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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枕旁的陌生人-第23部分

小说: 枕旁的陌生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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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后悔——是不是太早把自己交出去了?她真得了解他吗?
陈启山给她发个邮件,让她准备好出发。
今天晚上有个招待晚宴。
邱琳拿过手机,本能地想给苏啸宇发条短信,却又停住了,决定不发。多么伤自尊——明明一直都对他冷淡的自己,竟然只是因为一个晚上就变得如同小女人一样缠绵。她不能这样。不能让他以为,通过性,他征服了她。
只不过是性而已,现代女性,完全可以做到把上床和其他事情分开来谈。
邱琳做出了这个决定,再次信心百倍。
这次应该可以克服“见了男人就犯傻”的宿命了。
40
40、双重身份 。。。
晚宴还没有开始。
这个晚宴是必里必奇公司举办的,招待某个省的赴京考察团。胡飞扬和陈启山代表利缇公司出席——本来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但是因为铜矿石谈判,起码在和中国政府周旋的这一战场,他们已经成了一个利益共同体。
这帮所谓的商场精英们一人捧一只高脚杯,明明背后互相瞧不起,当面一副一见如故宾主尽欢的样子。真难为他们怎么能找到那么多话题。
邱琳取了一杯白水——公开场合她从不喝酒。
因为白天的调查和分析,邱琳感觉自己此时再看这些人时,越看越怀疑有很多看不见的黑幕在背地里进行。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良性尚未被狗吃干净的中国人,眼看着八国联军在商量如何瓜分中国土地,却无法做为,因为她没有证据。
或者是她神经过敏?邱琳不断这样告诉自己。
她正跟人聊天,忽然眼前被什么提醒——苏啸宇!不,是单则成!
他怎么会来?
以单主任的身份,出席这样的活动,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跟她提过呢?不过,她不是也没跟他提过吗?她的脑子连续转了好几个弯,迅速平复初见他时的惊讶。
邱琳提醒陈启山:“单主任来了。”她已经收藏好一个女人的心思,戴上了职业的面具。这点自制力不是难事。
单则成看着他们,又是略微夸张的打招呼。
邱琳心底有隐约的反感: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戴着单则成的面具时,他总要扮演成另一个庸俗、好色的男人呢?关于这个问题,她要问个究竟——这里有不合情理的地方。
陈启山表示惊喜:“单主任,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单则成哈哈笑着,说:“当然。特别是像我这样有两个职务的人,事情真是太多了,你想躲我也躲不开。”
两个职务。
当他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个话时,陈启山的眼睛一亮,他立刻望向邱琳。
邱琳看得出那眼神中有责备,有质疑——他交给她调查单则成的第二身份的任务,她始终没有完成。
邱琳的心也是一沉。她最不想的事情,终于被他自己公开了。
事已如此,不采取主动就算是败得彻头彻尾了。
邱琳嫣然一笑,略带娇嗔的对单则成说:“单主任,你怎么自己说了?不是说好这件事要让我汇报吗?这可是我的工作呀。”
单则成——露出苏啸宇的那种戏谑的表情——笑着说:“哎呀!我差点坏了你的事。邱小姐可不要生我的气。”他的笑容和语气都有着一丝暧昧,或者旁人看不出,但是邱琳却深深感觉到他在暗示什么。她的脸控制不住的热了起来。
邱琳尽力克制住了暗涌的情绪,继续演戏,她对陈启山说:“单主任另外还兼任中国铜矿协会的职务。绝对是业务骨干,国家栋梁。”
这一番戏演的配合默契,陈启山显然释然了,对邱琳欣赏的一笑,说:“原来两位是串通起来给我一个Surprise。”
单则成哈哈大笑,开玩笑的说:“我和邱小姐串通起来的事还多着呢。”这话表面上是暗示单主任和邱琳的关系已经不错。但是说给邱琳听的部分却语带双关。
邱琳听得又是心跳——这个家伙还真喜欢玩这种无间道,看什么时候挑逗得她演穿帮了。问题是:这个戏要演到何时是个尽头?
陈启山对单则成的新身份显然非常满意。
他立刻让邱琳找来胡飞扬。
陈启山把单则成介绍给胡飞扬。
单则成自我介绍时说:“我在铜业协会是搞调研的,副处级而已,小人物。哈哈,小人物。”他说“小人物”三个字时,带着很多官员特有的自鸣得意。很多官员,尤其是手握实权的官员,常常喜欢故作姿态,以自我贬低来假装谦虚。单则成的表现就是如此。
以胡飞扬和陈启山多年跟政府官员打交道的经验,如何看不出来?
胡飞扬变得更加殷勤。他马上说:“我当年也在地方工作过。下乡的时候我就是在青海,条件艰苦啊,冬天很冷。”
胡飞扬最擅长通过对方的老家等情况来套近乎。中国人本来就重乡情,一旦说起彼此在同一个地方待过,总会立刻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单则成马上接道:“你也在青海待过?哪里?”
胡飞扬立刻说出一个地名。于是二人立刻回忆起青海的风土人情。几分钟而已,两人谈话时的样子已经好似“一同扛过枪”。
邱琳静静旁听,她心里忽然腾起一个疑问:苏啸宇为什么演技这么好?一个普通的两个职务的政府公务员,有必要这么努力的掩饰真实的自我吗?
单则成看起来越想一个地方来京的官员,就越不像那个性感的充满男性魅力的苏啸宇。为什么在她面前是一个人,在别人面前是另一个人?对普通人来说,有这个必要吗?
苏啸宇到底想干什么?
整个晚宴,陈启山和胡飞扬几乎不离单则成左右,全力招待。
邱琳心中充满疑惑,却不能露出半点,她感觉自己的笑容如同一片快要干掉的面膜——敷在脸上,几乎无法贴合面孔。
苏啸宇显然注意到了她的不自然。
在邱琳走开去洗手间时,苏啸宇跟了过来,在走廊上,他截住她。
这不是说话或者闹情绪的地方。
邱琳保持微笑:“单主任,您很受欢迎呀。”
单独面对她时,苏啸宇不为旁人察觉的摘掉了单主任的面具。他低声说:“老婆,你配合的很好。我们真是绝配,无论在什么地方。”他故意强调了最后的“什么地方”,笑得意味深长——他在暗示他们在“床上”的配合度也很“绝”。
邱琳当然听出来了,忍不住脸又热了。她心里恨自己这么经不起调情。
她收敛心思,严肃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啸宇有些吊儿郎当的耸耸肩:“不干什么。跟你们的老板认识一下,不好吗?”
邱琳说:“就这么简单?他们不是好人。”
苏啸宇笑:“呵呵。你可真单纯。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大家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已。”
邱琳为之气结:“你怎么这样说?!”
苏啸宇见她动了真气,赶紧解释:“别生气,我是搞调查研究的,光看报表没用,跟国外企业的高层直接交流一下市场意见,这是我的工作嘛。对不对?要不我把调查报告拿给老婆大人审查一下?”
邱琳又是一怔,他看起来如此诚恳,他的解释也确实入情入理。或者,真是她太敏感了?
苏啸宇说:“回桌吧。别想太多。要对你老公有信心。”
有信心?
对他?
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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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信与不信,这是个问题 。。。
邱琳尝试着去信任苏啸宇。这并不容易。
她去寻求张丽平的意见。
张丽平一如既往的直接、干脆,用她一贯的实用主义的角度说:“信他对你有害吗?没有的话就去信。不信他对你有影响吗?如果你不能证明他是坏人,那怀疑是无用的。因为,最起码,他在床上是合格的。两相对比,目前来看,选择信任他是最符合你的利益的。”
邱琳无法反驳。
她最佩服张丽平这一点——能够用彻底的经济学原理来分析感情。
于是她做了积极的尝试——不听、不问、不思考。
说来容易,偏偏她也是局中人,如何能躲开。
胡飞扬和陈启山对她的工作甚为满意——打出了单则成这么有价值的人物。她如今基本已经成了项目不可缺少的一员。
他们联系越加频繁。但是表面上的积极参与并不能让邱琳当真,她逐渐感觉到自己其实在逐渐被边缘化——男人们之间谈着的核心事情全都瞒着她。
她有心的和公司同事聊天。
财务部的妮娜在午饭时说:“其实公司的预期是很不错的。不需要卖掉。我其实有些怀疑上面会不会卖。我说的可不是机密。你看看咱们的内部通讯就能分析出来。”利缇刚入中国的第二个雇员就是妮娜。她很熟悉公司的风格。
胡飞扬的助理杰西在饮水机前跟她哀叹:“忙啊。怎么就那么多会呢?这个月倒要飞总部好几次。航空公司都直接给升舱服务了,绝对优质顾客。单是倒时差都够受的。”
西南大区的销售总监詹姆士是个花花肠子,向来不惮对女同事献殷勤,尤其是邱琳这样的已婚未育的少妇。他向她吹嘘:“我跟那些国企老总都是哥儿们。我跟你说,陪他们去欧洲才有乐子呢。那些老总一见红灯区那个样子……哈哈,我可没去。我一向守身如玉。这种钱可不能省——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嘛。”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谁是孩子谁是狼?目的是抓住狼还是让狼把孩子吃了?邱琳阴郁的想,目前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张丽平说她想得太多:“大男人出去吃喝玩乐也是工作需要。只有我家那口子才那么没出息,天天就爱宅在家。正常男人都会有交际的嘛。你自己不也是天天出去应酬?国家公务员怎么了?一跟外国人打交道就怀疑人家受贿?那商务部部长还三天两头往美国欧洲跑,老买人家的大飞机呢,难道他们也受贿了吗?中国自古就是学而优则仕。能进入官场的都是精英。他们精明着呢。起码比你精。人家自有分寸,你就别乱担心了。”
邱琳很愿意相信张丽平。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她心中的郁闷更加纠结。
陈启山有个习惯:要求她对每次和政府官员的会见都进行录音。当然,这都是秘密进行的。他喜欢有时间的时候反复听录音,企图分析出官员们的话外之音,言外之意。
录音的工作自然归邱琳。她每次都是提前开好录音,然后放到包里带入会议室,一直到上车才会关机。
他们去商务部某司开会。因为是临时改期的会,而邱琳拿的包刚好是录音效果最差的那只,她就请陈启山把录音笔放进了衣服口袋里。会议开完,陈启山和她就分道扬镳。一直到三天后,她才想起录音笔。
陈启山也把录音笔给忘了。他从家里把录音笔拿回给她时,轻描淡写的说:“早就没电了。不知道录了些什么。”
邱琳说:“也就是那个会吧。我记得电池就剩一格。再说这个录音笔的容量有限,也就是一两个小时。”
陈启山点了点头,没再问,显然已经释怀了。
离开他的办公室时,邱琳还想:这个人真多疑,就算没关录音笔,还有啥事怕被录下的?
她把录音文件倒到电脑上时,发现录音笔里就一个文件,非常大,非常长。是她自己记错了:之前录音笔已经是清空状态,而她新换了电池,事实上,这个录音笔能连续录音八个小时。
邱琳说不出是出于什么心态。她先是把文件用简单的录音编辑软件剪切出会议的部分,交给了陈启山。然后,她静静的把所有的录音全部听了一遍。
录音中充斥着车声,空白的嗡嗡声,大量的空音。直到她听到了一个遥远模糊但是有些熟悉的声音,似乎是苏啸宇的。
录音质量自然是差的。从时间上推断,大概是中午两点左右。对话模糊而断续。但是显然两人一起吃饭。大部分都是闲聊,只有一个瞬间的对白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陈启山:“……没有你,还真不好办。”
……
苏啸宇:“……青海铜……正常的……朋友办事不能拿……”
陈启山:“是朋友才不能委屈了。都是公事,这也是应该的。”
苏啸宇:“……那成。举手之劳……加俩零的话,我可有更大的……哈哈哈……”
她来回听了三遍,才听出了这么些内容。再没有其他了。
她无法不怀疑这段对白。到底是什么“公事”?听起来似乎是苏啸宇在索要什么。“加俩零”指的是钱吗?如果那样就是索贿了。
可是万一是两人之间正常的某种办事呢?比如陈启山托他给朋友找个工作什么的,然后请吃饭送只手表略表谢意——这个情景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人际往来。
这段录音什么都说明不了,出了加深她的郁闷。
她也试探苏啸宇,看他是否真有某种问题,但是他总有很合理的解释,显得阳光无比。
家中,邱琳并不是存心抵制他。但是她仍然坚持分居。苏啸宇并不勉强她,看起来他每天很愉快的享受着迟来的家庭生活。
苏啸宇给她变着花样做饭。下班会带花回家。更重要的,在床上,他们越发如鱼得水。邱琳觉得自己已经精神分裂了——上床了她就浑然被他迷惑,下床了所有对他的怀疑又回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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