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开花的女子-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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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再次确认那闪着金光的东西到底为何物,言小研勾了勾了食指,原液像条小蛇一般从门缝下游进了段然的房间,没过几秒,门缝下咕噜噜滚出了一枚金灿灿的圆形硬币。
言小研将那硬币捏在手里,黄金特有的分量震撼了她,没错,的确是段然偷了金币!
可是,其他的呢?这里只有一枚!
难道?!
言小研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不会那么做的!”她努力安慰自己,可随着成像范围的拓展,她已经追踪到了段然的位置,他在林少阳家楼下!
他要干什么?
言小研大力一挥胳膊,幻化成了一滩白色液体朝林少阳家流去。
夜色渐浓,林少阳在家里睡得迷迷糊糊的。
隐隐约约的,他好像听到耳边有金属掉在地上的声音,“嘀啷,嘀啷……”一声接着一声,林少阳被炒烦了,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然而这噪音仍在持续,林少阳烦躁至极,摸黑打开床头灯,在柔和的灯光下,他被一地金澄澄的亮光照的睁不开眼睛。
反应了足足有三分钟,林少阳才明白过来,这闪着光的东西是金币啊!
这事儿不对!
自己的家里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多金币了?难道是父亲回来了?不对啊,睡觉前还和父亲通过电话,他还在美国,不是父亲,那是谁?难不成是小偷?!
林少阳被自己的这个结论吓了一大跳,他偷偷地从床上下来,光着脚朝客厅挪去,结果,才打开卧室的门,眼前就扫过一条黑线,裹挟着室外的风,给了他一个下马威。
“隐根!”林少阳下意识地喊完,才觉着自己的一侧脸上火辣辣的疼,不用说,他被隐根抽了一鞭子。
知道是段然来了,他倒也坦然了,只要不是陌生人,一切都还有的谈。
林少阳打开客厅的灯,隐根就直勾勾横亘在他眼前,毫不避讳,好像段然就是故意要让他知道。
林少阳这才注意到,隐根的尾部还夹着枚金币,他指着那块金币刚想问段然想做什么,结果。隐根一松劲儿,那枚金币“嘀啷”一声掉在了他家的地板上。
林少阳低头一看,好家伙。那金币何止是卧室有,客厅的地板上也散落了一堆!
他立刻联想到白天的新闻,原来那个隐形大盗就是段然,也就是在那一秒,林少阳也意识到了,段然把金币扔在他家里的目的——栽赃陷害!
怒从中来,林少阳几步奔到了阳台。打开窗户朝楼下看去,果然看到段然正仰着头得意地与他对视,他的手中正亮着手机。似是要用报警来威胁他。
林少阳总算清醒了过来,现在的段然已与他结下了仇怨,虽不知他缘何如此,但这手段也未免太过卑鄙。
一时气不过。林少阳揪住他遗留在室内的一根隐根使劲儿往卧室扯。哪知这跟隐根一下子散成了许多根细碎的根须,林少阳脱了手,一时失了劲儿,整个人倒在了地板上。
隐根嚣张至极,又迅速合成了一根,朝着他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林少阳的手胡乱在身后的地板上摸了一把,刚好摸到了一枚飞镖。想都没想就朝隐根掷去,“咻”的一声。隐根被牢牢扎在了墙上。
林少阳惊出一身冷汗,看着在墙上使劲儿挣扎的隐根,他心道:“完蛋了!伤到段然了!他肯定要上来报复他了!”
果然,一滩白水从窗口流了进来,歪歪扭扭变幻成了人形,段然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隐根面前,面色铁青地拔掉了那枚精准的飞镖,他把飞镖捏在手里把玩了几下,突然一个转身就大力将飞镖掷到了林少阳脚下。
林少阳下意识地向后躲闪,只听到段然嘲笑的讥讽,“瞧瞧你可怜的样子!”
林少阳绷着脸,踉踉跄跄地站起,冷笑一声,“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出乎意料的,段然根本不与他斗嘴,而是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我就在这里等着看好戏。”
“你真卑鄙,岳云松居然把小研交给你这样的人!”林少阳愤愤指责他。
段然目露寒光,一步上前,揪住林少阳的衣领,沉声吼道:“少跟我提岳云松,你没资格评价我!”
林少阳毫不畏惧,一把抓住他的手,无尽讥讽地反驳:“你就是卑鄙!你不配做小研的保护体!”
“我不配?难道你一个凡人就配!林少阳,我忍你很久了!”段然挥起一拳就要往他脸上揍,林少阳下意识地闭住了眼睛,段然的拳头却停在了半空中。
接着,段然一把松开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不屑地说,“有什么话你留着和警察说吧。”
林少阳回头看了看满地的金币,一时有些慌乱,他正想找段然理论,一抬头却发现他早就不见了,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传来。
那小子真的报了警!
林少阳这才相信段然当真是要把他往监狱里送!
没时间思考他到底哪根神经不对了要这么对他,他开始疯狂捡拾金币,可段然把金币扔的到处都是,他怎么捡都捡不完!
才捡了三分之一都不到,他就听到门口有异动,一定是警察在埋伏了。
他都能想象的到,门外的警察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脚踹开他的家门,然后几个壮汉会反扭着他的胳膊将他制服,然后大声问他的姓名、年龄和职业,最终他会被戴上一副冰冷的手扣,在人们的围观下被送上警车,他的人生就此玩儿完!
人赃俱获,任他辩解也不会有人相信,好狠的段然!
林少阳愤恨地咬了咬牙,双手一松劲儿,抱在怀中的金币“哗啦”一声又全都滚落到了地上,他耷拉着脑袋准备接受这残忍的命运,却不曾想,一只温润的小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这个熟悉的力道,林少阳心头一喜。
“小研!”回头一看果然是她!
言小研微笑着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瞬间化成了一滩白水扫荡了他的房间,等林少阳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被她清理的干干净净,一个金币都没有留下,连带着她自己也消失在了这个房子里。
这一切发生在数秒之间,快到林少阳还没有真正确认她的到来,他站起来跑到阳台上,才发现那朵红花也被她带走了。
好缜密的女孩儿,警察要是看到他家里有一朵有心跳的红花还不知会怎么怀疑他。
正想着,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林少阳知道自己不会有事了,他将头发又往乱里拨了一把,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没睡醒的小伙子。
“谁呀?”
他决定将这场戏演完。(未完待续。。)
第071章 想念
言小研卷着一大堆金币艰难地流到了香沉寺附近的树林里。
她一个旋身,在幻化成人形的同时,像天女散花一样将金币也甩了出来。
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冒险进到寺庙里去,只能把金币扔到这里,就当是她替段然还给他们了,希望明天他们能发现,然后销了案子,大家皆大欢喜。
做完这件事,言小研并没有急着回去,她又往林子深处走了一段,直到走到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才停下来。
“出来。”她从容地对着前方的黑暗说了一句。
“擦——”一声,打火机上的一簇光束亮了起来,接着就闻到了浓浓的香烟的味道。
言小研被呛的咳嗽了两声,她捂着面部朝火光处走近。
段然正倚靠在一棵老树上抽烟,脸上是说不清的疲倦与忧愁。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言小研从他指间夺过香烟,扔在地上,踩熄了,“就不怕引火烧身?别忘了你的属性!”言小研提醒他。
段然别过脸去,将口中最后一口烟气喷出,“多谢关心。”
这话说的一点儿也不诚恳,倒像是敷衍,言小研心胸起伏了几次,对于他今晚的所作所为她是十分生气的,可看到段然这副样子,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两人之间是一阵绵长的沉默,最后,还是段然开了口,“你想骂就骂吧。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这么没品。”
他的自暴自弃并没有让言小研却步,她叹了一口气。轻轻说了句,“对不起,我一直没有跟你说,你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
段然冷笑一声,“别逗了,事情都是我做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新续的这双脚来自于我的头发。但是,我在开花时没能去除它的戾气就把它接给了你,我本以为凭着你善良的心性一定可以压制住这股戾气。没想到你现在反被它控制……”言小研顿了顿,抬起头看着他,“所以,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段然看着她诚恳的样子,心中动容,但还是放不下脸面,别扭着拒绝了她的好意,“反正这件事也就这么结束了,你不必为我承担什么。”
“段然,你别意气用事了,你真的不明白我说什么吗?”言小研恨铁不成钢。都快被他气死了。
段然倔强地垂着头,一声不吭。
“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你自己。你被种子的戾气所控制,我们今天能解决了金币的案子,那以后呢?你能控制住自己不再做这些事情吗?”言小研晃了晃他的胳膊,段然被她说中了心事,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了一起。
“你总是无法自控的愤怒、亢奋,没来由的就想做些惊天动地的事情,不断地想找茬,想惹是生非,你觉得这样活着好吗?”言小研严肃地问他。
段然咬了咬牙,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汽,他大声说:“我知道不好!可我想,做这些事的还好是我,而不是小研!”
言小研愣住了,原来,到了这个地步,段然还是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如果是你,你一定会疯!你会恨自己!你会自暴自弃!所以,当我知道我能为你顶替这些糟糕的情绪的时候,我觉得挺幸福的,至少,我还能为你分担痛苦!”
“段然……你……你为什么这么傻?”言小研哽咽了。
“因为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你了。”段然说的无比真诚,“可你不一样,你的世界里还有别人,所以,你看不到我。”
“你为什么这样说?谁说我看不到你?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啊!”言小研极力辩解。
“可你这里没有我的位置。”段然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便转身离开了。
言小研的双手空空如也,她觉得自己好像把段然给搞丢了。
曾经那个总喜欢往她身边凑,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有事儿没事儿找她打赌的阳光少年哪里去了?
言小研一遍遍问自己,在漆黑的树林里,她抱头呜咽。
这个时候,她多么想念岳云松啊,如果他在她身边,他一定有办法帮助段然摆脱戾气,可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她除了让段然伤心,再也带不给他任何快乐了。
深夜,回到公寓的言小研听到了段然的哭泣,这么久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他的压抑和委屈,心头的愧疚渐渐加深,犹如荒地上的荆棘条扎的她好痛好痛,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她必须要想办法解放段然。
第二天,林少阳在图书馆门口遇到了特意等他的言小研,他有些意外,却并没有表现出很激动的样子,只是冲她淡淡一笑。
两人默契地并排行走,不知不觉又来到了篮球场边,一大早,这里没有人,很清净,所以没有人会打扰他们的交谈。
“昨晚,警察没有为难你吧?”言小研问林少阳。
“没有,他们进来后什么都没有发现,以为是被那个匿名电话给骗了,所以气哄哄地走了。”林少阳说着呵呵笑了。
言小研也微微一笑,“我代段然向你道歉,他现在被种子的戾气所控,有些事情并不是他真的想做,只是……我希望你理解他。”
“你是说,段然续足后被种子的戾气反噬了?”林少阳立刻明白了段然反常的缘由。
“可以这么说,这件事,说到底问题出在我身上,所以,你别怪他。”言小研极力维护段然。
“当然不会怪他,可是,你有想过如何消除这戾气吗?”
“想了很久了,想不出来,脚已经长在他身上了,戾气也已与他融为一体,真不知道该怎么将那戾气单独分离出来。”言小研失望地摇了摇头。
“对啊,‘分离’是个难题……”林少阳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要是阿岳在的话就好了,作为引路人他一定知道‘分离’的办法。”言小研抬头看向东升的太阳,自言自语。
林少阳看着她在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