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要不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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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也太乱来了……」屈至远都不知自己指的是她的行为,还是刚才的那个吻,她怎麽能当着别人的面,就那样若无其事地亲了他呢?
「乱来吗?」廖丹晴又挂在他的胳膊上,「我只是想试着任性一下,没想到还挺好玩的,怎麽样,是不是吓到了?」
「只是想任性一下?」他一字一句,怕自己说不清楚一样。
「对啊,想怎样就怎样的感觉还真是好,只是长期这麽做下去,心里恐怕受不了,你也会受不了吧?瞧你那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你说想怎样就怎样……」
「想游泳就下去游、想亲你就亲,我是觉得挺过瘾的,不过你大概只觉得恐怖吧?」
「亲……丹晴……」他已经完全搞不清状况了。
他的不自在就写在脸上,廖丹晴就是想看他这个表情,又露出了成功的笑,「我就是想亲你啊,谁教我喜欢你呢!」
屈至远全身湿漉漉的,心里却相反地,正有把火往上烧;他移不开,又不敢去看她那双太明亮也太清澈的眼。
「我是喜欢你的呀,只是你不相信而已。」她抱紧了他的胳膊,「你不相信我,我只是想稍微报复一下嘛!现在我心里痛快了,就不会再做这种任性的事了。」
她的话刀子一样割着他的肉,他也不知道痛,只是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并不是不相信她啊!要怎样才能让她明白,他不是不相信,而是不能相信……
只有在这件事上,他帮不了她。
他又在为难了,他像个奴隶似地对她好,却又困扰於她对他所产生的好感,结果又困扰了自己;这个男人,真是给他们两人都出了难题。
但她不想隐瞒自己的感受,廖丹晴想,自己是个太飘怱的人,她对他的喜爱就是此时心中的所有,她不想连这一点也要压抑否认,这是目前唯一能证明她是一个鲜活的人的情感;她承认对他的逗弄是一种快意的报复,但那也是对自己的一个交待。
让他知道了,她也就放心了,能安心去找回那个他所丢失的、重要的廖丹晴了。
「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吃薄饼吧!」廖丹晴伸了个懒腰,不再提让他为难的话题。
「不行,赶快回车里去,薄饼下次再买给你,今天就到这里了。」屈至远一听她还想逛,哪里可能答应,「你这样,明天不感冒才怪。」
瞧他们两个,都是一副劫後余生的样子,廖丹晴认命了,「好吧、好吧,为了我们两个明天都不感冒,就先这样吧。」
「改天再来就好了。」他安慰她。
「不要,我可不想再被那老伯认出来。」廖丹晴摇了摇头,问屈至远:「在医院时,你不是说我们会见面完全是出於偶遇吗?下次带我去那个地方好不好?起码那里肯定是我曾经到过的地方啊!」
他没有办法拒绝廖丹晴提出的事,她说得有道理,与其这样无目的地瞎转,他们重逢的地方当然是最好的选择,那里她肯定是去过的,可他也疑惑,她能想到这点,为什麽不先去那个最肯定的地方,而在这些公园、游乐场之类的地方转了这麽久呢?
「可以啊。」他说:「是应该去那里的,也许能想起些什麽……」其实,最可能让她想起什麽地方,就是那个令她失去记忆的地方,他一直都清楚的,只是她不说,他也不提,这会儿她突然提起了,他当然只能答应,可是在他心里,其实是不希望听到她这麽说的。
两个人这样逛逛公园、吃吃小吃,多好!
没过几天,屈至远就依照与廖丹晴的约定,带她到In night。
仰望这座外层全玻璃的建筑,廖丹晴赞叹着:「好气派啊!」
在她身边的屈至远很不给面子地显得有点无动於衷,只有跟他熟识的人才能明白,他这样往往是代表着他正在为某事紧张着。
「好了,我们快进去吧。」他说。
「咦,可以进去吗?」廖丹晴好像受到额外招待一样,「我会不会被当成可疑份子啊?」
「我顺便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麽人?」
屈至远没说,就像没时间说一样,他拉起她的手,半刻也不想多待,快速通过了In night的大门。
他带她来到电梯处,没有选择人多的大电梯,而是让她进了旁边那部相对较小的电梯里,廖丹晴盯着电梯楼层,发现屈至远按下的竟然是顶楼。
「上那麽高做什麽啊?」
「你到这里後,有没有想起些什麽?」他反问她,她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下,屈至远说:「我去带你见一个医生。」
「医生?这里不是办公大楼吗?」廖丹晴还真是对这个答案备感意外。
不过没过多久,等电梯一停,廖丹晴就理解了屈至远的意思,在这间办公大楼的最顶层,她看到的,首先是一座只有在高级酒店中才有的游泳池;既然连游泳池都有了,那再加上什麽SP「啊、医院之类的场所,也就没什麽好奇怪的了吧?
「下一层楼还有健身房。」屈至远说,这些设施在休息时间,都是可以让员工自由使用的,现在是上班时间,所以此时并没有什麽人。
他直接带着她略过游泳馆,来到走廊的最里面;In night员工众多,为了员工的健康,公司还特别聘请了一位中医,免费帮人谘询,屈至远要带她见的,就是这位中医。
提到中医,廖丹晴脑中首先闪现的,就是一位白胡子老爷爷的形象,结果当屈至远敲开医务室的门後,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个年轻的白衣男子,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第五章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打太极拳时才穿的衣服,看上去也很像武术服,白色宽大的长袍,完全遮掩了男人的线条,但穿在这个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干练精悍,这个人完全衬得起这件外人穿来很怪的衣服,他个子比屈至远矮半个头,还留着长发,眉毛和眼睛都是细细的,可一点也不显得阴柔,站在屈至远旁边,还显得比屈至远更为老练沉稳。
怎麽跟屈至远扯上关系的事跟人,都这麽充满传奇色彩啊?不过她眼中看的人始终是屈至远,他虽然笑着,眼中却有愁,从来到这里就一直是这样。
屈至远为她介绍:「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医生,唐素,我想既然你都来了,就请他再帮你看一下,毕竟中医跟西医的说法也许不同。」
那个叫唐素的人礼貌地对她点了下头,叫了声「廖小姐」,看来屈至远已经向他提过自己了。
让他帮她检查,是要检查她的脑袋吗?
「哦……那就麻烦唐医生了。」廖丹晴也点了下头,只见屈至远朝门边走了过去,她两步追上去,在门前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对方有些诡异地低头看她,她难掩心中的不安,问他:「你要去哪?」
「在外面等你啊。」屈至远在她肩上拍了一下,「不用担心,有事叫我。」
屈至远出去了,廖丹晴看着那道白色的门,好像自己被他扔下了一样,就在这时,唐素的笑声自她背後传了过来。
「什麽『有事叫我』,屈至远是把我当成了老虎吗?还是把自己当成了武松!」
廖丹晴差点忘了,这屋里还有一个人,她慌忙地转过身,看到唐素正坐在转椅上对着她笑,他笑起来很不一样,和不说话时完全是两个人,可那笑容一点也称不上亲切,廖丹晴一阵发毛,忙说:「他不是那个意思啦……」
「我知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呢,又是什麽意思?听说你失忆了,会不会太戏剧化啊?」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啊……」廖丹晴在对方的示意下,自然地坐了下来,「唐医生,你有办法吗?」
唐素点了点下巴,说:「毫无办法。」
「啊?」她瞪大了眼,「可是至远说……」
「他只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觉得能帮到你的就尽量帮,关键在於你自己。」他看着她问:「我问你,你真的想要想起以前的事吗?」
「当然啊。」为什麽要这麽问,这不是废话吗?
「是吗?」唐素的态度让她隐隐有些不安,「有一件事,我想必须让你知道,假如你之前的记忆恢复了,就有可能忘记失忆期间发生的所有事,而且是永远地忘掉,就算这样,你还是想找回原来的自己吗?」
廖丹晴攥了攥拳头,「一般人都会知道哪个更重要些吧!」
「那是一般来说,可是你不一样。」唐素语调依然平和,「如果很可能忘记这段期间和屈至远的一切,你也舍得?」
「我……」
「你喜欢他吧?不要当我多事,这的确和你是否能恢复记忆有关,这是你自己的心理问题,比什麽药物、针灸都要重要。」
廖丹晴叹了口气,屈至远认识的人,果然都很厉害,她点了点头,「我喜欢他,唐医生刚才说到的可能性,我也在书中读到过了,我很清楚这点,可我还是想要快点想起什麽,这一点不会改变。」
「你是说真的,还是只是嘴硬?」
「唐医生,你知道吗?这些天我拉着至远,让他带我去了很多地方,我尽情地任性,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同一个地点也不会去两次,就是为了能让自己开心,为了能和他制造更多的回忆。」她说:「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和他在一起的我,是真的快乐,所以就算我会忘记,至远他还是会记得啊!只要一想到他能记得我,而且是那麽快乐的记忆,我就觉得没什麽好担心的了,我应该把他珍视的那个廖丹晴快点还给他,这样,我们两个就都没有遗憾了。」
「你会不会太武断了?你们这样不是也挺好的吗?」
她摇头,「可越是喜欢他,就越能感受到存在於我们之间的那道阴影,就是那个被我忘记了的自己;我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是占用了别人的生命,就是为了能认识他,可廖丹晴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总有一天她会将这个身体取回的,我必须还给她,不然对她太不公平了。」
唐素垂着眼,似是思索了一会,他突然站起来,为廖丹晴引路,「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既然你自己已经想得这麽清楚,我想你也不需要什麽医生了。」
「欵?」她有些惊慌地起身,「是我说错了什麽吗?」
唐素笑了下,「我是说真的,去找屈至远吧,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可不多见,不过有一点,虽然我不清楚这世上的事是否全都公平,可无疑,遗憾是人人心中都有的。」
廖丹晴刚出门,屈至远就不知从哪窜了出来。
「怎麽样?」他问。
「能怎麽样,你当唐医生是巫师啊!」她刻意回避了直接的回答。
屈至远听她这样一说,呼了口气,竟然莫名地觉得放下心来。
下楼时,他们两个研究起晚上要去吃什麽,讨论得热火朝天。从电梯出来後还在继续这个话题,廖丹晴想去吃素食,可屈至远觉得素食虽然健康,却缺乏热量,冬天就要是补充热量,建议她也该吃点肉,往自己身上补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走着,还没到大门处,就见服务台前一个本来在和柜台小姐吵架的女人,猛地改变方向,朝他们这边跑了过来,而且直朝廖丹晴。
「丹晴!」那女人大叫着廖丹晴的名字,走到跟前,更是不由分说先抓住了廖丹晴的胳膊,看她的样子兴奋极了,「总算找到你了,你到底跑去哪了啊?」
廖丹晴完全被这突然的袭击搞糊涂了,任由那女人拉着自己,可她对对方一点印象也没有,那女人年纪和她差不多大,烫着金色卷发,看上去就是很热情的人。
可她对自己,未免也太过热情了吧?她的胳膊都被她抓疼了。
还是屈至远反应快,他拉住廖丹晴的另一只手,把她拉来自己身边,他知道,自己这下的力气不比那女人小,廖丹晴一样被他扯痛了,可他不得不这麽做,他在这个凭空冒出来的女人身上,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你是谁?」他问那女人。
「哎呀,你不就是那个王子殿下吗?」那女人一看屈至远的脸,脱口而出,而後马上捂住自己的嘴,说错话一样忌讳地看了眼廖丹晴,廖丹晴只是莫名其妙,这似乎让她松了口气,但马上疑惑又代替了放松,「丹晴,你怎麽会跟他在一起啊?」
「对、对不起。」廖丹晴还是一头雾水,「请问你是……哪位?」
「啊?我是娇娇啊!不会吧,我只是烫了个头你就认不出来了,开什麽玩笑啊!别闹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今天再找不到你,我就要去报警了耶!」
屈至远的头一阵疼,三个人面面相觑,他别无选择,只能以最简练的语言告诉了这位娇娇小姐,这段时间在廖丹晴身上发生的事。
娇娇听完後,人都呆住了,结巴了半天,才理清当前的状况。
「哇,还真的有这种事啊!」娇娇揉着太阳穴,深吸了好几口气,再直直看着廖丹晴,「丹晴,我是你大学的室友、你的好姐妹啊,不过大学毕业後我们就分开住了,後来大家都在忙着找工作,住得也远,就一直没有联系;我刚找到工作,然後就想着应该找你庆祝一下,也庆祝你进了In night,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