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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女王纪-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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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抖索索摸出画像,元启森摘下墨镜怔忡无言。雪白纸张渐渐被湿意濡透濡软,冬阳洒落清透光华,纸上女子笑得愈发慵懒骄傲。她仿佛在说,你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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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舟历六十九年元月六日新年庆典之上,由亲自莅临会议的元首宣布,年仅十九岁的白选就任国家资探总队总队长。一份晶玉矿地图和无人能及的黑洞、破魔闪电强悍双系异能,造就了天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血色钻石少将。

资探总队开始了为期半年的以实战为检验方法的大淘汰行动。白选用堪称铁腕的雷霆手段把至少五千名混日子过的资探员无情清理出资探总队,取而代之的是那些经过重重考验、愿意在总队长铁血意志和温柔安抚中生存的人们。

同时,初阳公会兼并收购了几个中小型公会。其中有当年迟咫投过资的公会,也有濒临破产无以为继的公会。第一批共三千名等级不一的资探员成为初阳正式会员,而来自天舟全国三十二家大小孤儿院和近七十家资探学校的少年少女们满怀憧憬地考入初阳预备营。

四月五日,元启森的十九岁生日。他向天舟所有异能者发出号召,邀请他们参与元家的异能者专用药剂个体试验计划。当日为元家服务的异能者服用药剂之后的修为晋升参照表公开,不仅是天舟共和国,连非人协会和修士盟的异能者都为之震动。天舟对外联络部连续收到异能者入境请求,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同时递交了移民申请书。

元启森因研究出晶类药剂对异能者的特殊作用而被授予脂玉级国民等级,是当时最年轻的脂玉国民。异能者药剂直接以“启森”命名,人们由衷相信未来他必将成为天舟最年轻的封号国民。

天舟六十九年,被史书称为双绝之年。元启森和白选,从今年起被公认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杰出最著名的孪生兄妹。元家一时辉煌至极。

(第七卷 盟约 完)



第八卷 自由 第一章婚礼

天舟七十三年三月十六日,黄道大吉,宜嫁娶。

春风吹化了冻土,暖风熏得女孩儿们媚眼如丝,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无师自通地带了数分慵懒风情。去岁的冬季本来就特别暖和,这个春末已经有了夏初的味道。所以,在故园举办的这场婚礼上勇敢穿了撩人衣裙的女人特别多。

花家满楼迎娶元家慧初,天舟最负盛名的两大家族联姻,不知羡煞了多少人。但人家这婚约在数年前就定下,到今天才正式完婚已经是有些晚了。

宾客盈门,随处可见身穿笔挺军服或者资探员制服的年轻男人与青春貌美精心打扮过的年轻小姐。英姿勃发的青年们路过,总是会引来小姐们的侧目。若是认出此人是谁谁谁后,也许还会莺声燕语窃窃低议吃吃笑作一团。

来参与这场婚礼的年轻人特别多。一则花满楼交游广阔,朋友满天下,三教九流都有他的好哥们。二来元慧初身为京城数一数二的名媛,又是启森药剂研发小组的功臣之一,无论品貌学识都深为众名门闺秀之翘楚,她自然也有许多朋友和追求者。

就在婚礼日期公布的当天,听说还有人闯到花满楼府邸醉醺醺地警告他一定要如珍似宝地对待慧初小姐。这位王小强中校也是军中一员骁将,与花满楼亦是相识。这场追求者警告新郎倌闹剧的结果是,花满楼盛情邀请王小强当了婚礼的伴郎之一,而王小强也答应了。

元家三兄弟为什么不当伴郎?毕竟是娘家人嘛,在讲究古礼的花家是不可以当伴郎的。当然,这个理由只好哄哄那些不晓事的懵懂姑娘们。

就为了伴郎不是元家三兄弟中的一个,元慧初好几天都郁郁寡欢。她很清楚,假如出嫁的是那个人,什么娘家人小舅子,这三兄弟才不管那些,只怕都会进入伴郎之列。

身份配不上,这是唯一的理由。元启森是最年轻的脂玉国民、科学院院长;元启睿如今当元氏宗族半个主,手握元家诸产业大权;最有可能担当伴郎的元启聪偏偏是“女王军团”的狂热粉丝,一年要去初阳不知建在哪里的秘密基地住八个月。他对元慧初不是一般二般地无视。

当然,假如元慧初是元家的嫡出小姐,这又另当别论。偏偏她不是。如花家这样子孙繁茂的大家族规矩极大,婚礼安排一板一眼,不容小夫妻置喙。

好在花满楼如今已经凭己身实力给死去的母亲争取到了录入祖谱的荣光,从此摘掉私生子的帽子,否则这场婚礼连在故园举办的资格都没有。这也是为什么婚礼会拖了这么多年才举行的最终原因。

新娘的伴娘是有“平民公主”之称的燕聆燕小姐,之所以能有那个美誉只因为她是元启森的女朋友。当媒体曝光元启森与燕聆在私家菜馆约会后,这位燕小姐的祖孙十八代都被扒个一清二楚,然后惹来无数女孩儿的羡慕嫉妒恨。

果然如元启森当初所料,许多普通民众对于堂堂曙光二世会和没有家世可言的平民小姑娘谈恋爱感到由衷喜悦。也有不谐声音说元启森不可能娶燕聆为妻,最多给个名份。

那又怎么样?别说平民,就是那些世家小姐愿意给元启森当侧室外室地下情人神马的多得很。值得一提的是,“王子与灰姑娘”恋情公开时,恰在最高议长选举前几个月。

这又是让元慧初闹心的事儿,她不喜欢燕聆。而燕聆这鬼精鬼精的小丫头也清楚元慧初不待见自己,其实她对元慧初同样没有太多好感。可是没有办法,伴娘是元启森安排的,她们俩都不敢违命。

这个世上,唯一能不给元启森面子的女孩儿,只有那个人。想到她今天也必定莅临婚礼现场,元慧初心里又苦了三分。白少将一露面,毫无疑问会把新娘子的风头压下去。人家是元首、最高议长、军委诸大佬以及众多高门大族的座上宾,是对元家三兄弟都有无以伦比影响力的真儿八经元家大小姐,满天舟的女孩子谁能和她去比?

所以这场婚礼,元慧初是很郁闷的,郁闷到她长达五年的养气功夫都无法完、美掩饰的地步。让她稍微有点安慰的是,一大清早元启睿就领着人代表元家抵达故园。而在一年前终于清醒过来的父亲元继明自掏腰包格外给她准备了丰厚嫁妆,足够她笑傲天舟诸多名门贵媳。可惜元继明还无法行走自如,人虽清醒,尚处于行动不能自理状态。

婚礼采取的是古今结合方式,以古礼完成一应程序,但新娘子不用枯坐洞房,而是和新郎一起去招待客人。上午十点左右,宾客们都到的差不多了。除了最重要的几位贵客由花家老国士、花倾城和花断城在乾清宫招待外,其余的客人都在延禧殿后花园中用餐。园子里树影婆娑、花木扶疏,时有鸟儿啁啾清鸣,景致好,胃口也会好。

荣光焕发的新郎和娇艳如花的新娘都换下拜天地时的庄重大红古式喜服,花满楼穿着团花织锦大红轻薄软袍,元慧初则是一身大红改良汉服曳地长裙。春末微燥天气,两个人像两团火,从里往外透着喜庆味道。

还没到开席时间,小夫妻俩一起去招呼亲戚朋友。左瞧右瞧,元启森居然还没到场。而另一个人,花满楼清楚,估计是来不了了。想起等会儿要面对元启森的狐疑目光,花满楼心里有点发苦。他不明白为什么元启森会忙成那样,忙得白选的情况总是要从自己这里得知。

但是说那兄妹俩闹了矛盾,打死花满楼都不相信,反而他认为元启森的“妹控病”越来越严重,有走火入魔之势。白选能坐稳总队长之位以及初阳能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元启森可不是出了一般二般的力气。用元启聪的话来说,启森堂哥就差没把自己搬去金玉九号住着。

熟悉的铃音响起,花满楼还没接通电话,元慧初就先对身边的朋友微笑说道:“是启森哥哥到了。”围住她的小姐们立时飞红了脸颊,兴奋地轻声欢呼。跟在元慧初身后的燕聆脸上笑容不改,仿佛不知道很多女孩子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礼貌地和小姐们说了声,花满楼来到一处无人树荫下接通了电话。“我说二舅子,你老能不能早点过来?这都要开席了。”他朗声笑着戏谑说道,“你要再不来,你的仰慕者们非得把延禧宫一把火点着了不可。”

电话那边响起元启森低沉笑声,他慢悠悠地说:“最多十分钟就到故园。老国士让我去乾清宫吃席,我说要陪兄弟好好喝两杯,惹得老人家骂我自不量力。兄弟,回头老太爷生了气,你去罚跪。”

“去你的让新郎倌大婚之日去罚跪,亏你想得出来”花满楼笑骂两声收了线,打发人喊来车辆亲自去门口迎接元启森。

不一时,新郎倌倍伴着天舟最有名望的青年进入宾客们视线。就要满二十三周岁的元启森许是因身体大好,这几年个头往上猛窜,身体也结实了许多。如今他不但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亦有了成年男子的架势。

若与他那双深若渊潭不见底的清黝墨眼对视,只要是女人,这颗心就得立时呯然加速。论五官容貌,元启森尚不及夏尔。但是这份儒雅温文中又隐含凛然威严的气派,天舟的青年男子无人能及。

元启森经过之处,多有人上前躬身问好,但更多的人却只敢在远处望着他。哪怕他的笑容再和蔼可亲,他往那儿一站,就是会让人顿起敬畏尊崇不敢胡乱攀谈之心。

目光似漫不经心扫过宾朋,元启森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没有看见只要白选出现,就必定会同时在场的几个人。她还没到?花满楼是她的好兄弟,哪怕和自己有过约定,她也应该知道就算今天她到了场,自己也不可能生气吧

忽然觉得烦燥,元启森解开雪白衬衫的两颗钮扣,精致性感的锁骨在衬衫下若隐若现,直勾勾盯着他看的几位大胆姑娘家情不自禁晕红了脸。男色勾引起人来,也是会要命的。

“小乖怎么回事?她昨天还给我电话说今天会早到。”元启森假装不悦,从黑色长裤口袋里摸出手机作势要打。又歉疚地对花满楼说,“你别在意,那丫头许是被事情绊住了。”

花满楼却用一种极怪异的目光盯着元启森,使他打算按键的手指微微颤抖。花满楼低声说:“你昨天和她打过电话?”他皱起眉,脸色有些阴沉,“我原先听说你们俩有点不愉快,本来根本不信,但是看来这是真的。你在说谎。”

元启森静静地看着花满楼,知道自己和白选怪异的相处模样终究还是瞒不了他。花满楼盯着元启森看了两秒钟,默不作声举步就走,二人直接来到供新郎新娘换衣服的房间里。花满楼这才轻声说:“她昨天一整天都在动手术,怎么给你打电话?”

有如上好白玉被刹那间吸去了所有精华,脸色变得灰败难看的元启森失态地揪住花满楼的衣领,焦灼低吼:“她怎么了?”

立时用力推开花满楼,元启森摸出手机不假思索按下预先设定为快拨健的号码。花满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看着他握住手机的那只手抖得就要发疯。

第八卷 自由 第二章暴君与暴君

一整天动手术,动什么手术?她身体那么好,要动手术一定是受了伤,而且是重伤。元启森咬牙盯着手机,浑然不觉花满楼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早两年还好,近几年每每碰上与白选有关的事儿,只要牵涉到安全问题,元启森的冷静镇定耐心就会扔去天边。越往二十三岁走,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越发承受不了负荷。

他时常自嘲地想,自己别癌症没死,到头来却被诱发了心脏病。不是说遗传是有交叉性的么——母亲遗传给儿子,父亲遗传给女儿。

对元启森紧张到满头大汗的模样,花满楼实在看不下去,劝道:“你是不是太担心了?瞧你这头汗她已经没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儿都网罗了些什么‘人才’。虽说这次伤势重了些,但是以她的条件,休养半个月也就好了。”又提着点小心问,“你俩到底发生啥事了?我也不能告诉?”

“没什么。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几句口角。”元启森抬头匆匆对花满楼说,“你去外面招呼客人,不用理我。喂,”他对着手机蓦然大吼,“快开席了,你怎么还不来?”

这什么态度?花满楼觉得越发看不懂元启森,明明急得要死,一接通电话居然二话不说先质问。他从来不这样,哪回见着小乖不是和言悦色,唯恐惹她不高兴。今天他这是怎么了?吃了枪药也没可能发作到最疼爱的妹妹身上去。

猛然一想,花满楼发现近几年好像没有在同一个地方同时见到过这对兄妹。只是听他们自己说,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不过大家一直都很忙,花满楼自己与白选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这么一转念,他便把这点小不解给抛开。

“你怎么还不走?”捂住电话,元启森瞪着花满楼,模样好像要吃人。看这神经质模样,准是妹控病又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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