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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女王纪-第125部分

小说: 女王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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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家保镖便觉风声呼呼袭耳,人群里突然多出个人来。此时,沈三多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意识涣散。迟咫把人平放在地,掏出手包里的妆盒,认真地修补哭花了的妆容。

白选立时火起,揪着迟咫的头发把她重重扔到一边,一脚踢过去,大吼:“滚一边臭美”

迟家保镖大惊,迟咫制止众人的异动,锐声说:“是自己人。”她看也没看白选,径自坐起身,捡回妆盒,继续补妆。

仔细观察沈三多的情况,白选心中冰凉。她双膝落地,把他的头抱在怀里,轻轻摇晃他的身体,又伸手指放在他颈部大动脉试探。脸色渐渐发白,她眼里的黑暗却越来越浓郁。

强忍泪意,白选低下头轻声在沈三多耳边说:“三儿,你看看我。我是小乖。”她咬了咬牙,指甲深深陷进沈三多的人中穴,有血溢出。

漫长的几分钟过去,沈三多终于吃力地撩了撩眼皮。他目无焦距,哆嗦着唇,老半天才挤出几乎微不可闻的一句话:“乖乖,别哭啊……”扯开嘴角,他用尽所有力气微笑。释然。

白选慢慢俯下身体,头埋在沈三多肩窝,一动不动。

理了理刚才被白选重手扯乱的云鬓,对着妆盒镜中美丽的自己妩媚地笑了笑,迟咫脱去大红外衣,露出里面轻薄的雪白及膝无袖短裙。她侧身卧在沈三多身边,握着他指甲乌黑的手,闭上了眼睛。数分钟后,从她唇边流出殷红血液,缓缓在这件她亲手缝制的婚纱上流淌。


第四十六章因为她想死

   下雪了。阴冷了许多天的老天爷终于被那幕煽情的人生惨剧打动,飘落下细碎雪花。

紫红新郎装鲜艳喜庆,雪白婚纱短裙落于地面的裙裾有如盛放的花朵。沈三多和迟咫神情中没有痛苦,能够相依相偎着结束生命,他们很愉快。

不知何时,交战的三方都停了手,就连在最高法院大厅中警戒的法警也不再用枪口对准外面。

迟家的保镖们沉默着排成一行,用庄严肃穆的黑色人墙抵挡住了风雪以及或惊讶或遗憾或恶毒的目光。

白选已经抬起了头,脸上尤有泪痕。她凝视着迟咫带着笑意的脸庞,神情怔忡。

爱到不顾一切、忘乎所有了?在黑潮纪,为死去爱人殉情的女人,会不会只有迟咫一个?这种狗血事情,不是只应该出现在电视电影小说中吗?

那么骄傲跋扈的迟咫,她已经站在了举世绝大多数女人永远无法企及的人生高峰,她怎么就能绝然抛弃一切紧紧追随爱人而去?以她的性格,根本不会害怕继续活着面对更多的责难和挫折。她死,只是因为她想死。

“白小姐,我家大小姐说,她的遗嘱已经留给了您。”迟家一名双手持枪的中年保镖沉声说,“她曾经给过您一本她与沈先生的结婚证。”

白选身体微颤,膝盖再也无法承受重压,一屁股坐倒在地。难道那天去血玉监狱,其实迟咫就已经抱着必死之心?结婚证,结婚证在哪?

扯开大衣,她在内口袋中摸索,总算从自己另外缝制的暗袋里扯出了那本结婚证。这本薄薄的结婚证,除了名字是迟咫当时填上去的,其余该贴的相片,该压的钢印,一处不少。

“遗嘱写在哪儿?”翻来覆去瞧了又瞧,白选愣是没从结婚证里发现什么端倪。这么轻薄一本子,怎么看也不像有夹页夹层的样子。

“大小姐说,她在天舟银行租了一只保险箱,凭这本结婚证就能拿到手,另外还必须提供密码。”双手枪保镖说道,“大小姐交待过,以后我们二十个兄弟都跟着您,”他特意加重了语气强调,“和小少爷。”

抬头环视,白选飞快地数了数,站在自己面前的大男人只有十四个,还有人没来。他们面容之上虽有戚色,眼神却都很冷静。这些人恐怕都见惯了生死,便是至亲的离去也无法让他们掉眼泪。

“你们放心。”把结婚证重新放入衣袋中,白选郑重地对沈三多和迟咫说,“沈闲以后跟着我我会照顾好他”

她捡起扔在地上的火红大衣,轻轻盖住了迟咫的身体。又伸手在空中接了点雪花分别扑在沈三多和迟咫脸上,把血渍洗去,直接用袖子仔细地揩干净。

留恋地看了会儿,白选才缓缓站起身。她对保镖们说道:“先把沈先生和沈夫人收殓起来,总要让沈闲见父母最后一面。他现在在哪儿?安不安全?”

“请您放心,那里很安全,迟五和几个兄弟陪着。”双手枪保镖恭敬地说,“向您报告一声,我是迟大。”

迟大小姐还真是不讲人权,不用说,她交给自己的这二十个人都没正式姓名。白选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从保镖中直接站出两个最为高大魁梧的壮汉,分别把沈三多和迟咫背上。

白选走到大厅玻璃门前,随便对一名法警说:“麻烦转告下罗格律师,我有要事先走。请他替我向法庭递交申请,我必须安葬了朋友再来出席庭审。时间……”

她蓦然闭上嘴,惊讶地看向从法警让开的道路中出现的两个人。那是钟木兰大法官和桃夭。大法官仍是法庭上不苟言笑的表情,桃夭却对白选飞了个媚眼,咧嘴笑了笑。

大厅的门徐徐打开,钟木兰深深地看着白选,声音喑哑,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进来”

“阁下,我现在没有时间……”白选皱了皱眉。她必须尽快把沈闲接到身边,比起迟家的保镖,她毫无疑问更相信自己。

“桃夭会和迟家的人去接沈闲,你总要让我瞅瞅我的甥孙和孙媳长什么模样”钟木兰举起拐杖用力地敲击地面,尖声说,“他老子死的时候我就没见着,总不能这次也不让我见”

啊咧?大法官所说的“甥孙和孙媳”是指沈三多与迟咫?白选双手紧握成拳,眼里满是阴霾,强抑翻滚的愤怒情绪,低声说:“既然您是他们的长辈,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拦在门外?”

“进了门就不会死吗?”钟木兰尖锐地反驳,“这道门也就能防个弹,你以为是阎罗王的生死门,一道门槛分隔阴阳两界?”

“好啦好啦,别吵啦。”桃夭跳出来当和事佬。他在心里使劲埋怨钟木兰,明明很喜欢这小姑娘,干嘛要凶巴巴地对人家?

“还有你”白选把矛头指向桃夭,“你不是很厉害?你就在上面看着,为什么不想办法延长沈三的性命?哪怕让他坚持到和沈闲道个别也好啊”

她这纯粹是无理取闹,桃夭和沈三多又没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帮着延命。

没想到桃夭眨巴着眼,委屈地说:“我们早就给他施过法,但他的伤实在太重,实在回天无术”又叹了口气碎碎念,“要在遍地是草药的很早以前,说不定还能压制他的伤。”

白选目光微凛,直勾勾地盯着桃夭。把这只妖怪看得大不自在,似乎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数次深呼吸,白选努力把心里的悲愤伤痛压下去。

桃夭说“我们早就施过法”,这个“我们”除了他还有谁?这世道,被人算计了,只怪自己太蠢,不怪旁人聪明。她默默地想,梅半川,如果是你故意对我隐瞒沈闲的下落,引我去血玉监狱,你老爹和我的旧情份就算用完了。

打起精神,白选招呼迟家保镖们进了大厅,指派几个人领桃夭去接沈闲。她这才对钟木兰鞠了个躬,诚心实意地说:“阁下,真是对不起刚才我心情不好,有冒犯您的地方,还请您原谅。”自己这官司还得指着钟木兰呢。

老太太举起拐杖不轻不重地敲了敲白选的胳膊,哼哼了两声,转身慢腾腾往大法官专用电梯走。白选急忙跟上,忽然觉得大法官的姿势有点不对劲,她老是向着自己弯起手臂干什么?

直到老太太扭头瞪了一眼,小声嘀咕“真没眼力劲儿”,白选才恍然大悟。她屁颠颠凑过去,毕恭毕敬地扶住了老人家的胳膊。前后两世的年纪加一起,白选也没有钟木兰老,所以这种狗腿事情做起来没有丝毫心理障碍。

拐过两道弯,恰见以罗格先生为首的律师团和以元启森为首的元家众人正壁垒分明地站在走廊上。白选低声对钟木兰说:“您老人家能不能容我去打个招呼先?”

“年纪小小,废话挺多”钟木兰不情不愿地撇撇嘴,用干瘦成鸡爪也似的巴掌重重拍了拍白选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背,很勉强地说,“快去快回。”

咱什么时候和您老人家这么熟了?白选心里腹诽,却还得顺着老太太的话:“是是是,我半分钟都不耽搁。”

轻轻把钟木兰的手臂放下,白选拔腿向那两方人马走去。她对罗格先生重新交待了那番话,律师们自然没有反对意见,这样也能拖延时间嘛。不过,元家那边的律师当即就言明会向法庭要求缺席审理案子。

白选阴沉着脸说:“随便你们,不过请你们想想后果。逼急了我,我直接把‘晶’交给凡尔赛城堡和北极熊公会的人。”她向元启森投去一瞥,转身即走。

元家律师还要说什么,元启森挥手制止,目送白选搀扶着钟木兰转弯,轻声说道:“大法官阁下意思不明,再说居老惨遭横祸,我必须回元家亲自向祖父禀报。今天的调解中止,什么时候向法庭重提开庭之事,等通知。”

“可是启森先生,您的祖父交待过要尽快结束此案。”元家首席律师小心翼翼建议。

元启森平静地说:“如果我们不能弄清楚大法官阁下的意思,就算是把官司打下去,也很有可能被大法官直接判败诉。”他扭脸盯着首席律师,“您不会不知道首席大法官有直接裁定案件的权利吧?刚才,大法官阁下根本没看我一眼。”

首席律师语塞。对于钟木兰大法官和元家的关系,流传有许多说法。大法官和曙光先生是莫逆知交,这举世皆知。但是暗地里人们却更相信另一个版本的故事——那两位其实是因种种缘故无法厮守的情侣。

不管哪种是真相,总之元承智私底下见到钟木兰,那是必须要叫姑姑的。每年老太太的生辰,元家上自元承智这一辈人,下到元启森元慧初等小字辈,都会抽出时间专门登门给老太太祝寿。

这场官司,元家当然想请大法官亲自审理,却又顾忌到对方可能会提出回避申请。但没想到白选也居然要求大法官出庭,元家正中下怀。

然而现在来看,钟木兰刚才竟然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对白选的好感。以往搀扶老太太胳膊的那个人不是元启森就是元慧初,现在换成白选,这是否能说明什么问题?

元家众人一时心思复杂,都没想到这个其实并不复杂的案子竟然会如此一波三折。还没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元家倒先死了一位异能强者。不祥,实在是不祥。

第四十七章从此是路人(249粉红加更)

介是粉红加更章,偶不想当二百五,所以——

沈三多和迟咫的遗体先行安置在钟木兰特意喊人准备的空房间里。看见老太太用大法官黑袍的衣角不停地抹眼睛,白选很有把干瘦得没有二两肉的老人家搂在怀里的冲动,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钟木兰仰面才能看见白选,咧开嘴笑了笑,露出满口假牙。拍了拍白选的手,她低声说:“你不错。”

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您老不夸我,我也知道自己不错。白某人偶尔也会臭美,于是轻声道:“那是”

略一愣,钟木兰咯咯笑出声,就势扶了白选的手,颤着声音说:“走吧,咱们这两个大灯泡亮着,他们有什么体己话也不好意思说。”

这话说的,白选要不是见惯了生死,非得被吓出毛病来。她搀着老太太过了一扇木门来到隔壁房间,抬眼一瞧,房里坐了两个人——梅半川和一名面容清矍的陌生道士。

打量梅半川神色,他显然知道沈三多已经逝去,眼里泛红潮。那道士笔直坐在椅上,微阖着眸,嘴里低喃不断。

见钟木兰和白选进来,梅半川立刻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对钟木兰鞠了个躬,看了白选一眼,随即走向那扇木门。

只是快到门边,他面前闪过人影拦住了去路。不解地挑了挑眉,梅半川沉声问:“有事?”

“你不配进去。”白选神色冷淡地说,“你没有资格。”

梅半川沉默不语,白选冰冷的目光给他越来越大的压力。他后背淌下汗来,知道面前这少女对自己只怕动了杀心。踌躇片刻,他涩声说:“我解释。”

“我拒绝。”白选眼里慢慢浮上血色,要使劲控制自己才不致于对梅半川下死手。她寒声说,“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你不应该用沈闲去冒险。如果因为我没去蒋家,元家用沈闲泄愤,怎么办?”

“不会的。”梅半川急忙说,“元家不会这么做”

“是,现在我也知道元家不会这么做。”白选嘲讽地说,“桃夭和你们狼狈为奸,当然不会任由元家伤害沈闲。能不能告诉我,你们非要我去血玉监狱,为的什么?元家有桃夭,花家是不是有周久人?你们明明可以很早很轻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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