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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女王纪-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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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元启森辗转反侧,睡眠质量极差。直到在早餐桌上看见白选,他才暗暗放下心来。昨天晚上那瞬间的心悸,必定是桃夭带了白选去往某个危险的地方,他真害怕自己一觉醒来见到的是受伤的妹妹乃至于是……

晃了晃脑袋,元启森喝下一杯热牛奶这才觉得好过不少。他也发觉,白选偷摸看向自己的目光很是怪异。此时还有父母在场,不好多说什么,他只有趁人不注意对她安慰般笑笑。

元启森自然不知白选此时复杂心情,她在生死之间又走了一遭。虽然拿到了脚链,并且因那玉白大手能量太过丰沛,皮皮也从沉睡状态中清醒过来,可惜又一面保命镜子碎了,思及昨晚之事,白某人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事实无情地证明了钟木兰当日所说之话,“黑洞”并非无敌。起码在此时的白选,有些大能者的能量是无法被“黑洞”吞噬的。

那团由精纯至极的佛力所化之玉白大手,蕴含着恐怖的能量。当它正面相对白选沉沉下压,她竟然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完全被一股威力莫大、有若实质的杀机所锁定。

不同于上次与炮弹对峙之后,镜子才不甘碎裂。这回,月华宝镜在玉白大手尚处于白选头顶一尺开外之时便抢先化形为一只彩色小兽,当头狠命冲击。

这才是同归于尽。白选心疼得真想把桃夭给杀了她甚至怀疑,死妖怪就是抱着让自己快速消耗保命镜子的目的才带她来到这儿。

玉白大手和彩色小兽相撞之后,双方尽皆化为满天飘洒的光点,煞是好看。白选立时有地动山摇之感,她趴在地上被颠来摔去,满地翻滚。这间密室坚固得简直超出人想象,墙壁摇得如同飓风过境都没有掉落半块砖。

就是这时皮皮忽然苏醒,化为金蓝色光团包裹住不停消散的能量光点,很快就把它们吃得一干二净。这些能量既精纯且庞大,皮皮不仅回到沉睡之前的活泼状态,看上去还颇为满足,大铜钱眼珠变得更明亮了几分。白选唯恐桃夭看见皮皮的真身,但打量他的神情似乎没有发现。

这之后,女王套装的脚链终于显露真形。它就悬空飘浮在方才虚影端坐之处,身处一个奇怪的凭空出现的小黑洞中。

桃夭说那是“黑洞空间”,只有以更大的“黑洞”将它吞噬,才能得到那条脚链。元承智要不是没办法,早就把这条脚链拿回元氏庄园,不可能把它留在这里几十年。

在密室中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桃夭服下不少丹药,勉强恢复了些许妖力,这才带着白选回返。回程用去的时间更为漫长,那木头小人自然早就碎裂。

清早,白选转弯抹角从女仆那里得知元启森曾经深夜来访,心里咯噔一声响。她不久之前才在幻相世界里割了人家好几次脖子,哪怕再三收敛,眼神也未免有些异样。别人看不出,但绝瞒不过元启森。

趁低头喝粥时,白选打腹稿,要用什么言辞搪塞过去。想着干脆推到桃夭身上算了,但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早餐是贝幼菁亲自盯着天颐院的小厨房整治的,兼顾了营养和白选的口味。正吃喝着,楼下忽然有人在大叫大嚷。元继理就全电脑控制房正说到兴起处,紧皱起眉头。

很快有人来禀报,居源领着几个人要面见白选。这居源正是居葵的嫡子,另外几人分别是居葵的庶子和外甥。

元启森便知道,这是为了昨天晚上居葵车祸之事。白选听见姓居的找自己,也猜到大概是梅半川动了手。

“他找我干嘛?除了居东篱,我可不认识别个姓居的人。”白选满面无辜。深知此中内情的元继理和贝幼菁欲言又止,脸上也浮现愧色。不过夫妻俩都知道白选在装傻,启森没道理不告诉她上回机甲炮轰事件的主使究竟是什么人。

这居源就是个愣头青,在血色武馆学武经年,是出了名的炮仗,一点就着。元启森估计,他肯定受了什么人的挑拨,要不然怎么会大清早就闹上元二先生的大门?

“我去打发他走。”元启森起身说,“小乖继续吃饭,这点小事你没必要掺合。”

“人家点名叫我,我还是出去见个面吧。”白选自有打算。她微笑着说,“上回你说的那事主使人有可能就是居家人,我还没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就自己送上门来,好得很”

元启森示意父母留下,他自己陪着白选出了天颐院,在大门外看见五个穿着丧服的年轻男人怒目与护卫对峙。冷哼出声,元启森淡然说:“居源,你们这是干什么?大过年的穿着丧服来闯我家的门么?”

五大三粗的居源眼眶通红,不去看元启森,却满面仇恨地紧盯着白选,粗哑着嗓子说:“启森少爷,请恕居源冒昧。不过今天上门拜访,居源奉的是老先生的意思。这位白少尉,老先生有请你过去。”他咬牙切齿地说,“把一些事情说说清楚”

原来居源打了祖父元承智的旗号,元启森皱眉不语。显然,居家人把那件事闹到祖父面前去了。白选淡淡而笑,对元启森说:“既然是老先生叫我,我去去就来,你继续吃早餐吧”

“那怎么行?我陪你一起去”元启森瞟了居家那几人一眼,在心里打定主意,只要小乖不承认这事是她干的,那就肯定不是她干的

白选略一犹豫。口袋中的手机颤得厉害,她似无意般抬头掠过东边天空,立见数点寒星飞扑而来。瞳孔蓦然紧缩,返身揽住元启森的腰,她开启速度异能往门内急退,且尖叫一声:“小心”

二人被门槛绊得团团摔倒于地,同时,白选方才站立的地方“卟卟”沉闷声响,雪地立现几个弹坑,碎石雪屑溅得老高。一时大乱。 


正文 第六十八章不欢而散

元氏庄园西北方向建有占地面积不小的园中园,因时值冬季,这座特殊的园子上空都被一层透明光板覆盖。来客若从刻着“归梓”二字的月亮门过了青砖覆以紫琉璃瓦的围墙,刹时便发现冬天已经被抛在世界的另一端。

园内清香扑鼻,绿意遍布各处。走过卵石花间小道,迎面是一大片碧玉般青翠欲滴的竹林。林中潺潺流水声不绝于耳,叮咚成乐。水质澄澈,甘甜清冽,游鱼来往其中,怡然自得。

森森竹林不远处开挖了荷塘,此时塘内大王莲争相盛放。其叶面有如翠绿大玉盘,碧波绿叶映衬下,粉白花朵婷婷玉立、清雅恬淡,荷香随风飘散。

距荷塘十来米远建了座滴水画亭,整个掩映在一棵二十多米高的大梧桐树下。画亭飞檐落下纱缦,缦帘轻扬,可以看见亭内有竹制桌椅。亭内面向荷塘的楠木琴桌上放置一方古琴,余烟袅袅的铜炉旁立着二十五弦的锦瑟。画亭走兽檐下悬挂匾额,上书“来仪”字样。

再向远方眺望,房舍掩映于树木花草间。这座归梓园是曙光先生晚年居所,他逝世之后,归梓园长年关门落锁。因国士老先生到访,此园才重新开了门迎接贵客。

园内住处不算多,但住下花家众人还是绰绰有余。此时仆役们来往洒扫,偶尔瞥一眼来仪亭内坐着的两个人。

那是花倾城和元启睿。两个人面前各有一杯清茶,从落坐亭中起枯坐十几分钟,竟然都不曾开口。

元启睿幽深目光终于从挺拔竹林上移至花倾城淡漠清丽的面庞上,他似有千言万语,但终究只能说可以说的话:“你清减了很多。”

“还好。”花倾城向来惜字如金,简单两个字就打发了对方的关切。

元启睿迅速垂下眼帘,敛去一抹忧伤,沉吟片刻后说:“有一件事,我想向你确认。”

“说吧。”花倾城抿了口茶水,眼神不露痕迹地掠过元启睿微乱头发和很明显的乌青眼圈,她微微蹙了眉。

“十八年前我与你曾经去过慈心孤儿院,能不能告诉我,后来你让我带给父亲的追踪仪究竟是怎么回事?”元启睿把玩着精致茶杯,轻声说,“我记忆力很好,从小到大许多事都记得很清楚。那回是我第一次以家族代表的身份出席慈善活动,所以印象更为深刻。”

花倾城沉默不语。元启睿耐心十足地等待,对方越是不吭声,他心里那个猜测就越发明朗。

许久,花倾城微叹一声说:“过去的事,不要再提。”

“事关父亲名誉,我身为人子,不能眼见父亲蒙上不白不冤。”元启睿握住茶杯的手指泛着青白之色,他眼里掠过痛楚,“父亲的性格,你很清楚,他绝不可能抛弃侄女去换取私生女的未来。他也许软弱、多情,但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他还不至于去做”

“知道真相以后你又能怎样?”花倾城清净如水的目光直视元启睿,平静地说,“若是大兄现在清醒,可能他自己也愿意让世人相信就是他做了错事”

元启睿满脸震惊之色。花倾城虽不曾明说,但言语之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胸膛剧烈起伏,喃喃道:“果然是这样父亲当年交给你追踪仪,是想在慈心孤儿院找寻堂妹的下落他知道堂妹被抛弃在慈心孤儿院,所以才会请你去找。当时,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堂妹体内另一半追踪仪失去效果,否则家里完全能掌握她的行踪……”

花倾城清冷面容终于浮现怜惜之色,柔声说:“这件事既然已有定论,你就不要再想。哪怕你有什么打算,也要等大兄醒来再说。”顿了顿,她低声道,“你这样子,大兄若是知道,也必不会高兴。”

“我其实只想给叔叔一家人一个交待。”元启睿凄然摇头,“没想到还是得藏着捂着。”

亭内又陷入沉默。元启睿出神地凝视着那架锦瑟,忽然问花倾城:“你有没有听过一首名为《锦瑟》的古诗?”

握住茶杯的手指微微弯曲,不安地蹭了蹭绘着牧童吹笛图的杯壁,花倾城面无表情地摇头:“花家只有武道功法,没有诗集。”

这个答案显然在元启睿意料当中,他看着花倾城神情极认真地说:“我今年已经二十八岁,元家长孙成年之后这么久都不结婚,已经有很多人在说闲话。祖父那里,我估计扛不了多久。”

花倾城缓缓站起身,淡然说:“时间不早了,你去向老先生请安吧”她没有再看元启睿,径自走出画亭。但站在画亭台阶上,她又止住脚步,没有回头,低声说,“启睿,找个好姑娘结婚吧。”

元启睿低下头,紧紧闭着眼睛,似乎这样就能把痛苦压抑在心里不会流露。忽然“呯呯”声从远方天空传来,他霍然抬头睁眼望去,浓眉不禁紧锁。起身大步离开归梓园,他脸上已没有异样神色。

从春夏之节又回到冬季,沿路冰雪皑皑,元启睿温热的心也渐渐冻得冰凉。他坚持了十二年的爱情,从此也将被永远冰封。他会试着去爱另一个人,去完成自己身为元家嫡长孙的人生使命。

在路上,元启睿接到电话,有人在天颐院外枪击白选或者元启森。那两个人站得太近,以致人们分不清这是不是针对元启森的又一起刺杀。

他急匆匆赶到元承智的远志楼时,厅堂中已经坐了不少人。被枪击的对象,无论白选还是元启森都很平静,反倒有几人面红脖子粗地争辩着什么。

“对于居葵先生的不幸身亡,我深表遗憾。”白选察觉有人正看着自己,望过去见是元启睿,对他微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她的注意仍然转回跳脚的居家人身上,嘴边重新爬上冷漠,“但我再次重申,他不是我让人干掉的居葵先生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

后面这句话实在太强大了。在坐所有人心里其实都清楚,白选在磐石会议中心那场机甲战被猛烈炮火攻击,其实就出自居葵的指使。然而因元家的保护,那件事不但没有公之于众,而且始终没有给白选一个说法,就一直含糊至今。

现在,白选用这个理由来应对居家人的攻讦,着实令人哑口无言。但居家人敢跳出来指证她,那也是有准备的。他们拿出相关证据,证明那辆逃逸的车辆就挂在资探总队的十九大队名下。

“载赃陷害的事儿还少么?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就咬死我不放。十九大队刚成立没多久,说句实话,我自己连总队拨付了多少物资都不清楚。”白选已经大不耐烦,冷笑着说,“这位居先生如此肯定令尊的死与我有关,我是否可以推论出别的什么事情。譬如说,其实令尊与我是有过节的,而我还不知道?”

居家几人当然不可能承认先前那件事与居葵有关,他们之所以把此事闹出来,无非是打着些小算盘,毕竟他们自己也不能肯定就是白选指使人酿成那起车祸。

这件事注定也会是笔糊涂帐。元承智心知肚明,便说了几句软话和稀泥。但白选有自己的打算,正好借题发挥。

她站起身向元承智鞠了个躬,貌似恭敬地说:“元爷爷,抱歉。方才我一出门便遭遇枪击,方才接到电话,金玉区我的住所也受到袭击,这件事让我很不安。请原谅,我不能和大家一起守岁过新年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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