢?他们是正当的商业交易,可长辈还是对她有了一份歉意。她是不可应对失礼的。
江湖把头抬了抬,把思绪也厘清了,能够用平和的语气这样说:“红旗都四分五裂了,各自去寻各自门,市场经济自由买卖,也很正常的。”
她的瞬间黯然,洪蝶看在眼里,在想,眼前的女孩心思细腻,高傲之中还有敏慧,不禁怜惜,“我们点菜,让阿姨好好请你。”
菜一道一道上来了,洪蝶似乎是很想安慰江湖,不停为她布菜,还介绍说:“我最喜欢这里的厨师做的鹅肝。在澳大利亚吃过一回以后一直念念不忘。后来他被重金聘来了CeeClub,正合我意,不用做飞去袋鼠国解馋的疯狂举动了。”
江湖低头跟着品尝,根本味同嚼蜡。她把口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又喝了口红酒,心头热了点。
突然地,但也毫不意外地,有一个念头从她脑海深处浮现出来,就像大海深处探头而出的一线光,刺眼地、跳跃地,让她的心头狂跳起来。这有力的跳动,几乎能够掩盖住她刚才猝发的全部的悲伤和绝望。
江湖甚至为心头的这一触之念而激动了,她是有她的历史使命的,而眼前正面对着这个人,她是不应该放弃机会的。她几乎是急迫地开了口,“那么,洪姨,我是不是能从你们这里把小红马再买回来?”
洪蝶一愕,问:“江湖,你知道这需要多少钱吗?买了以后还要多少钱用于日常的营运?”
这就是一盆凉水泼淋下来,江湖也愣住了,才自省自己是冲动的。
洪蝶向她解释说:“这对徐风投资来说,也不是个小项目,都是徐斯在全权负责。”她顿了顿,思考了一番,很是审慎地对江湖讲道,“如果你真的想回购,还是要和徐斯沟通的。”
原来徐斯果真是这宗业务的主导人,所以他才会和任冰一起出现在高屹的百货公司门口,那恐怕正是在谈合作。
江湖沉默着。
洪蝶的话,不无道理,是她念头一起所没有想到的。如果她要将这么个想法付诸实际的行动,是需要掂量自己的实力,考虑方方面面的现实,最最起码要想好到底如何同徐斯来谈这宗交易。
江湖望住洪蝶,她的笑容总能在适当的时候给予自己继续前行的勇气。
洪蝶说:“孩子,你别紧张。这件事情你可以回头好好想想,有什么洪姨能帮你的,一定会帮。”
江湖恢复了镇定,她想,自己是需要冷静想想这件事情。她把酒杯端起来,笑了一笑,对洪蝶讲:“洪姨,谢谢你的指教。”
洪蝶同她碰杯,“哪里,是洪姨要谢谢你陪我这老人家来这里吃鹅肝。”
同洪蝶短短的会晤,江湖不是没有收获的。自CeeClub一归家,她先洗了个热水澡,在热气氤氲中,冷静自己的思绪。
悲伤一层一层剥离以后,是终须要继续向前行路的。
只是,这一晚她又做梦了。
梦境变得真实而熟悉,往事历历如老电影。
高屹那张小小的、星眸剑眉的面孔,看人的时候,眼波静定,如同平静大海掩盖全副心事。
她总是喜欢跟着他,当他是玩伴。但他总是冷冷的,不愿意搭理她。她寻衅向高妈妈告状,“高屹不睬我。”
无意外地,高屹会挨一顿狠骂,然后依旧如此。
江湖就会想,这个人怎么天生性格就这么冷?
可是,就在母亲去世的那天,外间有凛冽的风声、滂沱的雨声。
江湖孤独地坐在黑暗里,周围有微弱的光,把她小小的身影照在地面上,像个孤独的小山丘。
高屹走到她的身后,紧紧抓住了江湖的小手,江湖看到对面墙壁上两人的影子渐渐合在一起,互相依偎成一个“人”字,便有了力量,可以互相依偎着取暖。
就是母亲去世的这晚,高屹掌心的温度让她温暖。
江湖这才暖起来,再回首,原来不是高屹的掌心,而是父亲的怀抱。
父亲清隽的面孔,胡子拉碴,刺痛她的粉嫩面孔。
父亲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同母亲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母亲,那含情脉脉的脸容这么温柔。
父亲喃喃,“志坚,如你所愿,我把腾跃买下来还给爸爸了。”
父亲没有走远,这句话就在江湖的耳朵边,她听了一个清清楚楚。她在想,志坚是谁?再一想,原来是母亲。
父亲又说:“你走了,但我还活着。我活着,就有希望。”
江湖一个冷战醒了过来,身上盖的被子被踢到了床底下。她干脆翻身下床,走进客厅里,把所有的壁灯吊灯开了,整个世界光亮起来。然后,江湖长久地坐在放着家庭相片的电视柜前,看那一帧一帧的相片。里头有父亲,也有母亲,还有小小年纪的她。那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后来缺少了母亲,她以为和父亲仍旧是一个完整的家。而如今,只得一个她。但是父亲和母亲都在相片里对住她微笑,仿佛就在她的身边。
她对自己喃喃,“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江湖揉揉眼睛,从容地站了起来,走进卫生间洗了一把热水脸,把脸洗得红彤彤,再抬起头来,对着明亮的镜子,命令自己开口讲话。
过了一会儿,她听见自己在说:“你信不信有神?”
她听见自己在答:“我就是神。”
江湖回到自己的房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支票。这是一张她在前几日就收到的面值五百万的支票。她想,她是买不回小红马了,那么,倾她所有,她是不是能够把腾跃买回来呢?然而,洪蝶提醒了她,她有的是念头,却没有计划。
江湖走到电视柜前头,将那张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抱在怀里,喃喃,“爸爸,妈妈,至少我还能保留我们家最后一点记忆,对不对?我不应该让腾跃再丢到了别人手里,对不对?”
她将全家福照片放在枕边,才又安心躺了下去。
Chapter 03 这是一场角力
生活就是一种化学反应,
只有将种种苦难稀释,
才能浅尝到那点滴的甘甜。
她把彼此之间的关系定义为角力,
却不知点燃的竟然是爱情。
当一个念头一旦萌芽,一旦被牢牢种植进内心,江湖就知道自己不达目的是不能罢休的了。
她先是把自己手头可以动用的资金清算了一遍,而后托人打听了一下徐斯到底花了多少钱买的腾跃,结果却让她颇为意外——徐斯竟然只出了区区五十万就堂而皇之入股腾跃,变成了大股东。
江湖不是不捶胸顿足的。父亲在世的时候就讲过自己的舅舅“处事庸碌”,实在是没有讲错。但这样看来,舅舅是真的急着脱手,再同他多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江湖的目标只有一个——徐斯。但也不是不难堪的。这个男人,一路旁观了她最落魄最萧条的时刻;这个男人,还同她有了稀里糊涂的身体接触;这个男人,甚至是瓜分她的家业的那些人中的一分子。可是,她要达成这个目标,重新站立到这片江湖上,就需要抛开尴尬,摒弃羞耻,就像洪蝶提示的,她得有魄力和勇气找清路子,说不定背城一战可以成功。至于计划,此时刻不容缓,边战边做也不是不可以。
想完这些,江湖便整理好手头全部资料,致电徐风集团约见徐斯了。然而她的首战即刻宣告失败。徐斯的秘书接到电话,训练有素地回答江湖,“徐先生出差去厦门,也许要一个星期。您方便的话,可以留下口讯。”
江湖咬着嘴唇想了想,讲:“我姓江。”讲完又觉畏畏缩缩不够光明,她何必如此畏首畏尾?便又坦率补充,“我是红旗的江湖,我想找徐先生谈谈关于腾跃厂合作的事情。”
之所以这么开门见山,是江湖认为她同徐斯这般身份这般交集的人,无须额外的虚伪客套,把条件讲个清楚才是上算。
可惜,不管她如何着急,在那几天里,徐斯就是没有任何回复。
江湖在反复焦躁的情绪之中着实煎熬了好一阵,最后出乎意料的是,见到徐斯竟然是在代父亲拿奖的慈善晚宴上头。
徐斯是陪伴电视剧小公主一块儿大驾光临的,现场谋杀了不少菲林。江湖入场的时候,听到两人正回答围观记者们的问题。
有记者问:“徐先生和齐思甜前一阵是不是一起旅游?”
徐斯只是站在齐思甜身边微笑,他同齐思甜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上去并不像情侣般亲密。
齐思甜对记者讲道:“哪有啊!我是去厦门拍徐风的果C饮料的广告。”
记者又对着徐斯问:“那么徐先生是用老板身份去探班?”
还是齐思甜答的,“如果有这重荣幸,赛过年终发了双红。”
记者穷追不舍,继续问:“今天二位携手同来——”
这回原本优哉游哉立定在旁的徐斯把话筒接了过去,抢了记者的话,讲:“今晚我们代表徐风集团新上市的新产品果C饮料来给云南的贫困儿童加油鼓劲,希望略尽绵薄之力,让孩子们都有学可上。”
这便是一出极好的广告,也是徐斯出镜的代价。
江湖签完了到,没有记者来叨扰,也没有熟人主动过来招呼。不过也好,她能够隐在一边暗忖,老早听说徐风集团的果C比台湾同行的同类饮料晚上市半年,所以这位大少爷今次不惜亲自出镜来宣传产品,亦算因公闹绯闻,不算不学无术。
徐风便是他徐斯的使命。同样的,腾跃亦是她江湖的使命。
想起这点,这些日子来被徐斯的刻意回避惹起来的怒意,在心头开始奔涌。
他就那副风流倜傥的样子,用俯视众生的轻薄目光看这些记者。
也许,他也是用这样的态度,应对她的电话留言。
江湖一直在角落里又当着壁花,徐斯是看在眼睛里头的。
他老早知道今晚江湖会代表江旗胜出席晚宴,想,也是该见一见她的时候了。
江湖留下来的口讯,秘书Jane一丝不苟地传达了。那时他在鼓浪屿的小别墅里,坐在支着草檐的廊下,和齐思甜一起钓海蟹。碧蓝的海水就在脚下荡漾,阳光非常灿烂,齐思甜不作声,穿着比基尼专心钓蟹的模样很可爱。
但是徐斯没有被美色迷惑,放下了钓竿,回到别墅里,打了个电话给任冰,询问有关腾跃的情况。任冰汇报得十分完整。徐斯听完以后,便让厨房里从香格里拉西餐厅聘来的厨师现场烹制海蟹。
齐思甜怕海蟹性热,海蟹制作得再可口,也只吃了两口,吃完便回厦门去拍广告片。
她是一位好员工。
任冰把腾跃的厂长同江旗胜的往来关系说了很多,徐斯想,难怪江湖这么紧张,又揣测,也许她是想买厂,她计划出多少钱呢?
徐斯念及此,笑了一下。他又想,这位踹了他雷克萨斯的娇气大小姐究竟会怎么做呢?她竟也终于有了有求于他的事情。
徐斯原本决定次日回复江湖一个口讯,且听听她的打算。可惜不巧,任冰从国外招聘来的童装设计师需要他亲自面试,他对此不会怠慢,当夜赶回来先处理了这宗公事。
他晾了她几天,并不是存心的。但显然,江湖不会这么体谅人。
就在这一刻,徐斯觑到江湖板住的面孔,又估量了一下她窄身的小礼服,确定她是没办法做到穿这身衣服还能一脚踹上来。
他本来是想主动同她打个招呼的,很可惜的是,一进会场就被不少人逮住寒暄,有前辈有同辈,让他分身无暇,还得提防记者的暗中窥测。
江湖那边则是一直冷冷清清,生人固然不侧目,熟人也不过是招呼一声便即告辞。
此间的人们总是亲近更值得他们亲近的人物,额外的人无须额外的关顾。
江湖能够理解,她也能自找合适位置,先是同现场工作的同事交流了一阵,再寻了个角落坐下来小憩。
在这个角落,她能看见徐斯。
他的身边围拢很多人,有关注他身边新人的,也有关注他的。所以他很忙,周围环境没有空隙容她能近到身旁。她没有机会走过去,只能暂且先自顾自地喝鸡尾酒。
好心的主办方联系人过来寻到了江湖,同她说了很多感谢江旗胜董事长的话,江湖很高兴自己没有泪意,能够风度很好地代替父亲收下这些好意。
一直到颁奖的时候,江湖终于重新站在了聚光灯下头,代替父亲讲话,“作为一个企业家,应该承担社会责任。虽然我的父亲已经过世了,但是我相信他的善意会继续下去,我们将继续关注失学儿童的困境,并且给予援手。”
徐斯立在台下,眼里看着台上落落大方的江湖,耳朵却听见身边的齐思甜正同另一名女明星讲话。
那另一名女明星说:“红旗不是完蛋了吗,还有钱给这位大小姐捐款吗?她今天穿得好素淡,恐怕今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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