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谷学院-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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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的这两人，寻尧皱紧眉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只能用一冰一火两股外力封住她体内暴涨的能量。但我的麒麟之火会跟她的本火相冲突，你们”
“我可以！”秦柯脸色却仍是一片焦色。“只是这冰又该从何而来，我对驱冰之术并无涉猎啊。”
“这个我可以办到。”
从刚才一直沉默的李老终于开了口，“我在她身上施了冰银针，冰银针的寒性极重，如果能将它们引导进入她的心脉，同样能起作用。只是此举凶险至极，若是行差毫厘”
但他们都知道，现在只能赌这一把了。
秦柯和李老立刻将周文甯扶坐好后，两人一前一后相对她盘腿而坐。秦柯内息一沉，全身肌肉一紧，张口一喝后就见两团深红色的火焰就从他的掌心冒出，停留在周文甯背后一寸的地方。
谁知他的火焰刚一靠近她，就跟她体内暂时被冰银针压制住的本火能量产生了反应，周文甯头顶的银针不断地冒出寒气，眼看就要离体而去。
李老见状两手快速交叠，将全身真气集中于食指和中指处，在冰银针上以真气灌输将它们极力镇压下来，不仅如此，他还需要将他们全部送入她的体内。
跟先前他在执离身上施针的情况不一样，现在是要引导它们通过比发丝还要细的血管中通过再进入心脉中，若是不甚走错了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跟秦柯的脸色相比，李老的更是要难看几分。现在才刚一开始，他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看到李老这个样子，怕他后力不足坏了事，寻尧来到了他的身后，举掌源源不断地给他补给真气，才让他不那么吃力了些。
只是站在这个角度，他才突然察觉周文甯对秦柯的火焰能量竟是丝毫排斥也无。
像他的麒麟圣火因为跟凤凰属于两种不同的神兽血脉才会跟她的产生排斥，而如果是一般的灵火来说排斥力会大大减弱。所以这也是他同意秦柯召火的原因，除了周氏、寻氏和东方氏家族的人有神兽圣火，其他人也最多召唤出高级灵火。但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至少应该产生星点排斥反应才算正常。
难道他是周氏族人？只有周氏族人身上的凤凰之火才不会对她产生排斥反应。
可当他仔细观察了下这个秦柯手上的火焰形状，并不是凤凰之火独有的凤尾形状。竟不是凤凰之火，那为何还能
看来她身边的人有必要全都让人察探一番了，原本想着这秦柯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但就凭他现在能不在他的支持下独立坚持这么久还面不改色，实力也定是不容小觑。没想到他竟也有看走眼的一次！
第118章 洗澡意外（）
由于天字号客房里面基本只剩残渣碎片，住不了人，寻尧就让人在把地字号房的隔间收拾出来，把周文甯送进去休息。
本来秦柯是不同意的，因为西厢的其他客房现在都是空的，他们可以住在别的地方何必这么将就。但寻尧以就近观察为由，否决了他的提议。
但无论如何，秦柯是不会让他和文甯单独休息在一个客院里的，即便是隔间也不行。
所以这两天他都是在周文甯睡觉的床下打地铺。半夜里尝尝要起来看看，只要她一天不醒来，他一个晚上都睡不安稳。
好在第三天早上，周文甯终于如寻尧预料的时间中清醒了过来。秦柯自是欣喜，准备了些清粥小菜就扶她下床食用。
这时星火进门来禀报，说是外面的李老又上门来探她了。
看她放下筷子看他，秦柯才道：“他这两日都照三餐地来探你，你体内的冰银针还需要他帮忙来稳定。”
“让他进来吧。”
星火得令出去，李老很快就出现在房中。在看到周文甯已经清醒时，他的胡子竟欣喜地翘了翘。
“看来今日我只需要再做最后的一次功夫，你暂时就会无事了。”
李老说是已用了膳，就在旁边等着他们。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若有若无地停在周文甯的身上，那种目光让秦柯都不禁猜想这李老是不是已经瞧破了他们的身份。
说到底，他还在白鹤楼教过他一阵子。想起来秦柯后背就凉了一阵，快速地把早膳解决了。周文甯则是刚苏醒过来，吃不下太多东西，只喝了几口粥就停了下来。
扶她上床平躺后，秦柯如往常一般就守在了床边。
“今天这最后一次非常重要。你守在外面，不可让任何人打扰。”李老嘱咐道。
秦柯一愣，外面有星火和星水守着，根本用不到他，况且他前两天也没见他赶他啊。
看他不依，李老转身就定定地看着他，秦柯立刻无畏地就迎了上去。之前他就是因为离开了她的身边，天晓得那个寻尧是对她做了什么。这次他一定得在旁边监督才放心。
“你去帮我烧几桶热水，我晚点想要洗漱下。”周文甯开口道。
秦柯无法，只能再三跟李老强调要小心，才肯离开。
门关上后，室内一片静谧，周文甯却从床上起身，坐于桌前。他身后的李老却是来到他的身侧，躬身一拜。
“拜见谷主！”
周文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听秦柯说起李老用冰银针封住她的心脉时，她就已经知道他猜到了她的身份。
况且他刚才支走秦柯，更是肯定了她心中的猜测。周文甯指了下对面的位置，李老也不推辞地坐了下来。
只是看着他的目光一下子热烈了起来。她没有否认，所以她真的是谷主！
“李老，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李老一听，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谷主折煞我也。昔日落魄之时，谷主肯收我入谷又授我无上医诀，才有我今日李门的桃李荣耀。您有什么自当吩咐即是，何来请求之说。”
李老前脚刚离开，寻尧后脚就踏了进来。这时间抓得之准，让人不得不怀疑他老早就在隔壁听了半天的墙角。
“你对那个执离还真是颇为费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聚魂丹应该是给了他吧。”
寻尧走到她的身侧，俯视地看着她。
周文甯拧眉站了起来，正欲离开就被他捏着手腕一把拉扯进怀里。看她挣扎，他横亘在她腰上的手臂顿时收紧。
只见他将下巴凑到她的耳边，不着痕迹地擦过她颈部的细腻肌肤。“别动。你现在全身的魂力都被封了，是打不过我的。”
他将下巴收了回来，稍退了一步，只是双手仍是死死地桎梏住她的肩膀。
见她不肯看他，他眼睛一眯，伸手就抬起她的下颌，不顾她的挣扎。“就是这样的眼神，就这么骗过了我。我本以为你还真是为了活下去能够不惜一切代价，没想到却是为了一个小子。早知道你是为了别人，我还真舍不得就这么把聚魂丹给你。你说，要是你真死了，我不是做了次亏本的买卖？”
他捏住她下颌的手一紧，看她痛苦的表情，他才稍放缓了手劲。“不过你要真死了，我就去把他杀了怎样？一命还一命，才能消了我心中怒气。”
周文甯手指握紧，直视着他。“我不准你动他。”
她这话一出，寻尧眸色立刻冷了下来。不过嘴角却扬着笑，手指从她下巴处轻轻擦过她的脸部轮廓，来到她的脖颈间。“就连你的命现在都握在我的手中，你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你最好是说点好听的让我消消气，不然不仅是那个大祭司，就连李老那个总是跟在你身边的秦柯，我不保证不会对他们做点什么。你要相信，我绝对能把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周文甯眼里一片凌厉。“你最好现在就掐死我，不然我的人，你一个都别想动！”
寻尧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却越发大了起来。“不装了？我说那曾经震慑整个大陆的凰主，怎么可能是一个软弱可欺的人呢。”说着他那冰冷的手就放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跟我娘确实很不一样，越跟你相处，我就越想毁了你。”
“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的吗？我那伟大的父亲身为一院之长，每天就只知道跟在你的身后。而我那可怜的娘更是只知道把一腔的心思倾注在我爹身上，对我不闻不问。但我不怪他们，因为从小我就知道，造成这一切的，从头到尾都是因为你！”他的手又是一紧，“若是没有你，我娘就不会郁郁而终，我爹还是我心中那个最伟大的父亲！”
他的表情一下子狰狞了起来，不过看到她渐渐紫红的脸色，他才慢慢地放开了手。他脸色又平复了下来，似自言自语道：“而他们最不应该的，就是生下了我。凭什么要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么多痛苦。既然我痛，我就要让你们更痛。”
周文甯摸着脖子咳了几声，但听到寻尧的话后，眼神看着他复杂了起来。“我认识你爹娘的时候，你才五岁。也许你不记得了，那时候你还缠着让我抱你，一副聪明伶俐的模样，十分讨人喜爱。没想到”
寻尧冷笑了声。“你现在是在给我打感情牌吗？不管过去如何，许多人许多事都会变的。更何况几百年前的事了。”
“你说的没错，有很多人很多事都变了。”周文甯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清清淡淡的，像一阵凉风，让寻尧的心忍不住一颤。
他的手攥了起来。“我今日就会回北城，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只希望你这一次能够配合一点。不然”
“我知道。”
感受到门外的动静，周文甯将衣领提了提遮住脖颈上的红痕。
秦柯刚来到门口，就看到寻尧从里面走了出来。“你来这里做什么？”他警惕地问道，虽然之前他救了文甯，但总令人不放心。
寻尧只轻轻瞥了他一眼，就给了他留了个背影而去。
进房后，秦柯将两手拎着的水桶放在地上，就来到周文甯的身侧，看她无恙后才放下了心来。“我知道你爱干净，水都帮你烧好了，你一会儿就可以过来洗漱了。”
说着他就将两只大水桶里的热水倒进屏风后面的浴桶中，水面冒着热气。他伸手进去探了探，试了下温度。
“文甯，现在温度正好，你可以过来洗了。”他将她扶了进来，见她脸色仍是不是很好看，犹豫道：“记得不要在水里太久，简单擦擦就可以了。不然得了风寒就又有得头疼了。”
周文甯点了点头，只是看着他却没有什么动作。
看她一直看着自己，秦柯才突然反应了过来，脸色一红。“我我在门外替你守着。你你洗。”
说完他就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走出了门，将门关上后，身体贴着门才松了口气。
周文甯将自己的身子浸入了水中后，将头靠在了桶边，脑子里却不断想着寻尧说的那番话。她上五百年，一直自认为无愧于谁，从没想过将来会有一个孩子跑来说恨她。凤凰涅槃，五百年外又五百年，无休止的重生，这其中的意义又是什么？
她似乎钻进了某种牛角尖中，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困惑。从她破壳而出的那刻，同时继承了几乎每代凰主的记忆。他们都说她就是她们，因为每一任凰主都是对上一任凰主生命的延续，包括了她们的记忆。就连这一身功法也是得匮于功法传承的力量。
如同作弊一般。
所以她和她们有着同一个名字，周宁。
但是除了那身记忆和功法传承之外，她们的情感并没有一同给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回忆充斥在脑海里所有，永远只能冷漠地看着那些画面从脑海里一晃而过。心中泛不起丁点涟漪。然而当执离为她取了另一个名字飞玉，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是无数个周宁的集合，她是独立的个体。
而现在，她更是周文甯。
而如果有一日，凤梧树复活了，那她的再一次火化涅槃后，是不是仍是有一个叫周宁的人，如她一般冷漠地回顾了她的一生。到了那一刻，不管是飞玉还是周文甯，都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那么对她来说，到底是重生还是死亡。
室内的水声渐渐停了下来，室外的秦柯一颗心却是一直躁动。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胡思乱想的思绪，只能盯着门庭前的大树不断念着清心咒。
这时候星火突然走了过来，看他正欲推门进去，秦柯立刻拦住了他。“你家少主现在不方便见你。有什么事，你先跟我说。”
星火看着他挡在门前，之好退一步说道：“东方阁主现在在外面，想来探望少主。”
“你是说东方靖清？他现在就在外面？”
看他点头，秦柯皱眉看了下房门。毕竟那天晚上是他救了文甯，他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你先下去招待一下他，我一会儿就跟你家少主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