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家养娃养夫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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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檡心里窃笑,「是我们的错,马上改,对吧?何老板。」
「是,当然。」
他立即唤来奴才捧来笔墨,硬是在「十」上面多加一撇变成「千」,每一种品项的数量顿时增加了一百倍,再豪气的签上名字。
从头到尾,严沁亮跟小曼都是目瞪口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货会分三期分批送达,你们慢慢聊,我们告辞了。」达成目的,袁檡拿着热腾腾的大订单离开。
严沁亮跟小曼则呆呆的跟着他走出去。
袁檡在看到仍站在院落试着发出声音的苦脸管家,隔空解了他的哑穴,就听到他又惊又喜的大喊一声,「有了!我的声音回来了……」
袁檡低头一笑,走出大门,来到马车旁,就见到严沁亮主仆走路还有些轻飘飘的。
「到底是、是怎麽办到的?」两人对能这麽简单且迅速的做成这笔大生意还是像在作梦呢,憋了好久,才异口同声的问。
「身爲成功的商人,我识人无数,察言观色的功夫更精,这男人一看就是死爱面子,再加上好大喜功的心态,一笔小生意硬是拱成了大生意,一点也不用意外。」他得意极了。
「有这麽简单吗?」她们疑惑。
「普遍而言,中等商号绝对入不了高官富商的眼,一看到何老板的单子给得这麽小,他绝对只有喝茶走人的份儿,但何老板好不容易才将贵人盼来,因爲咱们一张小订单而坏事,可一点都划不来。」他侃侃而谈解释。
两人点头,恍然大悟。真是受教了,难怪一向骄傲气盛的何老板脸色当下一变,後面还很配合。
「做生意别硬邦邦的,有时候要以退爲进,而且要捉对时机,那就事半功倍。」
「你还真是有两下子,真的会做生意。」小曼一脸的崇拜。
「那当然,是有人瞧不起我。」他意有所指的看向面带思索的严沁亮。
「我没看不起你,只是觉得奇怪,你记不得以前的事,却还记得怎麽做生意?」一脸纳闷地她是真的这麽想。
袁檡语塞,不得不承认她反应很快,但他装蒜的功夫更是高竿,「可见如何做生意已经变成我的本能,对了,趁我现在满脑子的生意经,别说我私藏,我一一说给你听,你一定要记牢了。」
「好好好,你们上车谈,我驾车回粮行。」小曼也是心花怒放啊,本以爲今天又要呆呆等上三、四个时辰,没想到没花多少时间就得到比往常更大的单子。
於是,小曼驾车,袁檡跟严沁亮上了马车,袁檡一一教授,告诉她做生意要有好的帮手,忠诚度要够、要值得信赖,毕竟每个人只有一颗脑袋、一双手……
做生意要回耍狠、也要会耍诈,屈於下风者,永远没有资格谈条件,只能让人踩在脚下,要让对方反求於己,才能提出更多利己的条件。
做生意很简单,就是供与需的问题,有人买才有人卖,所以,先断後路,让卖方迫切求售也是一种方式,虽然做生意一定要有诚信,可那是针对一些安分守己的生意人,若对上吃人不吐骨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奸商,就是自掘坟墓……
袁檡说得头头是道,严沁亮边听边点头,努力牢记。
蓝天白云下,马车喀拉喀拉的往严家粮行而去。
之後回到严家,两人并肩往後西园走去,小曼仍在粮行内,口沫横飞的向大家说他方才的神勇事蹟。
拿到何瑞明下的大单子,严沁亮的心情极佳,这笔单子一敲定,帐上的红字都可转绿了,只是,她对无言却有了更多的疑问,他连自己的命、过往都忘了,在经商的对交战却半点也不生疏,真的很不可思议。
袁檡走在她身旁,看着她不时的低头想着,又擡头看他,觉得好笑,不过是一点诀窍,瞧她眼神都发亮了,反正能帮上她的他就会帮,能帮一天就是一天,毕竟,他是一定会离开的……
严沁亮走到房门口,脚步一停,看着严孟蓉带着一名丫鬟在她房里,大剌剌的翻箱倒箧。
见状,袁檡想起上回小曼的义愤填膺,他脸色一沈,走上前,严沁亮马上拉住他的手臂,摇头,「没关系,我也没什麽东西可以……」
她突然一顿,而尚未察觉到两人的严孟蓉则从床榻旁直起身,看着从枕头下找到的东西,「终於找到了,我就记得还有一只翠玉发钗嘛。」
严沁亮微微一颤,随即倒抽口气跑过去,「还给我,这是我娘一直戴在头上的!」她藏得很好的,怎麽会被翻出来?
严孟蓉强硬的把手收到身後,「反正你也没在戴,今天……你干什麽?!」
她倏地瞪大了眼,看着从她身後一把将玉钗抢过去的袁檡,「快还给我!」
「这是严沁亮亲娘的遗物。」他冷冷的道。
「那又怎样,我就是要它,不行吗?!」她娇蛮的怒道。
他的下颚紧绷,「你头上多这一根玉钗只会让你更像开屏的孔雀,不对,孔雀还不象你这麽俗不可耐!」
「你说什麽?!」她脸色丕变。
「贪婪的女人,你的心地有多丑陋,相貌就有多丑陋,相由心生,别说你连这事儿都没听过。」他煞有其事的以一副嫌恶的表情觑她。
严孟蓉气得直跳脚,硬是使泼伸手去抢玉钗,但他也不放手,拉扯间,「啪」地一声,玉钗竟一分爲二。袁檡一双黑眸突然变得冷厉,严孟蓉吓得放开手,她手上的那一半落地,又摔成两段。
「娘的玉钗……」严沁亮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玉钗断裂,她眼眶泛红的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拾起断裂的玉钗放在掌心,心拧痛着。
严孟蓉咬着下唇,片刻又倨傲的擡起下颚,「哼,不过是支破玉钗,谁稀罕!瞧瞧,男女都是一副丑样,真是伤眼啊!小翠,咱们走。」
她转身唤了丫鬟就要走,但有人很不爽的运功在指,发出一道气劲。
「噢!」
严孟蓉突然膝盖一软,整个人硬生生的跪坐下去,还敲到了门槛,痛得她眼泪马上迸出来,破口大骂,「该死的!这什麽烂地方?!居然害我跌倒……小翠!看什麽看,还不快扶我起来!」
呆住的丫鬟急急上前弯身将主子扶起,这一跌,严孟蓉的膝盖都破皮流血了,她咬咬牙,气冲冲的一拐一拐离开。
严沁亮跪坐地上,晶莹泪珠一直在她眼眶里打转。
袁檡沈沈的吸了一口长气,将手上另一段玉钗放到她的掌心,轻轻的把她的手阖上,再将她拉起来,看着她倔强的频频眨回眼泪,他忍不住开口,「看清楚了吗?永远不要以爲不在意就不会有事,别什麽都没关系,那只会让人得寸进尺!而你自己呢,一退再退,迟早会粉身碎骨。」
「爲什麽?我已经尽我所能了,爲什麽永远都不够、不够让他们来尊重我……我累得像条牛了,好不容易有件让我高兴的事,爲什麽要破坏?爲什麽……」她咬牙低吼,尽管泪水已经在眼框里打转,但她硬是倔强的压抑着,不肯让泪水落下,也不让自己哭出来。
「哭出来比较好。」他气她,但也很不舍。
「我没有在哭!」她擡高下巴,嘴硬的否定。
「倔强的笨蛋。」他的语气相对平静,但胸口却隐隐有着不悦,示弱会要了她的命吗?都告诉她几次了,不要装坚强,偶尔对自己好点,反正现在有他给她靠……「都不怕累死了,难道怕被泪水淹死?」
「你!」反驳不出话来,她咬咬牙,「奇怪,在外人面前,就连小曼也说你惜字如金,怎麽对我,你的话老是这麽多?」
「那是你的荣幸。」他从来就不是长舌的男人,只因她太欠骂,欠人点醒。
她气得脸发黑,气到差点说不出话来,但也因爲生气,反而没有那麽想哭了。
他摇头,「承认吧,历经再多千锤百炼的心也有脆弱的一面。」
「这是当姐姐才能说的话,你,还不到倚老卖老的年纪!」她恨恨的戳着他的胸口,泪水早已安全的回到眼底。
他缓缓摇头,虽然还是气她故作无事,但也因爲她不再像方才那般低落而放下了心,「真是倔强的笨蛋。」
「对,到死都是笨蛋,你高兴了吧!」
她也自暴自弃的说着,她知道他是爲了她好,那些毫不修饰的难听话也可听出他浓浓的关心,但她真的有她的无奈与无力啊。
她闷闷的将掌心的三截玉钗用手绢包起,珍贵的将它藏在枕头底下,再走回桌几旁坐下,可是太闷无心做事,她索性趴在桌上,让思绪沈淀,也让心里的哀伤稍稍平复。
这时候,袁檡看到半开的门外有个身影很快的往这里跑来,便道:「装死也没用。」
这什麽话?!严沁亮火大的擡头,正要骂他的嘴怎麽那麽恶劣时——
「又有烂摊子要你收拾了,万能的严沁亮。」袁檡嘲讽的指指门口。
之间小曼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脸上带着惊慌,一看就不是好事。
「赌、赌坊的人来要钱,而且……来了一大、一大群人啊!」
第五章
事情真的大条了。
粮行内,严孟轩半醉半醒的瘫坐在椅上,伸手指着急奔入店的袁檡跟严沁亮,对那些他从赌坊带回来的几名大汉说:「瞧瞧,这一对丑男女,男的叫『无言』,女的则是『无盐』,是不是绝配?哈哈哈……」
「哈哈哈……」几名大汉哄堂大笑。
但除了他们,在场的其他人,包括一些上门的客人都笑不出来。
小曼气炸了,但见主子没说话,她又瞪向谈起生意经就头头是道的丑一,却见他也封口,是怎样?
说的话真伤人啊!虽然,在初初被取了无言这个名字时,袁檡也想到了无盐之貌,但那是未了解严沁亮之前,此时,他冒火的黑眸,瞪视着严孟轩,再想到严孟蓉,要让严沁亮摆脱这种不公平待遇生活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不管是无言或无盐,都比老是伸手要钱的少爷乞丐要强上太多。」他眼神鹫悍的道。
严孟轩脸色丕变,拍了桌子一下,「你说什麽?!」
他冷笑,「我有说错?在座的没人像你这个败家子一样,手心永远向上,跟一个乞丐有何差别?」
严孟轩眼眸半眯,握拳就起身上前想要揍人,无奈喝太多酒,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只能道:「给我滚出去!你这丑八怪凭什麽教训我?本少爷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
几名大汉见状原本还嬉皮笑脸的,但在看到袁檡那一双气势迫人的黑眸时,很快的交换一下目光,其中一人立即走上前,「严少爷,银票拿来,我们还有活儿要干。」
严孟轩撇撇嘴角,指着严沁亮,「给钱。」
「乞丐!」袁檡不屑的冷嗤一声。
他脸色铁青,又看到严沁亮杵着不动,气得朝她大呼小叫。「你干什麽?本少爷不过去赌场溜达溜达,花了一点点钱,你不给钱是怎样?要让本少爷丢脸吗?!」
「可是上回……那些单据都还没完全还清。」她压抑着已在胸口燃烧的怒火,先是严孟蓉,现在是严孟轩,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忍下去。
偏偏有人在这时候,再提一桶油浇上来,「看到了吧,你再让他们予取予求,凭你一己之力能护得了严家粮行?这些乌烟瘴气的鸟事将永无止境,当你累到老死,也只能跟严家列祖列宗跪地谢罪,你觉得呢?」袁檡以只有她听到的声音道。
到此爲止了!她双手倏地一握,一连深吸好几口气後,才一字一字的对着严孟轩道:「我不能给也不会再给,但从今天开始,只要你每天在店内当夥计,一次三个时辰,我会给你工资,让你偿还赌债。」
「哇,严少爷一下子沦落爲夥计,看样子回到百花楼,花魁的房间是进不去了。」
一名大汉出言调侃,让严孟轩的俊脸涨得红通通的。
「哼,她是什麽东西?这粮行是我的,我要怎麽花钱是我的事,就算将粮行卖了,也是我说了算!」他气呼呼地走到柜台,粗鲁的推开帐房,伸手就要拿抽斗的银票,但破天荒的,严沁亮上前早一步抢走银票,头一回语气坚定的瞪着他,「这不是你的钱,要钱自己赚!」
这根本是要让他下不了台!严孟轩恼羞成怒,突然将抽斗、算盘就往她砸过去——
「砰!乒乒乓乓——」
袁檡动作迅速的一把将她拉开,但没打到她,严孟轩更火了,干脆将桌椅一张张的踢翻,就连备给客人饮用的茶水杯也全摔落在地,砸得一地碎片狼藉,让店内顿时乱成一团。
客人慌慌张张的闪躲逃离,有客人尖叫着跑出店外,严沁亮想去阻挡严孟轩,但手臂却被袁檡紧紧扣着。
「放开我,客人被砸到就惨了!」她看着一名跌倒在地的客人,心急不已。
严孟轩丢得气喘吁吁,对小曼、老帐房等人劝阻的话置若罔闻,在看到袁檡放开严沁亮的手,跑到另一边去扶起倒地的客人时,他趁此机会顺手在地上捡起称重用的秤锤用力丢向背对着自己的严沁亮。
「小心,大小姐!」站在门口的小曼吓得大叫。
严沁亮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