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纪-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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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让皮皮从王冠里取了东西来么?”白璧无瑕趁此良机一把抱住白选,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我早就知道鸢尾花家族拥有另一根脚链子。当年梅将军身死,她麾下很多异能者都投奔了夏尔那位强大的伯祖父。不过很显然,夏尔并不知道王冠里的玄机,”捏了捏白选的脸,他幸灾乐祸地笑,“所以便宜了你。你想想看,斐迪南家族要是完蛋,夏尔能不能得到好处?”
白选沉默片刻,摇摇头说:“他大约在打虚境这些异能者的主意。但是人家未必肯背井离乡去天舟。如果和修士盟沾上关系,斐迪南家族在虚境的处境就会艰难。唉”
“越漂亮的东西越会吃人小乖,你看我多好男人根本就不该长那么漂亮”白璧无瑕兴高采烈地给夏尔上眼药,“太漂亮的男人会让女人没有安全感,你看今天夏尔的未婚妻是不是臭着一张脸?我和小乖是天生一对,我们俩最般配”
还是和以前一样臭屁,白选失笑。她感慨地说:“梅将军的好东西太多了,当年该有多少人对她惦心呐无瑕,你千万别被梅家人扯着掉进坑里去。我总觉得为了给梅将军报仇,他们有点不择手段的味道。”一把拍开白璧无瑕不安份的狼爪,白选从他怀里挣扎着起身,“我饿了,中午没吃饱。”
“那他也要扯得动”白璧无瑕把白选按住,自己起身给她捧了茶果点心过来。他轻声笑着说,“浮城和梅家谈了笔好买卖,我们现在暂时是合作伙伴。今天这事儿,都是给梅家在修士盟的动作做铺垫的。”
“行了我不爱听梅家的事儿”白选越来越不愿意与梅家父子打交道,因伪“黑洞”和女王套装,她总觉得自己在得到的同时也身不由己地陷入了某种很有可能会带来危险的境地。
“我听梅半川提起过,因为一些往事你和梅家父子断了交情。不过小乖,一叶可障目。人生在世,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就好似刚才,你大概也不愿看到那两位小姐伤心吧?”白璧无瑕倚在柔软靠枕上,伸长腿叹气,“谁还没个迫不得已的时候?你生气,只是因为自己被利用了。”
想及方才在斐迪南庄园的情景,白选也有些伤感。她在资探总队只是工作,初阳公会才是她的产业。她和钟木兰只签了五年的工作合约,到了时间一定会离开。所以,这注定了她不可能对十九大队投入百分之一百的感情。十九大队尚且如此,其余队伍更不必多说。
金矿任务参与者众,除了专为历练而来否则能很轻松地混日子。让异能七小队欠自己人情,白选很乐意,反正她初到资探总队也不认识旁的异能小队成员。谁先求到她门下,她自然会优先考虑。
一段时间的接触下来,白选发现异能七小队的成员除了攻击力确实不够以外,其异能并非一无是处。放在资探总队,这些人会被嫌弃,但对于一个大型的资探公会来说,异能完全可以有多种用途,并不仅限于战斗。例如木子碗的听取旁人思想异能,完全可以当做人工测谎仪。
这次几个姑娘主动提出要与白选同来虚境,她是很高兴的。她早就打了撬墙角的主意。她不认为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前世猎头公司遍地开花,跳槽不是很正常的现象么?如果异能七小队有那个魄力集体跳槽,她绝对毫不犹豫地收下。人材难得,这点通行任何世界。
不过白选并没有当面表露挖人的意思,她不愿勉强人,强扭的瓜不甜。在荒原出任务那段时间,初阳公会虽然吃苦受罪,但队员的收获是扎扎实实的。这些收获中,真正的钱物实利要远逊色于那些看不见摸不着但关键时刻能救命的本领、经验。
白选向来有耐心,她认为要得人心还是潜移默化地让人家发现她与旁人的不同之处比较稳当。方才,木子碗和赵向阳向她跑来讨好地笑着说,让我们加入初阳公会吧,那一刻她是真的开心。
不过最终,容云暖还是回到了天舟众人身边。她的解释是,她身为异能七小队的副队长,不可能说走就是。而秦婧犹豫了好久,急得眼里冒了泪花,还是白选把她劝回容云暖身边。这么个小姑娘,职业的事儿只怕做不了主。秦婧依依不舍地目送木子碗、赵向阳还有杨七欢天喜地跳上龙马飞车,忍不住号啕大哭。
与巫浅离乘坐另一辆龙马飞车的白选看得真切,一时心里也不好受。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她有心为朋友做什么,却碍于规矩和种种不得已,她也会使手段。
想到此处,白选自嘲地摇头:“也是,我自己就多有违背真实心意时的不得已之处,又何必去计较别人那么多。但是被人利用,这却不是只用不得已就能说开的。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看。反正我如今还是不大相信他们。”
这时,白选乘坐的龙马飞车比接她们来到斐迪南庄园的那辆和她与巫浅离离开时乘坐的都要宽敞华美。它在天权岛海边安静等候,彼时已是下午残阳如血时分,落日黯淡光辉洒落在它车厢顶端飘扬着的浮云旗帜上,那缕缕七彩云朵竟似活物,不停变幻着形状。
车厢为楼阁样式,楼高两层,每层楼外面都有走廊回栏。拉车的只有一匹白色龙马,但如此神骏健美的高大马匹为白选两世所仅见。它遍体紫气缭绕,头上生独角,四蹄皆覆以鳞片,背插双翅,声声马嘶恍若龙吟。低头凝视白选时,大龙马水汪汪的眼里满是善意,不时轻声嘶叫。
当离龙马飞车的车厢越来越近,白选眼错之间竟被那幽暗光辉中兀自闪烁着奇光异彩的楼阁浮雕所迷住。怔忡之间,她仿佛看见天花散花、仙翁献桃、白鹤衔芝等异相。直到听见白璧无瑕熟悉笑声,她才如梦初醒。
此时乘着夜风赶路,白选因喝了些小酒脸庞微醺。白璧无瑕好说歹说,终于求得谅解,觑着她明媚容光,又有百爪挠他心。蹭到白选身边,紧紧挨着她,与她同观夜月初上、繁星渐显的夜空,白璧无瑕低声笑着说:“大约天明就能到地方,不如我们禀烛……”
“休息好了才能干活”白选被小混蛋的鼻息喷得脖颈直痒痒,伸手欲推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今天这帐我非要到不可”白璧无瑕抓住白选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腰,低头准确压住她的唇,含糊不清地喃喃说道,“欠帐是会被鄙视的”
白选喉中逸出叹息。她不再反抗,双手将他的腰搂得更紧,慢慢垂下眼帘。这家伙技术差得可以,看来能调教得专用于本人,某白心中窃喜。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渊渟岳峙、琨玉秋霜(九月欠更一)
热烈欢迎露云娜美大人上任书评区副版主这是九月欠更第一章。
月君江月然由“江月然”大人扮演。
赤君流金赤由“觉得不好从来”大人扮演。
差点天雷勾动地火,门外传来沉重脚步声时,白选和白璧无瑕已经滚在地毯上,你咬我我咬你咬得不可开交。只听得巫浅离在外干咳一声,干巴巴地禀报:“少主,月君、赤君与万休大师还等着您。”
白璧无瑕微微仰起脸,喘息未定,声音微哑应道:“我很快就到。”他低下头又待亲吻,被白选大力推开。
从地毯上爬起身,骨碌到窗边对着夜风一个劲地猛吹,白选捂着通红的脸蛋踹了白璧无瑕一脚:“小混蛋,还不快点走?”
遗憾地叹了口气,白璧无瑕认真地给白选解释:“月君名为江月然,赤君名为流金赤。这二位名列浮城四老,都是有千年修为以上的老妖。此次我特意请二老出马,也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虽然不愿我与人类相爱,但也就是不愿而已,不能阻碍到我们。一会儿你见了他们不必害怕,也不用忌讳什么,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也要去?”白选满脸错愕,“好似没有说我。”
“万休大师特意提出想见你一面。”白璧无瑕脸上红潮渐消,只是眼神还时不时溜号,一个劲地往白选尚未扣严实的颈子里钻。在妖族眼里,**女爱正常不过,要不是他念着白选才满十八岁实在小了点,早就按捺不住如沸情潮大口开吃——只要能吃到嘴。
咬着唇琢磨了一番,白选立刻整理衣装,把零乱的头发也梳理整齐。上下打量没有不妥了,见白璧无瑕还躺在地上不动弹,她又是一脚踹过去:“走哇”
白璧无瑕笑眯眯地看着白选,慢吞吞从地上爬起身,大力拍马屁:“我们小乖穿什么衣裳都好看怎么会这么好看呢?别说看一百年,就是一千年一万年也看不够哇”
他乌丢丢的眼珠在纤长笔直的眼睫下光芒湛湛,澄澈有如湖泊,明晃晃映出自己的模样。明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什么,白选就是故作不懂。揪起白璧无瑕的脸颊,她乐呵呵地说:“先办正事要紧,明儿我去照张相片留给你”
“相片要,人也要你要走的时候我就跟你一起走”白璧无瑕打开门,无视巫浅离瞬间黑了一半的脸色,自顾自说,“反正小巫现在也能独当一面,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天舟去荒原,你走哪儿我上哪儿”
瞥了神色不安的巫浅离一眼,白选与白璧无瑕十指交扣握得死紧,眉毛跳跳着说:“别说孩子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咱们那合作计划不得我亲自去盯着?”白璧无瑕一本正经地说,“你自己可说了,亲兄弟明算帐。还有你刚才说的什么好事儿?”话都被他堵在嘴里,难为他努力琢磨技术的同时还能记着白选说了什么。
想起方才种种亲密旖旎,白选脸皮又红了红,狠狠瞪了白璧无瑕一眼,低声嗔怪:“以后再说行不行?”
她羞红了脸的模样煞是动人,白璧无瑕手指蠢蠢欲动,又想抚上她面庞。所谓食髓知味,即便不曾真有**之举,两情缱绻时的亲怜蜜爱回想起来也同样让人心里痒得慌。白选见这小混蛋浑不顾还有外人在场,使劲掐了他手心两下。白璧无瑕哪里感觉到疼,一个劲地看着她傻笑。
面前这二位眉目传情,一言一行似有浓情蜜意化不开。巫浅离垂下头不敢多看,想到自己的坎坷情路,心里燃起更多的希望。他想着,我回去以后是不是也把静静小姐约出来禀烛夜谈?
很快就到了一楼,白选发现自己要去的房间就在方才与白璧无瑕滚作一团的那间房下面。她再厚的脸皮也臊得不行,只盼着这楼阁的隔音效果好得不能再好。耳边凑过温热呼吸,白璧无瑕挨着她轻笑着说:“放心,我早就施了静音法术,下面啥也听不见。”
巫浅离心说话,就是因为啥也听不见,两位君上才急吼吼地赶了咱上来破坏您的好事。老祖宗在上,保佑咱不会被少主派小鞋。这趟活干完,说什么也不跟着他了
雕花门前侍立着一双粉雕玉琢般的童儿,着银的是女童,服绯的为男童。见白璧无瑕从转角处出现,二童赶忙跪倒在地叩首,稚声稚气见礼:“拜见少主,少主安好白小姐安好巫大人安好”
白璧无瑕站住脚,袍袖一抖把两个童儿托起身,笑逐颜开地夸道:“泉石、烟直,有眼力见儿不愧是两位君上身边的童儿,赏”
巫浅离赶紧取出两块晶莹剔透的晶石,分别递给泉石和烟直。一双童儿笑意盈盈地又道了谢,好奇的目光在白选脸上转了两圈,这才让开道路,分列两旁。
白选见那两块晶石品相中等,一双小童就乐得合不拢嘴,估摸着在浮城这般手笔打赏也算豪奢。白璧无瑕已经走进门,她不好再多待,对仰着小脸笑嘻嘻的小童莞尔一笑,赶紧跟上。
迎面便是一副棋局。左手边的对奕者是白衣白裙如云雾发只点缀着几颗明珠的美貌女子,她身后放着一架玉屏风,镶着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笔墨丹青。女子神色怡然自得,若行至得意之处必抿嘴轻笑,笑意和暖。
右手边的对奕者明光锃亮的大光头、打着补丁的褐色僧袍,定然就是万休和尚。白选仔细观瞧,不禁在心里长叹息。梅将军已经身化枯骨,这和尚却仍然面如美玉、唇红齿白,竟然还是风华正茂时的相貌。她忽然莫名心焦。
梅半川正襟危坐于万休身后,其容貌并不肖似祖父。他比万休五官生得要俊美,但白选总觉得他还差了点什么。忽然想到梅老鬼已是中年男子模样,这要和万休站在一处,还真得引人误会。
目光溜溜一转,白选又见窗边歪着个醉眼迷蒙的赤衣金冠青年男子。横插于金冠中间的镂空赤金簪有长达地面的流苏,此时开着窗,那流苏簌簌作响,侧耳细听竟似有莫名的韵律。青年一手握书册一手持酒壶,眼帘似阖未阖。
白璧无瑕拉着白选随便往地上锦垫上一坐,在她耳边叽叽咕咕说:“与万休大师手谈的是月君,那边喝了二两酒就醉倒的是赤君。”
“谁说本君喝了二两酒就醉倒,明明是……”赤君懒洋洋撩开眼皮,黑瞳闪过一缕赤色流光。他打了个酒嗝,漫不经心地说,“明明是二两一钱。”
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