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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枕旁的陌生人-第15部分

小说: 枕旁的陌生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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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琳鼓起勇气,她知道张丽平必定会对她的话有巨大反应,或者那正是她需要的。她说:“孙哲,现在也在北大上课,跟我同班。”
张丽平非常惊讶:“什么?!你俩还真是斩不断,理还乱。三四年没音信,硬是能在北京遇到——谁说北京大,我跟谁急!”
邱琳的心烦意乱只能向张丽平坦白,她快哭了:“我该怎么办?”
张丽平拿起玻璃杯,做砸她脑袋状,恨铁不成钢:“你居然还问这个问题!这就说明你对他还没有死心!彻底放弃了他的话你会根本当他是个屁,管他是被谁放出来的,都跟你毫无关系。就算他站在你面前,微笑说一句:‘先生,好狗不挡道。谢谢。’完事了。多想这个人一下都是对脑细胞的巨大浪费。想大便都比想他有价值。”
邱琳完全理解张丽平对孙哲的过激反应。张丽平目睹了他们相爱相处的时光,是最了解全过程的人。因为了解他们曾经的爱情有多么深,张丽平才更不能接受孙哲的所作所为。
孙哲对她的伤害几乎能毁掉她。时光过去三年多,再见,她才知道,她从不曾忘记孙哲,伤痛不曾减轻一丝一毫,而爱似乎也没有减轻。
她依然在乎他。
周六上课时,她刚从苏啸宇的车上下来,就遇到了孙哲。
这是开学典礼以后的再次相遇。这次,她没有逃避。
孙哲说:“琳琳,原谅我。是上天给我们重逢的机会,我们不该分开。”
邱琳冷淡的说:“孙先生,我已经结婚三年,生活幸福。请不要说不符合和谐社会要求的话。”她径直往前走,从容而镇定。她很高兴自己不再害怕面对他。
孙哲跟上她:“琳琳,你的婚姻是个错误。你爱的人是我。从开始,到现在,到最终,你爱的人都是我。”他就是那么肯定。
邱琳停步,心想我曾经做过多少傻事,以至于让这个男人有如此强烈的自信?
她说:“孙先生,如果你再纠缠我。我就申请退学。你知道,我说得出,做得到。”这一次,她直视他的眼睛,坚定而决绝。如同分手时,她同样坚定。
她不是懦弱,不是愚蠢,她之所以曾经对他一忍再忍,只不过是因为爱。
因为爱他,所以没有设防。
孙哲当然了解她。相处十年,她的性格,他摸得透彻,或者说,他自以为。
邱琳的反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从没想过找回她的路会是容易的。
他离开杭州,来到北京,没有她的一丝消息时,他就知道,很有可能,他的下半生就将花在寻找她的路上。
他不会满足于只是看到她。他会追她回来,如同十年前。那时他们都还青涩。十年后,无论发生过什么,他坚信,他们之间的爱从不曾消失,永不会褪色。
孙哲说:“琳琳,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来重新接受我。我会等下去。”
邱琳几乎崩溃,她提出要求:“孙哲,如果你还想看见我,就请停止这些废话。让我们做同学,仅仅是同学,跟所有人一样的同学。如果你做不到,那今天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孙哲叹气,苦笑,不再开口。但是,他依然保持和邱琳肩并肩走路的姿态,甩都甩不掉。
现在想来,邱琳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和他并肩散步本来就是最熟悉的动作,如何能忘记?
邱琳忍不住捂住脸,几乎没求助:“丽平,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为什么,仅仅一周之间,虽然寂寞却平静的生活或者翻天覆地,乱得无法应对。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完全是凭本能应对,理智无法帮助她。
她也觉得,自己逐渐在放弃挣扎,任由命运接手,去安排她的结局。
张丽平叹气。她说:“我不知道。”
她没法子帮邱琳。她太了解邱琳了。邱琳这样的人,把爱放在第一位,一旦动心就钻入牛角尖,无法自拔。邱琳不懂得保持一个距离去爱,一旦爱了就赤诚坦荡,多么危险。
张丽平忽然间也有些绝望了:“我敢打赌。最终你还是会回到那个混帐王八蛋的身边。他就好像对你下了蛊,可以操纵你灵魂一样。邱琳,你迟早会毁在孙哲的手上。十年前我说过这话,今天我还是这么说。”
邱琳望着她,自己也觉得绝望。
难道,她真得还爱着孙哲吗?她真得无可救药了?
29
29、这里有个野男人 。。。
周四晚上,吃过晚饭。
因为是苏啸宇做的饭,邱琳自动承担了洗碗的责任。
电视里不知什么节目,在唱老狼的《同桌的你》。那是九十年代初的歌曲。那时候,校园民谣和她的青春同在。如今高晓松的脸已经长成了一张老北京的麻酱火烧——无论颜色还是形状,甚至连上面点缀的芝麻都惟妙惟肖。
青春早已逝去,民谣早已过时,只有她还坚守着当初的爱恋。
她一边洗碗一边不由得回忆起了和孙哲在一起的日子。
她曾经是他的同桌。
……
“哼,又想起哪个野男人了?”苏啸宇的声音响起。
邱琳转头,才看见他斜靠在厨房门框上,冷笑着看她。
邱琳其实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她茫然:“嗯?”
苏啸宇冷冷的看着她,斜斜望过来的眼神带着探究和怀疑的神色。那种审视像是杀手在瞄准镜后凝聚的目光,让人心里发毛。
邱琳在他的冰冷目光下,不觉有些心虚,就好像做了坏事被警察提审时的心情。她说:“你刚说什么?”
苏啸宇的目光丝毫不肯移开,依然审视邱琳,冷酷、冷静、冷淡。他的目光,完全适合套用言情小说中的描写——“如果目光能杀人,她早就被他的目光戳得千疮百孔”云云。
邱琳反感他这种威胁,拉下脸,不再理他。
她洗好了碗,转身要出厨房。
她低头,无视他的存在,打算越过他。
苏啸宇怎么会放过她?
他一把拉住她。邱琳使劲甩胳膊,企图挣脱。
苏啸宇笑了,笑容邪恶如港台古装片中的一号反角,他说的话更加邪恶:“哼,小样儿,就你这点小劲儿还能摆脱我?我可是空手道黑带六段,挑战我可是需要大师级的功夫。”
邱琳只觉得他的手并没有弄疼她,但是手指如铁箍,却也无法挣脱。她狠狠的瞪他:“你一个公务员练空手道干嘛?想揭竿而起?”
苏啸宇说:“我高兴。练好一身功夫,拿来强暴老婆行不行。”
邱琳被他的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你真是疯了。刚才吃饭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又开始疯言疯语了。”
苏啸宇说:“因为吃饭时只有我们两个人,现在三个人,太挤了,我不高兴。”
邱琳侧头,不解:“哪里有三个人?”
苏啸宇用另一只手戳戳她的额头,咬牙切齿的说:“这里有个野男人!”
邱琳想起刚才她洗碗时,一直在想孙哲。她不知道苏啸宇怎么能看透她的思想,但是无论如何,她不需要坦白——婚姻之内,她的灵魂依然自由。她并没有把灵魂出卖给丈夫,他有什么资格监管她的思想?
邱琳采取对抗的姿态,捍卫自己的思想自由,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我想什么,和你无关。”
苏啸宇夸张的冷笑,说:“此地无银三百两。哼,我就看着你一脸柔情似水,摸个碗好像摸男人一样,一脸风骚样子……”他低头迎着她的对抗眼神,毫不退让。不仅不退,他的目光反而更加凶悍,他身上那种久违的武器一样的凶光又开始闪现,散发着逼人的杀气。他好像真得被激怒了。
邱琳内心涌起了一丝恐惧,就像第一晚面对他时的感觉——像是面对一只低声咆哮的野兽,不知道下一步它会不会扑向自己,用泛着白光的犬齿撕咬喉咙。把这个人留在家中,简直就像豢养了一只黑豹——虽然吃饱了睡懒觉时有美丽的一面,柔软的皮毛让人误会它的温柔,可实际上秉性凶残的它随时会翻脸……危险的动物从来不会被驯养……
她想起他说的话——“拿来强暴老婆行不行。”
此人的脑子里莫非……已经把这种暴行演习过了?
邱琳忍不住打个寒噤。
她的气焰立马就熄灭了,只想赶紧脱身,迅速撤回到安全地带。
苏啸宇的脸似乎向她越靠越近,邱琳尽量向后躲。
他的眼神中全是笑意——凶残的笑意,就像一只猫戏耍即将成为口中食物的老鼠,天真的从残杀中获取乐趣。
邱琳被他那种轻松愉快的眼神吓住。她使劲向后躲去……
“砰”她的后脑勺撞到了门框。
在邱琳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啸宇已经迅速把她拉入怀中。
她回过味来的时候,她的脸已经贴在苏啸宇的胸膛上了。而他则用手温柔的揉她的后脑勺,声音带着笑:“真是个大笨蛋。怎么笨手笨脚的。活人还能让死木头碰上。”
她感受到鲜活的男人身体的温度,嗅到男性的体味,听到他有力的心跳。贴在他胸口,听到的说话声带着胸腔的共鸣,嗡嗡的像有回声,挠得人心里发痒。
她对这种亲密并不陌生。
有一瞬间,她沉迷了。
邱琳忽然意识到现在的姿势等于他们在拥抱。
她猛的一挣,因为苏啸宇已经放开了箍住她的手,她成功逃脱了他的控制,向后退了几步,从厨房门口退到餐桌。
苏啸宇笑了:“老婆,别跑呀。咱俩再聊聊那个野男人的事。”
重获了人身自由,邱琳又有了勇气,愤怒的说:“你太粗鲁了!”
苏啸宇咧嘴笑了:“谁让我是个粗——人呢,所以我就很粗——,莫非你的野男人,是个细——人?”说到“粗”“细”时,他故意拖了长音,阴阳怪气的强调这两个字。
邱琳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东西”的粗细。她的脸立刻涨得通红,气得无语。
苏啸宇又绽开邪恶的笑容,慢慢动作,似乎想向她走来。
邱琳已经是惊弓之鸟。
她立刻逃回了主卧,赶紧把门锁上。
虽然锁门显得有点懦弱,但是,此刻,她确实被苏啸宇吓得不轻。
邱琳觉得心烦意乱。
她瘫倒在床上,又将自己埋入枕头。
她的脸依然发热,而心跳也不肯平息。
仔细想来,她恐惧的不是苏啸宇,而是她自己。
因为,刚才苏啸宇仅仅是箍着她的手腕,就让她的身体感受到了强烈的男性的吸引。她知道自己不是爱他,她的反应纯粹是出于自然本能。她鄙视自己。
可是,她的思绪依然无法控制。
狂奔的思维沿着“粗”“细”的线路一路向原始意像冲刺,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孙哲的身体。
她那么熟悉他的身体。瘦削,却有着钢一般的肌肉。
亲密接触时,孙哲的身体常常会撞疼她——他太瘦了。
她见过他的身体,肌肉健硕。
她又忽然想起那天误闯客卫时,水汽朦胧的玻璃淋浴房模糊显示出的苏啸宇的身体。
“粗”吗?比孙哲如何?
邱琳忽然意识到思想的去向通往多么危险的地方。
她扯过被子,把自己连头藏起。
就像掩耳盗铃,她以为这样可以掩盖自己的欲望。
但她的身体是诚实的,脸更加热了。
她的身体已经被欲望诱惑,从心底拱出一个小魔鬼,跳来跳去,吵闹着,抓得她心里烦躁。
邱琳掀开被子,让被欲望折磨的自己袒露在灯光下。
身体火热,而内心却向反方向坠落入冰渊。
她悲从中来。
她只是个女人。
一个成熟的,渴望爱,渴望正常的男女亲密的女人。
为什么,她习惯了亲密的男人却离她远去。而触手可及的男人偏偏是个陌生人。
让她如何?屈从于欲望不是她能够做到的。
没有爱,又怎么可能亲密?
然而她的爱,远离她。
即使知道孙哲在哪里,那只是一个陌生的身体有着似曾相识的容颜。
让一切不同的爱,是否还在?
她质疑的不是孙哲,而是她自己。
一半是冰渊的绝望,一半却是压也压不住的疯狂渴望。
脑海中的疯狂旋转出无数片段的影像,和孙哲在一起的那些亲密时光,竟然一丝不差的重演,挑战她的身体。
邱琳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她无法再在床上躺着——床的意像加强了影像的刺激。
她跳下床,赤足在地板上走来走去。
初秋了,地板有些凉,她才知道自己居然如此火烫。
门忽然被敲响。
邱琳骤然心惊。
她望着门——门的那一边,有一个活生生的男人,一个有着致命诱惑力的男人。
此时此刻,她无法不承认:苏啸宇的男性魅力已经冲击到了她。
他不急不忙,等了几秒,又敲门。
邱琳强自镇定,回应:“什么事?”
苏啸宇的声音显得若无其事,平静正常:“出来一下,跟你商量个事。”
邱琳不敢出去,她不是怕他会做些什么,而是……怕自己吗?她说:“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苏啸宇坚持:“必须现在就商量,明天就晚了。”
邱琳叹息,她已经领教过苏啸宇的倔强。显然,如果她不露面,苏啸宇会继续敲门,他才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洗脸,试图冰去脸上的春色。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还保持着冷静正常的容色。她自嘲:果真是老了,随时都可以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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