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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压寨相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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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紧握,指尖深深陷入掌心里,她的脸色一变,从挑衅不服,转为有些愤怒狂暴。
杀气在体内叫嚣,她不解地愤怒在燃烧,再也不能忍耐。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掌覆住她的手背,她不解地转眸,迎向一双内敛沉着的黑眸。
“沉住气。”丁驯压低声音提醒。
早在她突地止住挑衅他的攻势时,他就察觉邻桌讨论的就是他们此行的目标。
虽不知她周身的气息为何突地转变,但他知道现在他们不能打草惊蛇。
“这里离黑寨还有段路程,我们该赶路了。”两位四川唐门的人,满身酒气的起身,付了酒钱之后,摇摇晃晃的,直接往外头走去。
任放忧眼看这两人就要消失,转身就要跟出去。“你要做什么?”丁驯眯起眼,觉得她的态度有些奇怪。
“他们要毒害黑寨的人,你没听到吗?”任放忧愤怒极了,恨不得马上出手把他们两个给杀了。
“就算如此,你的情绪也太激动了。”丁驯环起手,看着她气红的脸,像是听到谁想杀害她的亲人一般。
任放忧咬牙,知道自己的反应太过。只是,教她如何能平静,那些都是带她长大的长辈朋友,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她都无法忍受。
“亏你还是官家的人,听到有人即将受到伤害,还能无动于衷?”任放忧不想回应他的疑问,只是直接的指责他近乎冷漠的态度。
丁驯没有因为她的指责而有任何不悦,他的脸色平静,微微摇头。
“我没有无动于衷,你冷静一点,不打草惊蛇才能抓到幕后主使者。”丁驯盯着她因为情绪波动而通红的眼,心中的疑问再起。
虽然她将理由说得正当,但是她的情绪还是超乎一般人该有的反应。
“任何人都不该死。”任放忧瞪着他,把他当成了怪兽一般的瞪视。“你的冷静让你看起来没有人性,像个王八羔子。”
“那是必要的牺牲。”丁驯不改初衷,他所受的教育是必须顾全大局,不能因一己之私而坏了大事。
“你!”任放忧语结,小手指向他的鼻尖,气得直发抖。“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还是在此分道扬镳吧。”
她没好气的收手,扭头就走,打算追上四川唐门的那两个人,直接在这里断了祸根,省得危害黑寨里的人。
“忧儿、忧儿!”丁驯看着她转身就走,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客栈外拦住她。“沉住气,你这么冲上去,能做什么呢?”
“我直接‘挂’了他们。”任放忧眸中杀气涌现,谁都别想伤害她的家人——
黑寨的人,都是她的家人。“再怎么样,我也不让有心人为了权势伤害别人。就算黑寨的人是你眼中不入流的盗匪,我也不能允许!”
“你冷静一点。”丁驯知道她的个性冲动,但没想到,她会如此激动。“我们可以拦住他们,借由他们知道黑寨的所在地,一举歼灭这些人,不是更好?”
任放忧已经气得牙痒痒的,现在听到他要“一举歼灭”黑寨,更是气得全身都要冒火。
“你这个混球!”任放忧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之后,豁地甩开他的手,足尖一点,直接往他们消失的方向冲去。
“忧儿!”丁驯大喊,但是她丝毫不理会,几个跳跃,已经纵入林中,眼看就要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丁驯大拳一握,发现自己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冷静。
他想继续往前,依既定的行程往前走去,但是他的眸光却始终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他该怎么办?
丁驯低咒几声,脚一动,提气往前冲——往林间纵去。
  第5章(1)
林间,不知名的虫鸣回荡着,两个脚步蹒跚的人,正赶着路。但训练有素的两人,虽然酒意迷蒙,却也不能感觉身后一股急驰的杀气,正迅速逼近。
“有人!”其中一人开口,两人急敛酒意。正了心神,猛一回眸,正巧迎上加速赶来的任放忧。“竟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两人警戒的表情一愣,迅速转为大笑。
“姑娘,你十万火急起来追咱兄弟俩,是怎么啦?是咱没付酒钱?还是你需要我们伸出援手啊?”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迅速转为轻松,他们以为是酒意作祟,才让自己做出错误判断。
恢复一身女装在任放忧,美得惊人,手里擒着罗刀剑,一步步朝着他们逼近。
“是谁派你们灭了黑寨?”任放忧不理会两人轻佻的眼神,杀气逼在剑尖,等着适当的时机,就要直接杀人灭口。
她不爱杀人,但是在必要的时候,她不会心软。
两人挑眉,对视一眼,明白是自己不小心漏了口风,惹来杀机。
“怎么?难不成你一个水灵的娃儿,也是黑寨的人?还是黑寨里有谁负了你,吃了没抹嘴,让你一讲到黑寨就杀气腾腾,恨不得砍之而后快呢?”两个继续顾左右而言他,仍旧没有把手擒罗刀剑的她放在眼里。
“究竟是谁?”任放忧的声音压得更低,美眸里的杀气更甚。“给我姓名!”
“别管是谁了,来,到哥身边,让我们俩来安慰安慰你啊!”男人仍是吊儿郎当,嘻嘻笑笑的,不觉得带剑的娘儿们,有什么好怕的。
“把话说清楚,我能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任放忧绝症的小脸满是冰霜,低喝一声,罗刃剑往前一摆,映着刀光的眸子,更加闪亮了。
两个全身充满酒意的男人相视一笑,目光转为淫邪,跟着握住了刀刃,蓄势待发。
“来,妹子,到哥哥的旁边,我来告诉你究竟谁是幕后主使者,让你别再这么心痒了——”两人闪电般出手,打算直接擒下她。
“不知死活的家伙!”任放忧冷哼一声,舞起罗刃剑,与他们对打起来。
双方才交战,兵器相击,发出铿锵声响,四川唐门的人脸色随即一变,发现自己轻敌了。
刀剑之气,激起点点尘烟,绿叶乱飞,任放忧从容舞剑,在纷乱的刀光剑影之下,已经在两人的手臂上,划上见骨的两刀。
“还要不要我再靠近点?”任放忧停下攻势,相较于她的脸不红气不喘,另外两人就显得上气不接下气,血迹片片。
“你、你、你……你究竟是谁?”来人面露惊慌,发现自己招惹到要不得的人了。
“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打算在哪里会合?”任放忧一阵冷笑,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一步步逼近他们。
他们两人身受重伤,逐步后退,两人对视一眼之后,有默契的朝她洒出阵白烟,随即往另一个方向纵身而去。
任放忧反应轻快的闭气,闪过了他们的袭击,见两人纵身逃走,她决定追上两人,问个水落石出。
“四川唐门,不过如此尔尔,我非得擒下你们不可!”她撤下罗刀剑,纵身而起,朝两人逃走的方向追去。
跟在她身后的丁驯,也在此时赶到,看着她罔顾“穷寇莫追”的道理,竟然飞快地追了上去,他心里暗叫不好。
就在此时,四川唐门的两人,自觉处境危险,从怀里掏出毒镖往后一射,须臾之间,漫天毒镖直直朝着任放忧射来。
任放忧没想到他们还会再来这一招,罗刃剑迅速格开大部分的毒镖,纷纷射在粗大的树干上。只是,她用着极快的轻功往前飞奔,收势不及,整个人直直冲向剩下的毒镖,眼看就要被射成蜂窝了——
说时迟那时快,丁驯十万火急的赶到,先是伸手握住她的手,使力一扯,她整个人往后一弹,丁驯顺势一转,直接圈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温暖的怀中。
“你?”任放忧没了危险,迎着起来的他,顿时胸口涌现复杂的情绪。
“我就是放不下你。”丁驯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黑眸一敛,查看她安然无伤后,眸中戾色稍减,但手中的剑可没喘息的时间,长剑挥出,顿时青光疾闪,凌厉无比,剑气让再度射击而来的毒镖纷纷四散,用力嵌进泥土里。
“这两个浑蛋,这次逃不掉了!”任放忧被抱在怀里,气愤的情绪仍未平息。
“我没见过像你这么好强的姑娘。”见眼前情势稍缓,丁驯分神,低头看着怀里的她,忍不住露出宠溺的笑。
“该死,竟然遇到两个高手!”两人不停低咒,趁着丁驯低头分神之际,趁机撒出软筋粉。
丁驯一时没有提防,扬起头时,已经迎向漫天软筋粉,来不及闭气,两人全吸进这会让人全身无力的白色粉末。
吸进软筋散的两人,内力突然被阻,丁驯突地抱不住怀里的她,两人身躯直直往下坠。
“死定了!”任放忧察觉体内虚软无力,知道两人此时的状况,比一个不懂武功的农夫强不了多少。
任放忧低头看着硬石般的泥土,咬牙做好直接落地的准备。
四川唐门的人见机不可失,也顾不得要杀人灭口,只想着要逃命,趁隙带伤逃走,留下地面上滚成一团的两人。
“砰”地一声,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任放忧被密实的抱在宽厚的胸膛里,就算在地上滚了几圈,她仍被护得完完整整,连根头发都没伤着,只因她整个人压在了丁驯的身上。
丁驯连哼都没哼一声,手臂仍紧紧的圈住她,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将她抱得又紧又实。
“没事吧?”丁驯的嘴巴噙着悠然的笑意,看着正趴伏在他胸前的她,轻声问着。
“我全身使不出一点儿力气,跟个村妇没两样,加上想追的人都跑了,自己还跌得一身泥,你说这是有事没有?”任放忧没好气的回嘴,看着线索消失在眼前,她一肚子火,索性埋怨起他来了。
“亏你还是什么天下第一神捕,不过是两个小喽啰,你都让他们跑了。”任放忧鸡蛋里挑骨头,明知道如果不是他护着自己,她可能已遭暗算,但是现在的她,懒得替他留余地,只想出口气。
丁驯突地咳了咳,脸色转白,但唇边的笑容始终没变。
“看来,我真是负了这‘天下第一神捕’的盛名,我会检讨的。”他浓眉蹙了蹙,笑容转为勉强,任放忧终于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是嫌我重吗?”任放忧始终压在他的胸口上,她以为是内力顿失的他,承受不了她的体重,豁地翻身而起,插着腰瞪视着一脸青白的他。
“还不起来?难不成还要我去拉你吗?”任放忧嘴里说得无情,眼里却注意到他不但脸色转白,连嘴唇的颜色也转青。
难不成,自己真有这么重?让内力全失的他,被压得脸色铁青了?
“我没事,你先回客栈去,我要在这里多躺一会儿。”丁驯只是摇头,甚至是摆摆手,催促着她赶紧离开,一派悠然自得。
“多躺一会?”任放忧的声音扬得更高,怒气更加张扬。“你不怕刚才那两个人趁着这个时候回来捅你一刀,你就得回苏州卖鸭蛋了!”
丁驯的笑容加深,他怎么会不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催促着她先离开,怕的就是那两个人去而复返,现在的他,只怕保护不了她了。
任放忧觉得他实在太奇怪,顾不得他催促着她离开,反倒走近他的身边,小手扯住他的手,要将他拉起来。
“快起来!”她一边使力,一边像猫般对着他低吼。“我可不打算明日再来帮你收尸。”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任放忧发现他似乎并不打算起身,不但不自行出力,还将全身的力量全压在她的身上。
“好啊,你存心欺负我?以为我的力气比不上你是吗?我做给你看!”任放忧什么没有,就是脾气倔,怎肯让他看轻,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将他从地上扶起。
只是,她还来不及对着张狂,就发现地上正嵌着适才被打落的毒镖,而此时毒镖上还沾着血。
任放忧脸上一变,表情从张牙舞爪转为惊慌,扳过他的肩一看,他的身后已经有两道血红的伤口,想必是落地时为了护她,来不及避开这些毒镖,直直往地上落去,毒镖不偏不倚的陷入肉里了。
“丁驯……”任放忧胸口充斥着莫名不解的情绪,鼻尖突地涌上陌生的酸意,心里很明白,要不是为了护她,他不会受伤。
不但如此,从头到尾,他始终是噙着笑的。
要不是她硬着脾气不走,他是不是真要让自己在这里等死?
“中了镖为什么不说?”她气冲冲的问,胸口充斥着不明的情绪,她不知如何发泄,只能用怒气宣泄。
“这很丢脸。”丁驯还是一脸不在意,还为了不让她感到有压力,甚至打趣说道:“要是让人知道,我丁驯没被偷袭的镖射中,反倒自己滚过去让毒镖嵌进肉里,天下人岂不是要笑翻了。”
“胡扯!我带你回客栈找大夫去。”任放忧由气怒转为着急,知道他开这个玩笑,只是不想让她担心,甚至不想连累她。
话毕,她先是提气,勉为其难地点住他周身大穴,延缓毒血窜流的速度,之后用尽力气想要撑起沉重无比的他,但暂时失去内力的任放忧,做来有些力不从心。
“你先离开吧,要是他们回来……”丁驯看她不肯放弃,终于说出真心话。
“那我就跟他们拼了!”任放忧恶狠狠地顶了回去。
“忧儿……”丁驯不认同的摇头,希望她改变主意。这软筋散封住他的内力,他一时半刻内无法自保,他不愿她跟着一同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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