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有女初为官-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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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冷哼一声,怒道:“不想说就快滚!”
云碧转过头,为地看了柳以沫一眼。
柳以沫敌意十足地望着碧,丝毫都不退让。云碧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那东西,才说:“沫儿,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手中的那东西,那……事关重大,乃是陈夜歌心心念念必得之物,现在他不知在你手中,可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沫儿,他那个人,心狠手辣,万一被他盯上……”
柳以沫心头窦丛生,感觉一个困扰她多少日的谜题似乎初露端倪隐隐地快要解开。而解开这迷题的关键,怕就是自己面前的云碧。看他的样子,倒真的是在替自己着想,柳以沫想了一会儿,终于装作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你信口胡说都行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你连这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让我交给陈夜歌?”
云碧叹一口,说道:“沫儿,这件事你多知道一些多危险一分,所以我跟……”他急忙打住话锋,转过头去,说,“不过你要是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
柳以沫将那东西在手倒来倒去扔着玩,一边问:“我现在就想知道,云公子,你还不说?”
云碧考虑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沫儿。我可以将事情地真相从头到尾都告诉你。不过这里不是说话之处。你跟我来。”
他伸手。握住柳沫地手腕乎是想拉她起身。柳以沫本来想甩开他地手。然而她方才喝了那么多酒借酒浇愁。身子一动便觉得有些头晕。于是只好借着云碧地手使劲站起身来。脚下却仍旧忍不住一个踉跄。云碧急忙伸手将她环入怀中。他比柳以沫不知高处多少。柳以沫地脸撞在他地胸前。略略一怔。
在这瞬间。柳以沫忽然回想起她跟当时还是“飘飘姑娘”地云碧初次见面地情形一时精神恍惚。忍不住抬起手来。伸手摸了摸云碧地胸。
她地手那么软。轻轻地在他地胸前摸来摸去。……云碧一怔得有点异样。低声唤道:“沫儿?”
柳以沫触电一般地将手撤开开头。呢喃不清地说:“嗯太多了。有点晕。”
云碧答应一声:“你小心点。这里太黑了不要跌倒。不如我抱着你吧。”
柳以沫浑身懒懒的,然而却又不想欠云碧人情,刚想要死鸭子嘴硬地说“不用”,云碧却双臂打横,一手抱她腰间一手抱起双腿,柳以沫只觉得浑身腾云驾雾的,已经人在他的怀中,不由地恼怒看向他:什么“不如我抱着你吧?”这哪里是疑问句,简直是陈述句。
云碧抱着柳以沫迈步想走,柳以沫忽地叫道:“等等!”
云碧急忙停住脚步,问道:“怎么了?”
柳以沫转开头不看他,却说:“我的酒呢?”
云碧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抱着她不放,却回身走了几步,将地上的土用脚拨拉了一阵,一直把柳以沫方才刨开的那个坑给填平了,才又俯身,柳以沫将自己的锄头拿起来,又伸出手,把那没喝完的一坛子酒抱起来,紧紧地抱入怀中,嘴里模糊说什么:“弃我去,昨日之日不可留……”
云碧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沫儿,如果觉得困倦,就休息一会儿。”
柳以沫哼了一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趁机把本官给拐卖掉了。”
夜色之中,云碧的声音听起来很温柔,说道:“就算是拐卖,那么买家也一定是我。这么昂贵的知县大人,怕是没有其他人敢接手。”
柳以沫靠在他的胸前,隔着一层衣裳,感觉他说话时候胸前会嗡嗡地一阵颤动,她觉得新奇,不时地贴过去,听云碧这么说,才冷笑一声,说道:“是啊,本官实在太昂贵了,导致没有人敢要敢接手……”
云碧暗暗皱了皱眉,责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
是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却不料更惹了柳以沫。他向来机灵聪敏,做事决断,连陈夜歌都畏他三分,不料在柳以沫这个丫头面前,却屡屡犯错。
云碧打定了主意要少说话,起码要少开玩笑,一边又担心柳以沫会胡思乱想,如此一路抱着柳以沫向前,走出了一段路,却听得怀中之人呼吸沉稳,竟如同个睡着了的样子。云碧的心这才缓缓地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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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以沫借着酒力昏昏欲睡,她最近劳神劳力,很少好好休息,这时侯被云碧抱着,觉得身边暖洋洋的,感觉十分舒服,不知不觉小小地眯了一觉。
等察觉动静醒来之后,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柳以沫眼珠一骨碌,立刻爬了起来,却听得有个声音从床边上响起:“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呢。”
柳以沫扭头去看,对上云碧笑微微的眼睛,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说道:“这是哪里?”一边打量屋内的陈设。
云碧说道:“放心,是我在外头的住处,没有人来的,在这里说话也方便点。”
柳以沫擅长联想的脑袋立刻扫过一阵阴风:的确,这里没有人经常来,说话是方便了,可也是杀人灭口或强行XXOOO的绝佳地点啊。她不由地打了个哆嗦,然而转念一想,又笑自己吓自己,云碧怎会是那样的人,就算他心怀不轨,在她睡着的时候要动手岂非更加容易。
柳以沫想到里,忽然伸手摸向腰间,她记得在自己睡过去之前,怀中抱着两件东西,锄头跟酒坛子,怕不小心将那一起挖出的神秘之物丢掉,就小心翼翼地装入了腰间的荷包内,塞了好久才塞进去。
一阵翻找,手脚乱地却终于将那东西给找了出来,柳以沫捧着看,轻轻地松了口气,云碧在旁边看着,笑意浅浅。柳以沫对上他那双很擅长迷惑人的眼睛,脸上一红,说道:“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云碧摇摇头,说道:“不好。”
他顿了顿,说:“很可爱。”
柳以沫的紧张子,眼睛瞪得远远地看手中捧着的那东西的模样,简直就像是一只紧张兮兮的松鼠。云碧心底乐开了花。
柳以沫皱了皱眉,决定不去跟他讲更多无关紧要的话,直接问道:“现在这地方是你选的,该够安全了吧,现在你应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将手中之物轻轻地冲着云碧晃了晃。
云碧看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地撩起袍子,坐在了床边不远桌子旁的一张凳子上,沉吟说道:“这话说来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云碧笑了笑,说道:“真是个急性子的丫头。”
柳以沫决定不理他,直到他说正题为止。云碧果然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才说道:“沫儿,你应该认得你手中的那东西是什么吧,却故意来问我,是想试探我么……不过,也无妨,既然事到如今,我已经决定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你了。”
柳以沫听他如此坦白,心底微微惊诧,却咬着唇不出声:她刚挖出这东西来的时候,的确不知这是什么,可是等到打开之后望见上面攀龙附凤,这方方的形状,去极像是传说中那可让人疯狂之物。柳以沫随着老柳曾入宫去过,还忽悠过先皇在送给自己的扇子上盖了玺印,她记得那方玉玺……就和自己手上这东西一样的。
若是她猜的不错,十有,自己手上拿着的这个东西,就是玉玺。
只是她无论如何想不通,皇帝的玉玺怎么会被埋在土里这么神奇?
云碧见她沉吟不语,就知道自己说中了。于是点点头,又说:“其实,我,言飞,以及陈夜歌,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
柳以沫转头,看向云碧。
云碧缓缓地继续说:“你也知道,只不过,沫儿你不知道的是,我们三个的身份……沫儿你有没有惊奇,为什么我和言飞,只不过是洛水县普通的百姓,竟然能跟雍王陈夜歌搅在一起?”
这个问,柳以沫先前是有过的,然而毕言飞那么杰出的人,云碧么……其实也不差。如说是惺惺相惜,也是有的。
如今听云碧说起来,果然有种细说当年的架势,忍不住竖起耳朵,细细聆听。
果然,云碧说道:“其实,你手中拿着的那一枚,就是前朝的传国玉玺,而我跟陈夜歌,都是前朝臣子之后,至于言飞么……”那双狭长的眸子扫了柳以沫一眼,静静地说:“言飞,他是前朝王孙。”
【一四八真相(下)】
间内的光芒并不强烈,然而当云碧说完那句话之后还是觉得,眼前那暗暗淡淡的烛光随着云碧的声音落定而刷地晃了一下。柳以沫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无边的黑暗深渊,她拼命的眨了眨眼,才又清醒过来。
“前朝王孙。”心底一声冷冷的笑。怪不得,陈夜歌的身份显赫,能跟他交好,云碧跟毕言飞的身份又怎能是等闲,先前自己那想法,分明是自欺欺人。
云碧缓缓地细说前尘,柳以沫盘腿坐在床上,静静地听着。原来,毕言飞的爷爷是前朝的王爷,在前朝落败之后,他带着玉玺从京城逃到雍州洛水县,经历了大起大落,毕言飞的爷爷不想再争权夺利兴风作浪,他在洛水县安定下来,打算余生过平凡的百姓生活。
但是天不遂人愿,紧接着又生了一件事情,陈夜歌的爷爷也到了雍州,而且是到雍州做雍王。
柳以沫听的眉眼耸动。这件事她也曾经听说过一二,只不过实在没有想到,类似传说中的人物,原来都在自己的身边。
而“叛臣”这个词,的确不名誉。本来,陈夜歌的爷爷是见机的快,叛变了前朝改投本朝,这是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可是本朝太祖却觉得陈夜歌的爷爷并非忠臣,他既然能叛变前朝天子,自然也会叛变自己,种种顾虑,所以十分的不赏识他,并不允许他在当朝为重臣,所以拐弯抹角地封到了雍州这么偏远的地方,表面上是封王这么风光的事,实际上却不过是降职而已,以保证陈夜歌的爷爷不会再同样地叛变他一次。
这一场明升暗降,弄得当是雍王的陈夜歌的爷爷十分不忿生怨恨,他本来算做是本朝的开国功臣了,却不能在朝堂上一展风光,埋没在这么偏远的雍州,怎么会不郁郁寡欢?
后来,一直郁不乐不能施展野心的雍王无意中见到了毕言飞的爷爷,他认出了此时的毕家主人就是前朝王孙同时也知道他们手握玉玺,这一现不由地让陈夜歌的爷爷心头野心重新萌动。
而说来也是巧合,当时又有人在穷的雍州觉到巨大的金矿一连窜的机遇,在陈夜歌的爷爷看来,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齐备终于让他从原先的对当朝的怨愤之情升级成了更大的不臣野心,于是一场阴谋,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准备。
数十年来一直精心划,直到陈夜歌这一代于万事俱备,只欠毕言飞手中的那块玉玺而已。
柳以沫听着云碧慢慢地细说往事。颗心砰砰乱跳。听到云碧说“毕言飞”。心底地某处仿佛还在隐隐作痛。简直不想他再说下去然而另一方面。柳以沫却又感觉长久以来她想不通地谜题地谜底好像呼之欲出了:毕言飞为什么会离开自己。而且是那么地绝情。
她表面上不动声色是波涛起伏。云碧看她一眼。说道:“沫儿你不要怪言飞。”
柳以沫“哼”了一声。说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我跟那个人早就没什么关系了。他是什么样地人。做什么样地事。都跟我无关。我只是在听你说故事而已。”
云碧见她死撑。微微一笑。也不说破。只继续说道:“其实。言飞他离开你。是有苦衷地。”
柳以沫报以冷笑。然而心底却依旧有些许地好奇。也许。还有些莫名期望。虽然她心底已经认定自己跟毕言飞从此之后再无交际。那男子。地确伤她太重。重到就算他有可能再回头。她也不会再接受他。
然而。关于过去那些。她还是想弄个明白地。也许。这已经跟感情无关。
云碧继续说道:“言飞他之所以会恢复记忆,是因为陈夜歌不停的设计逼迫。起先言飞并没有想到陈夜歌做事会那么极端,一直到陈夜歌利用你而逼他,他才知道,事情远远没完,若是陈夜歌一日不达成目的,那么言飞就是他的目标。言飞若是留下来,那以陈夜歌狼子野心,必定连他身边的你也不会放过。”
柳以沫听得惊心动魄,偷偷地用手抵住了胸口,压住胸口那种钝钝的痛楚。
云碧说道:“沫儿,先前燕深弦受伤的事,你以为是意外对么?”
柳以沫猛地转过头来看向云碧:“你……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是了,当日自己明明已经躲开了,可是那匹马还是直直地向着自己冲了过来,摆明了是故意要她的命,为什么?
现在想想,或真是因为毕言飞的缘故,那人十有是陈夜歌派来的,或许是想铲除一直缠着毕言飞的她吧。
柳以沫忽然又想到当日她对毕言飞哭诉,说自己是个不幸之人,连累到了燕深弦,现在想想……或许,毕言飞就是从那时候下定了决心想要离开,而他之所以离开,果然是为了自己么……
不知为什么,柳以沫忽然想哭。她眨了眨眼,感觉到眼睛已经湿润,却紧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云碧又说:“我真没有想到,言飞会将陈夜歌日思夜想的玉玺交给你手上。”
柳
头一动,忽然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