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要不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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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令人难过的两个答案,他对她的种种都是因为那个廖丹晴,可她又是谁呢?擅自爱上他的自己是不是搞错了什麽?她不只失去了记忆,连爱一个男人的权利也失去了吗?
到底他和廖丹晴间曾发生过什麽、他们到底是什麽关系?而她,会不会只是个外人,早晚要消失?
屈至远拿出一张金色的卡片,在公司大电梯旁边的小电梯插口处划了下,小电梯的灯这才亮起启动,过了一会儿,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公司的电梯中,只有这部能通到总裁所在的二十六层,启动电梯的钥匙除了总裁秘书之类的相关人员外,就只有少数几个重要的人物有;屈至远见过爱好安静的人,但像In night总裁这样爱清净,爱到把公司都当作自己家来打造的,还是头一个。
步出二十六层的门,整层楼宽敞明亮,比起公司,更像是高级艺术品展厅,人一到这里,连说话声音都会不自觉地压低;他一路朝总裁办公室的所在走去,总裁秘书吴真央见他来了,似乎是有点吃惊。
「总裁有客人?」他问。
「是没什麽关系啦……」吴真央关心的好像不是他们总裁有没有空,她反问他:「屈先生,你又要早退啊?」
「是啊。」屈至远答得自然,不等吴真央细问八卦,就先一步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In night最霸道的男人,谷均逸正坐在他的座位上,面对办公桌茶几两边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屈至远不认识,他也没什麽兴趣,反正能上到这层的人就必定是总裁的熟人,这之中除了像他这样有明确的职务、整天出入公司的一般员工外,还有一些职务不明、也不常出现,但说话份量却是举足轻重的人。
他想那两个一看就不简单的男人,应该是属於後者吧!不过他对谷均逸的恶趣味并没有兴趣,只是跟那两个男人简单地点了下头,就直走到总裁办公桌前,将手里整理好的资料放在桌子上。
「这是这一年的财务清算,托你那异想天开的大变动的福,今年咱们亏了不少,我已经把还可以调动的数字算好,具体要怎麽玩,你看着办就是了。」
谷均逸瞄了眼那资料的封皮,再将视线转向了屈至远。他脑中思索着什麽,然後说:「听说你最近经常加班,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勤奋了?这个东西也是连夜做出来的?这麽说,你把它拿来是又要到我这来告假了?」
没错,最近他就是热衷於超时完成工作,屈至远带着笑,比起谷均逸那浑然天成的压迫感,语气软了许多,但其中没有转圜余地的坚定可是半分不少。
「我工作的部份已经做完了,就不留在这浪费公司资源了。」他说。
「屈至远,你知道自己做的是多重要的工作吗?」谷均逸问,他公司里都是些无赖,别人他不管,可屈至远是全公司财务的一个中枢,如果连他也成了散仙,他就真的要头疼了。
「所以,我不是已经加班认真地做完了吗?」只不过速度稍微快了那麽一点点而已,又不是闭着眼睛瞎写的,有必要连威胁都用上吗?屈至远不再跟总裁罗嗦,说:「那没其他事的话,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有事就请等明天再让我知道。」
谷均逸从鼻子里哼出口气,竟然像是笑了下,他向椅背深靠,十指交叉,瞧着屈至远的眼光充满了某种深意,「原来如此,是家里养了只小猫啊!」
屈至远嘴角有点僵,抖了两下;谷均逸挑了挑眉,真的笑了,「看来,你是还没给小猫戴上项圈,好吧,快回去陪你的小猫吧!那种小动物稍不注意可是会溜走的。」
「这是总裁的经验之谈吗?那麽我就受教了。」屈至远见一边沙发上的那两个男人,也都好奇地伸长了脖子,他不禁感叹,难道对别人隐私感兴趣是不分性别和身分的吗?
反正今天也早退成功,他唯恐谷均逸再突然想到什麽事,快速地离开了那间可怕的屋子,重新钻进电梯里。
在电梯里,他有些着急地看了眼表,刚才浪费了太多时间,他都要迟到了,不知道廖丹晴一个人能不能顺利找到那座公园、不知道她会不会已经等急了?
失忆的人如果看到自己曾经熟悉的景色,就有可能会想起些什麽,而那一点点事情,就极有可能成为一条线,慢慢地将其他事拉出、带出;正是由於这点,廖丹晴总是不愿意在家里待着,她想一个人出去到处转转,可他又不放心。
屈至远只能像这样硬挤出时间,好多点时间陪着她;今天他们约好要去靠近市郊的公园,廖丹晴坚持自己坐车去,他百般担心,就怕她走错路或是被人骗了。
其实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等他到公园大门前,廖丹晴已经在那了。
「抱歉,等很久了吗?」他跑过去。
「是啊,等了足足五分钟。」廖丹晴看上去很高兴地迎向他,「所以做为惩罚,要请我吃这里的烤薄饼喔,这里的薄饼上有一厚薄薄的焦糖,是每来必吃的特色呢!」
「薄饼?好啊。」屈至远答应着,脸怱地一僵,扭头看廖丹晴,「你怎麽知道这里的薄饼好吃?难道……」
瞧他那麽严肃,还当是什麽事呢!廖丹晴抿起了嘴,笑他:「我在网路上查的呀,除了薄饼还要划船,这公园可是划船的圣地呢!今天天气又好,来这真是来对了!」
他松了口气,「你是在网路上查好了,才决定要来这里的啊?」
来这公园是廖丹晴的提议,本来她是打算去别处的,可听说他要一起,就临时改变主意来这里了,原本他还特别去网上查了这里的资料,看来这次要她当导游了。
这麽想来,只要他说有空、可以陪她出来时,她挑的好像都是些可以游玩的地方?
「你瞪着地上看什麽啊!还能看出财宝不成?」廖丹晴嫌他走得慢,又走了回来,挽住他的手,干脆拖着他走,「快点啦,我们去租船!」她显然兴致高昂。
屈至远被她架着胳膊,只能由着她决定速度,笨拙地跟着她的脚步。
公园里只有零零落落几对情侣,偶尔与他们擦肩而过,这里不是游乐场,地点又比较偏,非公休日时没有多少人来。
石子路的两旁种满各样的树,此时已近冬,树木显得颓靡萧索,就连秋天的落叶,也被工作人员清理干净,此时没剩下什麽,只有几片枯黄跟着风从他们脚边刮过。
今天的天气的确很好,阳光照在身上还是暖洋洋的,照在树上,也给这片有些寂寥的景色加了不少的生气;屈至远瞥见廖丹晴的侧脸,她的脸颊也因阳光显得细白通透,看上去气色很好,游玩的劲头十足。
最近每次和她见面,她都是一副快活开朗的样子,这本来应该是好事,可他总是隐约觉得哪里怪怪的,要说的话,就是她突然间没了所有烦恼的样子,让他无法适应。
对於那一夜他过份的行为,之後她竟然只字不提,她要是问起的话,他根本无法替自己解释什麽,连他都认为自己没有被原谅的余地;他嘴上说着她可以依赖自己,在她真的依赖自己时又背叛了她的信任。
他一心想对她好,可又害怕对她好,种种的矛盾加在一起,几乎让他没脸再见她,似是在给他台阶下一样,对那件事,廖丹晴竟然也「失忆」了,如果这种失忆是她的一种体贴,那麽他必须承认,他真的觉得轻松了很多。
可她为什麽好像比之前更加依赖他呢?像是她用手自然地挽着他、自然地拿他逗趣开心,这在之前都是不能想像的事。
她一直觉得他的帮助是一种恩惠,时时不忘把感谢挂在嘴上,而这些最近也完全没听她说起过,这一夜之间,她倒好像真的变成了那个他曾经熟悉的「妹妹」;她都已经失去了所有记忆,他还是看不透她一点点的心思。如果她的心也像那些帐目上的串串数字,那他面对她时,也能多点自信了吧?
屈至远划动着船浆,平静的湖面留下一条细细的水线,逐渐扩大;廖丹晴正坐在他对面,仰头望着天,而他则在望着她。
「鸟!」廖丹晴指着天上,说。
屈至远跟着抬头,哪里是什麽鸟啊,只是几只麻雀停在枯树枝上罢了。
「见到麻雀也新鲜啊?」他觉得好笑。
「麻雀也是鸟啊!」廖丹晴气他破坏气氛,「有湖、有船、有树,当然也要有鸟才对,不要破坏画面嘛!」
「好吧,麻雀也是鸟,你对鸟的执着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廖丹晴纳闷地皱起眉来,屈至远解释道:「以前我去你家时,时常教你功课的,可你就是听不进去,不是打瞌睡、就是趴在窗户边上看天空,我问你在看什麽,你就说在看有没有鸟飞过去。」
「那只是你教课太无聊了而已吧……」
「可能也是这个原因。」这他倒不否认,他们所谓的上课到最後都变成了闲聊,「我就问你,既然那麽喜欢鸟,为什麽不养一只呢?你说,鸟被关起来就没意思了,你不是喜欢鸟,是喜欢看鸟在飞而已。」他说着,那眼光望着树梢上的几只麻雀,好像就看到了十几岁时的她,趴在窗户边上,对着外面的蓝天发牢骚。
廖丹晴心中揪痛,不明白自己反应这麽大做什麽,是因为他正在想着自己,而且好像很快乐的样子吗?还是因为他在想着的是自己,却好像跟她毫无开系的原因?她也很想知道啊,那个他眼中正趴在窗边的少女,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
廖丹晴突然间从船上站了起来,这个危险的动作让船身一个剧烈的晃动,晃得屈至远什麽心思都没了,心都被她提了起来。
「丹晴,快坐下,这样多危险!」他忙先稳住船。
廖丹晴却不接受他的好意,反倒得意地在原地跳了两下,她看到屈至远的脸都白了,不禁高兴起来,她这样,他会不会觉得很幼稚啊?
「既然都来这了,光划船多无聊。」她说。
来这不就是为了划船的吗,不然在湖面土还能做什麽?屈至远完全搞不懂她的意思,只知道她没玩够的样子,於是他把船浆递了过去,问她:「你要划划看吗?很累人的。」
才不要勒!廖丹晴看都不看那船浆,倒是扭头看了看水面,问了屈至远一句很吓人的话:「你说,我会游泳吗?」
「游泳?不知道。」他只是去过她家而已,又没跟她游过泳,「丹晴,你先坐下。」
廖丹晴对他得意地笑了下,「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说过後,她真的噗通一声,跳到湖里去了。
屈至远的头皮都吓得麻掉了,他翻身就要下湖,只见廖丹晴马上又浮出了一颗头在外面,水里多冷啊,她还笑呵呵地不知在高兴些什麽。
「原来我会游泳啊!」她声音抖着:「不过这水也太冷了吧……」
「你啊……」他明明可以从船上将她捞上来,也许那样还比较快一点,可屈至远叹了口气,一翻身也跳进了湖里。
她在闹什麽脾气啊,还是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最近她的任性,常常弄得他不知所措。
他们两人一前一後上了岸,马上就被守湖的工作人员叫去了租船处旁边的小木屋里。
他们两个并肩站在暖炉旁,身上湿漉漉的,一声不吭,听着管理员的训斥。
「你们两个,都多大的人了,找刺激也该掂量下轻重吧?你们知不知道那样做有多危险?万一腿抽筋,就算是奥运金牌选手又怎样?照样动不了!」管理员被他们吓得不轻,也气得不轻,一样的话已经重复了五次,「你们要是真想死就去跳海好了!真不明白现在的年轻人是怎样,难道吵个架就往湖里跳吗?电视看多了学人家殉情啊?」
他越说越语无伦次,廖丹晴偷偷看了眼屈至远,她想,他长这麽大,怕是还没被人这样训斥过吧?不过看他那诚恳的样子,好像真的在反省。
「我们感情好得很,没有在吵架啦!」廖丹晴还想着要去别处转,只能插话:「再说我不是已经选了比较浅的地方吗?殉情什麽的,不会啦……」
「你还敢说!难道等你真的想死时,就来我这跳比较深的地方吗?」
「都说了不是那样啦……」
「那是哪样!」守湖人哪肯放过她,继续又重复起第六遍同样的训斥。
廖丹晴拉了拉旁边屈至远的袖子,对方转过头来,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那眼神透露出的意思,是让她这个「共犯」也老实点;可她才不听那套,当他转过头来时,她就踮起脚尖,拉过他的衣领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然後,她拉着屈至远那僵硬的胳膊跟管理员说:「你看,我们感情不是很好吗?这次就饶了我们吧!就这样。」她拉着屈至远就跑了出去,後面追出的是管理员的骂声。
他们跑了好远,路人都对他们一身湿纷纷投以好奇目光;停下後,廖丹晴笑弯了腰,「还真的挨骂了啊。」说实话,还挺恐怖的。
「你、你也太乱来了……」屈至远都不知自己指的是她的行为,还是刚才的那个吻,她怎麽能当着别人的面,就那样若无其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